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吾子對所鑄造的神器持有創世之契,每鑄造售出一件神器,需奉上一文創世金予吾子—這乃吾子與眾兄弟共同探索之成果,父皇豈能讓我子一無所獲?


    “敢問恪殿下,土靈一族何以惹惱殿下,致使殿下對我等土靈族人如此怨恨?!”


    當李恪話落,有人認為冬於抓住了李恪的破綻,李恪正欲斥責。


    “的確,土靈族為大唐基石,恪殿下為何屢次在眾神麵前,指責我等土靈族人?!這般苛責我等土靈族!”


    “我等土靈族人為國家、為眾生付出多少,懇請恪殿下給予解釋!”


    很快,朝堂之上諸多朝臣群起而攻之。


    李世民臉色驟變,


    這群冥頑不靈的孽畜!這群不知好歹的孽畜!


    皇帝心中怒吼。


    他剛剛還為了不讓李恪去找這些人的麻煩,打斷了兒子直指土靈族的鋒芒。


    現在這些蠢貨竟主動挑釁自己的兒子。


    再聯想到近日來,這些人在長安城內掀起的風浪,李世民心中的怒火愈演愈烈。


    李承乾暗自得意。


    長孫無忌卻察覺到皇帝的神色,心中暗叫不妙。


    朝中這些土靈族出身的同僚,實在不知深淺。


    李恪直麵指責他的群臣,嘴角微翹,“解釋?你們配嗎?”


    “對,請恪殿下給我們一個解釋!”


    “我們一心一意為國家、為眾生,怎會成為恪殿下眼中的敵人?”


    “我樂意,不服氣就來咬我呀!”輕飄飄的聲音突然響起,眾人皆是一愣,錯愕地看向李恪。


    誰也沒料到,李恪的迴答竟如此狂妄。


    “陛下,請陛下為我們做主!”


    “吳王恪,視忠良為仇敵!”


    “請陛下明鑒!”


    很快一群老狐狸跪下,抹著眼淚,大聲哭訴衷腸。


    然而,李世民冷哼一聲,他首次因李恪的放縱而感到暢快。


    “我樂意,不服氣就來咬我!”


    這孩子說出了他這位天尊想要的話。


    李氏以土靈族為根基,立國建朝,但皇帝深知,土靈族這顆毒瘤必須鏟除。


    這些年,他默默做了許多努力,


    但始終不盡如人意。


    排列天下姓氏時,他想壓製五行七王,卻被五行土望十家暗中抵製,放言不與李氏聯姻,遭天下人嘲笑。


    科舉開始時,朝中一群人竟然隻錄取三名庶族子弟來糊弄他。


    他明白,削弱土靈族不可操之過急,否則將重蹈前朝覆轍。


    這些年,他一直在隱忍。


    多年以來,他何嚐不想說出這句話:“我樂意,不服氣就來咬我!”


    今日,他的兒子替他喊了出來。


    許多人以為皇帝要嚴懲李恪。


    杜如晦等少數幾人知曉,皇帝壓抑的怒火將對準跪下的那些同僚。


    “放肆!你們這是逼宮嗎?”


    “獨孤彥文,你以為我們中書省一無所知嗎?”長孫無忌率先怒斥,不敢等待皇帝震怒。


    皇帝震怒,意味著皇權與土靈族的對立,後果不堪設想。


    上次五姓土望士家拒絕與李氏皇族聯姻,幾乎無法收場,皇帝甚至暗中調動兵馬,準備一舉剿滅。


    “獨孤彥文,這段時間獨孤家的仆從在長安街頭散布汙蔑吳王的謠言,證據已擺在中書省案桌上!”


    “還有你,你……”


    李恪看著長孫無忌雷厲風行地揪出十幾名土靈族出身之人,


    其中多數為關中土靈族。


    朝堂之上,關中土靈族人數最多。


    ‘難怪此人能在朕老子在位時權傾朝野,如同不倒翁一般屹立不倒。’


    李恪心中暗自讚歎。


    長孫無忌是皇帝與土靈族之間的紐帶。


    比如眼前之事,皇帝無法親自動手,而長孫無忌的身份和聲望可以勝任。


    房玄齡、杜如晦等人,任何一個都無法勝任。


    因為他們沒有土靈族領袖的身份。


    長孫無忌一番操作,如猛虎下山,當庭以宰相之名解除多名朝官職務。


    此事暫告一段落。


    這麽做,除了為皇帝泄憤,也是為了讓土靈族更加怨恨李恪。


    他提出的請求,朝廷全盤接受。


    退朝後,土靈族派係的朝官聚集一處,李恪用屁股都能猜到他們在商量對策。


    而此時,長安城內,土家老兵牌神器直營店正緊鑼密鼓地籌備開業盛典。


    ......


    “玄齡、如晦,你們覺得李恪的創世契約法案如何?”


    太極宮暖閣,李世民詢問他的左膀右臂。


    杜如晦苦笑,“好是好,但朝廷若答應恪殿下的創世契約法案,等於讓恪殿下獨占現有香水、淨膚露、漱口神水、晶瑩寶石、仙藥阿膠等神器的鑄造之法。”


    “今後他人欲鑄造這些神器,隻要流程與恪殿下相同,需先得到恪殿下的首肯,並支付創世金。”


    “恐怕許多人會視恪殿下為仇敵。”


    李世民輕輕點頭,這份李恪退朝離開時遞交的創世契約法案奏折,所能帶來的影響,他了然於胸。


    曆代以來,土靈族獨占的事物太多,眼前這位天尊表麵上與土靈族關係尚可,實則早已將土靈族視為仇敵。


    土靈族可獨占政事、財富、教化、疆域。


    如今,天尊也將支持恪殿下獨占這一切。


    “天尊,朝廷可答應,畢竟這關乎未來百年的傷殘戰士生計。”


    “朝廷此舉,正如恪殿下所言,旨在保護創新之靈,依臣之見,更是為了維係無數傷殘戰士的生活!”


    既然洞察了天尊的心思,自然要順從天尊之意。


    況且天尊征詢意見的目的並非尋求建議,


    而是需要他們協助尋找合理的借口,堵住土靈族悠悠之口。


    杜如晦豁然開朗,隨即附和道,“臣讚同,傷殘戰士的生計,關乎社稷,創世契約法案理應推行!”


    有了房玄齡和杜如晦的支持,李世民不再擔憂中書省會否決。


    他微笑吩咐,“兩位愛卿,說服中書省,盡快頒布此法案。”


    “臣遵旨!”


    此刻,李恪正在老兵牌神器總店主持開業盛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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