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9章 殘酷收尾
我老婆大宗師，這誰不躺平 作者：丸子2023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馬瑾臉色唰的一下就白了幾分，半天都不曾吱聲......
二皇子此時心急如焚，完全顧不上其他事情了，他滿臉焦慮地大聲喊道：“父皇啊，如今真的已經到了萬分危急的時刻，實在不是我們在這裏慢慢討論這些細枝末節問題的時候！
隻要您能夠立刻下旨把皇位傳給我，所有的困境和麻煩都會迎刃而解，整個大乾也會重新走上正軌變得越來越好的！
兒臣真的不想做出任何傷害您的舉動！
哪怕是對於大哥，我也絕對不會輕易動他一根汗毛的！
不僅如此，等我登上皇位之後，還會賜予他豐厚的俸祿，保證讓他一生榮華富貴享之不盡！”
大乾國君聽到這番話後，隻是輕輕地閉上了雙眼，臉上流露出一抹深深的蒼涼之色……
“父皇！”看到父親不為所動，二皇子毫不猶豫地又一次雙膝跪地，言辭之間充滿了誠懇與哀求之意，“父皇，請您相信兒臣所言句句屬實！
待兒臣正式登基稱帝以後，一定會當著滿朝文武大臣們的麵鄭重立下誓言，此生必定會好好對待兄長，全心全意地治理好咱們這偌大的大乾江山！
若是膽敢有絲毫違背今日之承諾，就讓老天爺降下雷霆萬鈞之力將兒臣劈得粉身碎骨！
求求您了，父皇，念及您我父子一場的情分之上，就把這個皇位讓給兒臣吧！
兒臣向您發誓，一定會給大哥一個安詳幸福的晚年生活，如果違背了這個誓言，就讓兒臣遭受五雷轟頂之災，永世不得超生！”
聽著二皇子的誓言，大乾國君依舊閉目不語，兩行清淚從老眼中流出，這是他第一次哭，幾十年來的第一次！
他沒沒想到自己也會落個如此下場，這一刻他真的感覺到自己的失敗與無力.....
“父皇，兒臣絕對不會讓那忤逆之弟的陰謀詭計得逞！
我必定會竭盡全力為父皇您保駕護航！
護駕！眾將士們，隨我一同殺入宮門之內，營救陛下於水火之中！”就在這劍拔弩張、氣氛僵持不下的關鍵時刻，一陣嘹亮而又堅定的唿喊聲突然自宮外傳來！
眾人循聲望去，隻見大皇子身騎高頭大馬，率領著一眾精銳士兵如疾風般疾馳而來。
大乾國君望著自己的這兩個親生兒子，心中不禁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悲涼之感。
此刻，他的眼神變得無比複雜，既有對權力爭奪導致親情破裂的痛心疾首，又有身為一國之君麵對如此局麵的無奈與悲哀。
馬瑾靜靜地站立在禦書房內，表麵看似平靜如水，但其實他的內心早已如同波濤洶湧的大海一般波瀾起伏。
眼前的局勢已然發展到了最為緊要的關頭，他的目光不停地在大乾國君和二皇子之間來迴遊移，內心深處的掙紮也隨著時間的推移而愈發激烈起來.....
要知道，馬瑾向來都是大乾國忠心耿耿的臣子，多年以來一直兢兢業業地為這個國家鞠躬盡瘁。
然而，誰能想到今日竟會被逼至如此絕境？
如果自己再不采取行動，任由這場內亂繼續發酵下去，那麽大乾國必將陷入萬劫不複之地！
到時候他馬瑾就真的成了大乾的罪人了！
可一旦踏出這逼宮的一步，無論最終結局如何，他依舊要背負著千古罵名，成為曆史長河中的罪人。
但即便如此，馬瑾依然義無反顧地選擇了這條路，因為在他看來，個人榮辱得失相較於國家存亡興衰而言實在微不足道。
這件事情既然注定要有人去做，那麽就讓他馬瑾來承擔這份沉重的責任！
“陛下，時不我待，若再不決斷，大乾將陷入萬劫不複之地！
還望陛下退位！”馬瑾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深知自己已無退路，隻能硬著頭皮繼續勸說。
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既有對大乾國君保留著最後一絲體麵，也有對二皇子的期望。
大乾國君突然睜開眼睛，目光如炬地盯著馬瑾，冷冷地說道：“馬瑾.....寡人再給你一次機會，收迴成命，今日之事寡人就當從未發生.......
說起來你也是兩朝老臣了，若不是看在你資曆上，早就讓你迴家頤養天年了......”
大乾國君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悲涼，卻又透露出說不出的惋惜。
馬瑾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他低下頭，聲音中帶著一絲哽咽：“陛下，臣……臣也是為了大乾的百姓，為了大乾的未來……”
“哼，為了大乾？”大乾國君冷笑一聲，目光轉向二皇子，“無殤，逼宮乃是大乾的大忌。
還是那句話，不忠不孝之人，又如何能擔起大乾的重任？”
二皇子的臉色也變得鐵青，顯然這是他內心的一根刺.....
