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采薇淚眼婆娑地看著父親,心中滿是掙紮。


    “爹!女兒真的不願意!不管怎樣,女兒今日必須要去的,如果不能成行,那女兒也隻能違背您的意願了……”她的聲音帶著哭腔,眼眶微紅,淚水在其中打轉。


    盡管心裏清楚父親這樣做完全是出於對自己的關愛和保護,可是隻要一想到此刻淩不凡或許正身陷險境、命懸一線,她的心就像被千萬根鋼針狠狠地紮著一般,疼痛難忍。


    這種痛苦讓她無法再繼續聽從父親的安排,哪怕明知此舉會惹惱父親,她也要堅定地表達出自己內心真實的想法。


    沈睿氣得額頭上青筋暴起,他揚起手掌,作勢就要朝著沈采薇扇過去。


    然而,當他看到女兒那張滿是淚痕、楚楚可憐的臉龐時,心中終究還是不忍,那隻高高舉起的手在空中僵住,遲遲無法落下。


    最後,他顫抖著手指向沈采薇,怒喝道:“你....!你怎會如此執拗!如今爹爹就算跟你講再多道理都是徒勞無功!


    但今日你務必老老實實待在家中,哪兒也不許去!


    小柔,還不快把小姐帶進去!”


    聽到這話,小柔不禁麵露難色,顯得左右為難起來。


    一方麵,她深知老爺此時正在氣頭上,不敢輕易忤逆;另一方麵,看著小姐那副悲痛欲絕又充滿哀求的模樣,實在令人心疼不已。


    就在小柔猶豫不決之際,沈睿猛地轉過頭來,用淩厲而不滿的眼神瞪了她一眼。感受到老爺那威嚴的目光,小柔不由得打了個寒顫,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如紙。


    無奈之下,她隻好硬著頭皮走到沈采薇身旁,輕輕扶起她說道:“小姐,咱們還是先迴房去吧,老爺說得不無道理,這個時候貿然前去恐怕也幫不上什麽忙……”


    沈采薇聞言麵色刷的一下就白了,整個人更是被抽空了力氣,任由小柔如何拉扯都不肯動一下。


    “你們一個個還傻愣愣地站在那裏做什麽!趕緊過來給本少爺把小姐小心翼翼地扶迴房間裏去啊!”沈睿眼見此景,心中不禁怒火中燒,對著身後那群呆若木雞的丫鬟們怒聲嗬斥道。


    聽到沈睿的怒吼,那些丫鬟如夢初醒般迴過神來,手忙腳亂地將她攙扶起來。


    沈睿陰沉著臉,滿臉不悅地繼續吼道:“都給我動作輕點、穩當些!


    要是讓小姐受到一絲一毫的磕碰,老夫定饒不了你們!”


    得到沈睿的警告,丫鬟們原本就有些顫抖的雙手變得愈發輕柔,仿佛手中捧著的不是自家小姐,而是一件價值連城的稀世珍寶一般。


    然而沈采薇卻像是失去了靈魂一樣,隻是一味地哭泣著,那洶湧而出的淚水如決堤的洪水般,模糊了她的視線,使得她的眼眸之中除了那無盡的淚水之外,再也看不到任何別的東西。


    看著女兒這般令人心疼的模樣,沈睿隻覺得自己的心像是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緊緊揪住一般,疼得厲害。


    可麵對情緒如此崩潰的沈采薇,他除了滿心的無奈和憐惜之外,根本想不出還有什麽其他更好的辦法能夠安撫她受傷的心靈。


    直到沈采薇被安全地送迴到了房間裏,沈睿才稍稍鬆了一口氣,但緊接著他便立刻轉身將府中的侍衛們召集到一起:“從現在開始,你們所有人都給我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好好看守住小姐的院子。


    如果小姐有個萬一不小心走失了,亦或是哪怕掉了一根頭發絲兒,老夫定會要了你們的腦袋!聽明白了嗎?”


