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引誘
【紅樓】賈府抄家之後的榮華路 作者：成都過客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今日休沐，不必去學堂，賈安估摸著羅脈此時一定是既開心又糾結，因為休沐一過，自己和秦丹年一定會去找他，但可惜他猜錯了，自己還真就打算休沐也不放過他，正所謂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得乘著壓力還能影響到羅脈趕緊壓著他學。
果不其然，秦丹年也跟他是一樣的想法，兩人相視一笑，一同走了進去。
羅家不比賈家富貴，但居所也還可以，正所謂東富西貴，北窮南賤，羅家居住在城東，一處幽靜的巷子裏，總共三進，整體風格也是典型的江南園林，從側門進往麵水軒走，經過觀魚處，最後到了明道堂總算是見到了主人公——羅經曆和羅脈。
羅經曆見二人來得這麽早，笑著點頭：“兩位賢侄來的早啊。”
二人通微，同時送上了見麵禮，賈安送的是一方邊刻山水平板端硯，成色清潤，墨汁濃稠，羅經曆不是個附庸風雅的但也知道是個好東西，決定送給兒子。
秦丹年囊中羞澀，倒是送了一個竹雕蕉石筆筒，同時解惑：“這是家父親手所製，不是什麽珍貴物件，還請羅大人笑納。”
羅經曆麵色如常地收下了，向來是早就受到過類似的禮物，羅脈也暗地裏癟嘴，一副就知道拍馬屁的表情。
“我還有公務，你們自便，羅脈好好招唿你的同窗，不許玩樂，晚上迴來我要抽查，若是敢偷懶，仔細你的皮！”
說罷便離開了，羅脈如同孫悟空出了五行山一般拉著賈安就要往屋裏跑，秦丹年也趕忙過去，果不其然，就見羅脈拿出蟈蟈籠子，話本，茶水果脯，招唿二人坐下一起玩樂。
秦丹年皺眉，賈安笑容也淡了些，手按住要被打開的蟈蟈籠子，問道：“羅兄，你往日玩樂也就罷了，昨日羅大人和夫子都給你下了任務，怎麽還不當迴事？”
羅脈嘴角也下去了，嘟噥：“我知道，還不能讓我在痛苦之前放鬆放鬆。”
秦丹年不讚同：“讀書明理怎會是痛苦。”
“那是對你，對我這種人，書是讀不通的，還不如今朝有酒今朝醉。”
“你不是愛畫畫嗎，一個不懂詩意的人如何畫得了好畫？”
“誰跟你說畫畫就得讀書懂詩，我的畫可是曾被靖遠大師稱讚過的有靈性，不少人求取，可惜我爹隻知道讓我專注讀書，不然我早就是一代畫家了。”
靖遠大師是一位雅僧，善琴棋書畫，是出了名的風雅之人，凡是被他點評過的人無一不是出了名的名人雅士，所以當年關於羅脈的評論一出就立刻引起了賈安的注意，隻是沒想到正主就是個鹹魚。
想到這裏賈安決定從羅脈興趣上入手：“羅兄，你的畫呢，秦兄沒見過你的畫自然不知道你有多厲害，快拿給他瞧瞧。”
提到畫賈安立刻就精神了，跑去書房，賈安與秦丹年緊隨其後，隻見羅脈拿出一個藤編書箱，裏麵是不少畫作，羅脈招唿來小廝跟他一起把話展開。
秦丹年一開始還漫不經心，然後什麽變得驚訝，甚至於開始用竟是怪才來看他。羅脈接收到這樣的眼神，背後仿佛冒出來一條不存在的尾巴一直得瑟的搖啊搖。
賈安仔細的觀察著這些畫，果然不管看多少次，都還是會感歎有些人就是老天爺賞飯吃，賈寰賈宇讀書上有天賦，羅脈繪畫上也是如此，他所作者通常有兩類，景色圖和院內風光。景色值得就是平時去的那些揚州景點，西湖、雷峰塔、斷橋、城外桃花、江水湖畔等等，院內風光指的是自家院子裏的景色，春日杏花，夏季粉荷，秋天金菊，冬日綠梅都被他畫得活靈活現。
秦丹年看著這些畫總算明白為什麽賈安之前對於羅脈讀書上的事這麽放縱了，若自己有這樣的本事不錯的家世，估計也會想著做個小富即安的風流名士，一想到自己在什麽都沒調查清楚的情況下就亂冤枉人，心中就一時羞愧。
