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香隻得劃船,這會如果再廢話就怕來不及了!


    可船才劃了不到一半,就發現一大堆的侍衛將河道快速圍住了!


    突如其來的一幕讓武瑤內心一沉.....


    “好大狗膽!你們究竟想幹什麽!居然膽敢阻攔我家小姐的船隻!”春香氣得柳眉倒豎,一雙美目瞪得渾圓,怒聲嗬斥道。


    然而,麵對春香的怒斥,那些侍衛們卻隻是微微低著頭,一個個噤若寒蟬,連大氣都不敢出一聲.....


    “你們難道全都聾了不成!還不快給本姑娘滾開!”春香愈發惱怒,再次厲聲喝道。


    可是,這些侍衛依舊無動於衷,彼此麵麵相覷,誰也不敢輕舉妄動。


    眼看著局麵僵持不下,春香氣得銀牙緊咬,玉手不由自主地摸向腰間佩劍。


    正當她準備拔劍相向之時,突然,一道略顯蒼老卻中氣十足的聲音從遠處傳來。


    “是我讓人封鎖此地的!”聽到這道聲音,春香如遭雷擊,嬌軀猛地一顫,原本憤怒的俏臉瞬間變得毫無血色。


    她驚恐地抬起頭,順著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


    春香一眼便認出了來人,心中暗叫不好。


    因為來者不是別人,正是她家小姐武瑤的親生父親——武烈!


    見到岸邊的武烈,一直沉默不語的武瑤那美麗的眼眸終於有了些許波動。


    她輕輕抿了抿嘴唇,語氣略帶不滿地說道:“爹,您這到底是要做什麽?”


    武烈麵沉似水,冷冷地看了女兒一眼,緩緩開口道:“做什麽?


    哼,自然是要看住你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丫頭!


    你要是再敢做出那種蠢事,信不信我當場死在你麵前!”說罷,他狠狠地一甩衣袖,轉身背對著眾人,顯然已是怒不可遏。


    武瑤美眸微微一縮,她萬萬沒想到自己的親爹居然會以死相逼!!!


    “爹!你讓開!我不想讓你為難,也請你別讓我為難!”武瑤這會總算是怒了!


    嗆!


    武烈二話不說,伸手便將身旁福伯腰間懸掛的長劍猛地抽出,寒光一閃,那鋒利的劍身瞬間被他握於手中。


    緊接著,他手臂一揮,如同丟棄一件無關緊要之物般,隨意地將長劍往旁邊一插,隻聽得\"鐺\"的一聲脆響,長劍直直地插入了地麵之中,劍柄還在微微顫動著......


    武瑤站在原地,緊緊地攥住自己的衣袖,仿佛要用盡全身力氣才能克製住內心洶湧的情緒。


    她的眼眸此刻已經濕潤,淚水如決堤之洪一般在眼眶中不停地打轉,似乎下一刻就要奪眶而出。


    \"爹,您為何要如此苦苦相逼?難道真要將女兒逼入絕境不可嗎?\"武瑤聲音顫抖著,帶著無盡的委屈和不甘。


    然而,麵對女兒的質問,武烈不僅沒有絲毫動容,反而猛地一揮袖袍,顯得異常激動:\"瑤兒啊瑤兒,爹爹又何嚐不明白你的心思?


    但你可莫要忘了,你乃是大乾王朝的臣子啊!


    你怎能不顧身份、不顧大局,執意去營救那東陵餘孽的家眷?


    你這般作為,簡直就是要將你老爹置於死地啊!


    莫非我這麽多年含辛茹苦將你拉扯長大,就是為了看你如今與那東陵的餘孽糾纏不清嗎?


    你心中可有曾想過我這個做父親的難處?


    可有想過你那早已逝去的娘親?


