第154章 可悲
【紅樓】賈府抄家之後的榮華路 作者：成都過客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遊曆完開封之後，三人又繼續向北出發，隨著時間的推移，天氣也越發寒冷，終於在十月中旬到達燕都。
剛過了小雪，此時的燕都開始有了薄薄的一層積雪，他們隻得換上較厚的衣服。
北國冰封，萬裏雪飄。無論是城外的樹林，村莊，還是城內的屋簷，街道，都蒙上一層潔白之色，莫名帶著一種肅殺的氣味。
賈安等人安頓好之後，便開始商議接下來要去燕都哪處遊玩。
經過商議之後，他們決定去一趟長城。
長城銀裝素裹，雪景美不勝收。在長城上沿著雪踩踏的小路漫步，感受雄偉的古建築與冬日的寧靜。
冬季的長城，經常被白雪覆蓋，形成一幅如詩如畫的銀裝世界。整個長城被白雪覆蓋的景象非常壯觀，給人一種清冷、神秘的感覺。
走在長城的階梯上，不管身體有多累，他們的心靈總是會被長城的雄偉所震撼。它的壯麗和宏偉在任何季節都是令人驚歎的。冬天的長城，寂靜而肅穆，更加凸顯了它的雄偉與壯觀。
站在高處向遠方眺望，長城上的樹木和石頭被冰淩覆蓋，形成冰掛玉帶的美景。這些冰掛下垂，閃爍著陽光的光芒，非常迷人。
周圍是一片極目遠眺的山脈。山脈在冬季常常呈現出迷人的疊翠色彩，讓人仿佛置身於一幅山水畫中。
因為天氣寒冷，人煙稀少，冬天的長城更加寧靜祥和，沒有夏季的喧囂和擁擠，可以更好地體驗到它的曆史魅力。
如今，邊關平靜，故而周圍的軍隊較少會駐紮在長城，隻是每隔一段時間便會派人巡視，心時有時也會有人來長城遊玩一番。
隻是此處荒無人煙，一般的平民百姓肯定不敢上山，最多也隻有像賈安他們這樣的有身份的人才有機會爭奪軍隊的同意，來長城上觀摩一二。
林教喻不顧寒霜站在城牆之上扶欄眺望：“往日曾在那詩篇中看過不少塞外詩句，無一篇像實景這般能讓人震撼到心神動蕩。老四，老五不如就趁此機會，以長城為題，我們玩個接酒令，如何？”
師父發話，徒弟又怎敢不應，他們找出平緩的地方盤膝坐下，取出背簍中珍藏的好酒與皚皚白雪中吟詩作對。
林教喻是長者，故而他先飲一杯，撫摸著胡須，開口說道：“千山萬水築長城，幾度風霜鍛勇氣。壯誌豪情譜華章，世代傳承膽拚搏。”【1】
李承瑞緊接其後再飲一杯手拍在膝蓋之上，一邊拍擊一邊朗聲說道：“烽煙起，雄鷹翱翔天，挑梁擔夢任蒼山。雪漫長城似玉帶，寒風刺骨雄威展。”【2】
賈安又飲一杯，望著長城牆磚上那些細索的裂痕，沉吟片刻後說道：“漢家兒郎誓共守，守衛家國骨氣長。鐵馬飛奔長城上，英勇壯麗千古煌。”【3】
“險峻懸崖矗峭壁，歲月催人曆波濤。千秋古稀長城在，榮耀輝煌永不消。”【4】
“雪花紛飛覆長城，歲月如梭吟古風。龍脈傳承凝心誌，千古華章讚兒漢。”【5】
“築夢長城情意濃，曆史長河盡芬芳。千古傳世第一鋒，威武榮耀淩九霄。”【6】
“長城悠悠地悠悠，與歲月同長同秋。千山萬水無盡頭，唯有長城永流傳。”【7】
三人在長城之上不斷的吟誦詩句，以詩歌稱讚萬裏長城之亙古不變，若非天色漸晚於這山上，實在過於危險，恐怕他們還未必肯下來。
守在山下的阿沅等人見自家主子終於肯下山，頓時鬆口氣，如若不然他們恐怕還真得壯著膽子進山尋人。
