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在下午,沒有等到老太公的約談,等來的隻是老太公叫他多與家中同一輩的年輕人多走動走動,這其中是有著將張靖當成了一家人看待的想法在的,也或許是有著其他原因。


    老太公走後不久,一些與他同輩的年輕人便找了過來,介紹後也知道了那三人的名字,分別是三房的張景才、與四房的張景華,還有一人是早就認識的張景輝,按年紀算,四人中張靖是最年長的那個,也是他們的堂哥。


    年輕人聚會多是參加一些酒會,這時也是一樣,幾人在家中聊的不久,隨後在他們的帶頭下,張靖與他們一道去了滄州這邊最大的一個酒樓中,去到那邊,張靖說的話不多,一般有人搭話過來,他也就隨意的敷衍一下,當然,做為影帝的他,一些敷衍其他人也自然看不出來,隻道張靖這人比較內向。


    桌上的年輕人除了他們張家的這些外,其他的也大都是滄州這邊有頭有臉的富二代,酒會之上,這些人多半聊的不是風花雪月就是風流韻事,張靖一直閉口不言,很少才會笑著恭維幾句,他這樣當空氣人的作風其實是不錯的,偶爾時,坐他旁邊的張景華方才會與他說一些最近的趣聞,許是覺得張靖有些尷尬。


    “二哥,你才剛來滄州或許是不知道,就前幾天,景才那貨與人爭風吃醋,搶花魁,後來鬥不過人家,把人家頭都給打破了,這事在這邊已經傳的沸沸揚揚的了。”


    “那呂文是活該,他那樣的人就該打。”


    “可人家當時也沒動手啊,就與你爭論了幾句,你突然就失心瘋了。”


    “那是因為他罵我,不止罵了我,還罵你,罵了我們全家。”


    隨後又是一些人的議論與調侃,酒桌上。張靖就這樣聽著這些人的打趣,說起打人這事一時倒也說的熱血,能聽到有人這樣說的言論。


    “我覺得景才那一棍打的是真好,沒準那常姑娘就喜歡這樣的呢?說不定啊,過幾天就要登門送名帖了,若是這樣,你這小子可就有福了。”


    嘰嘰歪歪,嘰嘰歪歪,張靖聽的頭疼,起身打過招唿去了趟茅房,出門走出不遠,迎麵撞見了一個傷殘人士,這人頭上綁著紗布,就這樣與一些人走上樓來,興許也是喝酒來的,嗯,受傷了還喝酒,癮還挺大。


    帶著這樣有趣的想法去了茅房,又想著景才說打破人腦袋的這一件事上,想想難免覺得有些巧合,迴來時,倒是愣了愣,房間中,剛剛的那個紗布男子恰巧也在,如果不出意外的話,那男子可能就是景才口中的呂文。


    他在門口稍稍站了一會,隨後吃瓜般的在角落中找了把椅子坐下,而那邊此時也是在互相辱罵著,各種冷嘲熱諷,十幾個人分成兩邊,互相看不順眼,眼看著便要打起來的樣子。


    雖然局麵顯的異常焦灼,但如果是動手的話,那倒是不切實際了,兩邊的人在滄州也都是有身份的人,像這種如街頭市井般的鬥毆畢竟有失身份,對峙了不久,有酒樓掌櫃過來調解,兩邊的人也算都有了個台階下,這事方才作罷,不過有趣的是,那幫人就是不走,說什麽也要在這個包間中再擺上一桌,這分明就是膈應人了。


    “哎呀,呂公子,小店包間多的是,何必要擠在一起呢?”


    “別給我說這些,今天我就要在這個房間裏吃,要麽他們走,要麽就給我把桌椅搬過來!”


    他這樣說完,那掌櫃訕笑著看向了景才這邊,目光有些懇求,而這邊的景才倒是隨意的揮了揮手,也不拒絕,迴頭與好友們說起話來:“有些人想在這房間吃,那就讓他在這房間吃就是了,省的有人說我張景才是怕了他。”他說完,這邊又是笑著附和,言語之中竟是對那邊的嘲諷。


    不久,有桌椅被搬了進來,那邊一幫人相繼落座,好在房間夠大,窗戶也多,兩邊人依舊能喝著酒看著下方戲台的表演。杯酒下肚,呂文暗諷道:“酒是好酒,菜是好菜,可偏偏有些人坐在這啊,這酒菜便就不好了。”


    “呂兄此話何解?”一名叫周宏的男子立馬搭腔。


    “因為啊,有些人就是一坨狗屎,渾身都是臭的,與這些人在一起啊,整個房間都像是臭了,難道你們聞不到嗎?”


    他這樣說完,那邊一些人紛紛笑了起來,這話說的惡心,但效果反倒不錯,這邊依舊在笑著暗諷著,而那邊卻是不能反駁,倘若你要反駁了,那不就坐實了自己與他們說的一樣嗎?


    那邊呂文再次嘲諷:“嗬嗬……有些人不敢說話了,你們說是為什麽呢?”


    “為什麽呢?”周宏恍然一笑:“哦……原來是被我們說到要害了啊,怪不得都成啞巴了。”


    “欸,周兄說話聲音有些大了,過分了啊,咱們自己說說便是,可別說是故意說給他們聽的,這樣……不好。”


    “是在下魯莽了,不過在下嗓門一向都大,若是真被那邊聽了過去,那邊不會惱羞成怒的過來敲破我的頭吧。”


    “那可說不定,周兄可要當心了,嗬嗬……”


    “若真要打,咱也隻有挨打的份了,畢竟君子動口不動手。”


    聲音不大的在房間中迴蕩著,兩人說起這些來語帶諷刺,就算是傻子也能聽的出來了,由於上次被打了一悶棍,這次呂文這邊明顯有了防範,除了幾名少爺才子外,還有兩人看體格明顯是有點武藝的,興許也是怕那邊真的惱羞成怒。


    一旁事不關己的張靖聽著這些有些好笑,這樣聽得一陣後,大概能猜到這呂文為什麽會被打了,就這嘴皮子,一唱一和的,若是爭不過他的人會動怒也是情有可原的,也算是應了景才的失心瘋了。


    冷嘲熱諷聽得多了其實也無聊,畢竟是一邊倒的情況,張靖主要是想看兩邊打起來的,此時難免有些失望,他還幻想著打起來的時候自己可以在一旁放冷槍呢,畢竟自己也已經有了內功,也正想著用來實踐一下。


    無聊啊無聊,咋不打起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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