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昏君當道
開局長生不老，看遍世間煙火 作者：南霽雨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一晃眼，一月時間匆匆而逝。
這一個月來南雲澈每日靈前焚香禱告，祭奠禎武帝，整個人憔悴不少。
然好景不長，這一日...
太乾殿上，南雲澈身穿一襲龍袍，整個人顯得威嚴、霸氣。
南雲澈俯瞰眾人，朗聲道：“諸卿平身！”
“謝陛下！”文武百官謝恩之後，紛紛站立朝堂左側。
“啟奏陛下，前幾日，西北邊境傳來戰報，西北蠻族騎兵偷襲邊境，攻陷三座縣城，殺戮數千餘民，搶掠財物無算...”兵部尚書王振站出來，躬身請示道。
南雲澈皺眉：“西北戰事如此緊急，為何不早日奏報朕？”
“這...”王振額頭冒汗，支支吾吾道。
王振心裏苦啊！
前幾日正值國喪期間，誰敢上折子？
再說西北蠻族每年秋收之後便會進犯邊關，掠奪糧食和牲畜資源，掠奪完畢後又會撤退迴到西北。
以往，朝廷上下對這件事情，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隻要不鬧得太厲害，一切皆由他們去。
拖一拖、緩一緩，待到冬季後這些蠻族自會撤退。
哪曾想，這一次西北蠻族不知怎麽搞的，居然突破邊防，打入大乾內腹，直逼西州府...
西州府乃大乾西部重鎮，乃邊陲重鎮，掌控著通往各地的商路，若是被西北蠻族占領，西北百姓可就遭殃了！
“陛下，前幾日正值國喪，臣等怕擾了您...”左丞相李綱站出來，躬身道。
“怕擾到朕？怕擾到朕就該讓西北蠻族繼續肆虐下去嗎？”南雲澈斜睨一眼李綱，語氣淡漠，帶著幾分壓迫力。
李綱低下頭去，沒有再多說什麽，隻希望這位年輕新皇不要太過計較這件事情吧。
朝堂頓時陷入尷尬氛圍之中，鴉雀無聲，所有人都不敢吭聲。
南雲澈掃視了朝堂眾人一圈兒，目光又轉向李綱道：“李丞相覺得應該如何？”
李綱低著頭，恭敬道：“西州府乃邊疆重鎮，守衛森嚴，蠻族想要奪取，並非易事。臣認為，還需從長計議。”
“從長計議？”南雲澈冷笑：“朕可不願等下去了，朕不想再有任何一寸土地失去！”
“陛下...”李綱心裏猛的咯噔一聲，心中湧起一股不祥預感。
“朕決定，即刻派軍前往西州府增援！務必殲滅這群蠻夷！”南雲澈聲音鏗鏘有力，擲地有聲道。
“至於軍餉糧草，戶部盡快籌措，調撥到軍隊中，不得延誤！另外，兵部與工部也要加班加點趕製軍裝和鎧甲，務必保證士兵們的裝備齊全！”
“啟奏陛下，眼下國庫空虛，恐難以湊足...”戶部尚書張永仁出列，跪倒在地，惶恐說道。
“國庫空虛？朕記得國庫存款足足有八百萬兩白銀吧？”南雲澈目光一寒，怒斥道。
張永仁連忙磕頭解釋：“陛下明鑒啊！國庫的庫銀動不得，除卻官員俸祿以及軍隊餉銀外，馬上就要入冬，各級官員柴直銀，來年開春修渠築壩、建造學社等等.這些都是用錢的地方。”
“啟奏陛下，西北蠻夷極擅長騎術，若是咱們倉促派遣精銳大軍過去，這些蠻夷一旦快速撤退，我等豈不是撲了個空？臣以為還須謹慎行事！”一旁的兵部侍郎孫誌傑，亦躬身道。
“微臣讚同孫大人的觀點，西州府兵強城堅，蠻夷想要占據並非易事。待到冬季那些蠻夷自會撤軍。”李綱附和道。
“臣附議！”
“臣也附議！”
....
“既然如此，那就從戶部調十萬兩銀子作為犒賞西州府駐軍的費用吧！”南雲澈揮手說道。
張永仁鬆口氣：“陛下聖明！”
下了朝堂，南雲澈臉色陰沉，他雖貴為天子，但國庫空虛，根本拿不出錢發起征討。
“殿下，喝口茶潤潤喉嚨吧。”林平安走過來，遞給南雲澈一杯暖茶。
南雲澈端著茶盞，吹拂茶水上漂浮的葉片，輕抿一口。
良久，放下茶盞，歎息道：“平安，你說國庫如何才能充盈起來？”
“陛下，奴婢未入宮前曾聽人說，早前唐州有大戶良田十五萬畝，其下佃戶數千戶，然每年田賦不過爾爾；如今京城內商戶雖無良田，但卻個個腰纏萬貫，富得流油，然每年商稅不過區區...”
