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苦肉
【紅樓】賈府抄家之後的榮華路 作者：成都過客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孫氏這幾日總覺得眼皮跳的厲害，莫名有些心慌，可能會發生什麽不好的事情。
原本下人勸她去寺廟燒燒香，拜拜佛，但偏偏這段時間事情多的很，實在抽不出空來，等到有空了，這種心慌的情緒就不見了。
程嬤嬤端來一碗安神湯，看著孫氏喝下，寬慰道：“太太不必心慌，如今老爺少爺們仕途順遂，小公子們身體健康，家宅安寧，不會有什麽大事的。”
孫氏放下藥碗，淡淡的開口：“但願吧，對後院那些人怎麽樣了？”
“楊姨娘一直都在照顧三小姐，很是安分。至於蘇姨娘那個賤人，一直仗著二小姐成了太子孺人，整天張牙舞爪的為難下麵的下人們，偏偏大家又不敢反抗，畢竟看著二小姐的麵呢。樓姨娘現在被關在莊子裏麵，按照太太的吩咐，每天都給她吃油膩高糖的東西，現在已經胖的跟肥豬似的。”
孫氏冷笑一聲，眼中全是不屑：“蘇氏這個賤人莫不是忘了，老爺早已經將淑柔記入我名下，現在她是賈家的嫡次女，跟他蘇氏有個屁關係，整天拿著孺人母親的身份裝象。你去找個人當麵訓斥她一頓，順便關她禁閉，老老實實抄佛經，抄不完不準出來。”
對於樓氏，她覺得做的還不夠。胖了，還可以瘦迴來，最好的辦法就是讓樓氏迅速衰老，最好老的跟七老八十的老婆子似的，隻有這樣，她才能夠放心的留著他，以免賈茁哪天想起樓氏的好。
孫氏思索一陣又問道：“新來的那個魯氏呢？”
程嬤嬤頓了一下，有些為難的說道：“前個，那個魯姨娘的娘家人來了，身邊還跟著一個鬼鬼祟祟的人，奴婢曾派人在他們出府時跟蹤他們，卻被甩開了，所以奴婢也不清楚那到底是什麽人，來府中有什麽目的。”
孫氏皺眉，覺得這事不簡單，又想到魯氏如今也有些微隆起的小腹，直起身來，看著程嬤嬤。
“你去想辦法弄一些魯氏那邊的藥渣，然後交給蔣大夫查驗一番，看看有沒有什麽問題？”
程嬤嬤愣了一下，忽然想到，難不成是魯姨娘的肚子有什麽問題？應下此事。
之後的兩天，她一直都在觀察魯氏院裏的動靜，悄悄收買一個小丫鬟，令其將魯氏每天熬製安胎藥的藥渣弄出來。
順德堂內，孫氏嚴肅的坐在主座上，看著底下蔣文山細細的研究這些藥渣。
“大夫，可有什麽問題嗎？”
蔣文山放下藥渣開口：“就是普普通通的安胎藥，隻是藥方稍微調整一下，更適合魯姨娘現在因為懷孕有些氣血不足的身子。”
孫氏有些不信，真是如此，為何如此偷偷摸摸的。
“就沒有別的什麽問題嗎？”
蔣文山雖經常跟著蔣鞏在山間鄉野行醫，但對於後宅的一些鬥爭也是有所耳聞。
“除非能進入魯姨娘的院中察看，我才能發現一些細節，否則單憑著藥渣看不出什麽。”
孫氏沉默，隻能暫時按下不表。
又過了幾日，魯姨娘看著手裏的墮胎藥，心如刀割，能夠推遲那麽長時間已經是極限了，就像那位大夫所說，再不想辦法引產，死的隻會是她自己。
“姨娘都準備好了，隻待太太派人過來。”
魯氏深吸一口氣，將墮胎藥一碗飲下，同時給丫鬟使了個眼神，丫鬟心領神會，把所有關於墮胎藥的物品全部砸碎燒毀。
