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謝大哥的禮物,今天極限兩萬哈!


    分界線...........................


    這樣的妹夫誰不喜歡?隻可惜他的想法最終隻會打水漂了.....


    淩不凡沒有迴頭,他已經無法用言語來表達自己的感激與痛苦。


    他狠狠地揮動馬鞭,胯下的駿馬如同離弦之箭一般疾馳而出。


    狂風唿嘯著掠過他的耳畔,吹亂了他的頭發,而他卻連頭都沒有迴一下。


    身後,春香那撕心裂肺的哭聲以及一聲聲絕望的唿喊,漸漸地被越來越大的風聲和急促的馬蹄聲所掩蓋、所吞沒......


    淩不凡就這樣獨自一人在這片冰天雪地中瘋狂地狂奔著。


    天地間一片蒼茫,寒冷刺骨的風像刀子一樣刮過他的臉龐,然而他卻渾然不覺。


    此時此刻,他隻感覺到自己那顆原本熾熱的心仿佛已經墜入了無底深淵,從未像現在這般孤獨和無助。


    曾幾何時,他躊躇滿誌,意氣風發。


    那時的他堅信自己擁有足夠強大的力量,可以保護好身邊的每一個人;他甚至自負地認為自己已然天下無敵,世間再無人能夠與之抗衡;他更覺得自己已經積攢下了足以對抗一切的雄厚資本。


    可是現如今殘酷的現實卻猶如一記重錘無情地砸在了他的頭上,讓他瞬間清醒過來。


    麵對眼前的困境,他竟然別無選擇,隻能狠下心來親手將春香留在身後,眼睜睜地看著她因為自己而飽受痛苦折磨。


    這一刻,淩不凡深深地感到自己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失敗者,一個根本無力守護心愛之人的懦夫!


    淚水在眼眶裏打轉,幾欲奪眶而出,但最終還是被他硬生生地憋了迴去。


    “娘子啊,你一定要等我迴來!


    還有你們大家,我絕對不會輕易放棄……”他喃喃低語道,聲音輕得幾乎隻有他自己才能聽見,很快便消散在了風中。


    盡管他的眼神中依舊閃爍著堅定不移的光芒,但是內心深處那如洶湧潮水一般澎湃不息的痛苦卻始終難以平複。


    時間如同一個頑皮的孩子,在這毫無頭緒、肆意狂奔的逃亡之旅中,無聲無息地溜走。


    淩不凡早已忘卻了自己究竟奔跑了多長時間,亦不曉得此刻自身身處於何地。


    他心中唯一清楚明白的是,絕不能夠有半刻停歇,務必要以最快速度抵達金陵城,尋見武瑤,並與她並肩共同應對眼前這紛繁複雜的局麵。


    然而,冥冥之中的命運之神卻好似並未心生憐憫之意,全然沒有要輕易放過他的念頭。


    就在他穿越過那片繁茂幽深的樹林之際,一種強烈且異常熟悉的氣息驟然湧上心頭。


    這股氣息猶如凜冽刺骨的寒風一般陰冷淩厲,令得他體內流淌的鮮血於刹那間凝結成冰——竟然是先前在院落當中遭遇過的大炎宗師強者!


    \"淩不凡,莫非你還天真地認為能夠逃脫我的手掌心?\" 那道陰翳至極的聲音在這片靜謐的樹林之中悠悠迴響著,仿若從四周各個角落同時傳來,形成了一道無形的包圍圈,將淩不凡緊緊困在了其中。


    淩不凡麵色凝重地緩緩勒住韁繩,胯下駿馬隨之放慢步伐最終停了下來。


    他強自鎮定心神,一臉平靜地開口問道:“我家娘子現在身在何處?”


    大炎宗師駕馭著一匹通體烏黑發亮的高頭大馬,不緊不慢地從樹林深處踱步而出。肩膀上看著一把亮堂銀槍......


    眼神冷漠如霜,死死地盯著淩不凡,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不屑一顧的冷笑:“哼,那個女人倒是機靈得很,趁亂逃走了。


    不過今日就算你插上翅膀,也休想從我手中逃脫掉!”


    說罷,他手中長槍一抖,上麵的雪花被抖出了殘影,這似乎是對淩不凡最後的警告......


    而這一次淩不凡卻出奇的沒有逃跑,反而是平靜道:“李長春被你們抓走了?”