“哎.....馬瑾，殤兒.....你們都太不了解寡人了，我姬炎武這人什麽都好，唯獨就是要麵子，若是我給你.....
那麽你可以拿著，可你們若是要搶，今日把我殺了也無濟於事，因為我姬炎武不可能被自己兒子脅迫！
這才是大乾國君！”
大乾國君麵露霸氣之色，絲毫不把馬瑾二人放在眼中！
禦書房外的喊殺聲愈發激烈，顯然是大皇子姬囿的人馬已經與二皇子的禁衛軍交上了手。
馬瑾心中一橫，不能再等了！！！！
否則一切都會功虧一簣！！！
他緩緩從袖中抽出一把短刀，目光冷冷地看著大乾國君：“陛下，臣知道這是逼迫，但臣別無選擇......
請陛下速速下旨，退位讓賢，否則……否則臣隻能冒天下之大不韙了！”
大乾國君的目光中閃過一絲殺意，卻又帶著一絲無奈。
他緩緩站起身，雙手負後走下主位，嚇得馬瑾跟姬無殤皆是不由自主的後退了一步......
對此大乾國君隻是輕蔑一笑，目光如劍般盯著馬瑾：“馬瑾，你今日所為，已是對朕的不忠！你真的想死？”
馬瑾的臉色瞬間變得扭曲，他咬牙切齒地說道：“陛下，臣知道這是逼迫，但臣別無選擇。
請陛下速速下旨，退位讓賢，否則……否則臣真的就隻能冒天下之大不韙了！
還望陛下不要再逼老臣！！！”
這已經是馬瑾最後的通牒了！
就在馬瑾要動手之際，一個身影從暗處閃了出來，直奔馬瑾而去！
待到幾人看清楚的時候已經晚了！！！
此人正是大乾國君身旁的老太監！
他的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把匕首，直指馬瑾的咽喉，語氣惋惜：“馬大人，你今日所為，可是要誅九族的啊......”
馬瑾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他沒有想到老太監會在這個時候出手。
他手中的短刀微微顫抖，聲音中帶著一絲絕望：“吳總管，你……你不是已經死了嗎！”
老太監冷冷地看著馬瑾，並沒有直接迴答，而是悲涼道：“馬瑾，你跟隨陛下多年，沒想到居然也會做出篡逆之舉，我看你是活到頭了.....
陛下，此人該如何處置？”
大乾國君歎息了一聲，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如何處置這馬瑾.....
一旁的姬無殤早已嚇壞，他急忙將目光望向慕容雪，見慕容雪不出手，姬無殤隻能抽出刀劍，心一狠直奔大乾國君而去！
這一幕就讓馬瑾都驚呆了，就在老太監要動手之際，慕容雪率先出手，她拔出長劍直接就給了姬無殤一個透心涼！
唰！
速度太快，以至於連一旁的老太監都沒料到。
眾人皆驚，二皇子更是瞪大雙眼，至死都不敢相信慕容雪會對他下手。
大乾國君亦是滿臉震驚，他看向慕容雪，眼中又驚又怒，似乎連悲傷都不曾擁有！
“殿下！”馬瑾見到姬無殤被刺，整個人都變得蒼白無比，他顫顫巍巍的直奔姬無殤而去，一旁的老太監下意識的鬆開了前者。
馬瑾抱住二皇子逐漸冰冷的身體，望著這個奄奄一息，自己從小悉心教導的皇子，他早就將其視為己出，甚至比起自己的兒子都要用心三分，可沒想到最後卻是落了個如此下場！！！
馬瑾再也抑製不住，老眼中眼淚奪眶而出，他悲痛欲絕地大喊：“二皇子！是老夫害了你啊！殤兒！”
他的嘴唇不停地顫抖，臉上的肌肉因為極度的痛苦而扭曲著。
大乾國君滿臉不可置信地看著眼前倒在血泊之中、正痛苦呻吟著的馬瑾，心中的悲痛如潮水般洶湧而來。
他嘴唇哆嗦著，手指微微顫抖，指向慕容雪，聲音帶著無盡的憤怒與哀傷吼道：“你……你為何要如此？！！”
慕容雪麵色依舊平靜如水，她目光堅定地迎向大乾國君的視線，雙跪地地：“陛下，二皇子心懷叵測，妄圖行那謀逆篡位之事，此等罪行天理難容！
臣女身為陛下的臣子，絕不能容忍任何人對陛下不利！
迫不得已之下，才使出這般手段。
若陛下認為臣女有罪，大可下令將我處死……”
言罷，慕容雪雙手捧著手中染血的長劍，恭敬地呈到了大乾國君麵前。
那態度似乎對自己的生死早已置之度外，或許這也是作為死棋的覺悟吧......