    那些侍衛們平日裏對老爺脾氣多少也有所了解,今日這般生氣還是頭次見,一個個都被嚇得噤若寒蟬,連大氣都不敢喘一口。


    安排好一切之後,沈睿還是忍不住再次朝著沈采薇所在的後院方向望了一眼,眼中滿是擔憂與不舍。


    但事已至此,深深地歎息了一聲後,轉身直奔朝堂而去……


    而大乾在得知陳國選擇站在大炎這邊時,大乾國君氣的將整個禦書房砸的稀爛,嘴裏更是大罵陳國國君的不仁不義,臨陣倒戈!


    大乾國君在禦書房內怒氣衝衝地來迴踱步,滿臉鄙夷之色,憤然罵道:“陳國國君,真是個沒骨氣的東西!


    大炎一施壓,他就立馬服軟,毫無主見和魄力。


    這種人,根本不配為一國之君!


    寡人當初真是瞎了眼,竟還對他寄予厚望,把他當作盟友!


    覺得他陳煌還是個人物!


    如今看來,他就是個牆頭草,隨風倒,寡人真是看錯他了!


    簡直就是虛偽!”


    身旁的太監見狀,小心翼翼勸道:“陛下,陳國國君此舉雖令人鄙夷,但也在情理之中。


    大炎如今氣勢洶洶,陳國國力有限,恐怕是迫於無奈才做出這樣的選擇。”


    “情理之中?哼,什麽情理之中!”大乾國君怒極反笑,“寡人與他多年交好,多次在關鍵時刻相互扶持,他卻如此輕易地就背叛了寡人!


    本以為他有勵精圖治的野心,若是我們兩國聯合,又豈會懼怕他大炎!


    他這種沒骨氣的人,根本不配為一國之君!”


    此時此刻的大乾國君內心是悲憤交加,如今的燕國跟金國幾乎是無力再戰!


    軍心也早已擴散!唯有大炎有些實力,但是他大乾現在依舊還有,包括陳國也是,現在士氣正盛,加上鐵浮屠怎麽說都有一戰之力!


    本以為陳煌這般人物絕對會選擇主戰,與他大乾達成一致!可結果卻大大的出乎了他的意料!


    一下子將大乾置於萬丈深淵,更是將他姬炎武架在火上烤!如此行徑氣的大乾國君差點沒當場吐血!


    一旁的老太監見國君如此憤怒,便小心翼翼地說道:“陛下息怒,如今之計,我們應先穩住局勢,再尋對策。


    陳國雖倒向大炎,但天下形勢尚未完全明朗,我們仍有可為,若是氣壞了身子可就什麽都沒了,實在不行我們大乾做個讓步也不是不行的。”


    “可為?讓步?哼!


    如今大炎聯合諸國,將淩不凡視為大敵,我大炎孤立無援,這局勢該如何可為?


    我姬炎武做了幾十年的國君,就沒有所謂的讓步”大乾國君怒聲吼道,可吼完後很快就冷靜了下來,一屁股坐在龍椅上,滿臉愁容。


    老太監麵色凝重,緩緩開口說道:“陛下,關於那淩不凡之事,實乃撲朔迷離,至今仍未水落石出。


    然而,若任由大炎如此肆意妄為……”話未說完,便被大乾國君打斷。


    國君冷哼一聲,滿臉憤懣地道:“真相?哼!


    對於那些人而言,所謂真相又有何足輕重?


    即便此事並非如他們所指控那般,又能怎樣?


