賭約輸了,還真是有點不甘心,不過許清如要失望了,即便她贏了賭約,自己也幫不了她。


    周鳴忽地起身開始反攻,滕彥沒想到他還有力氣反抗,眼神更加陰鬱。


    一番打鬥,周鳴體力不支被滕彥踹倒在地上,一腳踩著石頭直直掉進旁邊的地洞裏,嘴角滲出絲絲血跡。


    滕彥看了眼重傷倒在地上的弟兄,周鳴退出ic兩年多能力依舊不可小覷。


    他走到地洞前居高臨下睨著他,冷哼,“無謂掙紮,周鳴,你無路可退了。”


    周鳴咳了兩聲,“就因為我殺了你要殺的人,就來殺我。”


    “殺你當然不止這個原因,誰讓你動了貝克先生想殺的人。”


    周鳴漆黑的眼眸閃過一絲驚愕,“你是貝克的人?”


    所以說港城的人早就被貝克掌控了。


    “威利哥也是他的人吧,不然你怎麽敢對我下手。”


    “不錯。”看在周鳴快要死的份上,滕彥坦誠迴答。


    該說的都說了,滕彥不打算繼續跟他廢話,舉起槍,即將扣動扳機的那一刻,身後猝然響起了槍聲,身旁的人直直倒下。


    滕彥猛然迴頭,子彈從他心口穿過,他滿臉震驚地看著出現在眼前的人,抽動了下嘴角,“是你……”


    許清如麵無表情地又開了一槍,滕彥的身體朝後倒去,摔在周鳴身旁。


    淩恩施處理完滕彥的手下,走到許清如身旁。


    “救你一命,這次你欠的是我的人情。”


    周鳴罵道:“快救我上去。”周鳴心裏有些許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自己因為舅舅的死一直痛恨許清如,甚至在她沒退出ic前三番兩次動手想殺她,她都沒有說什麽。


    港城醫院


    周鳴吊著一隻手一隻腳,看著坐在旁邊的女人。


    “喂,你為什麽知道威利和滕彥會殺我,許清如,你到底還瞞了我什麽。”


    許清如:“現在掌管ic的人是羅德和貝克,我隻能說,不管威利是羅德還是貝克的人,他都會殺你!”


    周鳴倒吸一口氣,“貝克殺我是因為房堅,可羅德是我舅舅!”


    “那又怎麽樣,你們並沒有血緣關係,不是嗎?”


    一句話堵住了周鳴接下來想說的所有話。


    “貝克和羅德明爭暗鬥的事你不會不知道。貝克想獨自掌控港城就不會容忍羅德的人插手,你跟著威利行動又殺了房堅,以你和羅德的關係,他自然會認為你是羅德的人。”


    周鳴的情緒激動起來,“那你說羅德舅舅會殺我,又是為什麽?”


    “因為你們的關係。巴雷特對你和弗蘭克如何不必我多說,羅德想要掌管ic會除去所有威脅他地位的人,除去貝克就隻有你和弗蘭克。”


    一個是巴雷特最敬愛的大姐留下的唯一血脈,一個是他的親生兒子,倘若兩人真心想要ic,有巴雷特手下的擁護下未必不能成真。


    周鳴還是不能接受許清如的話,就算沒有血緣關係,這麽多年的相處的感情總不會是假的。


    他冷眼望向許清如,“你想我做什麽直說,大可不必用這套說辭來騙我。”


    許清如反而說道:“賭約我贏了,我說什麽你就得做什麽,騙你,有必要嗎?”


    周鳴微微一愣,低下了頭,確實沒有這個必要。


    盡管事實殘酷,許清如不打算再隱瞞下去,“周鳴,不論你信不信,這些話不是我瞎編的。巴雷特,是羅德和貝克聯手殺害的。”


    時間靜止了幾秒,許清如看到周鳴的身子僵了僵,捏著被子的指節用力到發白。


    半晌,周鳴平複下翻湧的情緒:“你確定?”


    “嗯。”


    他忽然笑了,“許清如,把你知道的,全部告訴我。”


    “師父不是叛徒,破壞行動的人從來都是我,不過都是巴雷特授意的。”


    周鳴眼神逐漸清明,“舅舅他……為什麽要你這麽做。”


    “羅德和貝克用ic培養的人做了很多上不了台麵的勾當,害死了不少人,巴雷特看不過去試圖阻止他們,在幾次任務失敗後,他們可能猜到了有人故意為之。師父替我頂下了所有事情,他死後,沒有人可以保護巴雷特。”


    說到這,許清如的唿吸有些急促,放在膝上的手開始微微顫抖。


    周鳴扯出抹譏諷的笑,原來是這樣的,難怪許清如說他和弗蘭克在ic孤立無援,現在看來一點也沒錯。


    先前聽到許清如的那些話,他就開始懷疑羅德和貝克,否則也不會聯係弗蘭克讓他不要進入ic。


    在沉默中,許清如退出病房,恰巧這時淩恩施的電話打過來。


    “清如,事情都處理好了。”


    許清如迎著,“嗯,你想辦法讓威利知道滕彥的死訊。”


    掛了電話,她抬眸望向病房,這個消息對周鳴來說一時難以接受,可那就是事實。


    ……


    “真死了?”


    站在威利對麵的那人嘴唇哆嗦著迴答:“確認過了,警察說是遭遇了非法份子襲擊,滕彥哥酒駕,和別人撞樹林裏去了,之後屍體就在地洞裏。”


    威利又問:“周鳴呢?”


    “周先生安全到家。”


    威利熄滅手裏的煙,揮手,“知道了,出去吧。”


    吐出最後一口白灰色的煙霧,繚繞地模糊了半個五官。


    他拿出手機撥打了一個電話,通話時間很短,就說了五個字,“這次我親自出手。”


    周鳴養傷的第五天,許清如再次來到醫院。


    看到她的到來,周鳴張了張嘴,什麽話都沒說出口,尤其是在看到她身旁的淩恩施。


    他想要不是方卿遠出意外,此刻陪在許清如身邊或許隻有他。


    “傷怎麽樣了?”


    周鳴不自在地扭了扭身子,“好得很,過幾天就能出院了。”


    “真的?”許清如質疑。


    他正要開口就看到許清如眼神極其平淡地眨了眨眼,下意識問:“怎麽了?”


    “威利不會放過你,滕彥死了,估計他會親自出馬。”


    要換做以前周鳴還能拍胸脯保證威利根本威脅不了自己的生命安全,現在不行了,他的傷還沒好。


    他平靜地同許清如對視,“你想怎麽做,這次都聽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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