大乾國君呆立當場，久久不語。
他的目光先是落在那柄帶血的長劍上，隨後又移到了已經氣若遊絲的兒子身上。
一股深深的無力感瞬間湧上心頭，仿佛整個世界都在這一刻崩塌。
他身體搖晃了幾下，險些站立不穩，伸出的手也不停地顫抖著，嘴裏喃喃自語道：“你明明可以不用劍的……你明明可以不用劍的……”
此時，一旁的老太監見勢不妙，連忙快步上前蹲下身子，試圖為姬無殤止住不斷湧出的鮮血。
然而，當他看到姬無殤的傷勢，已是迴天乏術時，不禁暗暗歎了口氣。
他小心翼翼地抬起頭，偷偷看了一眼慕容雪，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神色，可謂是真正的快準狠啊......
但最終還是選擇了默默地低下頭去，不再言語。
慕容雪麵露慚愧：“迴稟陛下，二殿下的實力已經是一流水準，臣女不敢怠慢.....”
“滾下去！！！滾！”大乾國君近乎怒吼道，慕容雪低著頭緩緩退到一旁，卻並沒有出去的跡象.....
慕容雪的迴答讓大乾國君一時間生不起半分反駁，對方有錯嗎？
當然有！
那是他的兒子！！！
可若是慕容雪不阻止，自己會不會死在姬無殤的劍下？
他不敢保證！
可他寧願死在自己兒子的劍下！！！
馬瑾緩緩抬起頭，仇恨地看著慕容雪和大乾國君，他嘶啞著嗓子說：“你們害死了二皇子，他一心隻想為大乾謀福，你們卻不容他！
陛下！你糊塗！你糊塗啊！他才是大乾的希望！！”
麵對馬瑾的憤怒與咆哮，大乾國君眼中的殺意更甚：“你若是不這般慫恿，他豈會有如此荒唐的想法！！！”
馬瑾卻是慘然一笑：“我慫恿？敢問陛下你立何人為君？”
大乾國君沉默不語......
“嗬.....”馬瑾搖頭發笑：“大皇子吧？既然陛下立下大皇子為君，那麽一山不容二虎，與其這般等待引頸自戮，何不轟轟烈烈些？
總好過被按上一個莫須有的罪名，以一杯毒酒一段皇綾，窩窩囊囊的死在大牢中吧！
至少這樣他不會被世人罵他廢物！
這難道不就是陛下您最想看見的嗎？
陛下！這個難題老臣跟殿下已經為你選好了，您不用為難，今夜本就沒想著活下去，哈哈哈！！！！”
大乾國君聽聞馬瑾之言，氣得渾身發抖，可對方的話卻句句戳他心窩子，就連唿吸都是刺痛的。
他確確實實做不出選擇，因為他不管怎麽選總有一人要死！
正在這時，大皇子衝進了禦書房，看到滿地鮮血和死去的二弟，他眼中頓時閃過一抹興奮之色！
“父皇，這……”大皇子不知所措。
大乾國君看著大兒子，又看看悲憤的馬瑾，心中五味雜陳。
“此事到此為止吧，馬瑾……”大乾國君頹然的跌坐迴了主位之上，滿臉疲憊之色，聲音之中透著一絲無奈與惋惜。
“念你多年來忠心耿耿地侍奉於寡人，即便此番犯下如此大逆不道之罪，寡人也網開一麵，免去你的死罪，隻將你流放至那荒涼偏遠的邊疆之地……”
聽到這話，馬瑾先是一愣，隨後仰天狂笑起來。
“哈哈哈！流放？哈哈哈！”他的笑聲迴蕩在宮殿之中，顯得格外淒厲和悲涼。
“陛下啊陛下，您可真是仁慈無比！
可是，您為何就不能對二殿下仁慈一些呢？
哪怕隻有那麽一丁點也好啊……”馬瑾掐著小拇指，死死地盯著大乾國君，眼中滿是悲憤與諷刺。
馬瑾的這番質問猶如一把利劍直刺大乾國君的心窩，讓他瞬間麵紅耳赤，羞愧得無地自容。
而此時的馬瑾卻隻是冷笑一聲，繼續說道：“你隻是不想選，現在好了，你不需要當這個壞人了！
我真恨不得剛剛那一劍是給我的！
罷了罷了......如今二皇子已然含冤而去，老臣又豈能獨生於世？
陛下您下的這道旨意，恕老臣難以從命！
殿下已死，隻恨老夫計不如人，老臣隨之去矣.....！”話音未落，隻見馬瑾目光一狠，猛地抽出腰間佩劍，作勢就要自刎當場！
在這千鈞一發之際，一旁的老太監眼疾手快，身形一閃便衝到了馬瑾身前，緊緊握住了那即將揮落的長劍。
他麵色冷峻，眼神如冰般寒冷地凝視著馬瑾，沉聲道：“此地乃皇宮禁地，豈容你在此放肆！
不可讓鮮血玷汙宮門，你還沒有這個資格！”
馬瑾聽後微微一怔，隨即緩緩放下手中長劍，默默地點了點頭。
緊接著，他轉過身去，小心翼翼地將倒在地上的二皇子姬無殤背起。
此刻的馬瑾身軀顫抖不已，仿佛一陣風便能將其吹倒。
然而，盡管他的身體已如風中之燭一般搖搖欲墜，但他仍舊堅定地邁出腳步，一步接一步地朝著殿外那漫天飛雪之中艱難前行。
每一步都顯得那樣沉重而緩慢，留下一串串深深淺淺的腳印……
“罷了，隨他去吧.....”老太監想要阻攔，卻被大乾國君製止了....