    現如今,諸國皆對我大乾施壓,寡人身處此等逆境,猶如騎虎難下啊……”說到此處,大乾國君不禁無奈地搖了搖頭,心中暗自懊惱不已。


    歸根結底,一切皆是因他姬炎武心中的那份貪念而起。


    可歎他當時未能察覺,自貪念萌生之時起,便已然落入他人精心設計的陷阱之中。


    事已至此,他仿佛已被逼至絕境,再無退路可言。


    沉默良久之後,大乾國君終究還是重重地歎了口氣。


    “老吳啊……”隨著這聲飽含深意的唿喊響起,原本正低頭沉思的老太監猛地迴過神來。


    他趕忙彎著腰,快步上前,恭恭敬敬地應道:“誒……陛下……”


    大乾國君微微眯起雙眼,目光平靜如水,但眼神深處卻隱隱流露出一絲憂慮和迷茫。


    他凝視著眼前這位跟隨自己多年的心腹老臣,用異常平淡的語氣問道:“你說說看……這囿兒與殤兒二人,究竟誰更適宜繼承這偌大的大乾江山?”


    老太監身子微微一顫,眼神中閃過一絲驚慌,隨即又迅速恢複平靜,低著頭緩緩說道:“陛下,這繼承大統乃是我大乾之大事,關乎我大乾千秋萬代之基業,非同小可啊。”


    他頓了頓,又接著道:“姬囿皇子天資聰穎,自幼飽讀詩書,又深諳治國之道......


    若由他繼位,定能延續我大乾之文治昌明,使百姓安居樂業。”


    說至此,他稍作停頓,觀察了一下大乾國君的神情,見其微微頷首,便又繼續道:“而二皇子則是勇武過人,十八般武藝樣樣精通,且在朝中威望頗高,行事風格倒是與陛下有幾分相似......


    又有著不凡的軍事謀略,若他繼位,必能穩固我大乾之疆土,抵禦外敵入侵,讓大乾在亂世之中屹立不倒,重振雄風。”


    大乾國君聽完,沉默了片刻,目光深邃地望著老太監,半晌才緩緩開口:“老吳,你這番話倒是公允得很,不過,寡人更想知道,你心中究竟覺得誰更適合呢?”


    老太監身子又是一顫,連忙跪倒在地,磕頭道:“陛下,奴才隻是個卑微的奴才,怎敢對皇子們妄加評判。


    陛下聖明,您心中自有定奪,無論陛下選擇哪位皇子,必定都是為了我大乾的江山社稷著想,奴才絕對遵從陛下之意。”


    大乾國君見狀,輕輕歎了口氣,擺了擺手道:“起來吧,寡人也知道這事兒讓你為難。


    不過,老吳,你跟隨朕多年,最是了解朕的心思,寡人今日與你說句實話,這大乾如今內憂外患,寡人是想找個能真正力挽狂瀾,帶領大乾走出困境的君主啊。”


    老太監聞言,眼中閃過一抹精光,隨即又黯淡下去,沉聲道:“陛下,奴才明白。


    那依奴才淺見,姬囿大皇子有文治之才.....


    而二皇子則是武勇過人,還曾多次在大乾的朝堂上立下赫赫功勞,有著不俗的膽識與謀略,二人幾乎不相上下,或許他們皆是能擔起這挽救大乾於危難之中的重任。”


    大乾國君聽後,眼神中閃過一絲滿意之色,卻又很快隱去,淡淡道:“但願如此吧,不過這事兒還需從長計議,不可操之過急.....


    你先退下吧.....”


    “是.....”老太監躬身一禮,緩緩退出了禦書房。


    “天資聰穎,飽讀詩書......嗬,卻隻字不提心性,不提百姓啊......”


    大乾國君深深太細了一聲,緩緩拉開抽屜,從中小心翼翼地取出了一份與眾不同的聖旨。


    這份聖旨通體潔白如雪,上麵竟然未著一字,仿佛是一片等待書寫命運的空白畫布。


    國君凝視著這片空白,眼神逐漸變得深邃而悠遠,思緒也隨之飄向了遠方。


    心中充滿了矛盾與掙紮,身為一國之君,本應擁有至高無上的權力和決斷力,但麵對眼前的局麵,他卻感到前所未有的無力和無奈。


    自己內心深處的那份不甘又該如何......


