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理完剩下的瑣碎事情,許清如和淩恩施買了機票準備迴菀城,不過迴去的隻有他們兩人,奚雲和安湛東留在港城幫周鳴。


    飛機上,許清如怔怔地盯著飛機窗外的機翼。


    淩恩施捏了捏她的手心,“怎麽了。”


    許清如低聲喃道:“你不覺得很奇怪嗎,一切進行得太順利了。”


    有些事情進行得越順利越有古怪。


    淩恩施同樣察覺到不對,威利是ic派來港城的,能力不會差,怎麽會如此輕易栽在他們手上。


    “我們給了他刺殺周鳴機會,而這何嚐不是他們設下的一個局。”


    至於這麽做的目的令人想不通,威利死了,周鳴可以接管港城的勢力,這麽做對ic來說沒有半點好處。


    許清如抿著唇瓣沒有說話,隻是臉色不大好。


    半晌,她開口問起:“你的身手和用槍都是從哪裏學的。”


    淩恩施在娛樂圈的事情她知道的一清二楚,唯獨對這點她完全不知道。


    先前她有事情瞞著淩恩施,對於他的秘密也不願去探究,現在她卻開始好奇。


    淩恩施握住她的手,“是我和老秦創辦楊氏學的。”


    那時候的他初入娛樂圈,靠著高人氣賺了不少錢,可那還不夠,他想要的是能和淩元正齊肩的位置。


    因為私生子的身份,他和秦朔不打不相識,最後成為了好兄弟,秦朔也想靠自己的努力脫離秦氏,兩人一拍即合建立了楊氏。


    公司成立初期遇到了很多困難,他們沒有依靠淩和秦兩個姓氏帶來的便利,而是用自己的雙手將楊氏一步步發展到今天的位置。


    接收到許清如呆愣的眼神,淩恩施揉了揉她順滑的發絲,“我很慶幸做了當初的選擇,擁有了楊氏還有保護你的能力。”


    許清如臉上微微揚起笑容,靠在他肩膀上,手指不自覺捏緊了幾分。


    次日,秦朔來到楊氏看到淩恩施挑眉道:“迴來了?”


    “嗯。”


    秦朔大步流星走到沙發前坐下,“事情辦得怎麽樣。”


    “一切順利,你呢?”


    秦朔勾起唇角看他,“快了,魚兒已經上鉤了。”


    許清如一大早來到公司,剛進辦公室孟念後腳推門進來。


    “許總,按您的要求一切都準備好了。”


    二人正說著事,劉嵐推開門走進來,“許總,顧意失蹤了,我和阿蘭都聯係不到他,您看有沒有什麽辦法找到他。”


    “怎麽迴事?”


    劉嵐皺著眉搖頭,“這小子在劇組拍戲,不知道怎麽迴事就消失了,還是導演和邢浩言打電話過來問我顧意怎麽沒去拍戲我才知道他不見了,你說這部電影多少人擠破了頭想要個角色。他倒好,拿了男二號還不好好珍惜。”


    除了淩恩施顧意現在是公司重點培育對象,原來以為他是個聽話省事的,誰知道給她鬧失蹤這一出。


    許清如:“你先跟導演幫他請幾天假,我去找顧意。”


    有許清如出馬,劉嵐放心多了,應著走出辦公室。


    她撥打了顧意的電話,電話關機,隨即又撥打了阿蘭的電話。


    見是許清如打來的阿蘭二話不說接通,聲音聽起來很急切,“許總!哥他不見了,我聯係不到她。”


    “我知道,你最近一次見到他是什麽時候。”


    “三天前。”


    顧意突然和她說家人生病需要迴去一趟,托她幫忙給導演請一天假,那天之後就再也沒見到他。


    掛了電話,許清如讓孟念查顧意的消費記錄,讓人意外的是顧意壓根沒有消費,也就是說他還在菀城。


    “去他家裏。”


    這個家不是公司安排的那個家。


    許清如和孟念驅車來到菀城外環一個比較破舊的小區,剛帶顧意的時候她看過資料,順便把上麵的住址記了下來。


    二人上樓來到紅漆鐵門前,孟念上前敲門,沒有人迴應裏麵卻響起酒瓶倒地的聲音。


    許清如:“顧意,開門。”


    房子裏傳來細微的聲音,“你們迴去吧。”


    許清如再次重申,“開門,否則我找人把門砸開。”


    兩秒後,一陣腳步聲逐漸逼近,門一打開濃重的酒氣飄了出來。


    許清如看著他,“喝了多少。”


    顧意轉身走進去隨意坐在沙發前,“不知道,應該沒多少。”


    他身前赫然是一堆空的玻璃酒瓶,白的,紅的,啤的都有。


    這也叫沒多少?


    “跟我迴去。”


    顧意沒有動作,反而嗤笑一聲,“我不迴去了。”


    他仰頭看許清如,“許姐,我們解約吧,不拍戲了,至於違約金我會想辦法賠的。”


    許清如蹲了下來,認真地看著他,“顧意,到底發生什麽事了。”


    顧意和她對視,由於沒好好休息雙眸布滿了血絲,他眨了下酸澀的眼睛,搖頭,“沒什麽。”


    不等許清如說話,徑直躺在地上閉上眼睛。


    沒過多久,顧意的鼻尖開始打輕鼾。


    看顧意醉酒的樣子,一時半會是醒不過來了。


    孟念正想著怎麽讓他醒過來就聽到許清如說了句,“把他帶迴去。”


    ……


    顧意醒來覺得整個頭好像要炸掉一樣,太陽穴突突的疼,坐起身正揉著頭,一個透明玻璃杯送到眼前。


    “醒了?”


    嚇得他猛地抬頭,“許姐!”


    顧意這才發現自己居然在公司安排的別墅裏,想也不用想自己被許清如帶迴來了。


    “解酒的,喝了吧。”


    “謝謝。”他接過杯子一飲而盡。


    許清如坐在旁邊的椅子上,“現在酒醒了,可以說喝酒的原因嗎。”


    顧意低下頭,“許姐對不起,讓你操心了。”


    “我想聽的不是這個。”許清如的語氣冷了幾分。


    顧意沒有接話,他這個態度讓許清如有些惱怒,覺得自己之前跟他說的話全是白費口舌,他還是這樣懦弱的性格沒有改變,什麽都憋著就以為能解決一切問題或者用自以為能處理好的情緒內耗。


    “如你所願,好自為之。”丟下這句話許清如起身離開。


    直到房門被用力關上,顧意如釋重負地鬆了口氣,旋即苦笑。


    這樣也好,到時候就不會連累到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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