大乾國君早已被淚水渾濁了老眼，馬瑾的話就如同鋼針一般，無孔不入的刺痛著他的內心。
大皇子忙上前安慰：“父皇，事已至此，莫要傷神過度，大乾江山還需要您呢.....”
望著眼前的這個兒子，大乾國君眼中既有憤怒又有悔恨：“你就真的一點都不為你弟弟的死而感到悲涼？”
大皇子身形稍稍一滯，麵龐之上瞬間掠過一抹難以掩飾的不自然之色。
然而，僅僅眨眼之間，他便迅速調整好了自己的情緒，堆砌出一個看似溫和親切的笑容來。
“父皇，兒臣內心深處對於此事同樣感到悲痛萬分、難過至極！
隻是.....眼瞅著當下的局勢如此緊迫危急，這偌大的大乾江山可萬萬不能沒有主心骨來主持大局啊！
二弟他……唉，竟然犯下這般彌天大錯，實在是罪有應得、自食惡果！”
大乾國君眼神猶如鋒利無比的刀刃一般，直直地刺向大皇子，冰冷刺骨的目光中更是夾雜著一縷毫不掩飾的譏諷之意。
“大局為重？
嘿嘿.....你這話說得倒真是輕鬆啊！
依我看來，你心裏怕是老早就在期盼著會出現今天這樣的局麵了吧？
如今你二弟命喪黃泉，這皇帝寶座豈不是穩穩當當地要落入你的囊中？”
聽聞此言，大皇子的臉色不禁微微一變，原本還算鎮定自若的神情此刻也出現了些許裂痕。
不過，他畢竟久經宮廷爭鬥，心理素質極佳，因此沒過多久，那張臉便重新恢複了平靜如水的狀態。
他十分識趣地低下了頭，言語之中竟是帶上了幾分令人動容的委屈意味：“父皇明鑒，兒臣絕無此等心思，給兒臣一百個膽子兒臣也不敢！
兒臣滿腦子想的都是怎樣盡快平息這場突如其來的禍亂，好讓咱大乾的黎民百姓能夠幸免於難，不再遭受那無情戰火的摧殘折磨！
兒臣知道二弟的死會讓父皇傷心，但兒臣相信，父皇您也會明白，為了大乾的未來，有些事情是不得不做的！！！”
大乾國君眼中滿是不屑：“為了大乾的未來？
你倒是會說漂亮話。
你盼著這一天盼了多少年，如今終於得償所願，還在這裏裝模作樣，真是讓我失望至極！”
大皇子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目光中閃過一絲狠戾：“父皇，兒臣一片忠心，您怎麽可以這樣誤解兒臣？
兒臣隻是想著如何能更好地輔佐您，讓大乾更加昌盛。
二弟的事情，兒臣也深感痛心，但這畢竟是他自己犯下的錯，與兒臣無關！”
大乾國君聽聞至此，怒不可遏，身軀因憤怒而劇烈顫抖起來。
他伸出顫巍巍的手指：“你……你這道貌岸然、虛情假意的卑鄙小人！
難道在你的心中，就絲毫沒有半分兄弟情誼可言？
在你的眼中，是否唯有皇位才是最重要的？
如今，你的二弟已然不幸離世，可你竟然能夠在此處若無其事、麵不改色地與朕說出這般冷酷無情之語！
你的那顆心究竟是由何物鑄就而成？”
大皇子的麵色於刹那間變得如青鐵般陰沉難看，他緊緊咬著牙關，從牙縫裏擠出一句充滿憤恨的話語來：“父皇，您怎能如此不公地對待兒臣呢？
兒臣多年來一直忠心耿耿，鞍前馬後為您效力，您怎麽能因為二弟的事情就如此指責兒臣？
他是亂臣賊子！
而孩兒一聽二弟謀反就立馬趕來！生怕父皇傷到分毫！
兒臣心裏也很難過，但兒臣更擔心的是父皇您！！
可您如今不怪二弟這個亂臣賊子，反倒怪起孩兒！不覺得有些過分了？”
二皇子此時心急如焚，完全顧不上其他事情了，他滿臉焦慮地大聲喊道：“父皇啊，如今真的已經到了萬分危急的時刻，實在不是我們在這裏慢慢討論這些細枝末節問題的時候！
隻要您能夠立刻下旨把皇位傳給我，所有的困境和麻煩都會迎刃而解，整個大乾也會重新走上正軌變得越來越好的！
兒臣真的不想做出任何傷害您的舉動！
哪怕是對於大哥，我也絕對不會輕易動他一根汗毛的！
不僅如此，等我登上皇位之後，還會賜予他豐厚的俸祿，保證讓他一生榮華富貴享之不盡！”
大乾國君聽到這番話後，隻是輕輕地閉上了雙眼，臉上流露出一抹深深的蒼涼之色……
