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娘從後堂出來,馬武抬頭一看。


    這老板娘老了好多呀,都快不認識了。


    王貴道:“老板娘,你還認識我們嗎?”


    老板娘搖了搖頭,笑著說道:“你們是這學校裏以前的學生吧?”


    “嗯,是的,快10年沒有來這裏了。”


    “十年了,你們都長高了,變化好快,我們都老了。”


    “哪裏,您不老!”


    “我這個店開了14年了,開店的時候我才30多歲,現在快50了。”


    馬武不由的感慨,真是滄海桑田啊,我記得你,你卻不認識我。


    我記得你是因為我的記憶裏,這個地方對我很重要。而你不認識我,是因為我隻是你的店裏的一個普通人客人,咱們的記憶信息不對等。


    “貴子,我車裏還有一瓶茅台,拿出來咱們喝了吧。”


    “啊,晚上喝酒,等下怎麽開車?”


    “還開什麽車呀?你明天早上來開就行了,打的迴去,這縣城才多大呀,幾分鍾的事。”


    “好!”


    王貴打開後備箱,拿出最後一瓶茅台。


    “迴鍋肉、蒜苔炒臘肉、宮保雞丁,空心菜。”


    沒一會就做好了。


    這時,一個50來歲的小老頭,肩上搭了一條毛巾,從後廚走了出來,這就是老板,隻不過比十年前胖了好多,也老了好多。


    馬武道:“老板,坐,一起喝一杯。”


    “啊!太客氣了。”


    王貴道:“老板,我們專門從廣東趕過來的。”


    “那我這小店太榮幸了!”


    王貴給老板也倒了一杯。


    老板道:“謝謝,不瞞你說,我還沒喝過茅台。”


    馬武道:“老板,現在生意怎麽樣?”


    “馬馬虎虎吧,隻要這個學校不遷走,生意就還過得去,不過這學校馬上要遷走了,恐怕我這店也做不了多久了。”


    “這學校開的好好的,幹嘛要遷走啊?”


    “現在到處在發展,聽說學校地皮被賣了,要遷到郊區去,那邊正在建新校了。”


    “哦,來走一個。”


    “嗯,好酒,入口柔,一線喉。”


    “小夥子,以前也在這裏上學吧?”


    “是的呢,否則我們也不會來您這裏呢。”


    “看來你們兩個混的不錯,中專畢業能開大g不容易。”


    “哪裏,過獎了。”


    突然馬武問道:“老板,聽說學校前兩天死了個女老師,自諡死地,不知有沒有聽說過?”


    “聽說過了,不過學校有意封鎖消息,具體什麽情況我們也不知道,聽說老師姓周。”


    王貴道:“那這周老師您認識嗎?”


    “我在這裏開店這麽多年了,學校老師上百,女老師也不少,這來來往往的,或許認識,但不知道叫什麽名字,見肯定是見過,隻是分不清是誰。”


    “哦!”


    “吃菜!”


    老板一口把酒喝了,


    “帥哥,你們聊,我還有事,失陪了。”


    “好,您忙您的。”


    “貴子,你爸媽還好吧?”


    “挺好的,現在是淡季,賣魚生意不太好。”


    “老馬,怎麽樣才能把馬桶賣到深港去?”


    “啥?你沒吃錯藥吧?”


    “老馬,我以前那個店不是倒給我姐夫了嗎?現在我姐夫在賣潔具。”


    “我們現在不是在搞物業嗎?他問我能不能拉些生意?”


    “你可拉倒吧,人家業主裝修買什麽潔具,那肯定要去店裏看貨的,人家跑到這小縣城來?深港沒得賣呀?想什麽呢?”


    “唉,是啊,確實麻煩,這業務不好拉。”


    “貴子,想把潔具賣到深港去,那就叫你姐夫把店開到那邊去唄?”


    王貴搖頭:“在那邊隨便開個店,要幾十萬,建材市場入場費都不便宜。還未必有生意,好的地段,早就被人家租走了。我姐夫這點資本根本經不起折騰。”


    “行了,你姐夫好好在縣城把生意做好就可以了,不要眼高手低的,大城市競爭壓力也大,錢不是那麽好掙的。”


    “也是,我也就是隨便這麽一問。”


    “老板娘,給我來碗米飯。”


    “好!”


    “老馬,經過周蓉的事,有沒有總結什麽經驗?”


    “什麽意思?”


    “老馬,其實周蓉老師這件事對我感觸挺深的。”


    “怎麽了?”


    “我得出了一個結論。”


    “什麽結論?”


    “不管男女,都要做別人的白月光,而不是尋找白月光。”


    “就像你跟周蓉,你隻不過是她短暫生命中的一個過客,而她卻是你的白月光。”


    “不管是生還是死,你都忘不了她。”


    “人就是這麽犯賤,不管你承不承認,初戀都是最難忘的,也是最深的。或者說,根本就忘不掉,哪怕對方是騙子,是小偷,是渣男,是渣女都一個樣。”


    “我得出一個結論,人隻要活著,他就不可能忘記他的初戀。真正忘記了,那就不是人,而是神。隻不過平時刻意不去想罷了。”


    “歌詞裏麵唱著,誰的青春沒有過白月光,畢竟你的青春是我獨享,還真是那麽迴事。”


    “拋開周蓉,就說你跟王豔姐,因為你就是她的白月光,所以她忘不了你,即便她後來結婚了,她還是放不下你,追你追到北京,再從北京隨你到深港,一直到現在,她也不肯離開你。”


    “她明知道你有很多女人,可她就是放不下,默默的承受。”


    “當然了,她不願放棄你,或許跟你有錢也有關係,但這絕對不是絕對的。”


    “你在北京扛水泥的時候,那可是窮光蛋,她不照樣願意跟你睡在水泥店嗎?願意陪你打工吃苦,這就是初戀的威力。”


    “我們假設一下,王豔如果她的初戀不是你,是別的男人,你覺得她現在還會跟著你嗎?”


    馬武道:“你到底想說什麽?”


    “嘿嘿,哥們,我想說的是,現在有錢了,不要再去找熟女了,而應該去找白月光。”


    “我說的白月光是讓你成為她們的白月光,這樣她們就永遠忘不了你。”


    “你不再是她們的過客,而是她們心中的永恆。”


    “不管你曾經有多麽樣傷害過她,等你死的那一天,她們還是會為你哭天抹淚,就像你對周蓉一樣,她害你坐了4年牢,可你還是那麽深愛著她,願意抱著她的骨灰盒,傷心欲絕。”


    “人的這一輩子其實很短暫,臨死的時候,若有幾個女人這樣對自己不舍,願意搶著抱自己的盒子,那這一輩子就沒白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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