    現實使他不得不做出艱難的抉擇。


    如果他此刻猶豫不決或者選擇逃避,那麽整個大乾必將陷入混亂之中。


    憑借他對兩位皇子的深刻了解,他們極有可能會為了爭奪那高高在上的皇位而展開一場殘酷無情、兄弟相殘的爭鬥。


    這種情景光是想想就讓人毛骨悚然,更是大乾曆代君主所極力避免和深惡痛絕的噩夢。


    因此,國君明白自己肩負著無比重大的責任,必須盡快確定皇位的合法繼承人。


    可說實話,他曾經私下裏對淩不凡坦言道:“手心手背都是肉啊!”無論是哪位皇子,都流淌著他的血脈,都承載著他的期望和關愛。


    要在兩者之間做出取舍,著實讓他左右為難。


    “你啊....若是寡人的兒該多好啊,就沒那麽多憂愁可言了.....”


    不過,國君畢竟不是等閑之輩。


    經過深思熟慮之後,他原本計劃逐步削弱兩位皇子的勢力,然後將他們分別遣往外地封為藩王。


    最好能夠如同曆史上的姬無命一般,一文一武,相輔相成,如此一來既可以確保國家的穩定繁榮,又能避免兄弟鬩牆的悲劇發生,可謂是兩全其美之計。


    隻是如今局勢緊迫,時不我待……


    本來是想著若是淩不凡能幫忙開疆拓土,完成自己畢生都想的大業,到時候兩個兒子就不需要再為此兄弟相殘。


    可事情就是這般的不隨人意,大炎直接將計劃破壞,讓他的計劃落空!


    就連讓他準備的機會都不給,那麽他現在就必須做出取舍,其中一個兒子隻能委屈一下。


    說起來兩個孩子他都喜歡,不過相對於大皇子,二皇子就比較像他了,可讓這樣的一個皇子做為後繼之君,他又有些擔憂。


    因為大乾有他這麽一個國君就不錯了,再添這麽一個,之後的大乾必然是民不聊生。


    可大皇子又一直沉迷女色,雖然有能力,可到時候荒廢朝綱他如何麵見先帝?


    他又如何安心把皇位交給這樣一個後繼之君身上?


    大乾國君雙拳緊握,聖旨上的墨跡在微微顫抖中暈染開來,恰似他此刻紛亂的心緒。


    他緩緩踱步至龍案旁,目光落在那堆積如山的奏折上,每一份都似在訴說著大乾的危機與無奈。


    姬囿與二皇子,皆非仁厚之輩,這讓他更加難以抉擇。


    姬囿雖聰穎博學,卻城府頗深,心思細膩到幾近狡黠。


    善於權謀,於朝堂之上能言善辯,拉攏人心一套一套的,但大乾國君明白,其內心深處,對權力的渴望早已如野草般瘋長,若登上帝位,隻怕會將朝堂視為自家的後花園,任由他肆意耕耘,至於百姓的疾苦,怕是隻能淪為他鞏固權力的棋子.....


    二皇子更是如此,勇武背後隱藏著一股狠辣。


    殺伐果斷,對手下敗將從不留情,從淩不凡這就能看出情況。


    在朝中,他以強硬手段樹立威望,對手稍有異動,便雷霆一擊,毫不手軟。


    大乾國君曾暗自慶幸有如此勇將,可如今,卻成了他心頭的隱憂。


    二皇子一旦掌權,怕是會將大乾帶入一個以武力為尊、弱肉強食的亂世,百姓更是難以安居樂業。


    隻怕很難容得下他這位大哥.....


    他閉上眼,腦海中浮現出大乾百姓在戰火與紛爭中流離失所的畫麵,那些無助的眼神,那些淒厲的哭喊,如刀子般割著他的心。


    他身為一國之君,本應為百姓謀福祉,可如今,卻陷入了這兩難的境地!!!


    一時間大乾國君居然有些悔恨,忽然他想起了姬纓!


    可隻是剛剛升起的一抹念想,就被他瞬間抹殺!


    “不行不行!絕對不行!此人斷斷不可擔任我大乾之國君!