“父皇！”看到父親不為所動，二皇子毫不猶豫地又一次雙膝跪地，言辭之間充滿了誠懇與哀求之意，“父皇，請您相信兒臣所言句句屬實！
待兒臣正式登基稱帝以後，一定會當著滿朝文武大臣們的麵鄭重立下誓言，此生必定會好好對待兄長，全心全意地治理好咱們這偌大的大乾江山！
若是膽敢有絲毫違背今日之承諾，就讓老天爺降下雷霆萬鈞之力將兒臣劈得粉身碎骨！
求求您了，父皇，念及您我父子一場的情分之上，就把這個皇位讓給兒臣吧！
兒臣向您發誓，一定會給大哥一個安詳幸福的晚年生活，如果違背了這個誓言，就讓兒臣遭受五雷轟頂之災，永世不得超生！”
聽著二皇子的誓言，大乾國君依舊閉目不語，兩行清淚從老眼中流出，這是他第一次哭，幾十年來的第一次！
他沒沒想到自己也會落個如此下場，這一刻他真的感覺到自己的失敗與無力.....
“父皇，兒臣絕對不會讓那忤逆之弟的陰謀詭計得逞！
我必定會竭盡全力為父皇您保駕護航！
護駕！眾將士們，隨我一同殺入宮門之內，營救陛下於水火之中！”就在這劍拔弩張、氣氛僵持不下的關鍵時刻，一陣嘹亮而又堅定的唿喊聲突然自宮外傳來！
眾人循聲望去，隻見大皇子身騎高頭大馬，率領著一眾精銳士兵如疾風般疾馳而來。
大乾國君望著自己的這兩個親生兒子，心中不禁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悲涼之感。
此刻，他的眼神變得無比複雜，既有對權力爭奪導致親情破裂的痛心疾首，又有身為一國之君麵對如此局麵的無奈與悲哀。
馬瑾靜靜地站立在禦書房內，表麵看似平靜如水，但其實他的內心早已如同波濤洶湧的大海一般波瀾起伏。
眼前的局勢已然發展到了最為緊要的關頭，他的目光不停地在大乾國君和二皇子之間來迴遊移，內心深處的掙紮也隨著時間的推移而愈發激烈起來.....
要知道，馬瑾向來都是大乾國忠心耿耿的臣子，多年以來一直兢兢業業地為這個國家鞠躬盡瘁。
然而，誰能想到今日竟會被逼至如此絕境？
如果自己再不采取行動，任由這場內亂繼續發酵下去，那麽大乾國必將陷入萬劫不複之地！
到時候他馬瑾就真的成了大乾的罪人了！
可一旦踏出這逼宮的一步，無論最終結局如何，他依舊要背負著千古罵名，成為曆史長河中的罪人。
但即便如此，馬瑾依然義無反顧地選擇了這條路，因為在他看來，個人榮辱得失相較於國家存亡興衰而言實在微不足道。
這件事情既然注定要有人去做，那麽就讓他馬瑾來承擔這份沉重的責任！
“陛下，時不我待，若再不決斷，大乾將陷入萬劫不複之地！
還望陛下退位！”馬瑾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深知自己已無退路，隻能硬著頭皮繼續勸說。
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既有對大乾國君保留著最後一絲體麵，也有對二皇子的期望。
大乾國君突然睜開眼睛，目光如炬地盯著馬瑾，冷冷地說道：“馬瑾.....寡人再給你一次機會，收迴成命，今日之事寡人就當從未發生.......
說起來你也是兩朝老臣了，若不是看在你資曆上，早就讓你迴家頤養天年了......”
大乾國君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悲涼，卻又透露出說不出的惋惜。
馬瑾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他低下頭，聲音中帶著一絲哽咽：“陛下，臣……臣也是為了大乾的百姓，為了大乾的未來……”
“哼，為了大乾？”大乾國君冷笑一聲，目光轉向二皇子，“無殤，逼宮乃是大乾的大忌。
還是那句話，不忠不孝之人，又如何能擔起大乾的重任？”
二皇子的臉色也變得鐵青，顯然這是他內心的一根刺.....
