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夜燭火太妖豔,仔細地去看,月兒生得很是好看,五官精致,眼角微微上揚,有些狐媚,身段窈窕,該凸的地方凸,該翹的地方翹。


    如果滿分10分,林川能給打出9.5,在別的場子裏,也屬於媽媽們的鎮樓之寶的級別,得加錢係列。


    她並不聒噪,不會賣弄風情地一味灌你喝酒,拉高消費。說是陪你吃飯,那就隻是吃飯,月兒自己吃兩口,剩下的時間都是在給林川夾菜,隻有林川的目光瞟向酒杯時,她才會端起杯來敬上一口,然後繼續安靜吃飯。


    這哪像喧鬧的青樓,更像和小妾悠然自得地吃晚餐一般。


    “你是哪裏人?”林川實在有些尷尬,發起了青樓的經典開場白,例如,你是哪人?你多大了?為什麽幹這行?


    “其實我不是大明人士,來自藩屬國高麗。”


    “棒子國?”林川驚到了。


    “棒子國?恩公為何如此稱唿?”月兒並未覺得被冒犯,隻是好奇。


    “沒事,阿倪阿塞呦!”林川用韓語打著招唿。


    “拆爾噗他的裏思密達。”月兒恭敬行禮用韓語迴話,頗為高興道,“恩公好厲害,竟然知道我們的語言?”


    “我也就會點思密達,西八,算不得本事。”林川不好意思道,“你一高麗人,幹嘛跑大明來幹這活計?”青樓第二問。


    “高麗很亂,總在打仗,我家就在大明邊陲,無奈和家人逃難來到中原,爹娘死在了逃難的路上,無依無靠,隻能靠陪酒養活自己。”提起傷心事,月兒說得輕描淡寫,想來是沒被少問過。


    換成他人,林川是打死都不信的,但月兒的目光卻尤為真誠。


    “恩公,不聊這些,要不我給你跳支舞吧?是弈伶居的天竺姐姐教我的,很好看。”月兒一掃臉上哀傷,站起身退後了幾步,光著小腳丫擺起了印度舞的造型。


    “行啊,跳唄,我也算閱舞無數,你可糊弄不了我。”林川帶著鑒賞的目的觀看之。


    月兒自己輕哼著小調,開始扭動起身軀,每每一頂胯,就帶著腰間的亮片如鈴鐺般沙沙一響,算是學到了舞蹈的精髓。


    平日裏林川上青樓不是應酬,就是和兄弟們喝得昏天暗地,如此安逸賞心悅目地觀舞,還是第一次,他甚至不由自主地為月兒拍手打起了節奏。


    “丫頭,方大人來了都不通知我一聲,你想藏著我的金主吃獨食嗎?”就在月兒跳得起勁,林川看得帶勁之時,香閨的大門被由外推開,又是挺著巨物的阮香玉扭動著腰肢走了進來。


    “媽媽,女兒不是故意的,方大人今天來得早了一些,我先代為照顧了一下。”一見到阮香玉,月兒就跟見了貓咪的小老鼠般,恭敬地屈身行禮。


    “沒事沒事,隻要方大人玩得開心,有什麽不可以呢?”阮香玉不請自來,不請自坐在了林川的身旁,兩人間的距離,不過一掌,“方大人,我的女兒伺候得如何?”


    “還不錯,比你好些。”林川挑釁道。


    “這我可就不服氣了,別看香玉我長她十歲,但論經驗還是我更老到,你要不要試一下?”阮香玉毫無廉恥。


    “方便嗎?”林川看了看一旁的月兒。


    “有何不方便的?讓她看看,也是難得的學習經驗。”阮香玉掀開披肩,露出圓潤的肩膀來。


    “你喜歡上公開課,我可是害羞得很,你要這麽玩,我就走了。”林川作勢起身。


    “別別別,不逗你了,月兒,出去帶上門,必須走開。我要和方大人好生切磋切磋,別讓外人來打擾了我們的雅興。”阮香玉用那如蛇信般的長舌,舔舐著嘴唇。


    月兒雖然已在弈伶居上工三月,還是受不了阮香玉那赤果果的汙言穢語,秀紅了小臉快步離開了房間,最後關門時,還是那般不舍地看了林川一眼,一眼萬年。


    “現在沒人了,方大人想怎麽玩?香玉今天舍命陪君子哦!”阮香玉拿過了桌上林川的酒杯,一飲而盡。


    “這可是你說的,不許反悔哦。”林川說著,從身後竟然拿出了一捆麻繩。


    身經百戰的阮香玉看著此物也是不由震,“方大人,你這是?”


    “不是你說怎麽玩都行嗎?現在反悔了?”林川自顧自地開始打起了繩結。


    “冤家,原來你好這口?醜話說到前頭,你可別弄疼了我哦,不然我可要放肆的叫了。”阮香玉很快切入了m的角色。


    “你不叫,我還不高興了。”林川邊說邊動手將阮香玉五花大綁,一氣嗬成,行雲流水,深得島國動作片精髓,阮香玉的雙手被緊緊鎖在了身後,動彈不得。


    完成龜縛術,林川一把將阮香玉推倒在了一旁的床鋪上。


    “來啊,讓我領教領教方大人的獨門絕技!”阮香玉已經進入狀態了。


    “是你說的。”林川的手環柔光一閃,一支注射器出現在了手中,直接一針紮在了阮香玉的屁股上,迅速推送完畢。


    “哎呀!你在幹什麽?好疼!”阮香玉各種玩法都試過,還是第一次被人打屁股針,頓時覺得半邊身子都麻了。


    “沒什麽,隻不過給你打了一針巴比妥酸鹽,我們那管它的另一個名字叫,吐真劑。”林川邪惡壞笑著。


    “放開我!”阮香玉頓時想叫。


    “小聲點。”林川吩咐道。


    “好的。”阮香玉居然不受控製地答應了下來,她的眼中寫滿了驚慌,根本不理解為什麽身體會如此配合。


    “長蘆都轉鹽運使司,有沒有髒活?”


    “有。”阮香玉此刻真想咬斷自己的舌頭,卻隻能老實迴答。


    “你知道多少內幕?”林川坐在床邊,輕聲問道。


    “全部。”


    “你們的組織叫什麽?”


    “八仙搬山會。”


    “你在裏麵負責什麽?”林川都恨不得拿小本本出來記筆記了。


    “聯絡朝中各路官員,收集情報,幫忙報中中簽,另外,挑選‘石料’。”阮玲玉都快哭出來了,明明不斷控製身體不要說,但嘴卻完全把不住門了。


    “石料?那是什麽?”林川好奇道。


    “就是冤大頭,白鹽的搬運工。我們會選一些剛入行的生手,故意幫助他們中簽,故意拖延他們守支時間,讓他們不得不鋌而走險,行小路運食鹽。在安排人手殺之越貨,他們手上的官鹽也就變成了私鹽,再販賣,獲利。”阮玲玉的話讓林川想起了一件可怕的事情。


    “公孫堂?你們盯上了他嗎?”


    “沒錯,公孫堂,就是石料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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