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得順著弗蘭克厭惡的方向演下去。


    “即便有這群人在,你也動不了我!”許清如語氣狂妄,傲慢地直視他身後的黑衣人,毫不把他威脅的話放在眼裏。


    聞言,弗蘭克的臉漲成豬肝色,身側的手緊緊握成拳頭。


    他真的想殺了她!


    男人的聲音在弗蘭克耳朵裏迴響:切莫輕舉妄動。


    弗蘭克強忍下怒氣,出乎意料地轉為笑臉,“好啊,那就拭目以待。”


    他起身給許清如倒了一杯紅酒,手掌落在她肩上重重拍了拍,“今晚這頓飯,我請了。許經紀人慢慢享用,我們還會再見的。”


    弗蘭克帶著眾保鏢離去,包廂裏隻剩許清如一人,她的眉頭越皺越緊。


    離開飯店後,許清如撥出一個電話。


    “阿鳴,弗蘭克來z國了。”


    “什麽時候的事?”


    電話裏傳來周鳴驚訝的聲音,那個臭小子居然瞞著他偷偷來z國,想到弗蘭克衝動的性格真怕他會做出不理智的事情來。


    許清如深深吸了口氣,將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他身邊有巴雷特的人,來z國是經過羅德授意的,弗蘭克沒有急著對我出手,他背後一定有羅德的人。”


    以弗蘭克那樣火爆的性格聽到她那句話早就炸了,怎麽可能沉得住氣說再見這種話來。


    周鳴認為不無可能,羅德要是想看住弗蘭克必定會派個信任的人前來。


    “我會去查,弗蘭克那你能行嗎?”周鳴略帶擔心地問。


    二人彼此心知肚明,弗蘭克他們這迴是真的衝著許清如去的。


    “不用擔心,我能應付。”


    換作是弗蘭克一人周鳴肯定不會操半分心,關鍵是弗蘭克身邊跟著羅德的人,等於他身邊綁著定時炸彈,一見到許清如就會爆炸。


    “我明天去內地,有我在弗蘭克不會亂來。”


    “那些動作早就被羅德等人察覺,你來離開港城難保他們不會對你動手。”


    他們的人都在港城,周鳴在那才是最安全的。


    “可是……”


    周鳴還想說些什麽被許清如打斷,“我自有分寸,一切聽我的。”


    掛斷了電話,許清如仰頭望著布滿星光的夜空,那片無盡的黑就像是一張網將她牢牢囚住。


    她終是無法輕易脫離這片黑暗,否則將付出無比沉重的代價。


    隻是那代價她真的付得起嗎?


    她不知道。


    白日繁華的街道到了晚上隻剩下路燈閃爍,城市迴歸了平靜,亦像是隱入黑暗,兩旁的樹被晚風吹得沙沙作響。


    許清如歎了口氣,伸手攏了攏外套。


    天涼了,她該迴家了,有人在等她。


    ……


    嚴昭給許清如打去電話,“抱歉啊簡,你的朋友沒能選上,角色給了別的演員。”


    對於這個結果他很不服氣,奈何是投資人親口指明的,他也沒辦法。


    “沒關係。”對於這個結果許清如並沒有感到奇怪,弗蘭克知道景林是她朋友也會想盡辦法換演員。


    “本來我很中意你那個朋友打算讓她出演的,但這是ic投資的電影,決定權不在我這。”嚴昭歎息,順嘴抱怨了幾句,“那麽好的角色怎麽就給了那天大吵大鬧的女人,光有脾氣沒有演技,我這電影怕是要毀了。”


    許清如輕蹙眉頭,“你說的人是許惜文?”


    她驚訝竟然不是弗蘭克開的口,而是ic,許惜文怎麽會和ic扯上關係。


    “沒錯。”嚴昭反應過來,“你也姓許,難道你認識她?”


    許清如沒有隱瞞,“同父異母的妹妹。”


    “原來如此,她跟你一點都不像。”


    好歹兩人身上都流著同一個父親的血,怎麽性格差距那麽大,簡直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嚴昭又說還有個角色可以留給景林,戲份雖少卻很出彩。


    “那就謝謝嚴導了。”


    忽然得到出演電影的邀請許惜文有點懵,上次大鬧後她以為自己沒戲,怎麽又突然把角色給了她。


    許惜文沒有多想,自大地以為是在導演知道自己身份後的示好認錯,於是屁顛屁顛進了組。


    電影拍攝和她從前參與的電視劇拍攝的方式完全不同,對演員台詞和演技方麵更嚴格,對於許惜文這個半路出道的人來說簡直是種折磨。


    她頻頻忘詞入不了戲,ng多次,一天下來拍攝的進度沒有一點進展,嚴昭氣得臉色鐵青,想要發脾氣想到她背後的人,還是閉上了嘴巴耐著性子指導她該怎麽演。


    最後還是弗蘭克忍受不了,大發脾氣用英文罵了句:什麽人都找來跟我搭戲。


    許惜文憋了一肚子氣,奈何是自己的問題,隻能默默忍下大家心照不宣的怨氣。


    嚴昭叫來在一旁休息的景林,“你和弗蘭克演後麵的戲,許惜文你先休息調整。”


    景林‘咻’地跳起來,“好!”


    以前景林拍過幾部電影,對於如何在電影鏡頭前表現她遊刃有餘的,和弗蘭克的對手戲很順利,幾乎是一次通過。


    弗蘭克喝著助理送來的水問道:“聽說你是許清如的朋友?”


    “是啊!”聽到弗蘭克主動和自己說話景林的心激動得差點飛出來。


    弗蘭克十歲就開始拍戲,他的演技加上出眾的外表在z國的人氣有著不低在m國的人氣,更受國內許多藝人的喜歡,都期待著有機會跟他合作。


    她同樣對弗蘭克有追星似的崇拜。


    這次出演的雖是個小配角,景林仍願意來出演正是因為他也在。


    弗蘭克小聲嘀咕,“演技倒是比剛剛那個女的好多了。”


    聞言,景林雙眼一亮,“謝謝弗蘭克老師的誇獎。”


    弗蘭克瞄了她一眼,轉過頭沒再說話。


    他和許清如的仇恨是他們的事,不應該牽扯到別人,而且這個女人看起來好傻。


    不遠處的許惜文看到兩人‘言笑晏晏’,心中暗自咬牙。


    晚上許惜文晚飯都沒吃憋著氣迴到酒店。


    一打開門,許惜文幾乎立馬察覺到不對勁。


    似乎有陰冷的氣息從房間裏傳來,順著門外的光隱隱能看見沙發上正坐著一個人,黑暗遮擋了他的容貌。


    冰冷而又熟悉的男聲在許惜文耳邊迴響。


    “我等你很久了。”


    她的身體不由一僵,心髒陡然跳得極快,理智不斷叫囂著她趕緊離開,腳卻不聽使喚地朝著房間的黑暗走去。


    她是如此迫切地想要見到那張臉。


    房間門緩緩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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