    若她泉下有知,看到你今日之舉,該會何等傷心失望!\"


    武瑤聽著父親這番斥責之言,心如刀絞。


    她緩緩轉過頭,目光掃向四周那些虎視眈眈、嚴陣以待的侍衛們。


    他們一個個手持兵刃,麵容冷峻,毫無通融之意。


    一種深深的絕望感頓時湧上心頭,壓得她幾乎喘不過氣來。


    這一刻連她都不知道如何抉擇了,一方是她的親生父親,一方是自己的夫君,她不知道該如何做,她知道自己爹的仙性子,如果自己真的走了,那麽自己的爹一定會引頸自戮的......


    可是,如果自己不去營救陸家的人,那等到事情真的發生時,自己的夫君怎麽可能承受得住這樣的打擊......


    刹那間,武瑤發現自己竟然置身於一種左右為難的困境之中。


    站在一旁的春香,始終緊緊地拽住武瑤的衣袖,她的眼神充滿了哀求之色,仿佛在用無聲的語言告訴自家小姐千萬不要衝動行事。


    就在這時,一陣清朗而豪爽的輕笑之聲從遙遠之處悠悠傳來:“武老頭啊,你又何必如此苦苦相逼自己的寶貝女兒?”


    聽到這熟悉的聲音,原本應該怒不可遏的武烈,其憤怒的表情卻漸漸地緩和下來。


    就連武瑤的內心也不由自主地微微一緊……


    隻見不遠處有兩道身影正徐徐朝這邊走來。


    其中一人,正是那位頭發已經斑白如雪的李長春;而另外一人,則是金陵城的城主大人——許巍!


    武烈慢慢地轉過身去,目光凝視著這位多日未見的老友李長春。


    不知為何,看到李長春如今的模樣,武烈的心中不禁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恍惚之感……


    確實,多日未曾相見,李長春看上去越發蒼老了許多。


    歲月宛如一把無情的刻刀,在他那張曾經剛毅的麵龐上留下了更為深刻的痕跡。


    他那滿頭的黑發早已變得花白一片,其中還有幾縷銀絲在輕柔的微風中肆意地舞動著,顯得有些零亂不堪.....


    臉上的皺紋更深了,像是被歲月的風霜無情地雕刻過,每一道皺紋都似乎在訴說著過往的故事。


    當年的二人何其風光,有著一頭黑發,可如今二人卻在歲月的侵蝕下不知不覺中兩鬢斑白......


    李長春的眼神也顯得有些疲憊,但依舊透著一股和善和睿智,自始至終都有種如沐春風的感覺。


    李長春的穿著也頗為樸素,身著一件深藍色的布袍,布料雖不華麗,卻幹淨整潔。


    布袍上有些許的褶皺,顯然是許久未曾換洗,但依舊能看得出他平日裏的風度.....


    腰間係著一條簡單的麻繩,腳上穿著一雙磨損的布鞋,走起路來腳步有些沉重,卻依舊穩健......


    武烈望著李長春許久,目光複雜無比.......


    “嗬....一段時日不見,你的脾氣依舊如你名字一般啊,這樣可不好啊!”李長春輕笑的調侃道。


    武烈冷哼一聲,“你莫要在這裏說些風涼話,我的事還輪不到你來管!


    你還是管管你自己吧.....”


    李長春搖搖頭,踱步上前,“老武啊,此言差矣。


    古人雲:‘盛怒之下,必有失策;積怨之中,無有良謀......你這般逼迫令嬡,隻會適得其反啊......”


    武瑤咬著小嘴,看向李長春充滿擔憂。


    可李長春卻是露出一抹安心的神色,隨即繼續說道:“君不聞‘怒氣劇炎火.....焚和徒自傷。


    觸來勿與競,事過心清涼.....’


    武兄若總是如此大動肝火,恐於自身有損。


    父女之間,應以和為貴,何苦鬧得這般劍拔弩張?


    有時候尊重自己女兒未必不是一件好事,你啊管得太寬了,老了就該享受才對,這會也該到你抱孫子的年紀了.....”


