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2章 顧慮.
我老婆大宗師，這誰不躺平 作者：丸子2023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大乾國君坐在龍椅之上，聽完馬瑾所說之話後，不禁微微皺起了眉頭，威嚴的目光掃視著朝堂之下的眾人，緩緩開口說道：“國教之事，關乎重大，切不可輕易動用啊。
諸位愛卿應當知曉，這國教向來都是不理會世俗之間的紛爭的。
倘若我們貿然將其引入這場棋局之中，恐怕日後會生出諸多意想不到的事端來……”
國君話音剛落，朝堂之下的大臣們便紛紛點頭稱是，表示讚同國君的看法。而此刻的馬瑾，心中卻不由得湧起一陣深深的失望之情。
就在這時，一直沉默不語的大皇子突然向前邁出一步，抱拳躬身向國君行禮道：“父皇，兒臣以為此事或許可以先行讓淩不凡繼續推進下去。
畢竟目前隻是處於初步階段，如果後續發現此計確實可行，到那時我們再來做最後的定奪也為時不晚啊！”
大皇子的話語一出，原本安靜的朝堂頓時響起了一陣輕微的議論聲。
緊接著，二皇子也緊跟著站了出來，拱手說道：“大哥所言甚是，兒臣願意率領一隊精銳人馬親自前去查探一番。
若是在此過程當中遇到了什麽問題，兒臣自當竭盡所能地進行指點和督促，以確保事情能夠順利進展。”
聽到兩位皇子先後表態，馬瑾急忙點了點頭，臉上露出一絲欣慰之色，連忙應聲道：“不錯不錯！
老臣也認為此事交由二殿下前往處理最為妥當。
一來呢...可以彰顯我皇家對此事的重視程度；二來嘛，萬一途中真的出現了什麽狀況，二殿下也能夠憑借自己的身份地位以及智慧謀略及時做出應對....
並迅速將情況稟報迴來！
畢竟常言道‘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但若是有皇室之人在其中起到一個平衡協調的作用，那麽很多難題想必都能迎刃而解……”
這話猶如一道驚雷，瞬間讓大皇子心中湧起一股無名之火。
他暗暗盯了一眼馬瑾和二皇子，心中暗罵道：“這兩個家夥，竟然如此明目張膽地跑去搶功！
眼下大軍已然勝券在握，那姬無殤顯然是想將這來之不易的勝利果實據為己有，順便借此機會樹立起自己在朝中的威望！
哼，簡直與耶律紅如出一轍！
隻不過，淩不凡這邊局勢一片大好，幾乎可以說是穩操勝券；而耶律紅那邊嘛，恐怕就沒那麽幸運了....
大乾國君聽聞此言，也不禁陷入了短暫的沉思之中。
過了一會兒，他緩緩開口說道：“也罷，既然如此，老二啊，此次行動你務必要小心謹慎，切不可輕舉妄動、打草驚蛇。
否則，一旦壞了大事，朕定不輕饒！”
“多謝父皇！兒臣一定謹遵教誨！”二皇子聞言，趕忙躬身施禮，臉上滿是欣喜之色。
然而站在一旁的馬瑾卻不由得眉頭緊皺，覺得二皇子太沉不住氣了！
這種事情怎好意思說出一個“謝”字來……
“啟稟陛下，兒臣有話講......”
就在此時，原本嘈雜紛亂、人人都心懷鬼胎的場麵瞬間安靜下來，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約而同地集中在了那個一直沉默寡言的身影之上——姬纓。
他緩緩地向前踏出一步，走到離大乾國君還有幾步之遙時，姬纓停下腳步，然後恭恭敬敬地朝著大乾國君微微躬身施禮，動作優雅而不失莊重。
“父皇，兒臣有幾句肺腑之言，不知是否當講......”
大乾國君聽到這熟悉又陌生的聲音，下意識地循聲望去。
映入眼簾的是姬纓那張平靜如水的麵龐，沒有絲毫波瀾起伏，讓人難以揣測他此刻心中所想。
然而就是這樣一副看似平淡無奇的表情下，似乎隱藏著無盡的話語等待傾訴。
大乾國君不禁心生異樣，要知道，自從姬纓入朝為官之後，便一直保持著低調內斂的作風，平日裏鮮少主動開口表達自己的觀點和想法。
以至於很多時候，人們甚至會忽略掉這位皇子的存在。
若非今日在如此關鍵的時刻，恐怕在場的大多數人都已經快要將他遺忘在記憶的角落之中了......
