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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分界線......


    大乾國君聞言頓時感覺一股冷意直衝腦門,整個人更是不直覺的後退了幾步......


    姬纓緩緩轉身,目光如劍般掃過大乾國君,繼續說道:“你若不給詔書,我便自己開創一個新的大乾!


    大乾的百姓需要的不是一個名義上的君主,而是一個能讓他們安居樂業的君主!


    我姬纓雖無長子之尊,但有這份決心和能力!


    這就是我為什麽要你活著的緣故!


    因為我要你睜大自己那雙渾濁的老眼看著!


    看著你最看不起的兒子是如何一步步的將大乾做大做強!


    至於你口中的‘不詳’,不過是你的借口罷了!


    我若真是不詳,又怎會在此刻站在這裏與你對峙?


    至於你?不過是自視甚高,眼中隻有自己的無能之輩罷了!”


    大乾國君被姬纓的話噎得一滯,心中的怒火如同火山一般噴湧而出,麵色的漲紅說不出的嚇人......


    他近乎咬牙切齒的盯著姬纓:“你……你這是在逼寡人!你是在逼寡人!”


    姬纓冷笑一聲,目光中滿是不屑:“逼你?不過是讓你看清形勢罷了。


    大乾如今風雨飄搖,你若還執迷不悟,那這江山遲早會落入他人之手!


    與其讓大皇子或二皇子將大乾拖入深淵,不如讓我來扭轉乾坤!”


    他稍稍停頓了一下,露出一抹不屑的笑容,語氣之中更是夾雜著毫不掩飾的嘲諷之意:“父皇啊,難道您真就覺得憑借那麽一張輕飄飄的詔書,便能夠主宰大乾王朝的未來走向?


    若是如此想,那可真是太過天真幼稚了。


    要知道,現如今這片天下已然不再僅僅屬於您一人所獨有,它乃是全體大乾子民共同擁有的天下。


    倘若您依舊冥頑不靈、不知悔改地堅持己見,那麽兒臣也別無他法,唯有逼迫您心甘情願地讓出皇位。


    即便需要采用最為極端且殘酷的手段,兒臣亦在所不惜。


    畢竟,您年事已高……實在難以再像往昔那般獨攬大權、做不得主了……”


    聞得此言,大乾國君的麵色驟然間變得猶如青鐵一般陰沉難看,半晌之後卻是怒極反笑起來:“好哇!


    好一個忤逆不孝之子!


    莫非你當真認為朕會束手待斃不成?


    別忘了還有姬無命此人存在!


    一旦他知曉了你妄圖篡奪皇位、犯上作亂之事,定然不會輕易饒過你的性命!”


    然而麵對父親的威脅與怒斥,姬纓卻隻是雲淡風輕地微微一笑,其眼眸深處甚至還隱隱流露出一絲輕蔑之色:“看起來方才我說的話,您似乎並沒有完全聽清楚……


    姬無命?


    嗬......他還是先去將來自大炎那邊的麻煩給處理妥當再說吧……


    至於其他那些個臣子們嘛,不過都是一群見風使舵的牆頭草而已。


    正所謂成王敗寇,誰擁有足夠強大的實力和能耐,誰便能牢牢把控住這朝堂局勢的主導權。


    而此刻,兒臣已然手握重權,試問又有何人能夠阻擋我的步伐?


    又有誰敢冒天下之大不韙來阻攔於我!


    父皇,你若是聰明,就該看清形勢,順應天命,而不是在這禦書房中空談大義!”


    他轉身,大步走向禦書房的門口,背影顯得格外從容:“記住,這天下是百姓的天下,而非帝王的天下!


    你若不識時務,那這大乾的江山早晚會被我踏平!


    至於你口中的‘不詳’,不過是你的借口罷了。


    我姬纓的命,由我自己掌控!


    我不是娘親,更不會傻到引頸自戮!


    我會讓所有欠我母子的一一償還,誰也跑不掉!”


    隨著姬纓的離去,禦書房內一片死寂。


    大乾國君癱坐在龍椅上,心中滿是震驚與憤怒,望著窗外紛飛的大雪,眼中閃過一絲迷茫:“難道……這大乾的天下,真的要易主了嗎?


    這就是你武纓當年種下的禍根啊.....我真不該如此!真不該如此!!!”