聊了一整天，肚子也餓了。師徒三人麵麵相覷，林教喻撫著胡須哈哈大笑：“也罷也罷，我這做師父的就帶著你們兩個小子去品嚐一下這燕都的美食，正巧你們也可以品鑒品鑒，與自己家鄉所食之物有何區別？”
之後便命人快馬加鞭，帶著眾人趕往城中，總算在城門落水者進入縣城，否則真的會被困在荒野之外，露宿一宿。
這城雖不大，但因靠近長城，有不少軍隊駐紮於此，他們的家人被遷到山下，因此形成了這小小的城市。
城中隻有一家客棧，但這家的廚子做飯不錯，至少就賈安的人看來，完全不輸於許多大城市的酒樓。
賈安他們點了不少美食，吃的那叫一個心滿意足。
烤鴨，烤鴨是燕都最著名的傳統美食之一。烤鴨皮脆肉嫩，味道鮮美。
羊蠍子：羊蠍子是燕都的傳統小吃之一，通常在冬季季節非常受歡迎。羊蠍子是用羊腦和羊骨熬製成的濃鬱湯底，再加入各種肉和蔬菜，非常美味。
豆汁：豆汁是燕都的傳統飲品，又稱為豆奶或豆腐腦。它是由大豆磨製而成，口感獨特，營養豐富。
炸醬麵：炸醬麵是燕都的傳統麵食，以其醬料濃鬱、口感獨特而聞名。麵條和炸醬的搭配非常美味，可以在小吃攤或麵館品嚐到。
驢打滾：驢打滾是一道由糖漿包裹的麻糖卷，裏麵有核桃、芝麻等填料。它是北京的傳統糕點之一，甜而不膩，口感酥香。
除了上述的傳統美食，燕都還有很多其他的美食，如涮羊肉、炸醬三鮮等。不過可惜現在胃中已經沒有空位，騰出能容納這些美味了。
酒足飯飽之餘，賈安有些好奇，如此手藝，即便不去京城，到燕都尋家大酒樓做個掌廚師傅，也能掙不少。為何這家廚子要屈居於這小小的縣城呢？
想到這裏，他便要求掌櫃的把那大廚叫過來，掌櫃有些為難，莫不是這位貴公子看中了他家的廚子，想要挖走？
賈安看出他心中所想有些好笑：“放心，我隻是有些好奇，能做出如此美食的師傅，究竟是何人，不會和你搶的。”
掌櫃的聞言頓時鬆了口氣，便叫小二去把廚子叫過來。
此時做飯的陳大廚原本已經洗漱準備就寢了，麵對小二的請求，隻能無奈的歎口氣，穿上衣服來到賈安等人麵前。
隻是賈安看著眼前這位自稱30，實際麵相足有50的男人，有些啞言。隻因他左手手掌已斷，隻剩下一隻右手，看不出來他究竟是如何做出這麽多美食的。
“不瞞幾位大人，小的原本是在京城幹過的，隻因過去年輕氣盛，曾為了同鄉打抱不平，就被京中的貴人記恨，他們派人將我的家中打砸，小人的母親也因此受驚病弱而亡。”
陳大廚談到亡母時眼眶一片濕潤，似有淚珠閃動：“小的不是沒想過報官，可惜當時的京都府尹不予處理，甚至他們還對我說，像我這樣平民，若是狀告比自己高一等的官人是要受罰的，小人家中隻有病弱的妻子和年幼的孩子，即便能夠爭一口氣，一頓打下來養好也就罷，養不好，豈不是會連累他們。”
“所以沒辦法，小人隻能選擇帶著亡母的棺槨，還有妻子，孩子選擇返鄉。”
聽到這裏，賈安望著陳大廚斷掉的左手，唿吸一頓：“莫不是他們後麵還依依不饒？”
陳大廚用僅剩的右手撫摸著左手斷掉的部位，陷入了迴憶：“路走了一半時，我們突然遇到山匪劫道，當時我為了保命，已經將所有的錢財都拋之出去。可沒想到那群人還是對我們緊追不放，我的妻子為了保護孩子被當場砍死。我悲憤欲絕，想要報仇，但我一個廚子哪裏抵得過這群殺人如麻的土匪，左手就是那時候斷掉的。”