“哎.....馬瑾，殤兒.....你們都太不了解寡人了，我姬炎武這人什麽都好，唯獨就是要麵子，若是我給你.....
那麽你可以拿著，可你們若是要搶，今日把我殺了也無濟於事，因為我姬炎武不可能被自己兒子脅迫！
這才是大乾國君！”
大乾國君麵露霸氣之色，絲毫不把馬瑾二人放在眼中！
禦書房外的喊殺聲愈發激烈，顯然是大皇子姬囿的人馬已經與二皇子的禁衛軍交上了手。
馬瑾心中一橫，不能再等了！！！！
否則一切都會功虧一簣！！！
他緩緩從袖中抽出一把短刀，目光冷冷地看著大乾國君：“陛下，臣知道這是逼迫，但臣別無選擇......
請陛下速速下旨，退位讓賢，否則……否則臣隻能冒天下之大不韙了！”
大乾國君的目光中閃過一絲殺意，卻又帶著一絲無奈。
他緩緩站起身，雙手負後走下主位，嚇得馬瑾跟姬無殤皆是不由自主的後退了一步......
對此大乾國君隻是輕蔑一笑，目光如劍般盯著馬瑾：“馬瑾，你今日所為，已是對朕的不忠！你真的想死？”
馬瑾的臉色瞬間變得扭曲，他咬牙切齒地說道：“陛下，臣知道這是逼迫，但臣別無選擇。
請陛下速速下旨，退位讓賢，否則……否則臣真的就隻能冒天下之大不韙了！
還望陛下不要再逼老臣！！！”
這已經是馬瑾最後的通牒了！
就在馬瑾要動手之際，一個身影從暗處閃了出來，直奔馬瑾而去！
待到幾人看清楚的時候已經晚了！！！
此人正是大乾國君身旁的老太監！
他的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把匕首，直指馬瑾的咽喉，語氣惋惜：“馬大人，你今日所為，可是要誅九族的啊......”
馬瑾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他沒有想到老太監會在這個時候出手。
他手中的短刀微微顫抖，聲音中帶著一絲絕望：“吳總管，你……你不是已經死了嗎！”
老太監冷冷地看著馬瑾，並沒有直接迴答，而是悲涼道：“馬瑾，你跟隨陛下多年，沒想到居然也會做出篡逆之舉，我看你是活到頭了.....
陛下，此人該如何處置？”
大乾國君歎息了一聲，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如何處置這馬瑾.....
一旁的姬無殤早已嚇壞，他急忙將目光望向慕容雪，見慕容雪不出手，姬無殤隻能抽出刀劍，心一狠直奔大乾國君而去！
這一幕就讓馬瑾都驚呆了，就在老太監要動手之際，慕容雪率先出手，她拔出長劍直接就給了姬無殤一個透心涼！
唰！
速度太快，以至於連一旁的老太監都沒料到。
眾人皆驚，二皇子更是瞪大雙眼，至死都不敢相信慕容雪會對他下手。
大乾國君亦是滿臉震驚，他看向慕容雪，眼中又驚又怒，似乎連悲傷都不曾擁有！
“殿下！”馬瑾見到姬無殤被刺，整個人都變得蒼白無比，他顫顫巍巍的直奔姬無殤而去，一旁的老太監下意識的鬆開了前者。
馬瑾抱住二皇子逐漸冰冷的身體，望著這個奄奄一息，自己從小悉心教導的皇子，他早就將其視為己出，甚至比起自己的兒子都要用心三分，可沒想到最後卻是落了個如此下場！！！
馬瑾再也抑製不住，老眼中眼淚奪眶而出，他悲痛欲絕地大喊：“二皇子！是老夫害了你啊！殤兒！”
他的嘴唇不停地顫抖，臉上的肌肉因為極度的痛苦而扭曲著。
大乾國君滿臉不可置信地看著眼前倒在血泊之中、正痛苦呻吟著的馬瑾，心中的悲痛如潮水般洶湧而來。
他嘴唇哆嗦著，手指微微顫抖，指向慕容雪，聲音帶著無盡的憤怒與哀傷吼道：“你……你為何要如此？！！”
慕容雪麵色依舊平靜如水，她目光堅定地迎向大乾國君的視線，雙跪地地：“陛下，二皇子心懷叵測，妄圖行那謀逆篡位之事，此等罪行天理難容！
臣女身為陛下的臣子，絕不能容忍任何人對陛下不利！
迫不得已之下，才使出這般手段。
若陛下認為臣女有罪，大可下令將我處死……”
言罷，慕容雪雙手捧著手中染血的長劍，恭敬地呈到了大乾國君麵前。
那態度似乎對自己的生死早已置之度外，或許這也是作為死棋的覺悟吧......