林平安小心翼翼提醒道，生怕刺激到這位新登基的年輕皇帝陛下。
“朕何嚐不知？”南雲澈歎道：“大乾每一項稅收，皆是依照律法規矩執行，若是朕貿然更改稅收，隻會適得其反。”
大乾曆代君主，都遵循祖訓，這是國策，也是律令。
若是南雲澈貿然修改稅收，確實會引起軒然大波，甚至引起百姓憤恨。
林平安勸慰道：“陛下，奴婢曾聞‘窮則變,變則通,通則久’...”
南雲澈抬眸盯著林平安，幽深眼底閃爍著複雜神色。
林平安訕訕一笑：“陛下，奴婢是瞎說的。”
南雲澈頷首，神情凝重：“你說，朕該如何變呢？”
變革，談何容易？
朝政繁瑣、冗雜，牽扯麵廣。
稍有差池，就有可能導致朝堂混亂，民不聊生。
林平安沉默，半晌之後才緩緩說道：“陛下，那就換一種思路嘛，比如以動製靜...”
“何以動製靜？”南雲澈疑惑問道。
“隻是要苦了陛下，要忍受百官掣肘。”林平安遲疑道。
“朕不怕！”南雲澈毫不猶豫說道，頓了頓，又補充了一句：“你也不能怕！”
“迴陛下，奴婢不怕！”林平安咧嘴一笑。
“好，很好！”南雲澈滿意點頭：“你先告訴朕，你有什麽好辦法？”
“殿下，一名仁德賢明的皇帝與一名昏暈無道的皇帝，百官怎麽選？”林平安試探性問道。
“自然是仁德賢明的皇帝。”南雲澈毫不猶豫說道。
“嗯...”林平安點頭道：“若是仁德賢明的皇帝，百官自然要求頗多;但若是昏庸皇帝呢?自然不必擔憂百官掣肘..”
“你是說？”南雲澈似乎想到了什麽。
“沒錯！陛下，你想想看，倘若是昏君當道呢？百官會如何？”林平安嘿嘿笑道。
昏君？
南雲澈眉宇間露出驚喜之色，哈哈大笑道：“妙啊！真是太妙了！平安，朕果然沒有看錯你，你真是朕的福星！”
南雲澈正值少年，意氣風發的年齡，哪會甘願任百官擺布，做個傀儡皇帝？
林平安一番話語，讓南雲澈豁然開朗，茅塞頓開。
自己乃九五之尊，掌控整個國家的命脈。
但凡有人膽敢觸犯帝威，哪怕那個人是皇室宗親，自己都可以隨意處置，誰讓自己是皇帝呢。
南雲澈想到這裏，忍不住暢快大笑起來，仿佛已經看到朝廷文武大臣，被他狠狠教訓一番。
這一個月來南雲澈每日靈前焚香禱告，祭奠禎武帝，整個人憔悴不少。
然好景不長，這一日...
太乾殿上，南雲澈身穿一襲龍袍，整個人顯得威嚴、霸氣。
南雲澈俯瞰眾人，朗聲道：“諸卿平身！”
“謝陛下！”文武百官謝恩之後，紛紛站立朝堂左側。
“啟奏陛下，前幾日，西北邊境傳來戰報，西北蠻族騎兵偷襲邊境，攻陷三座縣城，殺戮數千餘民，搶掠財物無算...”兵部尚書王振站出來，躬身請示道。
南雲澈皺眉：“西北戰事如此緊急，為何不早日奏報朕？”
“這...”王振額頭冒汗，支支吾吾道。
王振心裏苦啊！
前幾日正值國喪期間，誰敢上折子？
再說西北蠻族每年秋收之後便會進犯邊關，掠奪糧食和牲畜資源，掠奪完畢後又會撤退迴到西北。
以往，朝廷上下對這件事情，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隻要不鬧得太厲害，一切皆由他們去。
拖一拖、緩一緩，待到冬季後這些蠻族自會撤退。
哪曾想，這一次西北蠻族不知怎麽搞的，居然突破邊防，打入大乾內腹，直逼西州府...