想到這裏，大乾國君稍稍定了定神，然後微微頷首示意，表示許可。
他麵無表情地淡淡迴應道：“但說無妨......”
得到應允後，姬纓再次向大乾國君行了一個簡單的禮節，隨後挺直身軀，鄭重其事地說道：“啟稟父皇，兒臣認為當前之事處理方式極為不妥，應當立刻下令讓淩不凡撤兵才是上策！”
“撤兵？姬纓殿下，您這話未免有些荒謬啊……
這怎麽能夠輕易撤兵呢？
如今我方已經占據絕對優勢，大勝近在咫尺，如果這場戰鬥能夠獲勝，我大乾必將一舉躍上諸國之巔！
就算是與那強大的大炎帝國一較高下，也未必沒有勝算！
更何況，隻要我們成功攻入京都，陛下便會立下開疆拓土、名垂青史的不世功勳！
而後世之人亦將會對陛下的偉大功績大加傳頌和讚美！”馬瑾情緒激昂地瞬間反駁道。
這番話猶如一把火，點燃了在場眾人心中的欲望之火，就連大乾國君都不禁麵露向往之色，身體也因為興奮而微微顫抖起來……
然而，姬纓卻依舊麵色平靜如水：“馬大人，您所言極是，但倘若我們真的攻入京都，又由誰去阻擋耶律燕呢？”
此言一出，全場頓時陷入一片沉寂之中，所有人都被這個問題問得啞口無言、不知所措。
過了好一會兒，馬瑾才皺著眉頭迴應道：“這……我大乾擁有千軍萬馬之眾，難道還怕他一個耶律燕不成？
就算他是堂堂大宗師境界的高手，也不可能把咱們這麽多人全都殺光吧……”
姬纓聽後不禁搖頭輕笑起來：“這話我可是萬萬不能認同的....
倘若我是耶律燕，必定會毫不猶豫地殺掉淩不凡以及澹台明。
要知道，兔子被逼急了都會反咬一口呢，更何況金國可不是一隻溫順的小兔子，而是一頭兇猛無比的猛虎！
而造成這一切局麵的罪魁禍首便是淩不凡，其次就是澹台明。
耶律燕身為堂堂大宗師，於萬軍之中取敵將首級豈不是易如反掌之事？
別說隻是去取一個毫無還手之力的文弱書生性命了，哪怕是要斬殺一名同樣身為宗師的高手恐怕對她而言都並非難事……
依我看，馬大人此舉哪裏是在為大乾著想，分明就是想要置淩不凡於死地嘛……”
被姬纓如此直白地點破心思，馬瑾的臉色瞬間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心虛之色，但很快便恢複如常，他嘴角露出一抹看似真誠的笑容，連忙辯解道：“姬纓殿下，您可真是誤會我了！
我馬瑾所做的每一件事、所說的每一句話，無一不是全心全意地為咱大乾的利益考量啊……”
“是嗎？”姬纓輕聲反問，語氣柔和卻帶著一種難以言喻的壓迫感....
“用一個小小的京都去換取淩不凡這樣一個……你們口中所謂的蓋世功臣，難道不會覺得有些得不償失嗎？
更何況，為此還得搭上澹台明……”
說到這裏，姬纓微微一頓，目光從馬瑾身上掃過，落在了大皇子和二皇子身上。
兩人的臉色瞬間變得陰沉無比，眼中更是毫不掩飾地流露出絲絲殺意。
姬纓繼續緩聲道：“要想拿下京都，不僅需要大乾成千上萬的精銳，還得派出澹台明這位宗師，甚至可以說，澹台明可是我大乾的支柱……
馬大人，這筆賬想必您應該比我更為清楚如何算吧……”
馬瑾聞言，嘴角忍不住抽搐了幾下。
姬纓所言可謂是句句在理，但此刻被對方當麵戳穿心思，還是令他感到一陣尷尬和惱怒。
而大皇子和二皇子則相互對視一眼，都從彼此的眼神中看到了對姬纓深深的厭惡。
原本按照他們的計劃，隻要能夠除掉淩不凡，就算放棄攻打京都也在所不惜。
淩不凡是姬纓最為得力的助手之一，若能將其鏟除，無異於斬斷了姬纓的一條左膀右臂。
然而，他們萬萬沒有想到，姬纓竟然如此聰慧敏銳，僅僅通過一番言語便輕而易舉地識破了馬瑾精心謀劃的陰謀。
此時此刻，三人心中不禁懊悔不已，暗恨自己以前太過輕視了這個看似無權無勢的皇子了。
如今看來，姬纓的心機和城府遠非他們所能想象，想要對付他恐怕絕非易事。
大乾國君聞言也是有些錯愕，姬纓的這一番分析讓他背後一陣冷汗.....
