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你讓我去幫滕彥殺人?”周鳴不可置信地喊出聲。


    許清如淡聲說道:“這對你來說易如反掌,你幫他更能坐實想立功的決心,威利要是真心幫你迴ic就不會說什麽。”


    “我不屑搶別人的功勞。”他要想立功多的是辦法,沒必要和區區手下搶功勞。


    許清如尾音調高,“那你是怕得罪滕彥咯?”


    周鳴知道這是激將法,小聲嘟囔,“我真是有病才會聽你的話。”


    “小雞不是向來都聽我話的嗎?”許清如揶揄。


    “住嘴,不許叫我小雞!”


    周鳴直接掛斷了電話。


    許清如看著黑了屏的手機啞然失笑,抬頭撞上淩恩施的目光。


    一隻手直接將她牢牢箍在懷裏,低頭細細碎碎地親吻她的耳廓,聲音暗啞低沉,“叫別的男人小雞?”


    許清如解釋:“那是他的外號。”


    “嗯?”淩恩施微微眯眼,泛著危險的氣息,“你好像從沒那樣叫過我。”


    除了在床上情到深處的時候才會用力抱住他,一遍又一遍地低聲呢喃他的名字,每當聽到她的微弱喘息,他都想再狠狠來一次。


    “你想我叫你什麽?”許清如臉微微發紅,雖然結了婚,還是習慣叫他恩師。


    “叫老公、親愛的,或者……”淩恩施輕輕咬住她耳垂,“叫我阿煬。”


    他原名淩煬,媽媽在外城吃盡了苦頭,想著終有一日能熬過去迴到恩施,於是把他名字改成恩施,臨死前媽媽都沒能迴到心心念念的家鄉。


    他想過改姓,但在他出生之前媽媽和淩元正簽過協議,他這輩子隻能姓淩,一輩子不能改。


    “阿……阿煬?”


    “嗯。”淩恩施低聲應著,“等晚上再好好叫給我聽。”


    ……


    滕彥好不容易派人查到房堅等人的藏匿地點,蹲守在外麵等待目標出現。


    他對著對講機狠聲道:“都給我仔細點,絕不能留一個活口,辦不好我們全都沒活路!”


    周鳴趕過去時滕彥已經動手了。


    聽著對麵三樓不斷響起的槍聲,顯然戰況很激烈。


    不過他沒有立馬出手,而是選在既安全又能動手的地方等待時機。


    此時,房堅正推開窗戶準備跳窗逃走,他瞄準開了一槍。


    房堅一個踉蹌後退了幾步。


    他沒想到外麵還會有埋伏,一麵躲著子彈,一麵想著辦法怎麽逃離。


    房堅啐罵一聲,身形如電,動作迅速躲進另外一個小房間,緊貼著牆壁。


    滕彥等人還在和他手下周旋,拖不了太久的時間。


    他打開小房間的窗戶,沿著牆壁攀爬,不遠處的二樓有個陽台,跳下去也許就有活路。


    滕彥從窗戶探出頭對著他連開幾槍,全被房間躲開。


    離二樓陽台僅剩一米,他狠下心縱身一躍。


    而這時,一顆顆子彈衝破空氣射進房堅的胸膛,留下三個血洞。


    房堅的身體重重倒在陽台上,身體下流淌出鮮紅的血液。


    滕彥扒著窗戶,目光落在對麵二樓的周鳴身上,愣了一下,心底壓抑著無法爆發的怒火。


    滕彥等人趕去時,房堅已經沒氣了。


    他氣得直接轉身離去。


    “威利哥,說了這次行動讓我來,周公子突然出現是怎麽個事。”


    “誰讓你去的?”威利抬眸冷冷看向周鳴。


    周鳴無辜地眨了眨眼,“我自己去的,威利哥你給我的任務太沒有挑戰性了,我聽說滕彥今天有行動想著過去看看能不能幫上忙。這不,那個人想跳樓逃走,還好我去了,要不然真讓他給逃了。”


    他這番話完全沒有意識到不對,反而還有小小得意,聽得滕彥差點氣吐血!


    要不是有威利在他早對周鳴下手了。


    “你從哪裏聽來的?”威利眼神閃過危險的意味。


    周鳴隨便編了個理由,“聽滕彥哥手下說的。”


    滕彥扯出一抹冷笑。


    這話說的,誰信?反正他是不信。


    周鳴看到滕彥的表情問道:“滕彥哥,你是不是不高興,因為我搶了你的功勞。這是我的不對,可我沒去的話那個人就跑了,你就別生氣了。”


    滕彥:……


    威利緩緩出聲,“鳴,你說實話,今天為什麽會出現在哪?”


    周鳴猶如泄了氣的皮球垂下頭,“威利哥,我跟你說實話,我太想證明給舅舅看,所以很關注你們最近有什麽行動。我知道錯了。”


    滕彥想說話被威利的眼神嚇住,他靜靜注視了周鳴幾秒,語氣頗為無奈:“我沒有怪你,是比這次任務比較危險害怕你受傷,現在人沒事就好,功勞算在你身上。”


    “真的嗎?”周鳴兩眼放光,“謝謝威利哥不怪罪。”


    他轉頭對著滕彥,“不好意思滕彥哥,搶了你的功,為表歉意我請你玩,一切我包。”


    此刻滕彥憋了一肚子火,語氣很不好,“大可不必。”


    周鳴也不生氣,繼續說:“你來的時候記得打我電話,我就先迴去了。”


    他走後,威利神情陡變,幽暗黝黑的眼眸,泛著可怖的寒意。


    滕彥湊上前,“威利哥,你真信周鳴那個臭小子的鬼話?”


    “不信。”


    “房堅是貝克先生要殺的人,如今被周鳴殺了,您說他會不會是知道了什麽,若幹是傳到羅德先生耳朵裏,那對我們可是大大的不利啊。”


    刺殺房堅事關貝克先生在港城的大計,要是透露出去他們就都不用活了。


    原本這次功勞是可以算在他身上,到時對自己的地位也會有大大的提升,誰知被他最討厭的周鳴搶了去。


    威利清楚滕彥對周鳴的厭惡,“房堅死在他手上,他知不知道已經不重要了。”


    他後靠在沙發上,轉頭看滕彥,“對於討厭的人,最好的解決辦法就是永遠看不到他。”


    滕彥頓時明白他的意思,驚喜之餘又有些猶豫,“可他是羅德先生的外甥,他死了,羅德先生會不會……”


    “我自有辦法解決。”


    得到這個迴答,滕彥才放下心。


    他勾唇一笑,“我這就去辦,一定處理得幹幹淨淨,決不讓您煩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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