鬆井走到安倍二十四辦公室前,見門緊閉,便鼓足勁喊道:“報告!”


    安倍二十四辦公室門開了,出來一位衛兵,向鬆井行了軍禮後說:“請鬆井少佐跟我走!”說著,便帶鬆井走向東頭的一個大露台上,對鬆井說:“請少等,一會兒,大佐就會來的。”


    衛兵走後,鬆井一個人站在露台中央。此時正是春天,陽光和和風令人愜意。不過,鬆井卻感覺很不踏實,心想:我究竟犯啥事呀!大佐竟然這樣地接見我?他開始過濾自己去安慶的經過,卻沒有理出做錯的地方。因此,他開始懷疑小泉在陷害自己了。


    鬆井正胡思亂想之際,安倍二十四來了,後麵跟著搬椅子和茶幾的兩個衛兵。鬆井見狀,先向安倍二十四行軍禮,然後,要去幫衛兵擺椅子,而二位衛兵卻躲過了鬆井,放好了椅子和茶幾。


    安倍二十四見衛兵讓開鬆井放椅子和茶幾,以為鬆井身上臭味還沒有洗去,便對鬆井說:“你站在下風口。”


    鬆井這時發現:安倍是嫌自己身上有味而在露台上接見自己的。所以,也就朝下風口站去。


    事實也是如此,安倍二十四在辦公樓門前因為聞到鬆井的臭味,而惡心到現在,若不是急著要了解安慶的情況,那麽,他是不會這麽急著見他的。


    安倍二十四開門見山地問:“小泉接受了我的委任了嗎?”


    鬆井:“接受了!”


    安倍二十四微笑地問:“他是滿意地接受吧?”


    鬆井:“怎麽會不滿意?這可是商會會長的職務嘛!他接受這委任書時,就像饞貓見了魚一般地……”


    安倍二十四:“八格!有你這種比喻?”見鬆井嚇得倒退一步,便又溫和地問:“大樹接受委任書了嗎?”


    鬆井:“沒有!”


    安倍二十四:“八格!為什麽?”


    鬆井見這事讓安倍二十四生氣,便想好刺小泉的話了,他說:“大樹迴鄉養病了,是大樹長子詩侶接待我和小泉的。我當時就叫小泉把委任狀交給詩侶,可小泉不肯!”他原本想這麽說,安倍二十四肯定會大罵小泉了。


    安倍二十四想了一會兒,便說:“小泉維護了我的尊嚴!我開出的委任狀怎麽能隨便交給他人?”


    鬆井:“詩侶是大樹的長子,是親生的!”


    安倍二十四:“你這都搞不弄?詩侶是大樹的晚輩,怎麽有資格碰我的委任狀?”


    鬆井:“我無知!”


    安倍二十四:“那個學校去了嗎?”鬆井一直遠離安倍二十四說話,且又在下風處,所以,嗓門叫得有些累,就下意識地湊近安倍二十四。安倍二十四馬上說:“保持距離對我說話!”


    鬆井又拉大嗓門說:“這學校,我仔細地偵察過了。這兒已經是一個貨棧。我可以輕鬆地占領!”鬆井沒有說,這貨棧可能是小泉的,因為他怕安倍二十四會因此放棄占領這學校;也沒有說馬車夫和小泉的店員死掉的事,因為他知道安倍二十四是不關心這事的。


    的確,安倍二十四根本不關心鬆井是怎麽冒死迴到軍營的,因為在日軍軍官看來,自己的部下就是自己戰爭的工具,死了,丟了根本沒啥心痛的,而上司才是戰爭的腦袋,下屬為了保住腦袋就必須去送死。這被日寇軍官說成是武士道精神,其實這隻是日寇軍官躲避死亡的借口而已。


    再說,華誌為等了幾天,不見藥店老板來電話,便問省四和劉先生說:“他說好第二天來電話的,可二天過去了,他還沒有來一個電話。是不是他變卦了?是不是他不想讓掌門人當管家了?”


    省四:“有可能!”


    劉先生:“他為什麽出爾反爾呢?要不,上門去問問?”


    這天午飯過後,華誌為就請劉先生一起先到武館。然後,與掌門人一起去那家藥店。誰知到了藥店,他們發現店門緊閉,且叫了半天,不見有人開門。


    華誌為:“老板很有可能出事了!”


    劉先生:“我們幫特高科敲竹杠的事,可以結束了!華先生,你願意聽我一個建議嗎?”


    華誌為:“什麽建議?”


    劉先生:“我和掌門人先敲幾家漢奸藥店的竹杠,你立即去特高科報告。因為我是這麽想的:這藥店肯定出事了,特高科也會因此著重破此案而把敲竹杠的事放下,我們應該在這之前,先乘機賺一把。你說呢?”


    華誌為:“行!”他說著,便叫了一輛黃包車直奔特高科那個樓!劉先生和掌門人則去漢奸藥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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