    寒風唿嘯,鵝毛般的雪花紛紛揚揚地灑落,天地間一片銀裝素裹。


    姬纓站在雪中,深深地吸了一口冰冷的空氣,仿佛想要將心中的煩悶一並吐出去。


    他抬起頭,將目光投向了不遠處正與老人對峙著的老太監。


    那老太監一見到姬纓從禦書房中走出來,臉色瞬間變得煞白,眼中閃過一絲驚恐和慌亂。


    他來不及多想,身形一閃便朝著禦書房衝去,但還未靠近門口,就被那位神秘的老者再次攔住。


    隻見老者伸出一隻手掌,輕飄飄地迎向了老太監的攻勢。


    雙掌相交,發出一聲沉悶的巨響,一股強大的氣浪以他們為中心驟然爆發開來。


    周圍的積雪受到這股力量的衝擊,紛紛揚揚地飛舞起來,形成了一層又一層劇烈的漣漪,宛如水中的波紋一般迅速擴散開來。


    “你敢弑君!”老太監的尖叫聲迴蕩在整個宮廷之中,甚至連一旁老者都不禁微微一愣。


    姬纓雙手背負在身後,靜靜地凝視著眼前的老太監,眼神冷漠如冰,沒有絲毫感情波動。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淡淡地開口說道:“我可不想沾上他的鮮血,免得髒了我的手。


    不過,今晚有些事情需要當著眾人的麵說清楚。


    你立刻派人去召集朝會,所有大臣都必須到場,一個也不能少,包括姬囿……”


    聽到這話,老太監原本緊繃的心弦稍稍放鬆了一些。


    然而,他並沒有馬上領命行事,反而麵無表情地迴應道:“朝會之事非同小可,需有陛下親口下達的旨意方可執行。


    老奴向來隻聽從陛下一人之命令……”


    姬纓的目光微微眯起,透露出一抹危險的光芒,冷冷地道:“這麽說來,你是打算違抗我的命令了?”


    老太監微微一笑:“這不是抗命,老奴都是死過一次的人了,這條命是屬於皇上的......”


    “那我不介意你再死一次.....”姬纓淡淡道。


    老太監聽到這話,身體微微一顫,但仍倔強地梗著脖子。


    旁邊一直沉默的老人突然開口:“你這老東西,何必如此固執。


    大乾已到變革之時,姬纓公子心懷壯誌,定能帶領大乾走向繁榮,何必如此的目光短淺?”


    老太監冷哼一聲:“你們這些叛逆之人,莫要妄圖說服我。”


    老太監的話音剛落,姬纓的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冷冽的笑容。


    他緩緩抬起手,輕輕一揮,身後的老人瞬間動了。


    隻見他身形一閃,如同幽靈般出現在老太監麵前,動作快得讓人幾乎看不清。


    老太監反應迅速,雙手瞬間結印,一股強大的氣場從他體內爆發出來,周圍的空氣都仿佛被凝固。


    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驚慌,但很快又恢複了鎮定,袖袍無風自動,隻是刹那間柔軟的袖袍就化作鋼鐵一般!


    然而,老人的動作更快!


    他的手指輕輕一彈,一根細如發絲的銀色絲線瞬間穿透了老太監的防禦,直指他的咽喉。


    老太監本該渾濁的老眼瞬間掠過一抹精光,身體猛地向後仰去,那根銀絲險險擦著他的喉嚨劃過。


    但老人怎會給他喘息之機,腳步向前一踏,整個人借力騰空而起,在空中旋轉一周後,雙腿猶如兩把大斧般朝著老太監劈下。


    老太監躲避不及,隻能雙臂交叉硬抗這一擊。


    “砰”的一聲悶響,兩人腳下的地麵都裂開幾道縫隙。


    老太監借勢往後滑行了數米才穩住身形,而老人落地之後再次欺身而上。


    他雙手變幻出各種手印,一時間掌影重重向老太監籠罩而去。


    老太監咬咬牙,全身內力匯聚於雙掌推出,與老人的攻擊撞在一起。


    一陣強烈的氣流衝擊開來,吹得四周風雪冷冽作響。


    就在這時,老人眼中精芒一閃,不知何時手中多了一把短刀,趁著氣流掩護,瞬間刺向老太監胸口!!!