    武烈緊緊皺著眉頭,臉上的肌肉微微抽搐,仿佛內心正燃燒著熊熊怒火。


    他的嘴角流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嘲諷之色,目光如箭般射向李長春,厲聲道:“李長春,你可知道我家中這個不孝逆女,屢次違背我的意願行事!!


    若不是有人在背後挑唆、教唆,她怎敢如此放肆?


    如今竟落得這般田地!


    而你此刻居然還妄圖勸說於我,難道以為我應當對你感恩戴德不成?”


    李長春聞聽此言,不禁深深地歎息一聲,緩緩搖了搖頭,臉上滿是無可奈何的神情。


    他直視著武烈的雙眼,誠懇地說道:“武烈兄啊,你滿心認為一切皆是他人暗中搗鬼所致,但為何從未反思一下自身是否太過獨斷專行……


    武瑤這孩子向來很有主見,她所渴望的無非是能夠按照自己的心意去行事而已。


    像她這樣性格堅毅之人,實在不應被困於那小小的金絲雀籠之中啊……”


    然而,武烈對這番話顯然不以為意,甚至感到頗為惱怒。


    他怒目圓睜,大聲嗬斥道:“一派胡言亂語!


    今日我沒心思跟你在此爭論不休,既然你已前來,那就陪我下一局棋吧!”說罷,他猛地一揮衣袖,大步流星地走到棋盤前,毫不客氣地一屁股坐了下去。


    眾人定睛一看,發現此時擺在他們麵前的棋盤已然更換一新,不再是往日裏常見的象棋,取而代之的竟是二人此前從未嚐試過的圍棋!


    站在一旁的許巍見狀,連忙向李長春做了一個“請”的手勢,示意他入座開始這場別開生麵的棋局較量。


    李長春理了理袖袍不緊不慢的在武烈的對立麵落座......


    武烈欲言又止,仿佛心中藏著千言萬語,但最終從他口中吐出的卻隻是簡簡單單的一句話:“究竟是你先落子,還是由我先來?”


    李長春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不易察覺的笑容,輕聲迴應道:“俗話說得好,來者皆是客,您遠道而來,自然就是尊貴的客人,而我身為這裏的主人,理應讓客人先行一步……”


    然而,武烈聽到這番話後,卻是冷哼一聲,滿臉不屑地反駁道:“哼!你這番言論簡直荒謬至極!


    哪有這樣的道理?


    憑什麽說我是客人?難道不應該是你才對嗎?”


    麵對武烈的質問,李長春緩緩搖了搖頭,鎮定自若地解釋道:“從古至今,無論朝代如何更迭變換,這金陵城從未真正屬於過大乾王朝。


    既然如此,那麽您來自大乾之地,來到此處,自然就算作客人了……”


    話音未落,隻聽得一陣震耳欲聾的狂笑聲突然響起。


    原來是武烈再也按捺不住內心的怒火,仰頭哈哈大笑起來,那笑聲猶如夜梟長鳴,令人毛骨悚然。


    笑罷,武烈猛地止住笑聲,惡狠狠地盯著李長春,咬牙切齒地威脅道:“李長春啊李長春!


    想不到你竟然如此不知死活!


    竟敢說出這般膽大包天、忤逆犯上的話語!


    你信不信隻要我一聲令下,立刻就能讓人將你的項上人頭斬下!”


    李長春卻是同樣扶須大笑,他指了指武烈:“咱之間都這麽熟了,沒必要說那些話語了,你若是要殺我又何必等到今日?


    這或許是你我二人的最後一盤棋了,之前都是我先,今日你先不是應該的嗎?”


    武烈目光冷冷的望著李長春,可李長春依舊春風滿麵,壓根就沒有半點害怕......


    滴答.....


    武烈迅速挑起一顆棋子甩在棋盤之上:“今日我若贏你,你一切聽如何?”