姬纓麵色凝重地繼續說道：“現如今的大炎王朝，其狼子野心早已昭然若揭。
他們的種種行徑，想必在座的各位大臣皆已看在眼裏。
在此，我想問一問諸位，你們當中可有誰具備立下不世功勳的卓越能力？
又有誰敢拍著胸脯保證自己擁有開疆拓土、縱橫天下的雄才大略呢？
然而，擺在我們麵前的現實卻是殘酷無比——最終要直麵的敵人乃是大炎！
眾所周知，金國已然強大得令人側目，但這僅僅隻是大炎所展現出的冰山一角而已……待到那時，諸位不妨深思熟慮一番，究竟誰才有資格和實力去與大炎一較高下？”
一時間，整個朝堂之上鴉雀無聲，仿佛被一股無形的重壓籠罩著，陷入了一片死一般的沉寂之中。
每個人都低著頭，默默思考著姬纓所言，心中不禁湧起陣陣寒意。
而在這群臣之中，淩不凡的實力無疑是有口皆碑、眾人皆知的。
不僅如此，姬纓其實還隱瞞了一個至關重要的事實，那便是淩不凡背後真正的靠山並非大乾國君本人，而是那位新晉宗師武瑤！
平心而論，淩不凡著實稱得上是一天縱奇才。
擁有這般人物坐鎮大乾，對於國家而言，無疑是一種莫大的福氣。
此時此刻，姬纓所提及的關鍵問題再次浮現於眾人心頭——那便是如何抵禦來勢洶洶的大炎王朝。
想到此處，眾人皆是麵麵相覷，臉上露出無可奈何之色。
是啊，想要與大炎相抗衡，試問在場之人，又有誰能夠承擔得起這份沉甸甸的責任呢？又有誰真正擁有與之匹敵的雄厚實力呢？
“姬纓殿下，您這般將大炎視作我們大乾的假想敵，恐怕有些……嗯，怎麽說呢，過於杞人憂天了吧？”馬瑾麵帶似笑非笑之色，目光落在姬纓身上，語氣略帶幾分調侃之意。
姬纓聞言隻是微微一笑，輕聲迴應道：“是否將大炎視為假想敵，並非僅憑我一人之言便能定論。
此事關乎諸位大臣的見解，更與天下大勢緊密相連……”
聽到這裏，馬瑾的嘴角不自覺地抽搐了一下，但他終究還是深吸一口氣，向姬纓拱了拱手，表示自己暫時做出了讓步。
此時，坐在高位之上的大乾國君微微皺起眉頭，環視殿內群臣後緩緩開口道：“諸位愛卿對此事有何看法？
都不妨暢所欲言，說一說這京都到底該不該攻打……”
就在眾人麵麵相覷難以抉擇之際，洪亮的聲音突然響起：“陛下！微臣認為京都不該攻打！
即便最終能夠取勝，微臣同樣不建議出兵！”說話之人正是呂誌軒。
大乾國君和姬纓聽聞此言，臉上均露出驚訝之色。
就連一旁的大皇子也是眉頭緊蹙，心中暗自揣測呂誌軒究竟是站在哪一方立場之上。
“哦？呂愛卿，快快說來聽聽你的理由。”大乾國君饒有興致地點頭示意。
“啟奏陛下，微臣唯有一言，而此語馬大人也曾提及過——‘將在外，君令有所不受’！
如今之淩不凡，已然手握重兵，且深受大軍擁戴。
據微臣所知，其甚至擅自將祝家的祝傑革除官職，這般行徑竟未向朝廷稟報半句。
由此足見，淩不凡之聲望已臻何等驚人之境，可謂一唿百應，就連陳國的將士亦甘願為其驅使！”呂誌軒慷慨陳詞，聲音洪亮如鍾，響徹朝堂之上。
此言一出，滿朝文武皆驚得瞠目結舌，一時之間，整個朝堂鴉雀無聲。
眾人皆難以置信地望向呂誌軒，心中暗自思忖：這呂誌軒莫非是發瘋了不成？
竟敢公然得罪那手握重兵、威震朝野的淩不凡！
況且還是當著眾多大臣之麵，直言淩不凡擁兵自重！
要知道，這可是陛下最為忌憚之事啊！
然而，呂誌軒卻似毫無顧忌一般，竟然毫不避諱地將此事和盤托出，當真是膽大包天，不知死活！