    老太監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他意識到自己已經沒有了反抗的機會!


    “住手!”姬纓的聲音突然響起,老人的動作在瞬間定格。


    姬纓的目光如劍般掃過老太監,冷冷地說道:“我本不想殺你,但你若繼續頑固不化,就別怪我手下無情。”


    老太監的喉嚨微微動了動,他艱難地說道:“你……你真的要弑君?”


    姬纓冷笑一聲,目光中滿是不屑:“我從未想過弑君,也不屑於弑君,我隻是要讓大乾走向一個新的階段!


    而你,不過是擋在我麵前的一顆棋子罷了,我不喜歡廢話,讓開,活的這麽久不容易.....”


    老太監的臉色變得異常猙獰,他咬牙切齒地說道:“你休想得逞!


    大乾的江山,豈能讓你這不祥之人輕易篡奪!我隻認陛下!”


    姬纓微微一笑,眼神中閃過一絲冷意:“一把老骨頭倒是硬朗的很......”


    老太監麵對姬纓的威脅絲毫不懼,老人突然開口:“殿下,時機緊迫,朝會之事還需盡快安排.....”


    姬纓點了點頭,目光重新落在老太監身上:“你若繼續抗命,我隻能讓你消失在這個世上。


    記住,這天下是百姓的天下,而非帝王的天下.....你若繼續頑固不化,那隻能怪你自己。”


    老太監的臉色瞬間變得鐵青,他似乎還想說什麽,但最終還是選擇了沉默。


    自己身受重傷,已經沒有了反抗的能力.....


    姬纓轉身離去,留下老太監和老人站在原地歎息.....


    “陛下啊,這都是您當年心慈手軟導致的啊.....”老太監的目光中閃過一絲不甘,但很快又恢複了平靜,大乾的未來已經不再掌握在自己手中,更不在陛下自己的掌控中了.....


    “你確定事情都處理好了?”姬纓腳踏白雪,不急不緩的行走在宮廷內,兩行不深不淺的腳印顯得格外孤獨。


    “殿下放心,這是您確定不除掉禍患.....?”老人的聲音在身後響起。


    姬纓的腳步緩緩頓住,轉身用著平靜的目光盯著老人,老人身子顫抖了一下急忙道:“老奴多嘴!”


    “記住,你隻有做事的份沒有過問的權利......”姬纓隻是留下一句輕飄飄的話語就自顧自的繼續朝大雪中走去.....


    乾京外成千上萬的兵馬幾乎將乾京圍的如同鐵桶一般,黑壓壓的一片讓整個乾京都陷入壓抑中。


    城牆之上白玉堂跟徐世文二人正麵色凝重的盯著城外,二人早已與這些人馬對峙一個時辰,送去朝廷的消息就如同石沉大海!


    他們都清楚宮內發生了什麽,不過直到二皇子被馬瑾血淋淋的背出宮外,所有人都知道了此次爭奪皇位的勝者是誰.....


    誰都沒想到此次的奪位之爭會如此殘酷,更沒想到會是這種形式結束,雖然談不上悲涼,卻也讓人說不出的無奈.....


    而城外的軍隊不知道是從何處所來,不管白玉堂如何的詢問,對方皆是沉默不語,這讓他極為惱火,這會的朱雀門幾乎是沒有什麽人馬鎮守,所以就由白家鎮守。


    “你們到底是誰的人馬!還不速速報上姓名!


    沒有朝廷調令,你們這般大軍壓境,難道想公然謀反不成!”白玉堂滿臉怒容地大聲嗬斥道。


    此刻,城外的鵝毛大雪紛紛揚揚地下個不停,仿佛給整個大地披上了一層厚厚的銀裝。


    在那黑壓壓一片的大軍最前方,靜靜地站立著一名中年男子。


    隻見他身披厚重的鎧甲,手中緊握著韁繩,胯下的戰馬不時地打著響鼻。


    雪花早已將他頭上的帽子覆蓋得嚴嚴實實,但他卻依舊眯著雙眼,對白玉堂的喝問置若罔聞,臉上毫無表情,宛如一座雕塑般矗立在那裏。


    “爹……白玉堂他們在城樓上已經詢問了許久,咱們是不是也該迴應一下啊?”一道聲音從何惶身後傳來。


    說話之人正是何錦堂,而站在他麵前的那位威風凜凜的中年人,便是他的父親——江南總督何惶。


    聽到兒子的話,何惶微微挑起眉頭,側過頭瞥了一眼身旁這個不成氣候的兒子,沒好氣地說道:“說什麽?