    “口氣不小啊.....”李長春驚訝了一下,他微微點頭:“你若是贏我,聽你一言倒也未必不可.....”


    語落也是挑起一顆翠綠的棋子放入棋盤.....


    “好!一言為定!”武烈微微點頭,迅速落子!


    兩人之間開始了最後的博弈,比起以往,這一次的武烈顯得格外認真!


    可無論武烈怎樣淩厲地攻殺,李長春始終穩如泰山,宛如置身於狂風暴雨中的一座巍峨巨峰,紋絲不動。


    那副泰然自若的模樣,仿佛世間萬物都無法撼動其分毫。


    武烈瞪大雙眼,死死地盯著棋盤,心中暗自驚詫不已。


    他從未見過有人能擁有如此強大的氣場和定力。


    額角處,豆大的汗珠不受控製地滾落下來,一滴接著一滴,很快便浸濕了他的衣衫。


    隨著時間的推移,兩人下棋的速度越來越快,每一次落子都如同疾風驟雨般迅猛。


    清脆的落子聲響徹整個房間,此起彼伏,猶如一場激烈的戰鬥正在上演。


    然而,漸漸地,這清脆的落子聲開始變得緩慢起來,就像是激戰過後的喘息時刻。


    此時,可以明顯看出,局勢對武烈愈發不利。


    他的額頭早已汗如雨下,順著臉頰流淌而下,滴落在棋盤之上。


    但即便如此,他依然緊咬牙關,不甘心就此認輸,那雙布滿血絲的眼睛仍舊緊緊地盯著棋局,不肯放過任何一個可能扭轉局麵的機會。


    反觀李長春,則顯得輕鬆自如許多。


    隻見他悠然自得地拋弄著手中的棋子,嘴角掛著一抹淡淡的、卻又無比自信的笑容,輕聲說道:“老武啊,這一局啊,恐怕你是要輸掉咯……”


    砰!


    武烈猛然一掌拍在桌子上,震得棋局都略帶散亂.....


    可李長春麵色依舊平靜:“老武啊,今時不同往日了,曾經你下棋厲害那是懼你頭頂的身份,可我李長春是把你當朋友的,既然是朋友自然也就不會怕了....”


    “此局不算!我再與你下一把象棋!就一把!”武烈目光猙獰道!


    這一刻他感覺自己的尊嚴受到了踐踏!他不服氣!極度的不服氣!!!


    李長春看了看武烈,歎了口氣說:“武兄,君子坦蕩蕩,小人長戚戚,輸便輸矣,何以為此態?


    當年也可不是這般,怎麽你這般是跟淩不凡那小子學的?”


    麵對李長春那略帶戲謔的調侃話語,尤其是當他提及到淩不凡這個名字時,武烈心中的怒火猶如火山一般瞬間噴湧而出,他滿臉通紅地怒吼道:“少拿這些廢話來教訓我!


    還有,永遠不要再在我麵前提起淩不凡那個家夥!


    若不是因為你當年所做之事,哪會有今天這樣的局麵出現!”


    李長春見狀,隻是輕輕地搖了搖頭,臉上露出一絲無奈之色,緩緩說道:“話可不能如此說,下棋之人最講究的便是心境平和。


    而如今的你,連自己的心都無法平靜下來,又怎能贏得過我?


    這場棋局尚未開始,其實你便已經輸掉了,繼續再戰下去也不過是徒勞無功罷了,武烈啊……


    不如就此打住吧……”


    聽到這話,武烈更是氣得渾身發抖,他咬牙切齒地怒喝道:“難道你真的是非去不可嗎?


    難道你就如此渴望去死不成!”