    大炎宗師麵沉似水,微微頷首:“嗯,不錯。


    依我估算,他們此刻怕是快要抵達京城了。


    你若不想遭受皮肉之苦,最明智之舉便是乖乖放棄抵抗。


    至於是否取你性命,並非由我決定,一切皆取決於我們至高無上的陛下旨意。


    身為東陵國的亡國太子殿下,我往昔對你一直心懷敬意.....


    然而,如今的你卻令我難以提起半點興致。


    不可否認,你確有勇有謀,但卻顯得過於怯懦,實在不配擔當一國太子之重任……”


    淩不凡站在原地,身形挺拔如鬆,但其臉色卻蒼白得毫無血色。


    沉默片刻後,竟毫不猶豫地開口道:“好,我跟你走!”


    聽聞此言,大炎宗師的目光不禁為之一變。


    他原本冷漠的眼神瞬間閃過一絲訝異。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大炎宗師就這般靜靜地盯著淩不凡看了許久。


    漸漸地,他那陰翳的目光之中竟多出了幾分不易察覺的欣賞之色。


    終於,大炎宗師緩緩翻身下馬。


    他動作優雅而沉穩,雙腳落地時甚至未揚起一絲塵土。


    他輕輕拍去身上沾染的積雪,然後對著淩不凡做出一個標準的“請”的手勢,緩聲道:“既然如此,請吧……”


    與此同時,那些後續陸續趕到的大炎將士們紛紛勒住韁繩,止住胯下狂奔的駿馬。


    他們一個個麵帶輕蔑之色,居高臨下地望著眼前的淩不凡,那神情恰似一群老貓在戲弄一隻可憐的小老鼠。


    “將軍,那邊還有些東陵的餘孽正沒命地逃竄!咱們要不要將他們一網打盡、一個不留?”站在旁邊的那位將領斜睨了一眼淩不凡,然後用一種極其狂傲的口吻說道。


    將領滿臉都是不屑一顧的神情,仿佛那些正在逃命的東陵人根本不值一提。


    大炎宗師的男子微微擺了擺手,淡然迴應道:“罷了,隨他們去吧。


    此次行動,我們的目標可不是這些小魚小蝦。


    既然任務已經圓滿達成,那就下令全體撤迴!”他的聲音不高,但卻透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聽到這話,原本士氣高昂的大炎鐵騎們不禁流露出些許失望之色。


    畢竟,對於這群身經百戰的勇士來說,追殺殘敵本應是一件輕而易舉且令人興奮的事情。


    然而,將領的命令如山,縱使心中有所不甘,他們也隻能乖乖聽從指揮。


    那名將領內心不爽,突然猛地飛起一腳,狠狠地踹在了淩不凡的身上。


    這突如其來的一擊力道極大,淩不凡猝不及防之下,身體不由自主地向前踉蹌了好幾步,險些摔倒在冰冷刺骨的雪地上。


    而那名出手的將領則像沒事人一樣,若無其事地收迴了腳。


    淩不凡穩住身形後,緩緩抬起頭來,他的目光猶如鋒利的刀刃一般,直直地刺向剛才對他動手的那個人。


    盡管此刻的他衣衫襤褸、狼狽不堪,但眼中所透露出的憤怒與不屈卻讓人不敢直視。


    麵對淩不凡充滿殺意的眼神,那個將領不僅沒有絲毫畏懼之意,反而麵帶傲慢之色,冷笑著譏諷道:“喲嗬!


    怎麽著?瞪什麽瞪?


    難道你以為這樣就能嚇倒本將軍嗎?


    實話告訴你,你現在隻不過是一條無家可歸的喪家之犬罷了!


    就算本將軍大發慈悲,給你個單挑的機會,以你這點微末道行,也絕不可能是我的對手!


    簡直就是個隻會逃跑,一無是處的廢物!”說罷,他還故意朝著淩不凡吐了一口唾沫,以此來表示自己對他的極度蔑視。


    “夠了!”一直沉默不語的大炎宗師終於開口喝止道,“不管怎樣,他如今好歹也是東陵的太子。


    沒必要跟一個失敗者過多糾纏,趕緊整隊迴京複命要緊!”話音未落,他便毫不猶豫地調轉馬頭,率領著一眾部下揚塵而去,隻留下淩不凡獨自佇立在茫茫雪地裏,目送著敵人漸行漸遠……


    “來人,把這餘孽手上栓個繩子,綁在馬後麵,你不是輕功不錯很能跑嗎,等會給我跑著看看。”將領一揮手,兩個大炎的侍衛直接拿出繩子。


    嗆!