而另外一個小丫鬟則偷偷摸摸的拿著一包東西從魯姨娘院子的小門鑽出去，悄悄前往賈家最偏遠荒涼的地方，用小鋤頭挖坑，打算把東西埋起來。
“做什麽呢？”
小丫頭被嚇了一跳，轉身隻看到一個麵生的丫鬟，眼神銳利的盯著她，看著自己手裏的鋤頭和被包好的東西，大罵：“好哇，你居然敢偷東西走，跟我去見管家。”
小丫頭解釋不清，隻好推開她，往別處跑去，卻不料剛跑沒多久，迎麵便撞上了幾個粗使丫鬟，而身後那個丫鬟指著她大喊一聲：“快抓住她，她是小偷。”
眾人圍上前去，直接把人按住，押送到大管家連祥手中。
連祥看著手中的包裹，麵色陰沉，打開一看果不其然，裏麵是碎銀子還有各種首飾珠寶，一看就很值錢。
他氣的砰的一下拍響桌子，大罵道：“好啊，沒想到我們府上出了個賊啊，說，你是哪個院的？”
小丫頭哭著喊冤枉，被那個抓賊的丫鬟證明：“大管家，別聽她的，我方才親眼看到她把這包東西挖坑準備埋了，我估計的不錯，是想等天黑的時候把東西再弄出來，然後弄到府外去賣。”
連祥冷哼一聲，直接把小丫頭拉到院內，順便讓人把其餘的下人們全部都叫來，當著眾人的麵狠狠打了小丫頭十板子。
“都給我聽好了，我們府上容不得這種吃裏爬外的東西，再有下次，我就直接稟告了主子，全部發賣。”
看著周圍下人們臉色蒼白，連祥又轉而瞪著小丫頭質問：“你到底是哪個院的？誰指示你這麽幹的？”
“奴，奴婢是魯姨娘院裏的，隻因家裏爹爹欠賭債，我所有的月錢都搭進去了，也還不了，隻能偷點東西，求求管家饒命。”
連祥冷哼一聲，隨即便帶著渾身是血的小丫頭，還有那包髒物浩浩蕩蕩的闖進魯姨娘的院裏。
順德堂內，孫氏聽到管家派人送來的匯報，忽而想到什麽，立刻叫人去叫蔣文山，卻得知賈茁把蔣文山叫出去，似乎要給什麽貴人診治。
無奈之下，她隻得讓人重新去外麵請一個大夫，然後讓程嬤嬤帶著大夫一起去魯姨娘的院內。
等到程嬤嬤到達，就看到魯姨娘院中雙方對峙的情形。
“管家，這是怎麽迴事？”
連祥麵色陰沉，怒氣衝衝的說道：“我方才在院裏麵抓了個賊，是魯姨娘院內的，偷了她的東西，原本是想拉到魯姨娘院內，聽其該如何處置。沒想到魯姨娘卻說這丫頭根本不是她院裏的，還說可能是別的院派她故意來偷東西，我都派人查了，的確是她院裏的，就是不認。”
程嬤嬤沉吟一陣，看著魯姨娘的眼神，像是在看一個不懂事的孩子：“姨娘啊，這就是您的不是，你的院子裏出了這種東西，就該嚴加管教才是，怎麽能不認呢？”
魯姨娘看來的不是孫氏心裏有些慌，但此刻墮胎藥的藥效已經開始發揮，她肚子疼的很，為了計劃順利進行也管不了那麽多。
隻見她冷哼一聲，一副倔強被冤枉的樣子：“你們這些人空口說屏無非就是把這樁罪定死在我身上，我憑什麽要如你們的意？再說了，就算她是我的院裏麵，難不成，我還會專門培養一個賊偷我自己的東西嗎？”
程嬤嬤可不想借著魯氏的話走下去，反口咬定對方不懂規矩：“哎呦，老奴可不是這個意思，隻是覺得您好歹也是府上的姨娘，也該知道些規矩，配合一下管家才是。”
看到連祥讚同的目光，怒視咬牙，這老貨果然跟孫氏一樣難纏又討厭。