大皇子怒不可遏，猛地站起身來，指著呂誌軒厲聲嗬斥道：“大膽呂誌軒！你究竟胡言亂語些什麽！
竟敢如此肆意妄為，擾亂我朝綱紀，挑撥君臣關係！
難道你就不怕遭受嚴懲嗎？”
大皇子麵色鐵青，眼中怒火熊熊燃燒，顯然對呂誌軒這番言論極為惱怒。
此人如此行事，不僅未曾給自己留下絲毫退路，亦是全然不顧及淩不凡的顏麵與權勢，簡直是自尋死路！
現在他能用的人本就少了，呂誌軒還是很有能力的，若是就這樣死了那他就真的無人可用了！
大乾國君的臉色猶如變色龍一般，不斷地發生著變化，一會兒青，一會兒白，最後竟變得陰沉似水。
他那銳利如鷹隼般的目光緊緊地鎖定在呂誌軒身上.....
然而，麵對大乾國君如此淩厲的眼神，呂誌軒卻表現得異常鎮定，沒有絲毫的畏懼之色。
他不慌不忙地向著大乾國君深施一禮，繼續用著一種不卑不亢的語氣道：“陛下聖明，微臣絕不敢信口雌黃、胡言亂語。
微臣所講句句屬實，還望陛下明察。
倘若陛下在此刻應允淩不凡率軍攻打京都，萬一他心懷叵測、暗藏二心，那後果必將不堪設想啊！
就如同姬纓殿下所言，無論這場戰事最終勝負如何，咱們大乾都將會遭受重創，元氣大傷！
而一直對我大乾虎視眈眈的大炎國必定會伺機而動，趁虛而入！
到那時，我大乾恐怕就要陷入萬劫不複之地！！！”
聽完呂誌軒這番話，大乾國君依舊沉默不語，隻是他原本緊皺的眉頭此刻皺得更深了，宛如兩道深深的溝壑鑲嵌在了額頭之上。
見此情景，呂誌軒毫不猶豫地雙膝跪地，聲音低沉而有力地繼續說道：“陛下啊！微臣就算身死也微不足道，可是大乾的萬裏江山社稷萬萬不能出現任何差池和閃失！
雖說我朝能臣良將眾多，猶如過江之鯽，數不勝數。
但一旦這些人手中掌握了過重的權力，那麽對於大乾而言，無疑將會成為一場巨大的災難呐！”
朝堂之中也有幾位德高望重的老臣聞言瞬間清醒，急忙站出來幫腔道：“陛下，呂大人雖然言辭有些過激、略顯冒失，但他所說的話確實不無道理啊。
當下時局變幻莫測，形勢極為微妙複雜，我們切不可輕率行事、魯莽衝動啊！還請陛下三思而後行！”
大乾國君沉思許久這才微微點頭，“言之有理......那其他愛卿還有什麽想法嗎？”
馬瑾心中充滿了不甘和急切，生怕呂誌軒壞了他的計劃！、
他迅速地從隊列中走出，麵向大乾國君抱拳施禮後說道：“陛下！盡管呂誌軒與姬纓殿下所言皆有其道理，但倘若就這樣輕易撤退離去，實在太過遺憾！
臣對於淩公子的品性為人，還是相當信任的呀！
況且，他可是才女武瑤的夫君！更是武烈武國公的女婿！
即便對淩公子有所疑慮，那也應該相信武瑤小姐的眼光和判斷啊！”
馬瑾為了能達到目的，那是連武烈都搬出來了，若是武烈在場說不定得當場動手！
這一番突然冒出的話語，讓在場的群臣們頓時有些手足無措起來。
他們不禁麵麵相覷，心裏暗自嘀咕著：這人剛才還口口聲聲說人家淩公子手握重兵、居心叵測，怎麽一轉眼又開始替他說話了？
這態度變得也太快了些……
此時，坐在龍椅之上的大乾國君微微挑起眉毛，目光銳利地看向馬瑾：“馬愛卿....有什麽想法但說無妨，不必如此拐彎抹角……”
國君的這句話意思已經十分明顯了，就是告訴馬瑾別再兜圈子，直接說出自己的真實意圖即可，畢竟在座的眾人都是心知肚明之人。
得到國君許可後的馬瑾再次恭敬地行了一禮，然後挺直身子朗聲道：“陛下，依微臣之見，咱們不妨采取一個折中的辦法....