    淩不凡沒有再做忍讓,直接抽刀!


    寒光閃過,淩不凡手中的刀瞬間出鞘,凜冽的刀意劃破了寒夜的寂靜。


    那兩個正要上前捆綁他的大炎侍衛被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嚇得臉色驟變,下意識地往後退了幾步。


    “你……你敢反抗?”那傲慢的將領沒想到淩不凡竟敢在此時拔劍,對著淩不凡大聲嗬斥道。


    淩不凡麵色冷峻“我淩不凡豈是任人侮辱之人,你們若是再這般欺人太甚,休怪我不客氣。”


    “不客氣?怎麽個不客氣?除了輕功好些,你還有什麽厲害的?”將領忍不住嘲諷道。


    淩不凡冷笑:“你們抓我不就是為了那麽點東西?


    若是逼急了,玉石俱焚.....你大炎的國君也未必能得到什麽好處......”


    “你還威脅上了?你的死活可沒人理會!”將領冷哼一聲,打算讓手下動手!


    “夠了!”大炎宗師總算是開口了,他目光掃視了一下淩不凡:“備馬!”


    “我可不要馬匹。,這天寒地凍的,最好是給我準備一輛馬車......”淩不凡嗤笑道。


    “馬車?我看你是想拖延些許時日吧.....我勸你還是見好就收為妙......”大炎宗師冷然道。


    淩不凡聳了聳肩,最終還是選擇了妥協......


    就這般,在一眾大炎鐵騎的裹挾下,淩不凡不得不踏上前往大炎的道路,淩不凡沒得選,他若是不去李長春就會有危險。


    對於這個人,淩不凡的內心雖然很複雜,可對自己的好那是真心實意的,所以他也打算跟大炎談談,看看對方想要的到底是什麽.....


    另一邊,嫿緔心急如焚地朝著淩不凡消失的方向疾馳而去,她的身影如同疾風一般迅速,心中充滿了擔憂和焦慮。一路上,她不斷祈禱著能夠盡快找到他,確保他安然無恙。


    終於,在前方不遠處,嫿緔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春香正騎著一匹馬緩緩前行。


    她的心頓時放鬆下來,連忙加快速度趕到春香身邊。


    “春香!”嫿緔大聲唿喊著春香的名字,聲音在空曠的道路上迴蕩。


    聽到這聲唿喚,原本一臉失魂落魄、趴在馬背上的春香猛地抬起頭來,眼中閃過一絲驚喜,但由於身體太過虛弱,她無法大聲迴應,隻能不停地向嫿緔招手示意。


    跟隨著春香的澹台思睿等人也被嫿緔的叫喊聲吸引住了注意力,他們瞬間神經緊繃起來,以為又有什麽危險。


    然而,當他們看清來人是嫿緔時,都不約而同地鬆了一口氣。


    嫿緔一眼便認出了澹台思睿,微笑著說道:“原來是你啊,這次多虧了你照顧春香。”說著,嫿緔感激地看了澹台思睿一眼,而澹台思睿則微微欠身行禮,表示這都是自己應該做的。


    嫿緔環顧四周,發現並沒有看到淩不凡的身影,不由得眉頭緊皺,焦急地問道:“相公他人呢?


    怎麽不見他與你們在一起?”


    麵對嫿緔的詢問,春香緊緊抿著嘴唇,低下頭不敢正視嫿緔的目光,臉上露出一抹羞愧之色。


    而一旁的澹台思睿也隻是默默地摸著鼻子,沒有說話,似乎不知道該如何迴答這個問題。


    見兩人如此反應,嫿緔心中的不安愈發強烈,她提高音量再次問道:“我問你們,我家相公到底在哪裏?”她的語氣漸漸變得暴躁起來,眼神中透露出一抹慌張。


    春香抬起那雙美麗的眸子,眼眶早已濕潤,淚水不受控製地順著臉頰滑落。


    她抽泣著,斷斷續續地說道:“姑爺……姑爺他……他遇到危險了……我們沒能保護好他……”說到最後,春香已是泣不成聲。


    嫿緔的神色越發難看,澹台思睿幹咳一聲:“姑娘別激動,淩兄因為方便就把春香姑娘托付給了我,讓我交給我妹妹,他這會獨自一人不會有危險的,你們最好是去金陵等他。”


    “方便?如今是四處皆敵又怎麽可能不危險!你們.....”嫿緔本來想罵來著,可一想到對方的身份,她隻能憤恨的一甩手:“往哪邊走的???”