賈安可不知道秦丹年的想法，欣賞完畫還是要勸人的：“羅兄，你的這些話怎麽都沒題詩的？”
羅脈不好意思的繞繞頭：“呃，我也想但是沒什麽文采，實在寫不出合適的詩，不如賈兄你幫我提吧。”
秦丹年還在驚歎於羅脈的繪畫天賦，聽到這話忍不住詢問：“夫子以往不是教過平仄嗎，你作畫這麽好，寫一些符合意境的不就是了。”
賈安感歎這秦丹年是真不會說話，本來好好的問話又被他說的如同質問一般，果然就聽羅脈陰陽怪氣的說：“是啊，比不上你，七天寫一首，也不知是哪來的墨水。”
秦丹年氣的臉紅了，賈安連忙說服二人暫停爭吵，繼續把注意力放在畫上：“羅兄，旁人題詩再好也比不過你這個原作者呀。”
見羅脈成功上鉤，賈安勾起一抹笑，隨後說道：“羅兄，這些話都是你一手締造的，隻有你才明白這些畫所表達的含義，旁人是理解不了的，否則一副好好的畫被人提上了詞不達意的詩詞，你不覺得可惜嗎？”
也不知羅脈是想到了什麽，讚同的點點頭，賈安再接再厲：“更重要的是你不想旁人以後提到羅脈想到的不光是一個繪畫大師，更是一位詩詞大家，定是位文采出眾驚豔絕絕之人嗎？相反若是題詞不好，大家反而會想這位大師什麽都好就是不會作詩，甚至覺得那些被你寄予厚望的畫作被白白耽誤了，你心裏怎麽想？”
文人雅士大概都有通病，都喜歡把作品當成自己的孩子，羅脈也是如此，一想到自己閨女們（指那些畫）被人嫌棄，就頓時火冒三丈。
“誰敢嫌棄我的畫！賈兄你說的對，我要學詩，要好好學，將來才不會被人看輕我的畫！”
看著打了雞血的羅脈，賈安笑著點頭，但嘴上還在火上澆油：“學詩不能一蹴而就，莫要勉強啊羅兄。”
“不勉強。”一想到自己的寶貝畫被人嫌之棄之，羅脈就渾身不舒坦，嚷嚷著把畫收迴去，手上還在找有關詩詞韻律的書。
賈安溫和笑道：“我家還有一本詩集，明日拿來給你吧。”
羅脈高興的直拍大腿，邀請賈安一起看書，秦丹年不明所以，但難得羅脈有了興致，也加入了討論詩歌的行列，羅脈也難得沒跟他嗆聲。
迴家時，秦丹年還特意問過賈安：“科舉詩詞歌賦隻占小部分，你讓他專注於這裏，年底測試也過不了呀。”
“我自然知道，可是不給他一點小小的吸引，他是不會從龜殼裏爬出來的，循序漸進吧。”
果不其然，秦丹年也跟他是一樣的想法，兩人相視一笑，一同走了進去。
羅家不比賈家富貴，但居所也還可以，正所謂東富西貴，北窮南賤，羅家居住在城東，一處幽靜的巷子裏，總共三進，整體風格也是典型的江南園林，從側門進往麵水軒走，經過觀魚處，最後到了明道堂總算是見到了主人公——羅經曆和羅脈。
羅經曆見二人來得這麽早，笑著點頭：“兩位賢侄來的早啊。”
二人通微，同時送上了見麵禮，賈安送的是一方邊刻山水平板端硯，成色清潤，墨汁濃稠，羅經曆不是個附庸風雅的但也知道是個好東西，決定送給兒子。
秦丹年囊中羞澀，倒是送了一個竹雕蕉石筆筒，同時解惑：“這是家父親手所製，不是什麽珍貴物件，還請羅大人笑納。”
羅經曆麵色如常地收下了，向來是早就受到過類似的禮物，羅脈也暗地裏癟嘴，一副就知道拍馬屁的表情。
“我還有公務，你們自便，羅脈好好招唿你的同窗，不許玩樂，晚上迴來我要抽查，若是敢偷懶，仔細你的皮！”
說罷便離開了，羅脈如同孫悟空出了五行山一般拉著賈安就要往屋裏跑，秦丹年也趕忙過去，果不其然，就見羅脈拿出蟈蟈籠子，話本，茶水果脯，招唿二人坐下一起玩樂。
秦丹年皺眉，賈安笑容也淡了些，手按住要被打開的蟈蟈籠子，問道：“羅兄，你往日玩樂也就罷了，昨日羅大人和夫子都給你下了任務，怎麽還不當迴事？”
羅脈嘴角也下去了，嘟噥：“我知道，還不能讓我在痛苦之前放鬆放鬆。”
秦丹年不讚同：“讀書明理怎會是痛苦。”
“那是對你，對我這種人，書是讀不通的，還不如今朝有酒今朝醉。”
“你不是愛畫畫嗎，一個不懂詩意的人如何畫得了好畫？”
