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越和禹月初二人也不知道接下來就應該做些什麽?因為,無論他們做什麽都顯得有些錯,他們現在都想不到該做什麽才是對的。


    夜晚,禹月初難以入睡,輾轉反側,索性從床上起身披了件簡單的外衣,便來到了桌邊倒了杯茶,但是剛想喝的時候,發現茶已經涼了,便也覺得索然無味,隻好來到窗邊。


    禹月初打開窗戶,看了看外麵的景色,月朗星稀,還有著陣陣微風,雖然有些涼意,但是她緊了緊身上的外衣,便也看著窗外的星星不再言語。


    或許她心中也有著很多的疑問吧?他也很想要和獨孤越好好聊一聊,究竟接下來該怎麽辦?畢竟他們現在的處境,也算得上是有些危險。可是他們倆誰都不知道,即便她問了獨孤越,而獨孤越也沒有任何頭緒,如果他有著想法的話,早就和她說了,並不像現在這樣一直拖著。


    禹月初想到這些心煩的事,便也不知道究竟該怎麽辦才好,索性不再去想這些煩心的事情,或許就像獨孤越所說的,走一步算一步,隨遇而安吧。


    禹月初想起了自己當初的事情,不知道是怎麽了,最近她總是會想起以前的事情,很久以前的事情,就是她小時候發生的那件改變她一生的事情。


    禹月初自然是清楚記得的,畢竟是他們家那麽多口人的仇人,她即便年紀再小又怎麽可能輕易忘記呢?而且她當初和獨孤家所說的可就是要報仇的。


    可是報仇的事情直到現在,也沒有著明確的動靜,倒不說是沒有任何進展,可卻收效甚微。


    禹月初這些年間,也從來沒有放棄過尋找仇人的線索。可是不知道為什麽,真的是因為自己年紀太小,記得不清楚了呢,還是說是自己沒有觀察到太多,那夥兒人的蹤影就像是從人間蒸發了一樣,一點都找不到。


    不光是禹月初,就連獨孤越也是對這些事格外上心的,他也明著暗著,也查過不少,可是卻沒有查到任何線索。


    雖然說一直找不到線索,一定是會讓人有一些失望的,但是禹月初從第一次的找不到線索之後一定有些失落,後來再找不到線索的時候,他慢慢的也就習慣了那樣的失落,甚至到之後隻是會稍微失落一會兒,然後又會重新拾起信心,準備下一次查找線索。


    禹月初想到這些,心中就覺得對不起自己家裏的那些人,隻好看著月亮說道:“爹,娘,你們知道嗎?女兒真的已經很努力了,可是那些仇人的線索一點都找不到,女兒也不知道究竟該怎麽辦了…女兒也很想要,盡快抓住那些兇手,讓他們繩之以法也好,替爹娘以及府裏的那些人報仇。可是,我究竟該怎麽辦呢?現在不要說報仇了,現在連眼前的困境也都解決不了,我究竟該怎麽辦?”


    大概是因為太過於了解禹月初,獨孤越也沒有睡著,他也注意著禹月初的反應,當他聽到禹月初的這番話的時候,他心中也是極為難受,他又心中何嚐不懊悔呢?不光是眼前的困境,還是將來的前途,還是他們想要做的事情,不論哪一樣,甚至是禹月初的那些仇人,他都沒有辦法解決了,他也不知道這麽些年自己在這波雲詭譎中攪弄風雲了這麽久,為什麽一點進展都沒有呢?


    獨孤越心中也是難過,但是他知道禹月初心中更難受,隻好強忍著心裏的悲切,敲了敲禹月初的房門,禹月初起先一愣,隨即再一想,便也放下了警惕。


    因為禹月初心中也明白,這個時候如果是有意加害她的人,大可以躡手躡腳,不發出任何聲響的進來偷襲於她。但是光明正大的敲門,一定是沒有太明顯的想傷害她的意思,但在一聯想到已經深更半夜,能來敲她房門,且對她沒有什麽惡意的人,也除了獨孤越沒有其他人了。


    禹月初稍微收拾了一下,將外衫穿好後打開了房門。


    獨孤越對呀禹月初一聲不問就開門,也沒用顯得多麽驚奇,畢竟他們兩個人互相都是知道對方的,所以也不需要過多的言語和太多的疑問。


    還沒等禹月初開口,獨孤越先開口說道:“我半夜醒來有些口渴,想喝茶的時候我,卻沒發現我房間裏已經沒有茶了,所以就想著來你房間借一借,還有沒有茶?”


    禹月初指了指茶壺,說道:“茶壺就在那裏,你看有沒有吧?即便有應該也不多了,不多不說而且還可能已經涼了,你確定你還要喝嗎?”


    獨孤越聽完拿起茶壺倒了一杯,看到之前禹月初倒好的那杯,問道:“怎麽?你是料定了我會來向你借茶呢?還是說你也半夜醒來後口渴,想喝茶的時候卻發現茶已經涼了,所以就不想喝了呢?”


    禹月初坐下說道:“不論是哪一種,又有什麽關係呢?那杯茶就在那裏,水也沒喝過也沒動過,你想喝就喝,不想喝也就不必理它了…管他作什麽呢?”


    獨孤越笑了笑,說道:“那怎麽可能一樣呢?如果你是料定了我會來借茶,說明你知道我會來找你,所以你提前準備好了。但如果是你也想喝,卻發現茶涼了不想再喝的話,那就說明這杯茶已經是你所不中意的了,你不中意的東西我又怎麽會留著它呢?”說完後,就將那杯禹月初倒的茶和自己倒的那杯茶都一飲而盡。


    禹月初不禁笑道:“大晚上你喝這麽多茶,你就不怕一晚上無眠嗎?”


    獨孤越笑著說:“這一整晚,好不容易才看到你能笑一笑了,我又怎麽可能會一晚上無眠呢?如果真的是一晚上無眠,也不是這兩杯茶的原因,而是因為看到你開心,所以我也開心的一晚上無眠。”


    禹月初說道:“原來你借茶是假,在這深更半夜過來,就是來哄我開心?”


    獨孤越安慰道:“或許我所做的有些幼稚,但是,我想你知道,我不知道以後會不會有,從前是不是也有過,但是現在最想你開心的就是我,同樣,最見不得你不開心的也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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