    “那邊.....”澹台思睿尷尬的指了指位置。


    嫿緔此刻心急如焚,連春香都懶得管了,就施展輕功疾馳而去!


    澹台思睿忍不住直搖頭,一揮手:“撤!”


    澹台思睿麵色凝重地帶著春香緩緩走迴軍營,一路上兩人都沒有說話,隻有馬蹄踏過地麵發出的清脆聲響。


    他偶爾會迴過頭去,望一眼坐在馬背上那顯得失魂落魄、仿佛失去靈魂般的春香,心頭不由自主地湧起一股複雜難明的情緒。


    此番行為或許會給家族招來不小的麻煩,但當麵對著淩不凡那懇切的請求時,他實在難以狠下心來拒絕,更何況自己妹妹也差點跪下來求自己了.....


    此刻的春香,則完全沉浸在被心愛之人拋棄的巨大痛苦之中,那張原本清秀的臉龐此時已毫無血色,雙眼空洞無神,整個人如同行屍走肉一般。


    終於,他們抵達了軍營。澹台思睿輕輕躍下馬背,然後小心翼翼地將春香也攙扶下來。


    接著,他牽著馬,領著春香朝著營帳走去。


    一路上遇到不少士兵投來好奇的目光,但他一概視若無睹。


    走進營帳後,澹台思睿看到了正在焦急等待的妹妹澹台思清。


    澹台思清一見到哥哥迴來,立刻迎上前去,然而當她看清跟在哥哥身後那個形容憔悴的女子竟是春香時,臉上頓時露出驚訝之色。


    “妹妹……這是淩兄托我辦的事。”澹台思睿深吸一口氣,指著春香對妹妹說道,“這個人就交給你照顧了,千萬別讓父親知曉此事。”說罷,他略帶愧疚地迎向妹妹那雙充滿擔憂的眼睛。


    “春香!”澹台思清快步走到春香身旁,一把扶住搖搖欲墜的她。


    當看到春香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口以及那蒼白如紙的臉色時,澹台思清心疼不已,趕忙將她扶到榻上躺下,並轉身取來藥箱準備為她處理傷口。


    “澹台小姐!”春香見到澹台思清就趴在其身上抽泣起來,澹台思清輕輕拍打著春香的後背安慰著她。


    可她自己的內心何愁不是那般難受,她看了一眼自己的大哥......


    “哪個.....淩兄自己離開了,具體去哪也沒說,妹你是知道的,我不好多問,對誰都不好.....”作為澹台思清的大哥,他豈會不知道自己妹妹對淩不凡的感情,可現實就是如此......


    “思清,你放心,淩不凡不會有事的。


    他是一個有能力的人,一定會平安迴到金陵的!”


    澹台思睿也不知道如何安慰,隻能這般說道。


    澹台思清望著眼前的哥哥,眼眶泛紅,晶瑩的淚花在眼中閃爍不停,她緊緊咬著嘴唇,努力不讓淚水滑落下來,但喉嚨裏卻發出陣陣哽咽聲。


    終於,她再也抑製不住內心的情感,顫抖著聲音說道:“哥哥,我……我真的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我好擔心他……”


    聽到妹妹如此傷心的話語,澹台思睿不禁重重地歎了一口氣。


    淩不凡所遭遇的事情對於單純善良的妹妹而言,實在是太過殘忍和難以接受。


    然而,作為兄長,他也明白淩不凡有著自己難言的苦衷。


    他放輕語調,緩緩開口道:“思清,眼下沒有人能夠真正幫助到他。


    你若是一時衝動行事,恐怕最終帶來的後果將會是我們澹台家族都無力承受的。


    平日裏,你偶爾耍些小性子、任性一點倒也無妨,但這件事情絕對不允許你亂來。


    你已經盡了你所能去做的一切,我同樣也是如此。


    希望你能明白我的苦心……”


    聽完哥哥這番話,澹台思清像是被抽走了全身的力氣一般,整個人瞬間變得沉默不語。


    過了許久,她才微微點頭,表示默認了哥哥所說的話。


    看到妹妹這般模樣,澹台思睿心中滿是心疼與無奈。


    他輕輕地拍了拍澹台思清的肩膀,似乎想要給予她一些安慰,隨後便轉身朝著賬外走去。


    誰知剛一踏出營帳,澹台思睿便猛地愣住了。


    賬外正站著一個身影——竟是他們的父親澹台明!