    有什麽好說的?


    難不成告訴他們我們是來造反的?”


    何錦堂聞言,不禁露出一絲尷尬的笑容,連忙解釋道:“爹,瞧您這話說的……咱們怎麽會是造反呢?


    咱們可是奉詔前來輔佐新皇登基的呀!”


    何惶哼了一聲,道:“如今局勢未明,我們隻需按兵不動便是!”


    “可一直這樣也不是辦法啊,反那就反的徹底!”何錦堂擔憂道。


    何惶微微一笑,眼中閃過一絲精光,他緩緩轉過頭,語氣平靜:“錦堂,你去城下傳話,就說我們是奉命前來輔佐殿下登基的.....


    至於是哪位殿下.....到時候自然會水落石出。”何錦堂愣了一下,隨即露出一絲會意的笑容,轉身朝城門走去。


    白玉堂見對方終於有了迴應,心中微微一鬆,但仍然警惕地看著何錦堂。


    何錦堂站在城門下,大聲說道:“白兄,真是許久未見甚是想念啊!”


    白玉堂跟徐世文對視一眼,皆是看出對方的詫異,這何錦堂好像是大皇子的人吧???


    難道是大皇子下達的命令,可現在也不敢判斷,白玉堂微微拱手:“原來是何兄!


    確實是許久未見了,不過....何兄的這些人馬......可是總督大人的?”


    自從淩不凡成名之後,何錦堂就再也未曾露臉,也不知道是怕淩不凡讓他喊爹還是懼怕淩不凡現在的實力,不過現在忽然兵臨城下,實在讓他詫異。


    “嗬嗬……白兄大可放心,我等乃是奉家父之命專程趕來協助殿下登上皇位的,絕無半點虛言,請白兄切勿憂心忡忡啊!”


    殿下???


    聽到這話,白玉堂不禁心頭一緊,雙眉微蹙,暗自思忖道:“殿下?


    莫非所指之人乃是大皇子?


    若真是大皇子,又何必遮遮掩掩呢?


    直截了當地表明身份豈不更好?


    為何要給出如此含糊不清、似是而非的答案……


    這何惶當真是狡詐無比,就連究竟是哪一位殿下都守口如瓶,不願透露半分,其用意顯然是想要左右逢源,兩麵討好,待到局勢明朗之後再決定投靠哪一方……


    然而此時此刻,形勢已然相當清晰明了,無論從哪個方麵來看,大皇子獲勝的幾率都極大。


    正因如此,一時之間,白玉堂實在難以揣度何惶這番話背後真正的意圖所在。


    畢竟,何惶手中握有重兵,如果選擇與他正麵交鋒,以白家目前的實力而言,恐怕很難占到什麽便宜……


    想到此處,白玉堂臉上勉強擠出一絲笑容,緩緩開口說道:“原來如此,不過....何兄您帶著這麽多人馬浩浩蕩蕩地前來,總歸還是得給個確切的說法才是啊.....


    若是殿下有令,自然好說,畢竟心懷不軌之人比比皆是,更何況現在大乾岌岌可危,容不得在下出岔子.....”


    何錦堂臉上掛著一抹淡淡的微笑,不緊不慢地開口說道:“白兄啊,您可切莫誤會。


    我父親何惶和我何錦堂,那可是對大乾忠心不二之人!


    我們父子倆這一生,都將忠誠視為生命中最重要的信條,全心全意地為何家、為大乾奉獻一切!


