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四娘見三人愛理不理的模樣,眉頭一皺,顯然也有些不開心了。右手啪的一掌拍在許喆肩上,湊過頭去,就問道:“那鬼什麽什麽幽還是幽什麽鬼的,他去西荒大陸作甚,關你們什麽事,你這俊俏小子,不關心女人,卻關心什麽幽鬼,真是腦子有毛病。”


    說著一推許喆,轉身看著於炎道:“你們三個小孩子,就別去找死了,這熱鬧,不好湊的。”說著起身,拉了拉自己的衣服,長歎了一聲道:“聽說這兩人,就是你們說的那個什麽鬼,著實厲害。”


    於炎三人見她終於聊到正題,都來了精神,直直坐好,看著她。


    “所到之處,個個宵小幫派,全都被他們以摧枯拉朽的勢頭給蕩平了。聽說兩人聯手,所向無敵了都。”


    “有這迴事兒?”於炎聞言,臉上多有驚色地問道。


    “是啊,我也是聽來這裏的客人說的。前幾日,每天都有許多人從西荒大陸朝著南雲國奔去,帶著各種物資,全都是去避難的。”風四娘說道此處,頓了一下,嘴巴微翹地接著道:“老娘當時還想,這打架打得人全都往南雲國跑倒也是件好事,我可是這路上唯一一家客棧,我正想著如何好賺一筆的時候,奶奶的,人影也沒有一個了。”


    隻見她說到此處,臉上多有憤恨之情,扯著自己的腰帶搖晃了起來。


    於炎心思全在戰鬥上邊,哪裏顧得了她能賺多少錢的問題。對著許喆說道:“看來這場惡戰,很快就該波及到整個西荒了。”


    “恩,就是,也不知道那傳言中的拳皇大人歐陽春麗對上那鬼幽司馬希或者擁有水寒無影劍的淩天宇會是什麽狀況,誰會取得上風,誰又能在最後取勝呢?”


    於炎聞言,心中也在琢磨,不論是拳皇歐陽春麗還是蠻力王,兩人都身配九兵譜上的兩樣神器,威名傳於西荒大陸之上。歐陽春麗更是神龍見首不見尾,想來少有人見得到,但是卻都知道她的拳法,出神入化不說,更從未聽聞敗績,這樣的人,照理說,應該是立於不敗之地的。


    可是這次對位的,卻也不是凡品,淩天宇那日在福海峽穀之中,雖然被蠻力王賀軍所敗,但是死而複生,功力也比那日更加高深了。今時不同往日,兩人若是再戰,卻也無法再猜測誰會贏下這次比試。


    而且那夜,淩天宇先喝下了五行人下在酒中的蒙汗藥,這也導致了他功力不能盡數發揮,這次若是水寒無影劍和赤炎鋼鞭再戰,當真看不出誰能更加威猛了。


    千羽雪兒拄著下巴聽著兩人一頓分析,抬頭直接問那風四娘道:“鬼幽司馬希和淩天宇在西荒大陸上邊肆虐,那拳皇歐陽春麗和蠻力王賀軍,動手了嗎?”


    風四娘聞言,搖了搖手,緩緩說道:“鬼幽司馬希和那什麽淩天宇的,來勢太快,誰都沒有防備,那拳皇大人,聽說都不在西荒大陸上邊,也不知道去了哪裏。隻有蠻力王賀軍在,聽說他正在迎頭趕著兩人去呢。”


    於炎聽了,臉上卻微微一笑,說道:“看來賀軍要以一敵二了。”


    “於兄,那我們什麽時候插手進去?”許喆見於炎的表情有些複雜,帶著不解地問道。


    “且先讓那蠻力王和他的赤炎門吃點苦頭,省得他老是高高在上。”


    “哈哈哈,那就按於兄說的做,我們先打探一下各處情況。知己知彼,在要緊關頭再出手,也好一次性解決了這些惱人的問題。”


    “恩。”於炎恩了一句,抬著茶水,送到嘴中輕輕抿了一口。


    風四娘在旁邊搖擺了一會,又挨著許喆坐了迴去。


    “聽說他們帶了一隊人馬,是什麽南雲國的什麽幫來著。”風四娘左手舉眉,艱難的想著名字。


    “狼牙幫。”於炎見她糾結的模樣,笑著說道。


    “哎,對對對,就是這狼牙幫。聽說來時浩浩蕩蕩,就有成千上萬人眾了,來攻打西荒大陸,這倒好,竟然還有西荒人投靠了他們的什麽狼牙幫的。”


    “哦,自己人反過來打自己人啊?”許喆聞言,哦了一句,問道。


    “是啊,都不知道這些人怎麽想的,投靠了狼牙幫,就得幫著他們打自己人了。”


    千羽雪兒對這些事情向來不感興趣,這時又已經聽得厭煩了。兀自撥弄著自己的纖纖玉指。不時又拉扯一下於炎什麽的。


    “或許他們也是被逼無奈,迫不得已加入了狼牙幫中。”於炎聽了,卻不以為然地說道。


    “恩,或許是吧,形勢所迫,也在所難免。不過今天晚上,我們就不管那麽多了,在這裏好好休息一晚上,這幾日,我東海的事情也忙得我夠嗆,說實在的,確實沒好好睡過個好覺了。”許喆說罷,依靠在椅子上邊,樣子十分愜意。


    “恩,我也一樣,這一番折騰,確實有些疲憊了,今日就在這新龍門客棧好好休憩一晚,明日再去霞光城中。”


    風四娘一聽三人要住宿,心頭一喜,臉上一笑,揚手對著身後坐在桌上打著瞌睡的幾個小二朗聲道:“快快快,準備三間上好的客房,哈哈哈。”迴頭對著三人笑道:“今天的酒菜就算我請客了,不過這客房錢,大家還是要付的。”


    許喆聞言,看了於炎一眼,哈哈大笑起來,伸手從懷中取了一錠銀子,放在了桌上。


    “夠了嗎?”