此時，三人的注意力已經完全被陳大廚講的故事吸引，李承瑞甚至忍不住的追問：“那你是如何逃脫的？”
“小人帶著孩子跳進了湖水之中，隻是小人忘了幼兒還小，不會泅水，所以等到我上岸之時，孩子已經沒了唿吸。”
這下賈安覺得喉嚨發澀，他看著這個明明還年盛力壯，卻蒼老的如同朽木一般的男人，這是花了多大的勇氣和毅力才堅持活下來的。
陳大廚抹幹眼淚，他又把自己忍著傷悲，將孩子埋葬，一路乞討，來到北地的故事講完，因為擔心那群人對他依依不饒，所幸連北地唯一的大點的城市燕都都不肯去，隻能在這偏遠的小縣城找個活路養活自己。
說完，他便直直跪下來，朝三人磕頭：“小的知道像小人這樣的賤命，不足以讓三位大人為此奔波。隻是小人午夜夢迴時常都會夢到亡故的母親，妻子還有孩子，小人寢食難安，日日盼著為他們報仇，卻苦求無門，三位一看便是貴人，懇請生以援手，小的願結草銜環，為奴為婢，在所不辭。”
賈恩等人望著跪在地上，苦求的陳大廚沉默不語，賈安雖然意動，但他並不清楚當年陳大廚得罪的究竟是誰，若是實在位高權重也不好為了一個陌生人就此得罪。
李承瑞則是直接撇過頭不去看哭的正傷心的陳大廚，賈安都沒有發話，更何況他一個商人之子，在他看來，能夠給陳大廚一些銀兩，已經算是抬手幫忙了，怎麽可能為了他去得罪高門顯貴。
林教喻則是想到了某些事情，看著陳大廚問道：“當年你得罪的究竟是何人，說清楚，如若不然，我們是不會因為你一麵之詞就貿然幫你。”
“小的隻記得是一位姓李的公子，他們家似乎有位親戚是吏部尚書。”
林教喻腦海中驀然顯出吏部尚書嚴州的老臉，他看著陳大廚覺得，此事調查之後，的確為真，或許可以利用一二。
剛過了小雪，此時的燕都開始有了薄薄的一層積雪，他們隻得換上較厚的衣服。
北國冰封，萬裏雪飄。無論是城外的樹林，村莊，還是城內的屋簷，街道，都蒙上一層潔白之色，莫名帶著一種肅殺的氣味。
賈安等人安頓好之後，便開始商議接下來要去燕都哪處遊玩。
經過商議之後，他們決定去一趟長城。
長城銀裝素裹，雪景美不勝收。在長城上沿著雪踩踏的小路漫步，感受雄偉的古建築與冬日的寧靜。
冬季的長城，經常被白雪覆蓋，形成一幅如詩如畫的銀裝世界。整個長城被白雪覆蓋的景象非常壯觀，給人一種清冷、神秘的感覺。
走在長城的階梯上，不管身體有多累，他們的心靈總是會被長城的雄偉所震撼。它的壯麗和宏偉在任何季節都是令人驚歎的。冬天的長城，寂靜而肅穆，更加凸顯了它的雄偉與壯觀。
站在高處向遠方眺望，長城上的樹木和石頭被冰淩覆蓋，形成冰掛玉帶的美景。這些冰掛下垂，閃爍著陽光的光芒，非常迷人。
周圍是一片極目遠眺的山脈。山脈在冬季常常呈現出迷人的疊翠色彩，讓人仿佛置身於一幅山水畫中。
因為天氣寒冷，人煙稀少，冬天的長城更加寧靜祥和，沒有夏季的喧囂和擁擠，可以更好地體驗到它的曆史魅力。
如今，邊關平靜，故而周圍的軍隊較少會駐紮在長城，隻是每隔一段時間便會派人巡視，心時有時也會有人來長城遊玩一番。
隻是此處荒無人煙，一般的平民百姓肯定不敢上山，最多也隻有像賈安他們這樣的有身份的人才有機會爭奪軍隊的同意，來長城上觀摩一二。