    這麽多年以來,家父一直兢兢業業地為何家效力,不辭辛勞,從未有過半分懈怠之心。


    如今,大乾正值多事之秋,新皇即將登基,這等關鍵時刻,我父子二人此番前來,完全是出於一片赤誠之心,想要盡心盡力地輔佐殿下順利登上皇位,以確保大乾局勢得以穩定下來。


    至於其他那些莫須有的猜測和疑慮嘛,還望白兄能夠暫且放下,耐心等待好消息傳來便是。”


    聽到何錦堂這番話,白玉堂不禁冷哼一聲。


    盡管他心中對此仍存有諸多不滿,但他也明白此時此刻並非衝動行事的時候。


    他強壓下心頭的怒火,轉頭看向身旁的徐世文。


    然而,讓他感到意外的是,徐世文此刻正目不轉睛地凝視著城外,那張原本就沒有多少表情的臉龐此刻更是如同石雕一般毫無波動.....


    看到徐世文這般模樣,白玉堂一時之間也有些摸不著頭腦,不知道該如何應對眼前的局麵......


    無奈之下,他隻得深深地歎息一口氣,暗自告誡自己要先忍耐一番,繼續靜觀其變,看看局勢究竟會朝著怎樣的方向發展。


    與此同時,何惶穩穩地站立在大軍前方,視線越過人群直直地落在城樓上白玉堂的身上。


    當他注意到白玉堂的反應時,嘴角不易察覺地微微向上揚起,流露出一絲難以捉摸的笑意。


    其實,對於自己所采取的這番行動,何惶心裏非常清楚其中蘊含著一定的風險。


    不過,在經過深思熟慮之後,他堅信這已經是當下最為穩妥可靠的辦法了。


    畢竟,無論是最終由大皇子成功即位,還是二皇子或者三皇子姬纓榮登大寶,憑借著自己手中掌握的力量以及靈活多變的策略手段,他都有信心能夠在這場權力爭奪的漩渦之中尋得屬於何家的一席之地!


    隻要大乾的局勢能夠穩定下來,他何惶自然也能從中獲得足夠的利益!


    “爹,白玉堂那邊已經沒事了,一切都進展得十分順利,現在就隻剩下等姬纓殿下那邊傳來消息!”何錦堂麵帶喜色地拱手說道。


    然而,何惶卻是搖了搖頭,緩緩道:“錦堂啊,這次你可大錯特錯嘍……”


    聽到父親這麽說,何錦堂不禁麵露疑惑之色,連忙問道:“爹,我到底又是哪裏做得不對了?


    還請您明示!”


    何惶微微一笑,眼中閃過一絲精明:“咱們如今要等待的可不是什麽姬纓殿下,而是新君的正式登基.....”


    “新君???”何錦堂聞言,頓時一臉驚愕,嘴巴張得大大的,好半天才迴過神來,結結巴巴地說道:“那……那豈不是意味著咱們食言了嗎?


    爹,這種事情怎麽能出爾反爾呢?這可是違背道義的行為啊……”


    何惶聽後,臉上露出些許不滿之色,瞪了何錦堂一眼,但還是耐下心來解釋道:“錦堂,此次乃是謀反之舉,又何必拘泥於所謂的君子之道呢?


    咱們隻需幫助最終的勝利者即可。


    誰能夠贏得這場權力鬥爭,咱們便站在誰那一邊。


    難道你真覺得僅憑姬纓殿下手下那區區一萬人馬,就能成功翻盤嗎?


    哼,你想的太簡單了.....


    這不過是他借助咱們力量所製造出來的聲勢罷了!”


    何錦堂聽完這番話,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然後伸手撓了撓自己的腦袋,臉上依舊掛著一副似懂非懂的神情。


    何惶歎息了一聲:“你以後切莫要記住,在敵眾我寡的時候借勢往往是最好的法子!


    也是最不計成本的事情!”


    何錦堂尷尬的點了點頭:“孩兒謹記在心.....”


    何惶搖了搖頭:“罷了,我再送你一句話,直如玄死道邊,曲如鉤反封侯......”


    “直如玄死道邊,曲如鉤反封侯......”何錦堂撓了撓頭,似乎在努力的理解這句話.....


    何惶也不再頭疼,目光掃過身後的大軍,心中暗道:“這大乾的天下,終究是要變天了。


    而我何惶,也該為自己和家族謀一個更好的未來了,是龍是蟲就看今朝......”


    城內,姬纓已行至一處偏殿。


    他看向老人,吩咐道:“派人告知城外,不得輕舉妄動,一切等我命令......”


    老人微微點頭,猶豫道:“那朝堂這邊......”


    姬纓頓住步子,側臉斜看了一眼老人:“他們?能耐我何?”