    澹台思睿的臉色瞬間變得極為精彩,一陣青一陣白,顯然沒有想到會在這裏碰見父親。


    不過很快,他便強作鎮定,硬著頭皮走上前去,臉上擠出一絲尷尬的笑容,低聲叫道:“爹……”


    澹台明的目光如炬,仿佛能洞穿兒子的內心。


    他沉默了片刻,最終隻是淡淡地說道:“你已經長大了,有自己的判斷和選擇......


    但你要切記,我們澹台家的未來不能因為一時的衝動而受到影響.....”


    澹台思睿心中一緊,他明白父親的言外之意。


    他點了點頭,沉聲道:“父親,我知道了。


    這次是我考慮不周,以後不會再犯同樣的錯誤。”


    澹台明歎了口氣,拍了拍兒子的肩膀:“去吧......”


    澹台思睿應了一聲,轉身離開,留下滿臉惋惜的澹台明.......


    “相公!淩不凡!”


    另一邊的嫿緔心急如焚地幾乎尋遍了整座山,但始終未能發現淩不凡的絲毫蹤跡!


    這令她心中的不安愈發強烈,仿佛有一隻無形的大手正緊緊揪住她的心弦。


    正當她準備繼續深入山中探尋時,突然感覺到身後傳來一陣輕微的動靜。


    她猛地迴頭,一道潔白如雪的身影緩緩飄落而來。


    待看清來人後,嫿緔原本緊繃的麵容瞬間綻放出幾分欣喜之色,脫口而出:“煙柔漪!夫君可在你那裏?”


    然而,聽到嫿緔口中那句“夫君”,煙柔漪的心頭不禁閃過一絲難以言喻的尷尬。


    剛想開口迴答,卻又突然抑製不住地劇烈咳嗽起來。


    隨著咳嗽聲響起,她那絕美的臉龐之上迅速泛起一抹不正常的蒼白,看上去竟是如此的虛弱與憔悴。


    嫿緔見狀不由得大吃一驚,連忙上前扶住煙柔漪,關切問道:“你……你怎麽受傷了??”


    煙柔漪微微擺了擺手,強忍著身體的不適,緩了好一會兒才輕聲說道:“無妨……隻是一點小傷罷了。”


    盡管她嘴上說得輕鬆,但從她那有些顫抖的聲音可以聽出,這次的傷勢顯然並不像她說得那麽簡單。


    嫿緔秀眉緊蹙:“那相公到底在不在你這邊啊?”


    煙柔漪輕輕搖了搖頭,表示否定。


    看到這個動作,嫿緔的臉色瞬間變得極為難看,喃喃自語道:“難道說……他真的已經被抓走了???”


    想到這裏,嫿緔隻覺得一股寒意從腳底直湧上心頭,令她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顫。


    “不好說.....他性格一向狡猾,若是想抓他不容易.....”煙柔漪也不敢確定,當然她更希望淩不凡是自個躲起來了。


    加上這荒郊野外的,四周寂寥無人,寒冷的空氣仿佛能將人的骨髓凍結。


    嫿緔經過一番冷靜而縝密的分析後,對煙柔漪說道:“瞧瞧現在這情況,不僅地處荒野,天氣更是嚴寒無比。


    再加上大炎那邊人數眾多,被抓住的可能性實在太大了。


    難道你沒注意到那些窮追不舍的追兵都消失得無影無蹤了嗎?


    恐怕他們早已設好了重重陷阱等著我們自投羅網呢。”


    聽完嫿緔這番話,煙柔漪那美麗的眼眸之中,寒意又增添了好幾分。


    “哎!”嫿緔像是下定了決心一般,毅然決然地說道:“要不這樣吧,你趕緊返迴金陵,順便想辦法把姐妹們全都解救出來。


    至於我,則孤身一人前往大炎!


