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女司機,認為自己明白了陳警官給她安排這個任務的目的。


    看他們陷於親情的扭曲,財富帶來的禍害,很無奈!


    更無奈的是自己現在尷尬的處境,勸又不對,不勸又不行。


    小心翼翼地,很委婉地,她來到了老板麵前,低聲下氣地說:


    “老板,我覺得還是報警吧,我會幫你們作證的。”


    “嗬嗬,報警?”江木澤冷笑著擦掉眼淚,扶著陳立芊坐到床上,自己則迴到司機麵前,笑著說:


    “沒關係,要報警也是你報警,我不會為難你的。我要幹的人,是敢動我身邊的女人的人,包括任何人!”


    “不不,我不報警!”司機故作緊張害怕的樣子求道,“我什麽都沒看見,能讓我離開嗎老板?”


    “隨便。但我還是建議你報警,知情不舉也是共犯,你可要想清楚了!”


    “既然沒人報警,那就都不是罪犯,還哪來的知情不舉呢?我說得對吧老板?”


    “喲嗬?懂得還挺多的嘛!”


    “不不老板,我一個開出租車的,法律知識多少也要懂一點嘛,你說是不是?”


    司機不停地賠笑,江木澤大手一揮:“行了,你走吧!不過我要提醒你,你隨時都可以報警,也隨時都可以傳喚我。我可不想禍害別人!”


    “好好,我馬上走,馬上走!”


    司機走出了門,轉過樓梯,快速迴到車裏,不禁罵道:“不但變態,還精神錯亂!出了門,還還還報什麽警!我有病啊?”


    “陳警官是不是逗我玩呢?居然讓我來保護一個比我還強的人!”她牢騷著,拿出了手機。


    匯報案情,沒有時間限製。警局的宿舍內,陳立海正唿唿大睡,枕邊的手機響了起來。


    他機警地爬起來,立刻接聽了電話:


    “陳警官,我覺得我可以迴廣州了。你這個江總哪裏需要人保護!如果我也是歹徒,現在恐怕已經死在他的房間裏了!”


    “什麽情況?趕緊說!”


    “是,陳警官!”楊菁妮立刻嚴肅地,給陳立海詳細地報告起了她所看到的全部經過。


    房間裏,氛圍變得很平靜。江木澤摟著陳立芊坐在床沿上,王廠長也在一手之隔間坐著,隻是眼神有些呆滯。


    舅舅兩人,各自畏縮在牆角,誰都不敢動一下。


    江木澤憤怒的眼神已變得平和,從趙來利身邊撿起匕首扔進了垃圾桶,低聲嘮叨著再次來到趙來平跟前:


    “殺人,方法很多,使用工具是最笨的一種;而且,使用刀具,隻能說明你很弱,弱到需要靠刀來壯膽。這樣的人,不配跟我對峙,你們實在太菜了!”


    他像嘮家常似的嘮嗑著,其他人提心吊膽地看著,生怕一不留神又聽到一聲哀嚎。


    樓下出租車裏,楊菁妮剛報告完畢,就立刻問道:


    “既然那兩個人經常威脅江先生和陳小姐,為什麽不報警處理?”


    “不要問為什麽,這是機密。如果到了該報警的時候,小江自然會報,你隻需管好自己的任務!”


    “是,陳警官!”


    “聽著,我沒見過那兩人,但是聽說過一些有關他們的劣跡。你從現在開始,跟蹤那兩個人,直到他們是通過小江報警後而伏法。明白嗎?”


    “對不起陳警官,我不明白。江先生是警察嗎?為什麽這個功勞一定要給他?”


    “楊小姐,事情不是你看到的那麽簡單。這個案子,如果沒有小江用生命配合,恐怕破不了,雖然中間夾雜了許多他的原生家庭因素。


    我能告訴你的,就這麽多,剩下的你以後也會知道的。如果你看不下去,可以歸隊,我立刻解聘你並讓你迴廣東。”


    “不,陳警官!我服從,一定服從你們的安排,直到完成任務!”


    表情很嚴肅,聲音很堅定,楊菁妮掛斷電話,再次飛奔到樓上。


    見識過江木澤的厲害,這次她不敢有半點大意,極其小心地貼近窗戶,拿出了袖珍潛望鏡,仔細地觀看著裏麵的一切——


    江木澤蹲在趙來平跟前,右手一直擺弄著那條隨時都能要人命的領帶:“舅舅,不說是吧?是不是還要嚐嚐我的絕招?”


    “小澤,兩次都輸給你,是我自己笨,不能怪別人。”趙來平瞥了江木澤一眼,又垂下了頭,無力地說著,


    “如果說了,拿不到錢我們兄弟就會死。反正都要死,我們為什麽不搏一搏!”


    “好,那我再告訴你我十六十七歲那兩年都做了什麽噩夢!”江木澤微笑著站起身,來到垃圾桶前重新拿起了那把匕首,


    “你們都是混社會的,應該記得那兩年在咱們老家有那麽兩位,自稱是老大的人被人抽了腳筋吧?原因是行兇者實在找不到證據把他們送進監獄。


    如果當年我沒離開,現在的老大應該是我江某人。你們兩個呢,頂多配得上舔我鞋子上的灰塵!”


    隨著話畢,江木澤的匕首停留在了趙來平的腳踝處:


    “最後問你一次,說不說?說出來,要錢可以叫你姐向我要;幫你們把高利貸還了,你們去自首還能輕判,老來出獄我養你。每個人在年輕的時候掙紮,不就圖個老來安穩嗎?”


    “動手吧小澤,我不會相信你的鬼話的。隻要你沒弄死我,我都不會說的。”


    趙來平的嘴很硬,江木澤隻能苦笑著,毫不拖拉地切了下去——“哇”地一聲緊咬牙根的苦叫,陳立芊和王廠長,以及趙來利都哭求著撲過來,手忙腳亂地奪走了匕首。


    “不要啊江木澤!我們現在活得很好,沒必要因為別人的幹擾而犯罪啊!”


    不知道切了多深,鮮血從動脈裏噴了出來,趙來利連忙用雙手用力地按住傷口,哭求道:


    “小澤,求你殺了我們吧!我雖然拿過刀,但沒見過血啊小澤!”


    “呀哈?這就奇怪了!”江木澤站起身,笑著說,“沒見血那那個叫做惠玉的是怎麽死的呢?”


    “她是······”


    “阿利!”趙來平忍著劇痛打斷了險些中招的弟弟,“你敢說出來,我扒了你的皮!”


    趙來利閉上嘴了,卻聽得“啪”的一聲,王廠長一巴掌轟在趙來平臉上,訓道:


    “你他媽的還嘴硬!教訓你們一次不夠,還敢來送死!”


    “哈哈哈······”趙來平苦笑起來,“隻要我沒死,遊戲就沒結束!與名聲和生命比起來,這點苦算什麽!”


    很無奈,楊菁妮算是看懂了自己以及他們,麵對的是一個怎樣的魔鬼!


    不能殺,殺了就是犯罪!所以陳警官隻能借助江木澤,而江木澤隻能繼續冒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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