隻見她抬起下巴，露出纖細白皙的脖頸，看的程嬤嬤一臉皺眉，果然是個騷貨，老爺不在，居然還敢騷給別人看。
“我的規矩自有老爺來認證，什麽時候輪到你個下人來評論我了，再說這是我院裏的事兒，跟你有什麽關係？”
程嬤嬤被她眼神裏的蔑視給氣著了，冷哼一聲，麵色如冰：“我家太太是賈家的主母，這整個賈府都是太太說了算，什麽時候這兒就成了你的了，你不過就是個妾室，還敢肖像主母之位不成？”
魯氏被她的話氣得麵色發青，而她身旁的一個丫鬟更是主動跳出來為主子做主。
“你個老貨，有你說話的份嗎？姨娘好歹是主子，你這麽對主子，這就是賈家的規矩！”
程嬤嬤不屑一顧：“什麽主子，就算是貴妾，那也不是賈家真正的主子，不說別的，若是太太誠心想發賣你，你想難道還敢反抗了不成？”
對麵的主仆二人氣的站不穩，那丫鬟更是直接鬆開扶住魯氏的手，衝上來就想要毆打程嬤嬤，程嬤嬤沒料到這一招直接被抓個正著，臉上豁開了好大一個口子，臉對於女人來說何其重要，無論年紀有多大，賈嬤嬤蒙了一會兒，隨即怒火中燒，直接打迴去。
“好你個賤蹄子，居然敢打我，看我今天不收拾你！你們在那裏幹什麽，過來幫忙。”
那個丫鬟也不甘示弱：“你侮辱我姨娘，我還不能收拾你了，你們也過來幫忙啊，別忘了你們是魯姨娘的人。”
於是乎，雙方正式打起來，連祥皺著眉看著亂象，正想開口喊她們住手，卻聽到一陣驚唿，迴頭望去，頓時嚇出一身冷汗。
隻見方才還站的好好的魯姨娘此刻倒在地上，身下是一攤血跡，她蒼白的小臉滿是汗水，手捂著肚子一直喊疼。
程嬤嬤也被這情景嚇到了，又想到自己帶過來的大夫，立刻讓大夫過來給魯氏診脈。
“不好，這位姨娘這是動了胎氣，快扶到房裏，我給她施以針灸，看看能不能止血。”
下人們手忙腳亂的把魯姨娘抬進去，之後的一天一夜，都迴響著魯姨娘那淒慘的叫聲，賈茁迴來之後更是氣的當場掀了桌子。
他指著孫氏破口大罵：“你難道不知道她現在懷有身孕嗎？有什麽事不能等孩子生完再說，偏偏你的人還帶著一堆人馬過去大鬧一場，現在好了，孩子要沒了，你說說該怎麽辦？”
孫氏麵色難看，她意識到這應該是苦肉計，隻是沒有想到居然有人對自己的孩子這麽狠，還是說這個孩子壓根活不成了？
孫氏猜中其中原因，卻沒料到此次流產對魯氏的傷害太大，以至於對方下紅不止，一直淅淅瀝瀝。
蔣文山此時還在那位貴人的府宅中做客，隻有那位被請來大夫一直在照顧魯姨娘。
當賈茁詢問情況時，那位大夫搖頭說道：“太可惜了，這個孩子已經有了人形，突然流產對母體傷害太大，自此以後，這位姨娘怕是再也不能有身孕了。”
此話一出，頓時全場安靜，賈茁麵色陰沉，越想越氣，越想越氣，最後竟是狠狠的給了孫氏一巴掌。
孫氏捂著臉，不可置信的看著他：“你打我？”
“善妒，謀害子嗣，我怎麽就不能打你了？若非看著兩個孩兒的麵上，我非休了你不可。”
孫氏還想辯解：“不是我做的，我若真的想害他，當初就不會讓她進門，或者幹脆在她剛懷上的時候，就直接讓人打掉他的孩子，何必等到現在？”
然而，此時的賈茁已經什麽都聽不進去了：“從現在開始收迴你管家的權利，讓楊氏和蘇氏代管，魯氏身體養好之後，也讓他參與進來，你給我反省去。”