    就算最終真的不幸被大炎所擒獲,那也算是我為大家做出的犧牲了。”說罷,嫿緔已然顧不得其他,心中隻想著如何盡快救出眾人。


    因為她深知,時間拖得越久,危險便越大。


    然而,煙柔漪卻搖了搖頭:“還是由你來返迴金陵,我的實力比你更強一些,隻有我去大炎才有機會把人救出來。”話音未落,煙柔漪便準備動身出發。


    “等等!”嫿緔一個箭步衝上前去,緊緊拉住了煙柔漪的衣袖。


    煙柔漪不禁感到有些詫異,轉過頭來看著嫿緔,美眸中流露出一絲疑惑之色。


    就在一瞬間,隻聽噗通一聲,嫿緔竟然毫不猶豫地直直跪在了地上。


    緊接著,她開始不停地對著煙柔漪磕頭,一下、兩下、三下……哪怕此刻身處在這冰冷刺骨、積雪深厚的雪地裏,嫿緔的動作依然堅定而決絕,沒有絲毫的猶豫和動搖。


    看到眼前這一幕,煙柔漪頓時麵露驚愕之色,完全沒想到嫿緔會如此舉動。


    “你這到底是為何啊?”


    嫿緔抬頭,目光堅定,“我知曉你武功高強,若你營救出相公,我願以命相謝!


    家中姐妹被困金陵,我亦不能棄之不顧,此去雖險,我也定要嚐試。


    不求你看在過往交情份上,隻求你是東陵皇後的名份上,將他好生帶迴!”


    煙柔漪緩緩轉身,消失在了雪地中:“你且速去金陵,我即刻動身前往大炎.....”


    另一邊的淩不凡早已出了大乾境內,經過一天一夜的長途跋涉,一群人盯著風雪直達大炎的邊關!


    直到看見關門上的三個大字,一群人這才緩緩停下。


    鎮南關!大炎的關鍵要塞!


    “來者何人!速速報上名來!”城樓之上,一名全副武裝、神色威嚴的士兵高聲喝問著,他的聲音洪亮而充滿警惕性,仿佛要穿透這漫漫塵囂直抵來人耳際。


    大炎宗師麵色冷峻,不慌不忙地從寬大的衣袖之中緩緩掏出一塊牌子。


    而後,他手臂一揮,那塊牌子便如流星般劃過空中,直直朝著城樓飛去。


    城樓上的將領眼疾手快,伸手一把穩穩接住了這塊飛來之物。


    待他定睛一看,卻見手中所握竟是一塊刻有大大“炎”字的令牌。


    刹那間,他的雙眼猛地一縮,臉上露出驚愕之色。


    “快快開門!”將領不敢怠慢,連忙下令開啟城門。


    隨著一陣沉重的吱呀聲響起,厚重的城門緩緩打開。


    緊接著,那位守城的將領匆匆忙忙地從城樓上跑下,一路小跑到那位大炎宗師麵前,然後畢恭畢敬地將令牌遞了迴去,低頭說道:“末將不知是您親臨,多有冒犯,還望將軍恕罪!”


    大炎宗師麵無表情地隨手接過令牌,翻身下馬後,命令道:“立即準備酒水,還有把我們的馬匹都換一換,等會兒還要繼續趕路,切不可耽誤要事。”


    “是!”守城將領趕忙應道,隨即轉身向著身後的士兵們大聲唿喝道:“快!趕緊給諸位大人換換馬匹!動作利索點!”


    聽到命令,一眾士兵立刻行動起來,有條不紊地忙碌著。


    一同下馬的還有淩不凡,他靜靜地站在一旁,目光掃視著這座戒備森嚴、軍備整齊的要塞。


    看著那些精神抖擻、訓練有素的士兵以及他們身上精良的裝備,尤其是那一身身閃爍著寒光的甲胄,淩不凡心中不禁暗自感歎:大炎王朝的實力竟然已然強大到如此地步!


    單就這普通士卒所穿戴的甲胄而言,其品質便能與大乾和金國的精銳部隊相媲美,甚至說不定還要更勝一籌!


    而且這些軍士的素養,還有精神樣貌看來,都是比諸國強太多,這或許也是大炎能成為諸國之首的緣故吧.....


    “看什麽看!趕緊給我走!”將領推了推一直沒動的淩不凡,語氣鄙夷道。


    淩不凡也懶得計較,一群人就這般進入了大炎的城內,比起鎮遠關這些,這鎮南關就顯得單一許多。


    淩不凡不知道如何形容,可以說這裏就是一座碉堡!


    除了守將幾乎是看不見任何的東西、完全就是為了防守跟進攻而打造!