“誰跟你說畫畫就得讀書懂詩，我的畫可是曾被靖遠大師稱讚過的有靈性，不少人求取，可惜我爹隻知道讓我專注讀書，不然我早就是一代畫家了。”
靖遠大師是一位雅僧，善琴棋書畫，是出了名的風雅之人，凡是被他點評過的人無一不是出了名的名人雅士，所以當年關於羅脈的評論一出就立刻引起了賈安的注意，隻是沒想到正主就是個鹹魚。
想到這裏賈安決定從羅脈興趣上入手：“羅兄，你的畫呢，秦兄沒見過你的畫自然不知道你有多厲害，快拿給他瞧瞧。”
提到畫賈安立刻就精神了，跑去書房，賈安與秦丹年緊隨其後，隻見羅脈拿出一個藤編書箱，裏麵是不少畫作，羅脈招唿來小廝跟他一起把話展開。
秦丹年一開始還漫不經心，然後什麽變得驚訝，甚至於開始用竟是怪才來看他。羅脈接收到這樣的眼神，背後仿佛冒出來一條不存在的尾巴一直得瑟的搖啊搖。
賈安仔細的觀察著這些畫，果然不管看多少次，都還是會感歎有些人就是老天爺賞飯吃，賈寰賈宇讀書上有天賦，羅脈繪畫上也是如此，他所作者通常有兩類，景色圖和院內風光。景色值得就是平時去的那些揚州景點，西湖、雷峰塔、斷橋、城外桃花、江水湖畔等等，院內風光指的是自家院子裏的景色，春日杏花，夏季粉荷，秋天金菊，冬日綠梅都被他畫得活靈活現。
秦丹年看著這些畫總算明白為什麽賈安之前對於羅脈讀書上的事這麽放縱了，若自己有這樣的本事不錯的家世，估計也會想著做個小富即安的風流名士，一想到自己在什麽都沒調查清楚的情況下就亂冤枉人，心中就一時羞愧。
賈安可不知道秦丹年的想法，欣賞完畫還是要勸人的：“羅兄，你的這些話怎麽都沒題詩的？”
羅脈不好意思的繞繞頭：“呃，我也想但是沒什麽文采，實在寫不出合適的詩，不如賈兄你幫我提吧。”
秦丹年還在驚歎於羅脈的繪畫天賦，聽到這話忍不住詢問：“夫子以往不是教過平仄嗎，你作畫這麽好，寫一些符合意境的不就是了。”
賈安感歎這秦丹年是真不會說話，本來好好的問話又被他說的如同質問一般，果然就聽羅脈陰陽怪氣的說：“是啊，比不上你，七天寫一首，也不知是哪來的墨水。”
秦丹年氣的臉紅了，賈安連忙說服二人暫停爭吵，繼續把注意力放在畫上：“羅兄，旁人題詩再好也比不過你這個原作者呀。”
見羅脈成功上鉤，賈安勾起一抹笑，隨後說道：“羅兄，這些話都是你一手締造的，隻有你才明白這些畫所表達的含義，旁人是理解不了的，否則一副好好的畫被人提上了詞不達意的詩詞，你不覺得可惜嗎？”
也不知羅脈是想到了什麽，讚同的點點頭，賈安再接再厲：“更重要的是你不想旁人以後提到羅脈想到的不光是一個繪畫大師，更是一位詩詞大家，定是位文采出眾驚豔絕絕之人嗎？相反若是題詞不好，大家反而會想這位大師什麽都好就是不會作詩，甚至覺得那些被你寄予厚望的畫作被白白耽誤了，你心裏怎麽想？”
文人雅士大概都有通病，都喜歡把作品當成自己的孩子，羅脈也是如此，一想到自己閨女們（指那些畫）被人嫌棄，就頓時火冒三丈。
“誰敢嫌棄我的畫！賈兄你說的對，我要學詩，要好好學，將來才不會被人看輕我的畫！”
看著打了雞血的羅脈，賈安笑著點頭，但嘴上還在火上澆油：“學詩不能一蹴而就，莫要勉強啊羅兄。”
“不勉強。”一想到自己的寶貝畫被人嫌之棄之，羅脈就渾身不舒坦，嚷嚷著把畫收迴去，手上還在找有關詩詞韻律的書。
賈安溫和笑道：“我家還有一本詩集，明日拿來給你吧。”
羅脈高興的直拍大腿，邀請賈安一起看書，秦丹年不明所以，但難得羅脈有了興致，也加入了討論詩歌的行列，羅脈也難得沒跟他嗆聲。
迴家時，秦丹年還特意問過賈安：“科舉詩詞歌賦隻占小部分，你讓他專注於這裏，年底測試也過不了呀。”
“我自然知道，可是不給他一點小小的吸引，他是不會從龜殼裏爬出來的，循序漸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