賈茁一句話，便奪了孫氏的管家權，孫氏看著他決絕離去的背影，身子一軟跌坐在地上，她目光陰沉，握緊雙拳，全然不顧指甲刺破手心流出的血。
“魯氏，桓台王氏，你們給我等著。”
原本下人勸她去寺廟燒燒香，拜拜佛，但偏偏這段時間事情多的很，實在抽不出空來，等到有空了，這種心慌的情緒就不見了。
程嬤嬤端來一碗安神湯，看著孫氏喝下，寬慰道：“太太不必心慌，如今老爺少爺們仕途順遂，小公子們身體健康，家宅安寧，不會有什麽大事的。”
孫氏放下藥碗，淡淡的開口：“但願吧，對後院那些人怎麽樣了？”
“楊姨娘一直都在照顧三小姐，很是安分。至於蘇姨娘那個賤人，一直仗著二小姐成了太子孺人，整天張牙舞爪的為難下麵的下人們，偏偏大家又不敢反抗，畢竟看著二小姐的麵呢。樓姨娘現在被關在莊子裏麵，按照太太的吩咐，每天都給她吃油膩高糖的東西，現在已經胖的跟肥豬似的。”
孫氏冷笑一聲，眼中全是不屑：“蘇氏這個賤人莫不是忘了，老爺早已經將淑柔記入我名下，現在她是賈家的嫡次女，跟他蘇氏有個屁關係，整天拿著孺人母親的身份裝象。你去找個人當麵訓斥她一頓，順便關她禁閉，老老實實抄佛經，抄不完不準出來。”
對於樓氏，她覺得做的還不夠。胖了，還可以瘦迴來，最好的辦法就是讓樓氏迅速衰老，最好老的跟七老八十的老婆子似的，隻有這樣，她才能夠放心的留著他，以免賈茁哪天想起樓氏的好。
孫氏思索一陣又問道：“新來的那個魯氏呢？”
程嬤嬤頓了一下，有些為難的說道：“前個，那個魯姨娘的娘家人來了，身邊還跟著一個鬼鬼祟祟的人，奴婢曾派人在他們出府時跟蹤他們，卻被甩開了，所以奴婢也不清楚那到底是什麽人，來府中有什麽目的。”
孫氏皺眉，覺得這事不簡單，又想到魯氏如今也有些微隆起的小腹，直起身來，看著程嬤嬤。
“你去想辦法弄一些魯氏那邊的藥渣，然後交給蔣大夫查驗一番，看看有沒有什麽問題？”
程嬤嬤愣了一下，忽然想到，難不成是魯姨娘的肚子有什麽問題？應下此事。
之後的兩天，她一直都在觀察魯氏院裏的動靜，悄悄收買一個小丫鬟，令其將魯氏每天熬製安胎藥的藥渣弄出來。
順德堂內，孫氏嚴肅的坐在主座上，看著底下蔣文山細細的研究這些藥渣。
“大夫，可有什麽問題嗎？”
蔣文山放下藥渣開口：“就是普普通通的安胎藥，隻是藥方稍微調整一下，更適合魯姨娘現在因為懷孕有些氣血不足的身子。”
孫氏有些不信，真是如此，為何如此偷偷摸摸的。
“就沒有別的什麽問題嗎？”
蔣文山雖經常跟著蔣鞏在山間鄉野行醫，但對於後宅的一些鬥爭也是有所耳聞。
“除非能進入魯姨娘的院中察看，我才能發現一些細節，否則單憑著藥渣看不出什麽。”
孫氏沉默，隻能暫時按下不表。
又過了幾日，魯姨娘看著手裏的墮胎藥，心如刀割，能夠推遲那麽長時間已經是極限了，就像那位大夫所說，再不想辦法引產，死的隻會是她自己。
“姨娘都準備好了，隻待太太派人過來。”
魯氏深吸一口氣，將墮胎藥一碗飲下，同時給丫鬟使了個眼神，丫鬟心領神會，把所有關於墮胎藥的物品全部砸碎燒毀。
而另外一個小丫鬟則偷偷摸摸的拿著一包東西從魯姨娘院子的小門鑽出去，悄悄前往賈家最偏遠荒涼的地方，用小鋤頭挖坑，打算把東西埋起來。
“做什麽呢？”
