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幸子來說,她隻要把省四送到安慶,就能安心地為天皇效力了。因為,她覺得華誌為與她的配合非常默契,隻是省四在華誌為身邊,才讓她不能與華誌為放手工作。


    土肥現在也很滿意了,因為小野已經明說,把這兒治安好的功勞歸於他了。可是,如何把這兒治安吹得特別好,土肥感到自己還沒有這文字功力。於是,他來到幸子辦公室問:“清單上這些藥,什麽時候要嗬?”


    幸子:“越快越好!”


    土肥見幸子沒提到那個“要求”,便直接問:“您剛才說的那個要我寫的要求,我應該怎麽寫呀?”


    幸子:“您可以把行動隊所做過的維護治安事情統統列出來,我就可以讓浪人和武館的人結合實際行動,這就有收效嘛!”


    土肥:“這樣可以嗎?您先教他們結合實際,說說這兒治安如何好。然後,我就可以根據他們所說,列舉行動隊所做的維護治安事。”


    幸子想了一想,說:“這是可以的,也方便些。可是,這東西隻有華醫生能寫嗬!而他最近在花精力搞藥呀!”


    土肥:“搞藥的事,我包了!您就讓他專心寫東西吧!”


    幸子:“可他隻會寫中文。”


    土肥:“這就得求您幫忙了!我是懂感激的人。”


    幸子抓起電話,說:“接通華先生的診所。”然後,對土肥說:“我馬上按你說的去關照華先生了!”


    土肥一再鞠躬……


    再說,華誌雄在晚飯後,便對華文爺爺說:“爸,我為二老迴鄉安排好了卡車,還有通行證。”


    華文爺爺:“用不著這麽麻煩的。隻要馬車,就行了。”


    華文奶奶:“你別說掃孩子興的話,好嗎?誌雄,其實你爸和我都喜歡坐卡車迴鄉的。”


    華誌雄:“我們院子門前的路太窄,卡車開不進來。所以,我想請爸和媽明天在平安裏的表兄家住一晚。我讓華文和花子在後天早上坐卡車來接你二老。”


    華文爺爺:“什麽時候發車?”


    華誌雄:“後天早晨六點前。”


    原來,平安裏那個大戶人家的主人與華誌雄是表兄關係,因此,華誌雄對平安裏那兒非常熟悉。華文爺爺覺得華誌雄這樣安排很妥當,便答應了。


    第二天中午,華誌雄與華文一起把華文爺爺和華文奶奶送到平安裏。同時,對小泥所借的東大門那個廂房進行了偵察,並確認這廂房與表兄大宅不相通。


    平安裏主人外號叫老樹,雖然是華誌雄的表兄,年齡卻與華文爺爺一般大。因為老樹的母親是華文奶奶的大姐,而華文奶奶是老樹母親的最小妹妹。


    老樹熱情招待華文爺爺和華文奶奶,並騰出了一間房給二老住。老樹原本在清朝官府任職,因清朝覆滅而迴家安慶置地開廠,且成安慶一個財主。


    華誌雄雖然經商,卻從不與老樹做生意,老樹也不找華誌雄做生意。因為,他們都礙於親戚麵子,而不好意思為錢來交往。不過,他們對親情的事總是熱心相助的。比如:老樹母親去世時,老樹恰好在外談業務,華誌雄就主動為其母料理後事。


    畢竟,華誌雄與老樹年齡相差很大,所以,談吐並不熱絡。不過,華誌雄與老樹的大兒子詩侶還是談得來的。


    華誌雄乘老樹陪二老聊天時,便與詩侶聊了起來,他問:“你們西廂房借給誰的?”


    詩侶:“你問這幹啥?”他以為:華誌雄想借這廂房了。


    華誌雄:“我剛才發現西廂房的門被封死了。”


    詩侶:“借給一個國軍退役軍官做倉庫的。”


    華誌雄:“是認識的?”


    詩侶:“是我爹一個南京朋友介紹過來的。”


    華誌雄:“他經常來你家嗎?”


    詩侶:“我們沒來往。我爹對他印象很不好。若不是看在朋友麵子上,我爹早就把房子收迴來了!怎麽?你想借這房子?”


    華誌雄:“現在沒有這想法。我能帶華文在你家花園看看嗎?他一直在上海,還沒見過安慶的大庭院呢?”


    詩侶:“好嗬!華文弟見過洋世麵,對土世麵不了解吧!”


    華文知道華誌雄叫他看看,就是要他了解一下這兒地形,顯然這與那個出租的廂房有關。


    詩侶在陪華誌雄、華文遊賞庭院時,對庭院幾處新修繕的地方也對他倆作了介紹。


    華誌雄通過這遊賞庭院,肯定了老錢這次買軍械的安全性。他和華文出了老樹庭院大門後,便對華文說:“卡車就停在這兒。”華誌雄是指停在小巷的南出口,這樣就可以遮擋住同誌們搬運軍械的情況。接著又說:“你和花子進大院接爺爺和奶奶,不要催促他二老,寧可慢一點。”此目的很清楚,就是要讓同誌們有充分時間搬運軍械。


    華文知道華誌雄如此關照,必有重要任務。便問:“錢老師,也來嗎?”


    華誌雄見華文如此機警,從內心歡喜,便說:“是的。但是,你隻當不認識他,無論他做什麽,說什麽,你就隻當他是一個會傷害你和花子的人。”隨後,他又神秘兮兮地對華文說“這是一個大賣買呀!”


    華文點了點頭,就好像一位戰士接受首長指示一樣的。不過,他沒猜到華誌雄是在為組織工作,而隻當華誌雄是在做這筆對組織有意義的大生意。


    華誌雄又問:“花子認識錢老師嗎?”


    華文:“見過的。”


    華誌雄:“你迴家後,與花子關照下,少說話就是了。”說著,華誌雄就去找老錢商量買軍械的事了,而華文則迴自己家了。


    華文才走到家門,就見花子倚著大門圓柱看著在門前玩耍的孩子們,便喊了一聲:“花子!”


    花子先是一驚,見是華文便興奮地跳了起來:“你迴來了呀!”


    華文心想:花子自從來到中國後,還沒有好好玩過,現在爺爺奶奶住老樹家,為何不陪花子玩安慶呢!便說:“你想去看看安慶的菱湖嗎?”


    花子:“想嗬!”


    於是,華文就帶她來到菱湖邊。


    花子望著被冬天裏住的菱湖說:“看上去淒涼,到了春天一定很美吧!”


    華文說:“冬天是灰色的;春天是綠色;夏天是藍色的;秋天是彩色的。”


    花子:“我在想,日本的水是不太平的海水,中國的水是太平的湖水……”


    華文:“中國也有不太平的海水?”


    花子:“在哪兒?”


    華文:“在東麵嘛!”


    花子:“我知道你是說我們日本!”


    華文:“你們日本也有許多太平的湖,你就是其中一個!”說著,他撿起一塊扁平的石塊,朝水麵扔過去,石塊在水麵上幾次跳躍後,落入水中。花子拍手叫好!


    土肥果然為華誌為弄到了藥,華誌為則為土肥寫了當地治安安全的報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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