    老人微微一禮,緩緩退去.......


    城牆上,白玉堂正急得團團轉,因為已經兩個時辰了,皇宮內依舊未曾發布號令,看來事情比他想象中的還要複雜,如果城外的人馬真的攻城,隻怕抵擋不住,其他三門有人守,可他這朱雀門卻沒有大將鎮守!


    城內的將士不過三千,如何抵擋的主這上萬人,更何況城內的情況本就不安,指不定還有內應!


    突然,一匹快馬從城內奔來,馬上之人高唿:“莫要慌張,大皇子有令,暫勿開戰!”


    白玉堂和徐世文對視一眼,均鬆了口氣。


    何惶也得到傳信,不由得鬆了口氣,還好不是攻城.......


    他雖然不曾跟姬纓謀麵,但是從幾次間接交手,深知姬纓手段厲害,此次前來雖說是輔助,但也擔心落入圈套......


    與此同時,另一處的激烈戰鬥已逐漸步入尾聲。


    姬無命身著一襲潔白如雪、一塵不染的長袍,反觀那名黑袍男子,則顯得狼狽至極,其渾身上下的衣袍早已破碎成布條,隨風飄蕩。


    而他周身散發出的氣息更是紊亂不堪,仿佛隨時都會崩潰消散。


    很明顯,在這場驚心動魄的交鋒之中,姬無命以絕對優勢徹底碾壓了對手!


    姬無命麵若寒霜,那雙冰冷的眼眸猶如寒星般緊緊地盯著眼前的黑袍男子,眼神中毫不掩飾地流露出一抹深深的不屑之意。


    “哼,原來你就是所謂的邪炎教宗師啊,不過爾爾罷了。


    說吧,今日你膽敢貿然前來此地,莫非是想替那姬纓出頭不成?”


    黑袍男子聞言艱難地抬起頭顱,那張原本被黑色兜帽遮掩住的麵容此時清晰地展現在眾人麵前。


    隻見他滿臉血汙,傷痕累累,看上去極為淒慘。


    然而,盡管身負重傷,他依然強撐著一口氣,喘息著迴應道:“姬無命,不得不承認,你的確實力超群,恐怕即便是麵對大宗師級別的強者,亦能有一戰之力吧!


    但是,你莫要天真地以為憑借一己之力就能阻止大乾王朝的更迭變遷。


    這乃是曆史發展的必然趨勢,就如同滾滾洪流一般勢不可擋!”


    姬無命聽聞此言,不禁仰頭發出一陣冷冽刺骨的笑聲。


    “真是大言不慚!


    大乾王朝的未來走向豈會任由你們這些居心叵測的外邦之人肆意擺布!


    今日,既然你不知死活地前來此處尋釁滋事,那就休怪我手下無情,讓你永遠葬身於此!


    就算你背後站著整個大炎帝國,亦是難逃一死!”


    黑袍男子掙紮著想要站起來,卻被姬無命輕易地壓製住。


    他咬牙切齒地說道:“姬無命!姬纓已經掌控了乾京,他的大勢已成,你不過是螳臂當車!


    你真要與我大炎為敵嗎!與大乾的國君為敵嗎!”


    姬無命微微一笑,語氣中帶著一絲嘲諷:“笑話!螳臂當車?


    大乾的皇位,豈是你們這些亂臣賊子能覬覦的?


    外人連評頭論足的資格都沒有!”


    黑袍男子怒吼一聲,雙手猛地拍向地麵,試圖發動最後的反擊。


    然而,姬無命的動作更快,他身形一閃,瞬間出現在黑袍男子麵前,雙拳如鐵錘般轟出。


    “轟!”一聲巨響,黑袍男子被姬無命的拳勁震得倒飛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再也無法起身。


    他驚恐萬分地望著眼前如殺神般佇立的姬無命,眼中第一次閃過絕望之色:“你……你若是膽敢殺我,那便是公然與整個大炎王朝為敵!”


    姬無命麵沉似水,穩穩站立當場,渾身散發出一股冰冷至極的氣息,宛如千年寒冰一般令人不寒而栗。


    “大炎?哼,就算是大炎又能怎樣?


    這大乾的萬裏河山,怎能容忍你們這些外邦賊子肆意染指!