    李長春微微一笑,輕輕搖著頭迴答道:“死?對我來說,生與死早已不再重要。


    所謂生死有命,富貴在天,既然死亡終將來臨,那麽坦然接受也就是了,並沒有什麽可怕之處。


    反倒是讓你費心惦記著我,這些年來......真的是難為你了。”


    此時的武烈額頭上青筋根根凸起,仿佛隨時都會爆裂開來。


    然而,他還是極力克製著內心洶湧澎湃的暴怒情緒,經過一番苦苦掙紮之後,這股憤怒方才漸漸平息下來。


    隻見他深吸一口氣,盡量讓自己的語氣顯得平穩一些,但其中仍難掩那壓抑不住的惱怒之意:“李長春,東陵已然覆滅……你這一把老骨頭又何必還要如此執著!


    聽我一句勸告吧,隻要你現在肯停手不幹,我可以保證讓你安安穩穩、舒舒服服地度過餘生……”


    “嗬.....”李長春忍不住笑了,也不知道是嘲諷的笑還是感激的笑:“武烈啊,都這麽多年的老交情了,就別說這些了,這盤棋你的目的怕不是想勸我吧?”


    武烈緩緩閉目:“你如何想那是你的事情,把東西交出了,交出東西我保你一命,不然到時候可就沒有機會了.....”


    李長春啞然失笑:“東西?什麽東西?你覺得我一個老頭能有什麽?


    若是你想要東西,我偌大的李府倒是還有些,不過若是去晚了怕就什麽都沒了.....”


    武烈目光微微一縮,不等他時候,侍衛就急匆匆的跑來在許巍耳邊說著什麽.....


    許巍下意識的看了一眼李長春,急忙湊到武烈耳邊道:“武國公,剛剛李府著火了,雖然已經讓人去救火了,可李府的火怎麽撲都滅不了......”


    “李長春!”武烈麵色漲紅的指著李長春鼻子:“你真的是一點後路都不給自己留嗎!”


    李長春笑道:“那不過就是一些念想罷了,反正後繼無人燒了也就燒了,不然免得別人惦記,畢竟這東西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的,燒了說不定管用。”


    “好!很好!”武烈指著李長春怒笑起來:“你以為這樣就可以遮掩所有的痕跡?


    大乾多地的貨物是你一手操辦席卷的吧!


    般若寺是你一手策劃的!


    遺跡設計兩大宗師殞命也是你所為!


    宗師更是你派人斬殺的!!可憑什麽這一切要讓我大乾背鍋!


    諸國之間的矛盾皆是出於你手!


    李長春,你真以為紙能包住火嗎!


    你更是白蓮教的複陵王吧!


    你為何就如此愚蠢!一把年紀了難道非要整這些!”


    李長春淡淡一笑沒有反駁,而是反問道:“淩府的毒是你派人下的吧?”


    “這些重要嗎!”武烈怒聲反問道!


    “我隻是有些好奇,淩不凡死了對你有什麽好處?對大乾有好處嗎?”李長春笑問道。


    武烈冷哼一聲:“好處我是不知道,但是我知道留著他就是我大乾的災禍!


    至少可以斷掉所有人的念想!也包括你!”


    “哈哈哈......”李長春忍不住大笑起來,笑的眼淚都快出來了,他用袖子抹了抹渾濁的老眼:“老武啊,你又何必與我說這番話呢?


    倘若你是我,你最後的抉擇將會與我有何不同嗎?”


    李長春的話讓有千言萬語的武烈當場啞火,他嘴角抽了抽,似乎也無從辯駁.....


    李長春點了點頭:“所以武烈啊,你與我都是一樣的人,所以你我二人才能相談甚歡,有時候我甚至在惋惜與期待中想過無數個日夜,惋惜的是你我之間終究會有這般結果的,期待的也是能有這麽一個對手,倒是讓我多了些許樂趣......


    可你我之間注定是路不同不相為謀,你繼續做你的大乾國公,我繼續做我的東陵餘孽,今日就到此為止吧.....”


    “你果真不為自己考慮?你隻需要把東西交出來,我哪怕用這所為的國公身份換你一命未嚐不可!”武烈不死心的勸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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