小丫頭被嚇了一跳，轉身隻看到一個麵生的丫鬟，眼神銳利的盯著她，看著自己手裏的鋤頭和被包好的東西，大罵：“好哇，你居然敢偷東西走，跟我去見管家。”
小丫頭解釋不清，隻好推開她，往別處跑去，卻不料剛跑沒多久，迎麵便撞上了幾個粗使丫鬟，而身後那個丫鬟指著她大喊一聲：“快抓住她，她是小偷。”
眾人圍上前去，直接把人按住，押送到大管家連祥手中。
連祥看著手中的包裹，麵色陰沉，打開一看果不其然，裏麵是碎銀子還有各種首飾珠寶，一看就很值錢。
他氣的砰的一下拍響桌子，大罵道：“好啊，沒想到我們府上出了個賊啊，說，你是哪個院的？”
小丫頭哭著喊冤枉，被那個抓賊的丫鬟證明：“大管家，別聽她的，我方才親眼看到她把這包東西挖坑準備埋了，我估計的不錯，是想等天黑的時候把東西再弄出來，然後弄到府外去賣。”
連祥冷哼一聲，直接把小丫頭拉到院內，順便讓人把其餘的下人們全部都叫來，當著眾人的麵狠狠打了小丫頭十板子。
“都給我聽好了，我們府上容不得這種吃裏爬外的東西，再有下次，我就直接稟告了主子，全部發賣。”
看著周圍下人們臉色蒼白，連祥又轉而瞪著小丫頭質問：“你到底是哪個院的？誰指示你這麽幹的？”
“奴，奴婢是魯姨娘院裏的，隻因家裏爹爹欠賭債，我所有的月錢都搭進去了，也還不了，隻能偷點東西，求求管家饒命。”
連祥冷哼一聲，隨即便帶著渾身是血的小丫頭，還有那包髒物浩浩蕩蕩的闖進魯姨娘的院裏。
順德堂內，孫氏聽到管家派人送來的匯報，忽而想到什麽，立刻叫人去叫蔣文山，卻得知賈茁把蔣文山叫出去，似乎要給什麽貴人診治。
無奈之下，她隻得讓人重新去外麵請一個大夫，然後讓程嬤嬤帶著大夫一起去魯姨娘的院內。
等到程嬤嬤到達，就看到魯姨娘院中雙方對峙的情形。
“管家，這是怎麽迴事？”
連祥麵色陰沉，怒氣衝衝的說道：“我方才在院裏麵抓了個賊，是魯姨娘院內的，偷了她的東西，原本是想拉到魯姨娘院內，聽其該如何處置。沒想到魯姨娘卻說這丫頭根本不是她院裏的，還說可能是別的院派她故意來偷東西，我都派人查了，的確是她院裏的，就是不認。”
程嬤嬤沉吟一陣，看著魯姨娘的眼神，像是在看一個不懂事的孩子：“姨娘啊，這就是您的不是，你的院子裏出了這種東西，就該嚴加管教才是，怎麽能不認呢？”
魯姨娘看來的不是孫氏心裏有些慌，但此刻墮胎藥的藥效已經開始發揮，她肚子疼的很，為了計劃順利進行也管不了那麽多。
隻見她冷哼一聲，一副倔強被冤枉的樣子：“你們這些人空口說屏無非就是把這樁罪定死在我身上，我憑什麽要如你們的意？再說了，就算她是我的院裏麵，難不成，我還會專門培養一個賊偷我自己的東西嗎？”
程嬤嬤可不想借著魯氏的話走下去，反口咬定對方不懂規矩：“哎呦，老奴可不是這個意思，隻是覺得您好歹也是府上的姨娘，也該知道些規矩，配合一下管家才是。”
看到連祥讚同的目光，怒視咬牙，這老貨果然跟孫氏一樣難纏又討厭。
隻見她抬起下巴，露出纖細白皙的脖頸，看的程嬤嬤一臉皺眉，果然是個騷貨，老爺不在，居然還敢騷給別人看。
“我的規矩自有老爺來認證，什麽時候輪到你個下人來評論我了，再說這是我院裏的事兒，跟你有什麽關係？”
