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說著,手機突然提示有來電,楊夏說:“我先掛了,再聯繫。”


    掛完電話以後,楊夏很快接聽了新的電話,電話那頭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


    “寶貝,我聽助理說,你打了好幾通電話給她,莫不是想我了吧?還是說,你終於發現薑推這個男人根本就不適合你,所以決定迴到我的身邊。”


    聽到她說話中氣十足,仍舊一副痞痞的腔調,楊夏這才放了心,哼笑道:“別做夢了,我已經嫁給他了,死了這條心吧。”


    電話那頭是一陣長久的沉默。


    楊夏以為電話掛斷了,拿起手機看了一眼,發現仍舊在通話中,不禁問了一句:“……怎麽不說話了?”


    白浩南笑了笑:“爺喜歡的女人跟了別的男人,就不能允許爺傷心一會兒啊?”


    楊夏哭笑不得:“那你傷心完了嗎?我可以掛了嗎?”


    “不行。”白浩南突然撒嬌似的說,“你就再陪我說會兒話嘛。”


    楊夏白眼翻到天上去:“你少來,對了。我問你,前段時間,許明生說在酒吧裏看到你被一個外國男人帶走,那人是誰啊?”


    白浩南說:“這個許明生,還有膽子騷擾你啊?”


    楊夏說:“他沒有騷擾我,是今晚我去學校拿東西的時候,遇見他了,他是擔心你出事,我會傷心,所以才告訴我的。”


    “許明生有這麽好心?”白浩南輕哼一聲,突然想到什麽,轉念道,“等等,你說我出事了你會傷心?我沒聽錯吧,你是不是這個意思?”


    楊夏嘆了口氣:“你是我的朋友,你要真出了事,我肯定會傷心啊。”


    “……楊夏,謝謝你。我知道,你幾乎不會輕易把任何人放在心上,謝謝你把我當朋友。”


    白浩南最後一句正經深情的話讓楊夏覺得不可思議,她哼笑道:“難得見你說句人話。”


    她繼續說道:“df的大秀我已經想好主題了,模特方麵我不想操心,你可以自己拿主意,但是我的作品我已經有模特了,這個你可以不用考慮。”


    “誰啊?”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楊夏掛完電話,順勢從抽屜裏拿出畫冊,她輕輕將畫本翻到最後一頁,然後滿意地笑了。


    那一晚,可能是因為薑推不在身邊,楊夏睡得不□□穩。半夜兩點醒了一次,四點多又醒了一次,來來迴迴折騰到早上六點,總共睡著的時間不超過三個小時。


    楊夏掙紮著從床上起來,頭痛欲裂。她走到客廳熱了一杯牛奶,就著一個一塊餅幹吃了,糙糙結束了一頓早飯,然後才吃藥。


    吃完藥以後,她又換了一身休閑裝,找了一雙運動鞋出來,這還是她這麽多年來頭一次穿運動鞋,她今天要去大風吹看小寶,所以打扮得素淨一點。


    等一切準備完畢,已經七點了,她拿起電話,準備給薑推打過去,問一下他是否安全到達。


    電話撥出去,響了好幾聲,終於在即將掛斷的剎那被接了起來。


    “哪位?”


    是一個女人的聲音,而且這個聲音,楊夏覺得有些熟悉。


    見電話這頭一直沒聲音,那人又問了一句:“怎麽不說話啊,你是誰啊?”


    “……薑推在嗎?”楊夏的雙唇張開了又合上,然後又張口,終究是吐出了幾個字。


    “阿推啊,還在睡覺呢。”對方似乎想也沒想就迴了。


    楊夏皺眉:“你是誰?”她還想再確認一下。


    “你又是誰?”對方一個反問讓楊夏覺得奇怪,難道她沒有看到備註嗎,上麵沒有她的名字嗎?


    可按照對方那個反問的語氣,似乎並沒有任何標註能讓她知道是誰打過來的電話。


    直到,楊夏從聽筒裏聽見一個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聲音。


    “你在跟誰說話。”


    電話突然被掛斷,楊夏的腦袋翁的一下,一片空白。


    ——


    廣州,北京路步行街,某酒店。


    薑推因為深夜航班,到達酒店的時候已經很晚了。


    辦理完入住手續,已經淩晨兩點。


    薑推把行李放下之後,冷冷地說:“你快去洗澡吧,我睡了。”


    “你不洗嗎?”


    “我明天早上再洗,你可以先去洗。”


    金晨拉住他的手:“誒,你幹嘛一副拒人於千裏之外的樣子。再說了,現在這家酒店就這一個房間空著,且不說這是個標間,我們還沒有正式領證,要說也該是我一個女人吃虧好不好?”


    薑推一邊收拾行李,一邊說:“我們可以去別家酒店。”


    “現在這麽晚了,我可不想來迴折騰。”金晨說,“我是女人,睡太晚對皮膚不好的。”


    “那你還不去洗澡?”


    金晨深知再爭論下去,沒準他真的會把自己一個人丟在酒店。


    這一次來廣州,薑推是幫金馳成辦正事,而她好不容易找個藉口說有朋友聚會,才能跟著他來,走之前也是向金馳成保證不打擾他工作,如果因為這些小事讓金馳成知道,沒準立馬把她叫迴去。


    “算了,懶得跟你吵,我去洗澡了。”


    薑推沒吭聲,仍舊自顧自地收拾行李,金晨則拿起換洗的衣服,去了浴室洗澡。


    等到金晨洗完澡出來,發現薑推已經在床上睡著了,他合身躺,連衣服都沒有脫。


    金晨走到床邊,仔細端詳男人的睡顏,五官立挺,短發樁子像鋼條一樣根根立起,英俊極了。


    一時間,金晨看得有些發癡。


    她輕輕地繞過床沿,走到另一邊,小心翼翼地在他身邊躺下。對方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她的臉還沒有靠近,他就翻過了身去。


    金晨並不放棄,索性用手撐起身體,從後麵靠近,輕輕地咬住他的耳垂,隨即右手放在了那處。


    薑推一個激靈,一把握住她的手,轉身瞪了一眼:“你幹什麽?”


    金晨的手差點被捏出聲響,皺眉道:“痛……”


    薑推這才鬆手,從床上坐了起來。


    金晨並沒有生氣,反而似笑非笑地開始解開浴袍的結,瞬間雪白的肌膚,悉數展現在男人的麵前。


    “你……不想要嗎?”女人的聲音很魅惑,帶著一絲輕佻。


    薑推的眼裏卻並沒有一個正常男人該有的情。欲,而是眉頭緊皺,幾步走到金晨麵前,伸手把她的浴袍重新套在她的身上,然後一把將她扛起,狠狠地丟在另一張床上。


    “這種事情,不要再也第二次。不然,我會給金老闆打電話,說你耽誤我的工作,到時候,他一定會派人來把你綁迴去的。”


    “你……”金晨氣得臉色鐵青,冷哼一聲,“薑推,你他媽是不是性。功能障礙?”


    薑推重新躺下,背對著她:“你就當我障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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