    今日,我定要讓全天下之人都清楚知曉,這大乾的天下,唯有我們大乾子民才有資格插手!


    大乾的尊嚴不容絲毫侵犯!”


    聽到這話,那位自稱來自邪炎教的宗師頓時臉色大變,再也難以維持平日裏那副高高在上、雲淡風輕的模樣。


    他滿臉猙獰扭曲,歇斯底裏地尖叫起來:“你絕對不能殺我!


    告訴你,我可是邪炎教的人!


    你如此行徑分明就是與我邪炎教作對!”


    姬無命依舊靜靜地站在那裏,冷冷地注視著這位身著黑袍的男子,眼神之中沒有泛起哪怕一絲一毫的波瀾,仿佛對方所說的一切對他而言不過是過眼雲煙罷了。


    他用一種毫無感情色彩的語氣迴應道:“你既然有膽子跑到這裏來挑釁滋事,那就應該事先做好麵對死亡的心理準備!”


    此時的黑袍男子已然陷入極度恐慌之中,他拚命掙紮著想要掙脫束縛,但卻發現一切都是徒勞無功。


    他徹底惶恐起來,因為他明顯感覺出姬無命的殺意!


    他開始不顧一切地發出最後也是最無力的威脅:“姬無命,你要是真敢殺了我,大炎王朝絕對不會輕易放過你的!


    我說的句句屬實!


    隻要你肯放我一條生路,我保證從今往後立刻退走,此生絕不再次踏入大乾領土半步!”


    然而,無論黑袍男子如何苦苦哀求,姬無命始終如同雕塑一般巍然不動,對於對方的求饒和威脅完全視若無睹。


    “晚了,但你做出選擇的時候就應該知道要付出何種代價,怎麽,作為堂堂宗師連這點覺悟都沒有?”


    他緩緩抬起手,掌心凝聚起一股強大的內力,光芒閃爍間,一股無形的壓迫感彌漫開來。


    “大炎?大炎又如何?邪炎教又如何!


    今日,我大乾的尊嚴不容侵犯!大乾的逆鱗不是什麽人都能觸碰的!”


    姬無命的聲音中透著一股凜然之氣。


    他輕輕一揮掌,一道淩厲的掌風瞬間劃破空氣,直奔黑袍男子的咽喉。


    黑袍男子想要躲避,但身體已經無法動彈,隻能眼睜睜地看著那道掌風逼近。


    隻聽得“噗”的一聲悶響,淩厲無比的掌風如同一道閃電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穿透了那黑袍男子的喉嚨。


    刹那間,一股猩紅的鮮血如同決堤的洪水一般,從傷口處洶湧噴出,濺灑在空中,形成一片冰冷的血霧......


    黑袍男子的身體猛然一震,仿佛遭受了雷擊一般,雙眼圓睜,滿是難以置信和痛苦之色。


    緊接著,他的身軀像是失去了支撐的木偶,緩緩向後倒去,重重地摔落在冰冷的地麵之上。


    隨著他的倒地,原本還在微微抽搐的四肢也漸漸停止了動彈,徹底沒了任何生機與氣息。


    姬無命站在原地,輕唿出一口濁氣,他那英俊而冷酷的麵龐此刻毫無表情,唯有一雙深邃的眼眸冷冷地凝視著黑袍男子的屍體。


    眼神之中,毫不掩飾地流露出一絲輕蔑與不屑之意。


    “哼,邪炎教的所謂宗師,原來也就這般而已……”姬無命冷哼一聲,拿出手帕將手上的血跡一一點點擦拭。


    “這大乾的天下,乃是正統之所在,又豈是你們這些賊子能夠輕易染指的?”


    說罷,姬無命再不看地上的屍體一眼,身影漸行漸遠,在漫天飛舞的風雪之中顯得越發冷峻、挺拔.....


    “將此賊人的屍首高懸於玄武門外,示眾三日!


    今日之事,務必傳遍天下!


    我姬無命要讓那些心存妄想、妄圖覬覦大乾江山之人好好看看,這就是冒犯大乾威嚴的下場!”


    姬無命的話語在狂風中迴蕩不息,久久不散,仿佛化作一道道驚雷,震懾著這片天地之間所有心懷不軌之人的心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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