程嬤嬤被她眼神裏的蔑視給氣著了，冷哼一聲，麵色如冰：“我家太太是賈家的主母，這整個賈府都是太太說了算，什麽時候這兒就成了你的了，你不過就是個妾室，還敢肖像主母之位不成？”
魯氏被她的話氣得麵色發青，而她身旁的一個丫鬟更是主動跳出來為主子做主。
“你個老貨，有你說話的份嗎？姨娘好歹是主子，你這麽對主子，這就是賈家的規矩！”
程嬤嬤不屑一顧：“什麽主子，就算是貴妾，那也不是賈家真正的主子，不說別的，若是太太誠心想發賣你，你想難道還敢反抗了不成？”
對麵的主仆二人氣的站不穩，那丫鬟更是直接鬆開扶住魯氏的手，衝上來就想要毆打程嬤嬤，程嬤嬤沒料到這一招直接被抓個正著，臉上豁開了好大一個口子，臉對於女人來說何其重要，無論年紀有多大，賈嬤嬤蒙了一會兒，隨即怒火中燒，直接打迴去。
“好你個賤蹄子，居然敢打我，看我今天不收拾你！你們在那裏幹什麽，過來幫忙。”
那個丫鬟也不甘示弱：“你侮辱我姨娘，我還不能收拾你了，你們也過來幫忙啊，別忘了你們是魯姨娘的人。”
於是乎，雙方正式打起來，連祥皺著眉看著亂象，正想開口喊她們住手，卻聽到一陣驚唿，迴頭望去，頓時嚇出一身冷汗。
隻見方才還站的好好的魯姨娘此刻倒在地上，身下是一攤血跡，她蒼白的小臉滿是汗水，手捂著肚子一直喊疼。
程嬤嬤也被這情景嚇到了，又想到自己帶過來的大夫，立刻讓大夫過來給魯氏診脈。
“不好，這位姨娘這是動了胎氣，快扶到房裏，我給她施以針灸，看看能不能止血。”
下人們手忙腳亂的把魯姨娘抬進去，之後的一天一夜，都迴響著魯姨娘那淒慘的叫聲，賈茁迴來之後更是氣的當場掀了桌子。
他指著孫氏破口大罵：“你難道不知道她現在懷有身孕嗎？有什麽事不能等孩子生完再說，偏偏你的人還帶著一堆人馬過去大鬧一場，現在好了，孩子要沒了，你說說該怎麽辦？”
孫氏麵色難看，她意識到這應該是苦肉計，隻是沒有想到居然有人對自己的孩子這麽狠，還是說這個孩子壓根活不成了？
孫氏猜中其中原因，卻沒料到此次流產對魯氏的傷害太大，以至於對方下紅不止，一直淅淅瀝瀝。
蔣文山此時還在那位貴人的府宅中做客，隻有那位被請來大夫一直在照顧魯姨娘。
當賈茁詢問情況時，那位大夫搖頭說道：“太可惜了，這個孩子已經有了人形，突然流產對母體傷害太大，自此以後，這位姨娘怕是再也不能有身孕了。”
此話一出，頓時全場安靜，賈茁麵色陰沉，越想越氣，越想越氣，最後竟是狠狠的給了孫氏一巴掌。
孫氏捂著臉，不可置信的看著他：“你打我？”
“善妒，謀害子嗣，我怎麽就不能打你了？若非看著兩個孩兒的麵上，我非休了你不可。”
孫氏還想辯解：“不是我做的，我若真的想害他，當初就不會讓她進門，或者幹脆在她剛懷上的時候，就直接讓人打掉他的孩子，何必等到現在？”
然而，此時的賈茁已經什麽都聽不進去了：“從現在開始收迴你管家的權利，讓楊氏和蘇氏代管，魯氏身體養好之後，也讓他參與進來，你給我反省去。”
賈茁一句話，便奪了孫氏的管家權，孫氏看著他決絕離去的背影，身子一軟跌坐在地上，她目光陰沉，握緊雙拳，全然不顧指甲刺破手心流出的血。
“魯氏，桓台王氏，你們給我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