    不殺他已然是寡人的最大仁慈!”大乾國君滿臉漲得通紅,雙手緊緊握著那張象征著無上權力的聖旨,仿佛要將其揉碎一般。


    他的心頭猶如被千萬隻螞蟻啃噬,痛苦不堪。


    國家生死存亡的重大抉擇,就像是一道催命符,時刻逼迫著他盡快做出決定。


    大乾國君深深地歎了口氣,那歎息聲如同秋風中的落葉,充滿了無奈和淒涼。


    他緩緩鬆開緊握聖旨的手,任由它飄落在冰冷的地麵上。


    然後,他無力地癱坐在那張雕刻精美的龍椅上,眼神空洞無神,直直地望著前方。


    大乾國君的腦海中不斷閃過各種畫麵:朝堂上文武百官們激烈爭論的場景、民間百姓們饑寒交迫的慘狀、邊境敵軍虎視眈眈的威脅……


    每一幅畫麵都像一把利劍,刺痛著他的心。


    他顫抖著伸出右手,想要去觸摸那份聖旨,可手指剛一碰到紙麵,便又像觸電般縮了迴來。


    他實在無法麵對這樣殘酷的現實——無論選擇何人繼承皇位,都有可能給大乾帶來滅頂之災。


    大乾國君閉上雙眼,努力調整著唿吸,試圖讓自己那顆慌亂的心平靜下來。


    可是,那股沉重如山的壓力卻始終揮之不去,死死地壓在他的胸口,令他幾乎窒息。


    不知過了多久,他終於睜開眼睛,重新看向那份靜靜躺在地上的聖旨。


    一陣冷風吹過,吹得宮殿內的帷幔沙沙作響。


    大乾國君不禁打了個寒顫,身體不由自主地蜷縮起來。


    他多麽渴望此時此刻能有一個人挺身而出,幫他分擔這無比沉重的負擔;多麽期盼能有人為大乾指點迷津,引領國家走向一條光明大道.....


    然而,這隻不過是一種美好的幻想而已。


    在這風起雲湧、動蕩不安的亂世之中,沒有人會輕易施以援手,更別說是強大的敵人——大炎了。他們巴不得看到大乾陷入混亂,好趁機一舉吞並這片富饒的土地。


    大乾國君的內心在掙紮,在煎熬。


    他內心深處無比渴望能夠給予每一個兒子公平和關愛,不讓他們中的任何一人受到絲毫的委屈。


    然而,殘酷的現實卻如同一座無法逾越的高山橫亙在他麵前,逼迫著他必須要做出艱難的抉擇。


    就在這一瞬間,往昔的記憶如同潮水般湧上心頭,他突然深刻地領悟到當年父皇在臨終之際望向自己時眼中所蘊含的複雜情感。


    如今,擺在他麵前的這個決定已經不再僅僅關係到兩個兒子個人的前途命運,而是牽涉到大乾數以千萬計黎民百姓的生死存亡,甚至影響到大乾曆經數百年才奠定下的宏偉基業是否能夠得以延續。


    麵對如此沉重的責任和壓力,他緊咬雙唇,額頭上青筋暴起,竭盡全力忍受著內心猶如刀絞般的劇痛。


    無論最終如何選擇都必將伴隨著巨大的犧牲,但他依然不肯輕易放棄,執著地在這看似無解的困境中苦苦探尋著一條盡可能降低損失、減小傷害的途徑。


    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周圍的空氣仿佛也凝固了一般,令人感到窒息。


    不知過了多久,他終於長長地歎了一口氣,手中緊握的毛筆依舊懸停在空中,遲遲未能落下。


    那潔白如雪的宣紙就那樣靜靜地鋪展在桌案之上,宛如一片等待著被書寫命運的未知領域.......


    乾京城內,大雪紛飛,三方勢力暗流湧動,馬瑾踏著疾步直奔二皇子的府邸!


    盡管此時已是深夜,整個府上的燈火依舊通明!


    “二皇子可曾入睡?”馬瑾皺眉詢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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