    “三間客房,這一錠銀子,還差些。”風四娘拿起那雪白的銀子,掂量了一下迴複道。


    “啊?”許喆聞言,大吃一驚,“你這也太狠心了吧,這錠銀子,足足二十兩之多,三間客房一個晚上,也該夠了啊?”


    “我這可是最好的房間,三間,二十兩怎麽夠呢。”說著自己伸手就從許喆懷中又取了一錠銀子。兩處相加,便是四十兩了。


    於炎知道風四娘乃是性情中人,也不計較,隻是坐在一邊兀自偷笑。


    許喆也搖頭作罷,端起麵前茶水喝了起來。


    “敢情風姐姐你把我們的酒菜錢也收了去了,還說免費的,看來我們是沒什麽吃天上掉下來的大餅命了。”千羽雪兒見風四娘一下子討了四十兩銀子去,也知道她占了大便宜,開口笑道。


    那風四娘聞言,卻當做沒聽見一樣,迴頭便是哈哈大笑起來。


    “那行,你們吃完,就讓他們這幾個狗崽子待你們上去,我還有事,就先離去一下了。”說著一指身後兩個無辜的店小二,起身扭擺著身子便上樓去了。


    三人對視一眼,都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又吃了一會,酒足飯飽,三人便跟著店小二上了樓上的客房。


    “老板娘說了,許公子住這間。中間是於炎於公子的,這位小姐住邊上那間。”店小二將三人帶到一處,指著麵前三間房間說道。


    “我們付錢了,這還管我們誰住那間啊。”許喆口上這樣說著,不過還是往那店小二所指的一間喚作“天字閣”的房間走了進去。


    於炎則進了自己的“地字閣”,而千羽雪兒則進了自己的“人字閣”。那店小二見三人都按照自己所言住了進去,這才離去。


    許喆進屋,一頭倒在了床上,翹著二郎腿,哼開了小曲。


    沒過多久,忽然覺察到門前有人影,許喆一個翻身,機謹地問道:“誰?”


    卻沒有什麽迴應。想是這荒郊野外,風吹影動而已。當即將七音槍輸在床頭,閉上眼睛睡去了。


    隻見天字閣外,一個黑影貼在牆上,躡手躡腳地站在門前。靜聽了一會,這才輕手輕腳地推門走了進去。


    正是許喆所在的房間。


    便見他緩緩地朝著床邊走去。


    忽然間,一道寒光閃過,密密麻麻地劍影縈繞在床前。但聽見衣服被刺破的聲音。


    “啊啊啊——”一個聲音小聲的叫喚著,雖然不大,可是聽得出無比驚恐。


    “停下停下,是我是我。”漆黑中,一個女人的聲音響了起來。


    “你是什麽人,竟然妄想加害於我?”這聲音是許喆的不錯了,就在這時,他點亮了手中的火燭。隻見他左手舉著七音槍,槍尖還掛著一條紅色的布條。右手舉著火燭,可是眼睛卻瞪大得如牛眼一般。


    隻見麵前風四娘一聲妖嬈的紅色衣服,被七音槍刺破得稀爛,露出一個藍色的小肚兜。風四娘雙手懷抱在胸前,羞赧地抬頭說道:“你這死鬼,是我了啦,你差點傷到奴家了。”說著一抬頭。


    “啊!”卻嚇得許喆七音槍啪嗒一聲掉落地上,隻見她臉上抹了一層厚厚的粉底,黑色的眼線,臉頰上邊,還抹了兩片紅粉,嘴巴更是鮮紅得像是要滴血一樣。


    “你,你你你這大半夜的,不好好睡覺,扮鬼嚇人幹什麽?”許喆驚恐地看著麵前的風四娘,臉上抹得紅撲撲的,身上的紅色衣服也被刺得破破爛爛,這時看起來十分古怪。


    隻見她聞言,一甩剛剛嬌羞的模樣,昂首挺胸,雙手叉腰道:“你這人,真是不識好歹,老娘這精心為你準備了大半夜的,你倒好,說我扮鬼嚇人,我這模樣,不好看嗎?”


    許喆一看她雙手放下,兩個傲然的峰巒挺立在胸前,更是無語,癡癡地伸手指著她的兩個白色峰巒,口中說道:“你,你這,你······”


    就在這時,門咯吱一聲響,於炎和千羽雪兒見來了,“許兄,出了什麽事?”


    於炎進門,卻見許喆和風四娘兩人正在深情對視,腦袋一轉,卻當沒看見一樣:“咦,許兄這是去哪裏了,我正找他有事呢!”說著拉著千羽雪兒就往外走。


    “哎,於兄,你不能見死不救啊!”許喆見了,揚手說道。


    “你要找許喆啊,他不是就在哪裏嗎?”千羽雪兒見於炎說自己要找許兄,伸著手指著許喆說道。


    “哪裏有許兄,快迴去睡覺吧啊。”於炎不由分說,拉著千羽雪兒就離去了,啪嗒一聲,門又關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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