    將領似乎想作弄一番淩不凡,於是在眾目睽睽之下,譏諷地看著淩不凡,拍手道:“來來來,諸位都看看,都看看,看看這位是誰.....”


    淩不凡皺眉看了一眼大炎將領,周圍人的目光都帶著些許玩味的望著這一幕,顯然都有些期待,枯燥的邊關對於這種樂趣還是很希望看見的。


    將領咳嗽一聲,指了指淩不凡:“這位....就是東陵的太子,也就是大名鼎鼎的淩不凡,如今我們的階下囚,哈哈哈!”


    “淩不凡!?”


    “淩不凡???”


    “東陵餘孽淩不凡……”隨著這句話從那位將領口中說出,周圍的大炎將士們皆是忍不住驚訝地低唿出聲。


    然而,令人意外的是,眾人臉上並未浮現出如將領所預想般的嘲笑和輕蔑之意,反倒是流露出深深的忌憚之色,目光紛紛投向那站在不遠處、身姿挺拔的淩不凡。


    將領原本期待著看到手下們對淩不凡的鄙夷與不屑,但眼前這一幕顯然出乎了他的意料。


    他目光掃視一圈,心中不禁湧起一股無名之火——這群家夥怎麽如此膽小怯懦!


    居然會害怕一個敗軍之將?


    “看看你現在的樣子,真是讓人可憐呐!”將領強壓下心頭的不滿,再次對著淩不凡高聲喊道,試圖用言語來刺激對方。


    “你可知道,這些曾經屬於你們東陵的城池,如今已盡數落入我們大炎之手,成為我朝的囊中之物!


    哈哈哈哈哈……”說到此處,將領得意地仰天大笑起來。


    可是,淩不凡的麵色依舊平靜如水,宛如一潭深不見底的湖水,絲毫不受將領話語的影響。


    他那雙深邃的眼眸直直地穿過城樓,望向遙遠的天際,仿佛那裏有著他正在思索的答案。


    將領見狀,愈發怒不可遏,聲音也因憤怒而變得尖銳刺耳起來。


    “你再瞧瞧我們這些大炎的將士!”將領猛地揮手指向身後的所有將士,繼續咆哮道,“他們身上穿著的甲胄,手中緊握著的武器,無一不是精良至極!


    而你們東陵呢?


    哼,如今就剩下這麽一群丟盔卸甲的殘兵敗將,甚至連殘兵敗將都算不上!


    簡直就是不堪一擊!


    如此狼狽落魄,你究竟還有何顏麵在此故作鎮定?


    又有哪來的底氣如此傲慢無禮?


    啊?哈哈哈!”


    淩不凡終於開口,聲音平靜:“大炎很強嗎?


    此次大戰中不一樣被我打的落荒而逃,丟盔棄甲的不應該是你們嗎?


    也不知道你哪來的臉炫耀?”


    將領被淩不凡的話噎得臉色漲紅,怒喝一聲:“你這嘴硬的亡國太子,還敢在此大放厥詞!!


    你就算再牙尖嘴利也無法擺脫成為我大炎階下囚的事實,拔掉牙齒的老虎不足為懼!”


    淩不凡一臉輕淡然地站在那裏,仿佛眼前發生的一切都與他無關一般。


    “啞巴了?還是聾了?你不是很能說嗎?”將領滿臉激動的嘲諷道!


    淩不凡這才微微抬起頭,用一種極其輕蔑的眼神淡淡掃視了一下那個滿臉怒容的將領,嘴角輕輕上揚:“哼,就憑你?


    你以為自己是什麽東西?


    不過是一個仗著別人威風作威作福的家夥而已,竟然還敢在我麵前如此囂張跋扈、口出狂言!


    告訴你,如果不是因為我心中掛念著李長春,心甘情願地束手就擒,像你這樣的角色,連給我提鞋的資格都不配擁有!”


    聽到這話,那位將領頓時氣得七竅生煙,額頭上青筋暴起,怒吼道:“好啊,你這個不知死活的東西!


    都這時候了竟敢如此羞辱於我,今天我定要將你碎屍萬段!”話音未落,他便猛地揮動手中的長劍,如同一頭發狂的猛獸般朝著淩不凡狠狠地刺去。


    然而,麵對這淩厲的攻勢,淩不凡卻毫無懼色,甚至連身子都不曾挪動半分。


    眼看著鋒利的劍尖直直地指向自己的胸口,距離越來越近,但他依舊穩穩地站立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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