林教喻不顧寒霜站在城牆之上扶欄眺望：“往日曾在那詩篇中看過不少塞外詩句，無一篇像實景這般能讓人震撼到心神動蕩。老四，老五不如就趁此機會，以長城為題，我們玩個接酒令，如何？”
師父發話，徒弟又怎敢不應，他們找出平緩的地方盤膝坐下，取出背簍中珍藏的好酒與皚皚白雪中吟詩作對。
林教喻是長者，故而他先飲一杯，撫摸著胡須，開口說道：“千山萬水築長城，幾度風霜鍛勇氣。壯誌豪情譜華章，世代傳承膽拚搏。”【1】
李承瑞緊接其後再飲一杯手拍在膝蓋之上，一邊拍擊一邊朗聲說道：“烽煙起，雄鷹翱翔天，挑梁擔夢任蒼山。雪漫長城似玉帶，寒風刺骨雄威展。”【2】
賈安又飲一杯，望著長城牆磚上那些細索的裂痕，沉吟片刻後說道：“漢家兒郎誓共守，守衛家國骨氣長。鐵馬飛奔長城上，英勇壯麗千古煌。”【3】
“險峻懸崖矗峭壁，歲月催人曆波濤。千秋古稀長城在，榮耀輝煌永不消。”【4】
“雪花紛飛覆長城，歲月如梭吟古風。龍脈傳承凝心誌，千古華章讚兒漢。”【5】
“築夢長城情意濃，曆史長河盡芬芳。千古傳世第一鋒，威武榮耀淩九霄。”【6】
“長城悠悠地悠悠，與歲月同長同秋。千山萬水無盡頭，唯有長城永流傳。”【7】
三人在長城之上不斷的吟誦詩句，以詩歌稱讚萬裏長城之亙古不變，若非天色漸晚於這山上，實在過於危險，恐怕他們還未必肯下來。
守在山下的阿沅等人見自家主子終於肯下山，頓時鬆口氣，如若不然他們恐怕還真得壯著膽子進山尋人。
聊了一整天，肚子也餓了。師徒三人麵麵相覷，林教喻撫著胡須哈哈大笑：“也罷也罷，我這做師父的就帶著你們兩個小子去品嚐一下這燕都的美食，正巧你們也可以品鑒品鑒，與自己家鄉所食之物有何區別？”
之後便命人快馬加鞭，帶著眾人趕往城中，總算在城門落水者進入縣城，否則真的會被困在荒野之外，露宿一宿。
這城雖不大，但因靠近長城，有不少軍隊駐紮於此，他們的家人被遷到山下，因此形成了這小小的城市。
城中隻有一家客棧，但這家的廚子做飯不錯，至少就賈安的人看來，完全不輸於許多大城市的酒樓。
賈安他們點了不少美食，吃的那叫一個心滿意足。
烤鴨，烤鴨是燕都最著名的傳統美食之一。烤鴨皮脆肉嫩，味道鮮美。
羊蠍子：羊蠍子是燕都的傳統小吃之一，通常在冬季季節非常受歡迎。羊蠍子是用羊腦和羊骨熬製成的濃鬱湯底，再加入各種肉和蔬菜，非常美味。
豆汁：豆汁是燕都的傳統飲品，又稱為豆奶或豆腐腦。它是由大豆磨製而成，口感獨特，營養豐富。
炸醬麵：炸醬麵是燕都的傳統麵食，以其醬料濃鬱、口感獨特而聞名。麵條和炸醬的搭配非常美味，可以在小吃攤或麵館品嚐到。
驢打滾：驢打滾是一道由糖漿包裹的麻糖卷，裏麵有核桃、芝麻等填料。它是北京的傳統糕點之一，甜而不膩，口感酥香。
除了上述的傳統美食，燕都還有很多其他的美食，如涮羊肉、炸醬三鮮等。不過可惜現在胃中已經沒有空位，騰出能容納這些美味了。
酒足飯飽之餘，賈安有些好奇，如此手藝，即便不去京城，到燕都尋家大酒樓做個掌廚師傅，也能掙不少。為何這家廚子要屈居於這小小的縣城呢？
想到這裏，他便要求掌櫃的把那大廚叫過來，掌櫃有些為難，莫不是這位貴公子看中了他家的廚子，想要挖走？
賈安看出他心中所想有些好笑：“放心，我隻是有些好奇，能做出如此美食的師傅，究竟是何人，不會和你搶的。”