大乾國君呆立當場，久久不語。
他的目光先是落在那柄帶血的長劍上，隨後又移到了已經氣若遊絲的兒子身上。
一股深深的無力感瞬間湧上心頭，仿佛整個世界都在這一刻崩塌。
他身體搖晃了幾下，險些站立不穩，伸出的手也不停地顫抖著，嘴裏喃喃自語道：“你明明可以不用劍的……你明明可以不用劍的……”
此時，一旁的老太監見勢不妙，連忙快步上前蹲下身子，試圖為姬無殤止住不斷湧出的鮮血。
然而，當他看到姬無殤的傷勢，已是迴天乏術時，不禁暗暗歎了口氣。
他小心翼翼地抬起頭，偷偷看了一眼慕容雪，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神色，可謂是真正的快準狠啊......
但最終還是選擇了默默地低下頭去，不再言語。
慕容雪麵露慚愧：“迴稟陛下，二殿下的實力已經是一流水準，臣女不敢怠慢.....”
“滾下去！！！滾！”大乾國君近乎怒吼道，慕容雪低著頭緩緩退到一旁，卻並沒有出去的跡象.....
慕容雪的迴答讓大乾國君一時間生不起半分反駁，對方有錯嗎？
當然有！
那是他的兒子！！！
可若是慕容雪不阻止，自己會不會死在姬無殤的劍下？
他不敢保證！
可他寧願死在自己兒子的劍下！！！
馬瑾緩緩抬起頭，仇恨地看著慕容雪和大乾國君，他嘶啞著嗓子說：“你們害死了二皇子，他一心隻想為大乾謀福，你們卻不容他！
陛下！你糊塗！你糊塗啊！他才是大乾的希望！！”
麵對馬瑾的憤怒與咆哮，大乾國君眼中的殺意更甚：“你若是不這般慫恿，他豈會有如此荒唐的想法！！！”
馬瑾卻是慘然一笑：“我慫恿？敢問陛下你立何人為君？”
大乾國君沉默不語......
“嗬.....”馬瑾搖頭發笑：“大皇子吧？既然陛下立下大皇子為君，那麽一山不容二虎，與其這般等待引頸自戮，何不轟轟烈烈些？
總好過被按上一個莫須有的罪名，以一杯毒酒一段皇綾，窩窩囊囊的死在大牢中吧！
至少這樣他不會被世人罵他廢物！
這難道不就是陛下您最想看見的嗎？
陛下！這個難題老臣跟殿下已經為你選好了，您不用為難，今夜本就沒想著活下去，哈哈哈！！！！”
大乾國君聽聞馬瑾之言，氣得渾身發抖，可對方的話卻句句戳他心窩子，就連唿吸都是刺痛的。
他確確實實做不出選擇，因為他不管怎麽選總有一人要死！
正在這時，大皇子衝進了禦書房，看到滿地鮮血和死去的二弟，他眼中頓時閃過一抹興奮之色！
“父皇，這……”大皇子不知所措。
大乾國君看著大兒子，又看看悲憤的馬瑾，心中五味雜陳。
“此事到此為止吧，馬瑾……”大乾國君頹然的跌坐迴了主位之上，滿臉疲憊之色，聲音之中透著一絲無奈與惋惜。
“念你多年來忠心耿耿地侍奉於寡人，即便此番犯下如此大逆不道之罪，寡人也網開一麵，免去你的死罪，隻將你流放至那荒涼偏遠的邊疆之地……”
聽到這話，馬瑾先是一愣，隨後仰天狂笑起來。
“哈哈哈！流放？哈哈哈！”他的笑聲迴蕩在宮殿之中，顯得格外淒厲和悲涼。
“陛下啊陛下，您可真是仁慈無比！
可是，您為何就不能對二殿下仁慈一些呢？
哪怕隻有那麽一丁點也好啊……”馬瑾掐著小拇指，死死地盯著大乾國君，眼中滿是悲憤與諷刺。
馬瑾的這番質問猶如一把利劍直刺大乾國君的心窩，讓他瞬間麵紅耳赤，羞愧得無地自容。
而此時的馬瑾卻隻是冷笑一聲，繼續說道：“你隻是不想選，現在好了，你不需要當這個壞人了！
我真恨不得剛剛那一劍是給我的！
罷了罷了......如今二皇子已然含冤而去，老臣又豈能獨生於世？
陛下您下的這道旨意，恕老臣難以從命！
殿下已死，隻恨老夫計不如人，老臣隨之去矣.....！”話音未落，隻見馬瑾目光一狠，猛地抽出腰間佩劍，作勢就要自刎當場！
在這千鈞一發之際，一旁的老太監眼疾手快，身形一閃便衝到了馬瑾身前，緊緊握住了那即將揮落的長劍。
他麵色冷峻，眼神如冰般寒冷地凝視著馬瑾，沉聲道：“此地乃皇宮禁地，豈容你在此放肆！
不可讓鮮血玷汙宮門，你還沒有這個資格！”
馬瑾聽後微微一怔，隨即緩緩放下手中長劍，默默地點了點頭。
緊接著，他轉過身去，小心翼翼地將倒在地上的二皇子姬無殤背起。
此刻的馬瑾身軀顫抖不已，仿佛一陣風便能將其吹倒。
然而，盡管他的身體已如風中之燭一般搖搖欲墜，但他仍舊堅定地邁出腳步，一步接一步地朝著殿外那漫天飛雪之中艱難前行。
每一步都顯得那樣沉重而緩慢，留下一串串深深淺淺的腳印……
“罷了，隨他去吧.....”老太監想要阻攔，卻被大乾國君製止了....
