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目相對,還是餘聰白先敗下陣來,他幽幽歎氣。


    “師尊果然高深莫測。”


    他用手指撥弄著寥羽的黑色長發,臉上帶著一絲絲的失望,卻又覺得這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


    他的師尊啊,並不是一般的人。


    “弟子口出不遜,還望師尊原諒,隻願師尊將弟子心中的情蠱引出,不要再讓弟子難受了。”


    餘聰白正要從對方身上退下,卻被寥羽徒手抓住腰封,一個翻身,姿勢就從上換成了下。


    “為師知道你的情意。”寥羽低頭直接在對方唇上落下一吻,便見餘聰白眼睛忽地瞪大。


    “師尊,你到底是什麽意思?”餘聰白僵住了身子,唿吸都緊張起來。


    “等你而立,為師便和你結為道侶。”寥羽雙手扶住少年緋紅的麵龐,鴉色的長發墜在餘聰白的脖子間。


    有些癢癢的,但不及心間癢。


    餘聰白心想,大腦依舊處於宕機狀態。


    寥羽掐了掐餘聰白臉上的軟肉,將對方的注意拉迴來。


    這個小崽子遠沒有上一世膽大妄為,處處試探,卻又不敢更進一步。


    寥羽吻了吻餘聰白下巴,力道輕柔,如同羽毛掃過。


    他看著少年暗暗撅起嘴來,一聲輕笑,咬了上去。


    良久,一人氣喘籲籲。


    “師尊為什麽吻得如此好?”餘聰白拍了拍坐在自己身上的人的腰,醋味大發。


    “無師自通,”寥羽將右手按在餘聰白的心口上,淡定說道,“你為什麽認為這是情蠱?”


    “難道不是嗎?”餘聰白抓住那白皙的手腕,帶到自己唇邊,親了親。


    廖羽解釋道,“那是心魔蠱,隨著漸漸成熟,隻會將你心中的欲望慢慢放大,最終失控。”


    寂靜的空間裏突然響起吞咽聲,餘聰白覺得有些匪夷所思,尷尬地笑了笑,還是因為他自己一開始就對師尊起了念頭。


    “那要怎麽解決這東西?”


    “非一日之事。”寥羽安慰地摸了摸餘聰白的腦袋。


    “師尊別摸了,以後長不高怎麽辦?”餘聰白因著心魔蠱的事情心生氣餒,抱著寥羽的腰坐了起來。


    他在寥羽的脖子間吸了吸,像隻大貓一樣,黏黏糊糊的,一直蹭著。


    “會長高的。”寥羽肯定道。


    “師尊怎麽知道?”餘聰白無意地反問,寥羽沒有再迴答。


    等到懷裏的人失去意識睡著了之後,寥羽的身影才消失而去。


    三柱香早已燃盡,灰撒桌案。


    寥羽睜開眼便對上湊近來的餘聰白。


    “師尊,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他直勾勾地看著廖羽,眼底的熱切與激動任誰都能看出來。


    寥羽抬手將麵前的俊臉推遠了一點,“我原先在你體內加有封印,不過作用不大,你體內的心魔蠱已漸趨成熟。”


    “師尊~”


    餘聰白突然捂著心口,麵作難受,“一想到心裏有個蟲子在動,我就心疼。”


    寥羽皺了皺眉,“發作的時間提前了嗎?”


    他抬手摸向餘聰白的心口。


    “三日的時間到了,寥兄,事情可完成了?”


    門外響起章澤天關切的聲音,他叩響門扉,很快門便開了。


    “我沒事了。”餘聰白將門打開,與章澤天麵麵相覷。


    “你醒了便好,”章澤天朝麵前的小公子拱了拱手,“讓你受傷,是章某的過錯,賠禮已經備好。”


    “好好好,謝謝啦!”


    “不必準備那麽多。”


    兩道聲音同時響起。


    章澤天笑了笑,“就收下吧,不然章某實在覺得心意難堪。”


    “你決定好了嗎?”寥羽不再延續方才的話題,他起身抖了抖身上不存在的灰塵。


    鬼新娘到底是不能留的,強留也隻會帶來無盡的擔憂,為日後埋下禍患。


    隻不過這些話,他早先便提醒過章澤天。


    “唉,是我糊塗啊!”章澤天小心翼翼從懷裏掏出一塊紅布,從中打開,白玉簪子栩栩如生,刻畫著幾朵梅花。


    他用手指摩挲著指尖溫潤的感覺。


    “我早該聽你的,阿慧那麽善良,也必定不想變成惡鬼的模樣。”


    “到底是我做錯了,有些事情放不下也得要放下。”


    餘聰白聽不慣這些話,早知當初,何必如此,他雙手抱胸,朝屋外走去。


    “有勞寥兄替我處理此事,我不忍親眼去看。”章澤天將簪子交給寥羽後便也走了出去。


    他在屋外看見了餘聰白。


    少年正站在小橋上,低頭看著蓮池。


    紅色的錦鯉一群一群遊動著,綠色的水麵時不時泛起漣漪。


    “你覺得做人快樂,還是當一條魚快樂呢?”章澤天站在餘聰白身旁說道。


    “都不快樂,”餘聰白用手指著蓮池中的錦鯉罵道,“這些都是蠢魚!”


    “快不快樂,那都隻是一種情緒。”


    “人如果被情緒裹挾,就正如同這一汪池水裏的蠢魚,被限製在這小小的地方。”


    餘聰白見寥羽出來了,立即舍下一副博學的樣子,“整日裏想這些無用的做什麽,不快樂就去找唄。”


    少年歡快地奔向寥羽,留下無奈哂笑的章澤天。


    簡單收拾一下,寥羽和餘聰白便要離開。


    在寥羽的注視下,餘聰白最終隻拿走了一袋碎銀。


    “多謝款待!”


    “款待算不上,你別嫌棄就行。”


    “誰也不會嫌棄錢的。”餘聰白將袋子掛在腰間,欲要走,便聽章澤天猶豫地說著話:


    “也許寥兄會是個好朋友,好師父,卻不一定是個好的伴——”


    “我走了!”餘聰白朝他搖搖手,沒有思考這番話的深意,又或者說,潛意識裏,他也不想去深究。


    追上那道青衣,餘聰白腦子裏又冒出那個小丫頭的話來。


    當時他隻覺得是師尊做的,如今細想,卻又想到了另一個人,乾遠。


    也不知道乾遠領了什麽任務,恐怕也在借機暗搓搓地辦壞事。


    “師尊,乾遠來過這裏。”餘聰白跟在寥羽身後,卻見對方點了點頭。


    “師尊早就發現他了?”餘聰白抬手敲了敲自己的腦殼,心魔蠱的事情就是他搞得鬼。


    怕是因為自己沒有答應乾遠的提出的合作,便換了方法。


    既不能用,便毀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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