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愛情讓我更成熟了,人生總是要經曆一些痛苦,相見不如懷念吧。”


    “倩兒,我希望你將來的男朋友,不要像小武這樣,你將來若是教書,我希望你也找個老師,這樣兩個人就可長期生活在一起。”


    “姐,我問你件事你不許瞞我。”


    “問吧!”


    “姐,你有沒有背叛過小武哥?”


    “說什麽呢,怎麽可能,姐有那麽差勁嗎?”


    “姐,那你跟他長期分開,有沒有人追你?”


    “當然有,我們單位也分來了幾個男孩子,是市委那邊調過來的,也有人在追我,條件都很不錯,可我根本就一點興趣都沒有。”


    “女人不像男人,我心裏裝著小武,哪能接受別人呢?”


    “不過我現在跟小已經分手了,慢慢會走出來的,時間是最好的療傷聖藥,我也會試著去接受別人。”


    “倩兒,你有男朋友了嗎?”


    “沒有,要是有了我會告訴你。”


    “嗯!”


    “睡吧!”


    “姐,我覺得小武哥好可憐。”


    “他可憐什麽?”


    “姐,男人的心也很脆弱的,你跟他分手,你以為痛苦的隻有你呀,他不痛苦嗎?”


    “書上說男人是下半身動物,或許小武哥此刻正難受著呢。”


    “去,哪裏學來的這些惡心的東西?”


    “姐,我隻比你小一歲好不好?沒吃過豬肉,還沒看過豬跑啊?”


    “睡覺,睡覺!”


    一樓,老寧說道:“王老師,靜兒跟小武是徹底沒戲了,你覺得倩兒怎麽樣?”


    “老寧,你什麽意思?”


    “王老師,倩兒不還在讀書嘛,她沒打算考公務員,等她畢業了,去深港找工作也可以啊?這教書在哪個城市不是教?深港這樣的一線城市不更好嗎?”


    “老寧,我知道你想說什麽,小武這孩子我也喜歡,可這事我堅決反對,要真那樣,倩兒以後怎麽麵對靜兒?這不亂套了?”


    “街坊鄰居,親戚朋友,怎麽看我們?二女共侍一夫嗎?還要不要臉了?”


    寧倩爸一時不出聲了,


    “或許你說的也是,確實不好收場,名聲不好聽。”


    “罷了,睡覺吧!”


    “哦,你把尿壺拿給我,我撒完尿再睡。”


    “嗯!尿幹淨一點,別又尿床上了,過年了,房間一股尿騷味,多不好。”


    “王老師,你是不是嫌棄我了?你要嫌棄我的話,我可以放手。”


    “你腦子有毛病吧,咱們夫妻20多年了,說什麽嫌棄不嫌棄的?撒你的尿吧。”


    躺下後,王老師久久不能入睡,想想身邊的廢物老公就心酸,兩年多了,守了兩年多活寡,這日子何時是個頭啊?自己才40多啊! 這輩子難道就這麽完了?


    突然又全身燥熱難耐,像螞蟻一樣咬。


    馬武睡在樓上,也是睡不著了,下午睡了一覺,如今怎麽都睡不著了。


    幹脆坐起來抽煙。


    迴想自出獄以後,這兩年來盡幹些荒唐事,女人就像流水席,一個個在眼前浮現。


    唉!馬武,是應該收心了,不要再這樣下去了,兒子都有了,還要怎麽樣呢?


    第二天一早,王老師很早就起來做早餐了。


    馬武也早早的起來了,幹脆來到廚房。


    “阿姨,早!”


    “早!”


    “小武,你怎麽不再睡一會,還早呢。”


    馬武道:“昨天下午睡了一覺,今天早上睡不著了。”


    “阿姨,您用不著起這麽早,這大冬天的可以多睡一會。”


    “阿姨習慣了,天亮就睡不著了。”


    “阿姨,叔叔這一年多病情有什麽好轉沒?我看他胖了不少。”


    “唉,沒什麽變化,這冬天,他的腿還經常喊疼,熱不得冷不得,大小便經常失禁。”


    “脊髓損傷很難恢複,我也不抱什麽希望了,隻是他缺乏運動,這人就開始長胖了。”


    “你叔叔現在特別敏感,動不動就發脾氣。”


    “阿姨,真是苦了您了。”


    “唉,這都是命!”


    “小武,您跟靜兒到底怎麽了?”


    “阿姨,我也不知道怎麽跟您說了,靜兒外柔內剛,我跟她隻怕迴不到過去了。”


    “事實上我差不多半年沒跟她通電話了,雖然心裏都想著對方,可隔閡早已存在,分手也隻是心裏一句未說出來的話。”


    “小武,阿姨想問你一句實話,你不許撒謊。”


    “嗯,我保證不撒謊。”


    “你在那邊有別的女人嗎?”


    馬武道:“確實有女孩子追我,可我有底線,事實上,這一年多來我也一直在大學讀書。”


    “阿姨,我不騙您,人都是有欲望的,靜兒長期不在我身邊,有時候也確實寂寞難耐,但我都會堅守底線。”


    “隻是,這份堅守,隻怕也要無疾而終了。”


    “外麵的世界很誘惑,生活中難免碰到各種異性,說不心動那是假。”


    “阿姨,我確實不適合靜兒,或許分手對兩人都好,靜兒現在是體製內的人,她應該找一個體製內的對象,或許這樣才有共同語言,也不會因為價值觀不同而吵架。”


    “我這人從小野慣了,不安於現狀,過不了平靜的生活,靜兒跟我完全相反,所以真的不合適。”


    王老師不出聲。


    這時倩兒下樓了,


    “小武哥,早!”


    “早!”


    “倩兒,怎麽不再睡一會了?”


    “睡不著了!”


    王老師道:“倩兒,叫你姐起床下來吃早餐吧,馬上好。”


    “媽,姐已經起來了,在洗漱,馬上就下來了。”


    這時,老寧也劃著輪椅出來了。


    “叔叔早上好!”


    “好!”


    一家人吃早餐,豬肉米粉,配上荷包蛋,大家吃得都不說話。


    吃完後,馬武趁機溜進老寧房間,在包裏掏出1萬塊錢現金,放在老寧的枕頭下。


    馬武上車,寧靜坐到副駕駛。


    “叔叔阿姨,多注意身體!”


    “小武,慢點開,路上注意安全!”


    “再見!”


    馬武再看一眼倩兒,兩人四目相對,倩兒依依不舍。


    車子離開了小鎮,往湘南市裏而去。


    車上,寧靜跟馬武不說一句話。


    馬武想開口,可感覺說什麽都是多餘的。


    馬武打開車載音樂。《吻別》


    “前塵往事成雲煙


    消散在彼此眼前


    就連說過了再見


    也看不見你有些哀怨


    給我的一切


    你不過是在敷衍


    你笑得越無邪


    我就會愛你愛得更狂野


    ……


    我和你吻別…………”


    聽著聽著兩人淚眼朦朧,就是不說一句話。


    一個小時後,馬武把寧靜送到市審計局門口。


    寧靜沒有立即下車,


    突然,寧靜用手抹幹眼淚,


    “小武,離倩兒遠一點,我不希望她成為下一個靜兒。”


    “如果你敢傷害她,我陪你同歸於盡,我們生不能在一起,那就死在一起吧。”


    說完,打開車門,下車往裏麵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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