西州府乃大乾西部重鎮，乃邊陲重鎮，掌控著通往各地的商路，若是被西北蠻族占領，西北百姓可就遭殃了！
“陛下，前幾日正值國喪，臣等怕擾了您...”左丞相李綱站出來，躬身道。
“怕擾到朕？怕擾到朕就該讓西北蠻族繼續肆虐下去嗎？”南雲澈斜睨一眼李綱，語氣淡漠，帶著幾分壓迫力。
李綱低下頭去，沒有再多說什麽，隻希望這位年輕新皇不要太過計較這件事情吧。
朝堂頓時陷入尷尬氛圍之中，鴉雀無聲，所有人都不敢吭聲。
南雲澈掃視了朝堂眾人一圈兒，目光又轉向李綱道：“李丞相覺得應該如何？”
李綱低著頭，恭敬道：“西州府乃邊疆重鎮，守衛森嚴，蠻族想要奪取，並非易事。臣認為，還需從長計議。”
“從長計議？”南雲澈冷笑：“朕可不願等下去了，朕不想再有任何一寸土地失去！”
“陛下...”李綱心裏猛的咯噔一聲，心中湧起一股不祥預感。
“朕決定，即刻派軍前往西州府增援！務必殲滅這群蠻夷！”南雲澈聲音鏗鏘有力，擲地有聲道。
“至於軍餉糧草，戶部盡快籌措，調撥到軍隊中，不得延誤！另外，兵部與工部也要加班加點趕製軍裝和鎧甲，務必保證士兵們的裝備齊全！”
“啟奏陛下，眼下國庫空虛，恐難以湊足...”戶部尚書張永仁出列，跪倒在地，惶恐說道。
“國庫空虛？朕記得國庫存款足足有八百萬兩白銀吧？”南雲澈目光一寒，怒斥道。
張永仁連忙磕頭解釋：“陛下明鑒啊！國庫的庫銀動不得，除卻官員俸祿以及軍隊餉銀外，馬上就要入冬，各級官員柴直銀，來年開春修渠築壩、建造學社等等.這些都是用錢的地方。”
“啟奏陛下，西北蠻夷極擅長騎術，若是咱們倉促派遣精銳大軍過去，這些蠻夷一旦快速撤退，我等豈不是撲了個空？臣以為還須謹慎行事！”一旁的兵部侍郎孫誌傑，亦躬身道。
“微臣讚同孫大人的觀點，西州府兵強城堅，蠻夷想要占據並非易事。待到冬季那些蠻夷自會撤軍。”李綱附和道。
“臣附議！”
“臣也附議！”
....
“既然如此，那就從戶部調十萬兩銀子作為犒賞西州府駐軍的費用吧！”南雲澈揮手說道。
張永仁鬆口氣：“陛下聖明！”
下了朝堂，南雲澈臉色陰沉，他雖貴為天子，但國庫空虛，根本拿不出錢發起征討。
“殿下，喝口茶潤潤喉嚨吧。”林平安走過來，遞給南雲澈一杯暖茶。
南雲澈端著茶盞，吹拂茶水上漂浮的葉片，輕抿一口。
良久，放下茶盞，歎息道：“平安，你說國庫如何才能充盈起來？”
“陛下，奴婢未入宮前曾聽人說，早前唐州有大戶良田十五萬畝，其下佃戶數千戶，然每年田賦不過爾爾；如今京城內商戶雖無良田，但卻個個腰纏萬貫，富得流油，然每年商稅不過區區...”
林平安小心翼翼提醒道，生怕刺激到這位新登基的年輕皇帝陛下。
“朕何嚐不知？”南雲澈歎道：“大乾每一項稅收，皆是依照律法規矩執行，若是朕貿然更改稅收，隻會適得其反。”
大乾曆代君主，都遵循祖訓，這是國策，也是律令。
若是南雲澈貿然修改稅收，確實會引起軒然大波，甚至引起百姓憤恨。
林平安勸慰道：“陛下，奴婢曾聞‘窮則變,變則通,通則久’...”
南雲澈抬眸盯著林平安，幽深眼底閃爍著複雜神色。
林平安訕訕一笑：“陛下，奴婢是瞎說的。”
南雲澈頷首，神情凝重：“你說，朕該如何變呢？”
變革，談何容易？
朝政繁瑣、冗雜，牽扯麵廣。
稍有差池，就有可能導致朝堂混亂，民不聊生。
林平安沉默，半晌之後才緩緩說道：“陛下，那就換一種思路嘛，比如以動製靜...”
“何以動製靜？”南雲澈疑惑問道。
“隻是要苦了陛下，要忍受百官掣肘。”林平安遲疑道。
“朕不怕！”南雲澈毫不猶豫說道，頓了頓，又補充了一句：“你也不能怕！”
“迴陛下，奴婢不怕！”林平安咧嘴一笑。
“好，很好！”南雲澈滿意點頭：“你先告訴朕，你有什麽好辦法？”
“殿下，一名仁德賢明的皇帝與一名昏暈無道的皇帝，百官怎麽選？”林平安試探性問道。
“自然是仁德賢明的皇帝。”南雲澈毫不猶豫說道。
“嗯...”林平安點頭道：“若是仁德賢明的皇帝，百官自然要求頗多;但若是昏庸皇帝呢?自然不必擔憂百官掣肘..”
“你是說？”南雲澈似乎想到了什麽。
“沒錯！陛下，你想想看，倘若是昏君當道呢？百官會如何？”林平安嘿嘿笑道。
昏君？
南雲澈眉宇間露出驚喜之色，哈哈大笑道：“妙啊！真是太妙了！平安，朕果然沒有看錯你，你真是朕的福星！”
南雲澈正值少年，意氣風發的年齡，哪會甘願任百官擺布，做個傀儡皇帝？
林平安一番話語，讓南雲澈豁然開朗，茅塞頓開。
自己乃九五之尊，掌控整個國家的命脈。
但凡有人膽敢觸犯帝威，哪怕那個人是皇室宗親，自己都可以隨意處置，誰讓自己是皇帝呢。
南雲澈想到這裏，忍不住暢快大笑起來，仿佛已經看到朝廷文武大臣，被他狠狠教訓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