大乾國君早已被淚水渾濁了老眼，馬瑾的話就如同鋼針一般，無孔不入的刺痛著他的內心。
大皇子忙上前安慰：“父皇，事已至此，莫要傷神過度，大乾江山還需要您呢.....”
望著眼前的這個兒子，大乾國君眼中既有憤怒又有悔恨：“你就真的一點都不為你弟弟的死而感到悲涼？”
大皇子身形稍稍一滯，麵龐之上瞬間掠過一抹難以掩飾的不自然之色。
然而，僅僅眨眼之間，他便迅速調整好了自己的情緒，堆砌出一個看似溫和親切的笑容來。
“父皇，兒臣內心深處對於此事同樣感到悲痛萬分、難過至極！
隻是.....眼瞅著當下的局勢如此緊迫危急，這偌大的大乾江山可萬萬不能沒有主心骨來主持大局啊！
二弟他……唉，竟然犯下這般彌天大錯，實在是罪有應得、自食惡果！”
大乾國君眼神猶如鋒利無比的刀刃一般，直直地刺向大皇子，冰冷刺骨的目光中更是夾雜著一縷毫不掩飾的譏諷之意。
“大局為重？
嘿嘿.....你這話說得倒真是輕鬆啊！
依我看來，你心裏怕是老早就在期盼著會出現今天這樣的局麵了吧？
如今你二弟命喪黃泉，這皇帝寶座豈不是穩穩當當地要落入你的囊中？”
聽聞此言，大皇子的臉色不禁微微一變，原本還算鎮定自若的神情此刻也出現了些許裂痕。
不過，他畢竟久經宮廷爭鬥，心理素質極佳，因此沒過多久，那張臉便重新恢複了平靜如水的狀態。
他十分識趣地低下了頭，言語之中竟是帶上了幾分令人動容的委屈意味：“父皇明鑒，兒臣絕無此等心思，給兒臣一百個膽子兒臣也不敢！
兒臣滿腦子想的都是怎樣盡快平息這場突如其來的禍亂，好讓咱大乾的黎民百姓能夠幸免於難，不再遭受那無情戰火的摧殘折磨！
兒臣知道二弟的死會讓父皇傷心，但兒臣相信，父皇您也會明白，為了大乾的未來，有些事情是不得不做的！！！”
大乾國君眼中滿是不屑：“為了大乾的未來？
你倒是會說漂亮話。
你盼著這一天盼了多少年，如今終於得償所願，還在這裏裝模作樣，真是讓我失望至極！”
大皇子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目光中閃過一絲狠戾：“父皇，兒臣一片忠心，您怎麽可以這樣誤解兒臣？
兒臣隻是想著如何能更好地輔佐您，讓大乾更加昌盛。
二弟的事情，兒臣也深感痛心，但這畢竟是他自己犯下的錯，與兒臣無關！”
大乾國君聽聞至此，怒不可遏，身軀因憤怒而劇烈顫抖起來。
他伸出顫巍巍的手指：“你……你這道貌岸然、虛情假意的卑鄙小人！
難道在你的心中，就絲毫沒有半分兄弟情誼可言？
在你的眼中，是否唯有皇位才是最重要的？
如今，你的二弟已然不幸離世，可你竟然能夠在此處若無其事、麵不改色地與朕說出這般冷酷無情之語！
你的那顆心究竟是由何物鑄就而成？”
大皇子的麵色於刹那間變得如青鐵般陰沉難看，他緊緊咬著牙關，從牙縫裏擠出一句充滿憤恨的話語來：“父皇，您怎能如此不公地對待兒臣呢？
兒臣多年來一直忠心耿耿，鞍前馬後為您效力，您怎麽能因為二弟的事情就如此指責兒臣？
他是亂臣賊子！
而孩兒一聽二弟謀反就立馬趕來！生怕父皇傷到分毫！
兒臣心裏也很難過，但兒臣更擔心的是父皇您！！
可您如今不怪二弟這個亂臣賊子，反倒怪起孩兒！不覺得有些過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