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大誌風風火火地衝到了辦公室,拿起桌子上的便簽瞅了一眼,確定是今天沒錯,又風一般地衝出了辦公室。


    他風風火火衝到了禁閉室,門口站崗放哨的人看他來了,急忙敬禮:


    “團長!”


    呂大誌問道:


    “喬連成還在裏麵嗎?”


    門口站崗的軍兵答應了一聲:“報告團長,在的,不過早飯送來的時候他沒吃!”


    呂大誌蹙了蹙眉頭,急忙命人打開房門,這會兒已經是上午8點多了。


    他心裏想著,現在放人,緊急往那邊趕應該能趕得上第2場考試吧!


    他忍不住的懊惱,想不通酒量一向很好的他,怎麽一小杯就把自己給放躺下了。


    結果錯過了這等的大事。


    但當他把房門打開時,屋子裏卻空空如也,哪裏還有喬連成的影子。


    他驚訝地轉頭看向門口的哨兵:“喬連成人呢?”


    哨兵搖了搖頭表示不知道:“昨天您走後,裏麵一直很安靜,晚上送的飯菜他也都吃了的!”


    “後麵便再沒聲音了,就是今天早上的飯菜沒有吃,他去了哪裏,我們也不知道!”


    呂大誌黑了臉,這屋子是專門用來關禁閉的,裏麵沒有燈源,沒有窗戶。


    房門一關一片漆黑,如今就算開了房門,也隻能看清楚裏麵有沒有人。


    再多的就看不到了。


    他轉頭朝著外麵吼了一聲:“去把營地燈拿來。”


    時間不大,有人提來一個油燈,把油燈點亮後,屋子裏明亮起來。


    呂大誌仔細地觀察後,臉色更黑了。


    這屋子雖說沒有窗戶,也沒有電燈。


    但是有排風口,不然整個密閉式的屋子空氣不流通,不是把裏麵的人要憋死了嗎?


    但這排風口是單向的,上麵還有一塊紙板擋著,也就是說,光是進不來的。


    這樣維持了整個房間的黑暗,空氣可以流通。


    此刻這排風口已經被捅開,原本擋著排風口的那塊紙板還擋著,不同的是已經是虛掩在上麵的。


    明顯有人從這裏出去了。


    呂大誌看了看排風口,距離地麵大約有兩米多。


    喬連成的身手要上去並不難。


    他想不通的是,他是早有預謀還是臨時起意。


    這個時候政委邱默然匆匆忙忙地跑了過來。


    看到這裏的情況,尤其是看到排風口時就什麽都明白了。


    邱默然淡定沉著地喊道:“團長,聽說你大清早來把喬連成給放了,還特別讓人把他給送去考場,好參加高考!”


    “太好了,我還真沒看錯你!”


    呂大誌扭迴頭狠狠瞪向邱默然。


    邱默然卻揚高了下巴,眼神灼灼地盯著他。


    呂大誌抿了抿唇,一甩袖子轉頭出去了。


    喬連成是自己從禁閉室裏偷逃出去,去幹什麽,呂大誌自然是知道的!


    他生氣的是,邱默然居然公開替他說話,如果喬連成從禁閉室中逃走,不管他去做了什麽,再迴來都要受軍法處置。


    處分和記大過什麽是肯定跑不掉的!


    搞不好身上的軍裝就得扒下去。


    邱默然這樣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喬連成迴來也是內部處理。


    起碼對前途不會有太大的影響。


    正是因為知道邱默然的想法,呂大誌才很生氣。


    他甚至懷疑,喬連成是不是被邱默然給放走的。


    這個念頭剛剛興起,便很快打消了。


    邱默然若放走了他,沒必要讓他從窗戶裏爬出去。


    更何況喬連成很明顯不是從正門出去的,門口的守衛都沒有發現他離開,這就和邱默然沒關係了。


    雖說他和邱默然合作的時間不久,但是他還是信任這個搭檔的。


    他鬱悶地迴到了自己的辦公室,沉吟許久後還是去找了邱默然。


    他過來的時候,邱默然正在辦公室裏看文件,看他進來似乎早就料到了。


    指了指對麵,示意他坐!


    兩人相對而坐,開始難言的沉默。


    誰也沒有吭聲,好一會兒後邱默然問道:“你是故意的嗎?”


    呂大誌氣憤地說:“我這人雖說脾氣倔一些。但還學不會那麽多的彎彎繞繞。”


    “如果說我不想讓他去參加高考,從一開始我就不會答應你。”


    “畢竟他有錯在先,就算天王老子來了,也別想把他放走。”


    “我昨天還寫好了提示信息,就是怕今天會忘記。”


    說到這兒他鬱悶地嘟囔了一聲:“我也不知道昨天是怎麽了?”


    “和三營營長就喝了二兩酒,我們兩個喝二兩酒啊!”


    “那酒的度數也不高,一人一兩能出啥事啊?”


    “可是,喝完之後我倆都醉得不行,迴去就睡了。”


    “我是今天早上才起來的,一起來就發現已經錯過了時間。”


    邱默然冷冷地說道:“在部隊裏是不可以喝酒的,雖說咱們軍官下班時間不比那些士兵束縛多,但沒有休假,就不應該喝酒。”


    “何況你還喝醉了。”


    邱默然這話是明顯的指責。


    呂大誌默了默,辯駁的話終究是沒說出口。


    兩人又繼續難言地沉默好一會兒,邱默然才說道:


    “此事,你打算如何處置?”


    既然已經發生了,追究誰的責任已經沒有意義,關鍵是如何處理後續問題。


    呂大誌想了想,低聲說道:


    “等他迴來再說吧。”


    喬連成獨自偷跑出去,自然不可能就這麽算了。


    呂大誌現在也沒想好要如何處置他。


    隻能等喬連成迴來以後再說。


    而且,喬連成還會不會迴來也不知道。


    邱默然沉默不語,兩人沒再多說什麽。


    又是好一會,呂大誌起身無聲地離開了。


    等他離開後,邱默然有些鬱悶地看了看桌子上的電話。


    幾次想要拿起來,猶豫了一番後又放了迴去。


    他也很想知道喬連成後續的打算如何?


    他這樣偷跑出去,說白了就是逃跑,雖說沒有傷人,但肯定是犯了紀律的。


    是喬連成不想在部隊呆了,還是說迫不得已。


    想參加高考的確是一個理由,卻不是逼得他必須逃跑的理由,


    所以邱默然想要再等等,看看他會不會主動迴來。


    轉頭再說薑綰,今天是高考的日子。


    大清早起來,薑綰就一個人發呆。


    早上7點多的時候,外麵傳來了李半夏的聲音,她習慣於早起鍛煉,打打太極養生。


    薑媽媽早起做飯,兩人說了幾句話,便各忙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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