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卡裏老爸不提醒,餘聰白也會去哄阿爾貝。談完話之後,餘聰白便又迴到了阿爾貝的房間外。


    他靠在門上,朝裏輕輕說道,“阿爾貝,你好點兒沒?”


    過了一會兒,門內依舊是安安靜靜,久到餘聰白以為阿爾貝睡著了。


    “我沒事。”悶悶的聲音穿過被子傳到餘聰白的耳朵裏。


    餘聰白撥弄著手指,隨後手裏滿是花朵,他抓著這捧花看了好一會兒,其實,他也不怎麽會安慰人,他最拿得出手的便是抱一抱。


    阿爾貝這麽堅強的人,很少展現出她的柔弱的一麵,哪怕被餘聰白發現,她也不會承認。


    罕見地,餘聰白手裏的花枯萎了,像是感受到主人的心情一樣。


    阿爾貝從來不會問不該問的事情,她隻會靜靜地注視著,平淡無波的眼眸裏潛藏著那麽一絲破碎。


    十年了,赫法先生還沒有迴來,她或許想了很多遍為什麽赫法還不接她走。最後也隻是下定決心離開,可是為什麽不跟他說呢?


    餘聰白背靠在阿爾貝的房門外,他坐了一晚上,以至於睡著了。


    收拾好包袱的阿爾貝一開門便看到腦袋垂著,睡在門口的小男孩。


    門聲響動,餘聰白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眸,瞥到阿爾貝手中的包袱時頓時沒了瞌睡,直接就著坐在地上的姿勢抱住了阿爾貝的腿。


    “阿爾貝,你今天就要走嗎?過幾天就是我的生日了,你陪我過完生日再走嘛,好不好?”


    被抱住的阿爾貝身體有些僵硬,她的眼尾處還有些發紅,整個人看起來十分沒有精力。


    餘聰白見阿爾貝不說話,便站了起來,他扯了扯阿爾貝的泡泡袖,“你怎麽突然要走了?都不和我提前說一聲,我說你最近怎麽怪怪的,咱們先去吃些東西吧。”


    他又扯了扯阿爾貝的包袱,從她手裏拿過之後便丟在了阿爾貝的床上,跟阿爾貝吃完東西後,餘聰白便拉著阿爾貝的手急匆匆地往外走。


    “你……”阿爾貝任由對方拉著自己的手穿過林間小路,飄動的裙擺閃耀在林木間。


    “我帶你去看個好玩的,阿爾貝。”餘聰白拉著阿爾貝的手歡快的跑著,直到兩人氣喘籲籲,發絲淩亂,眼前的視野由幽暗的密林變為開闊起來。


    這是火雲山的某個山腰處,白雲飄在眼前,蒼翠的群山環繞。


    餘聰白對著山穀大喊道,“阿爾貝,你為什麽要走?”


    “你為什麽不提前和我說?”


    “啊!”


    阿爾貝因為一路跑來,臉上泛起紅暈,喊完的小男孩看著他說道,“你迴答我。”


    阿爾貝搖了搖頭。


    “阿爾貝,你有什麽事情就和我說,我們一起長大,我不想你那麽難過。”餘聰白脫下外套墊在自己身旁,他自己則席地而坐,他朝著地上拍了拍,阿爾貝委身坐了下來。


    坐下時,餘聰白立馬換了個話題,他抬手指著天邊的雲朵,“你看那像不像一隻蝴蝶?”


    阿爾貝點了點頭,順著他指的方向,蝴蝶狀的雲朵很快被吹散變形。


    她感到懷裏一重,低頭一看,多了好幾捧花束和一些吃食。


    “我必須要走。”阿爾貝看了看懷裏的花朵,又看了看天上的雲朵,她最後在餘聰白的側臉上留下蜻蜓一吻。


    那股來自她人的熱度退散後,餘聰白才後知後覺地意識到發生了什麽,他抬手碰了碰被親了過的地方,心裏有一種說不出來的踩在棉花上的感覺。


    他啞言了許久,最後才找迴自己的聲音來,“為什麽?”


    “因為你很可愛。”


    餘聰白聽到這話抬頭看向阿爾貝,隻見阿爾貝眼含笑意的看著她。


    他真地說不出來那股來自心底的怪異感覺。


    不過阿爾貝的心情確實好很多了,他們就默默坐在一起看著天邊的雲彩,晌午的時候才離開。


    迴去的路上,餘聰白使壞,慢下兩步跟在阿爾貝的身後,引得阿爾貝頻頻迴頭。


    “阿爾貝,你說我這樣像不像是你的騎士?”


    阿爾貝無奈地搖了搖頭,孩子心性。


    走到岔路口的時候,阿爾貝停了下來,她這時才體會到餘聰白的“別有用心”。


    “阿爾貝,你說我們應該走哪邊?”


    阿爾貝試探性地說了一句,“走左邊?”


    “錯了,走右邊。”餘聰白笑了笑,隨後牽住阿爾貝的手往右邊走。


    他不會問阿爾貝的吻是什麽意思,興許隻是離別時的禮貌,畢竟這也是一種禮儀。


    但他的心思還是被這淡淡一吻給攪亂。


    “嘭”的一聲,腳下突然出現一個大坑,措不及防的兩人紛紛墜入其中。


    餘聰白狠狠地摔在了坑底,身後壓著阿爾貝。他縱使是個惡龍,也被摔得七葷八素,眼冒金星。


    阿爾貝小心翼翼地從餘聰白身上爬了起來,她扶著餘聰白的肩膀,著急地喊道,“你沒事吧?”


    餘聰白搖了搖頭,隻覺得肚子像是被什麽戳穿一樣痛。


    “哦,天呐!”阿爾貝查看到餘聰白的傷口時,不禁又紅了眼眶。


    餘聰白低頭一看,肚子上隻餘一個鏽跡斑駁、帶著泥土的匕首柄露在外麵,難怪疼呢?他皺了皺眉,嘴裏抽氣。


    他聞著坑內散發一股除了泥土的腥氣之外還有一種劣質的香水味,是女巫的手筆,手都伸到火雲山了,餘聰白心想到,爸爸告訴過他女巫布下陷阱後常留下的便是這種氣味,直到陷阱破除後,這種氣味才會消散。


    阿爾貝撩起裙擺打算撕下布條,餘聰白握住了她的手,“不用管,這點小傷。我們先想辦法出去。”


    坑底距離地麵還有很高的距離,餘聰白試了一下,飛不出去。


    “這裏麵不能使用魔力,阿爾貝,”餘聰白低著眉眼,“現在我們隻能等人發現我們了。”


    阿爾貝握住餘聰白的掌心捏了捏,“你已經很好了。”


    她最擔心的是餘聰白的傷口,從那麽高的地方掉下來本身就很危險,她低聲道,“對不起。”


    “你為什麽說對不起?”


    阿爾貝已經注意到餘聰白的聲音變輕,她一直看著對方的傷口處,繼而搖了搖頭。


    餘聰白便不再說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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