掌櫃的聞言頓時鬆了口氣，便叫小二去把廚子叫過來。
此時做飯的陳大廚原本已經洗漱準備就寢了，麵對小二的請求，隻能無奈的歎口氣，穿上衣服來到賈安等人麵前。
隻是賈安看著眼前這位自稱30，實際麵相足有50的男人，有些啞言。隻因他左手手掌已斷，隻剩下一隻右手，看不出來他究竟是如何做出這麽多美食的。
“不瞞幾位大人，小的原本是在京城幹過的，隻因過去年輕氣盛，曾為了同鄉打抱不平，就被京中的貴人記恨，他們派人將我的家中打砸，小人的母親也因此受驚病弱而亡。”
陳大廚談到亡母時眼眶一片濕潤，似有淚珠閃動：“小的不是沒想過報官，可惜當時的京都府尹不予處理，甚至他們還對我說，像我這樣平民，若是狀告比自己高一等的官人是要受罰的，小人家中隻有病弱的妻子和年幼的孩子，即便能夠爭一口氣，一頓打下來養好也就罷，養不好，豈不是會連累他們。”
“所以沒辦法，小人隻能選擇帶著亡母的棺槨，還有妻子，孩子選擇返鄉。”
聽到這裏，賈安望著陳大廚斷掉的左手，唿吸一頓：“莫不是他們後麵還依依不饒？”
陳大廚用僅剩的右手撫摸著左手斷掉的部位，陷入了迴憶：“路走了一半時，我們突然遇到山匪劫道，當時我為了保命，已經將所有的錢財都拋之出去。可沒想到那群人還是對我們緊追不放，我的妻子為了保護孩子被當場砍死。我悲憤欲絕，想要報仇，但我一個廚子哪裏抵得過這群殺人如麻的土匪，左手就是那時候斷掉的。”
此時，三人的注意力已經完全被陳大廚講的故事吸引，李承瑞甚至忍不住的追問：“那你是如何逃脫的？”
“小人帶著孩子跳進了湖水之中，隻是小人忘了幼兒還小，不會泅水，所以等到我上岸之時，孩子已經沒了唿吸。”
這下賈安覺得喉嚨發澀，他看著這個明明還年盛力壯，卻蒼老的如同朽木一般的男人，這是花了多大的勇氣和毅力才堅持活下來的。
陳大廚抹幹眼淚，他又把自己忍著傷悲，將孩子埋葬，一路乞討，來到北地的故事講完，因為擔心那群人對他依依不饒，所幸連北地唯一的大點的城市燕都都不肯去，隻能在這偏遠的小縣城找個活路養活自己。
說完，他便直直跪下來，朝三人磕頭：“小的知道像小人這樣的賤命，不足以讓三位大人為此奔波。隻是小人午夜夢迴時常都會夢到亡故的母親，妻子還有孩子，小人寢食難安，日日盼著為他們報仇，卻苦求無門，三位一看便是貴人，懇請生以援手，小的願結草銜環，為奴為婢，在所不辭。”
賈恩等人望著跪在地上，苦求的陳大廚沉默不語，賈安雖然意動，但他並不清楚當年陳大廚得罪的究竟是誰，若是實在位高權重也不好為了一個陌生人就此得罪。
李承瑞則是直接撇過頭不去看哭的正傷心的陳大廚，賈安都沒有發話，更何況他一個商人之子，在他看來，能夠給陳大廚一些銀兩，已經算是抬手幫忙了，怎麽可能為了他去得罪高門顯貴。
林教喻則是想到了某些事情，看著陳大廚問道：“當年你得罪的究竟是何人，說清楚，如若不然，我們是不會因為你一麵之詞就貿然幫你。”
“小的隻記得是一位姓李的公子，他們家似乎有位親戚是吏部尚書。”
林教喻腦海中驀然顯出吏部尚書嚴州的老臉，他看著陳大廚覺得，此事調查之後，的確為真，或許可以利用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