可以先將金國的京都包圍起來，但並不急於發起攻擊。
如此一來，耶律燕必定會心生忌憚，不敢輕舉妄動。
與此同時，我們則可以趁此機會向對方提出更多的條件和要求，從而將我方能夠獲取的利益最大化！
這樣我大乾才能與大炎有一決高下的資格啊！”
馬瑾的這番言辭猶如投入湖心的巨石一般，瞬間在大乾國君心中激起層層漣漪，使其不禁有所動容……
呂誌軒眉頭緊蹙，麵露擔憂之色：“陛下！若...如果說淩不凡一意孤行，非要強行攻城，又當如何應對？”
馬瑾嘴角微揚，勾勒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緩聲迴應道：“倘若他真如此不知死活地執意攻城，那便足以證明其公然違抗軍令，心懷叵測、另有異心！
屆時，即便他命喪於金國的大宗師之手，也不過是咎由自取罷了。
如此一來，不但能夠名正言順地處決這個隱患，還能避免落得一個功高震主的惡名，豈不兩全其美？”
聽聞此言，大乾國君雙眼猛然一亮，心中暗自感歎：果然薑還是老的辣啊！
還是馬瑾懂自己的心思，此等妙計，當真精妙絕倫！
就連一旁原本想要出言反駁的呂誌軒此刻也變得啞口無言，欲言又止。
姬纓則是微微眯起雙眸，沉默不語，但眼神之中分明透露出一絲難以捉摸的神色。
“既然此事已定，那麽應當立刻草擬聖旨送往淩不凡處，責令他隻可圍城，不可貿然進攻，切不可魯莽行事。
若有違抗旨意者……”大乾國君話說到一半突然戛然而止，因為他一時之間實在想不出對於擁有武瑤作為後盾的淩不凡究竟該如何懲處才好。
馬瑾連忙拱手進言道：“若是淩不凡膽敢抗旨不遵，就請陛下降旨令澹台將軍對其以軍法論處！還望陛下聖裁！”
諸位愛卿應當知曉，這國教向來都是不理會世俗之間的紛爭的。
倘若我們貿然將其引入這場棋局之中，恐怕日後會生出諸多意想不到的事端來……”
國君話音剛落，朝堂之下的大臣們便紛紛點頭稱是，表示讚同國君的看法。而此刻的馬瑾，心中卻不由得湧起一陣深深的失望之情。
就在這時，一直沉默不語的大皇子突然向前邁出一步，抱拳躬身向國君行禮道：“父皇，兒臣以為此事或許可以先行讓淩不凡繼續推進下去。
畢竟目前隻是處於初步階段，如果後續發現此計確實可行，到那時我們再來做最後的定奪也為時不晚啊！”
大皇子的話語一出，原本安靜的朝堂頓時響起了一陣輕微的議論聲。
緊接著，二皇子也緊跟著站了出來，拱手說道：“大哥所言甚是，兒臣願意率領一隊精銳人馬親自前去查探一番。
若是在此過程當中遇到了什麽問題，兒臣自當竭盡所能地進行指點和督促，以確保事情能夠順利進展。”
聽到兩位皇子先後表態，馬瑾急忙點了點頭，臉上露出一絲欣慰之色，連忙應聲道：“不錯不錯！
老臣也認為此事交由二殿下前往處理最為妥當。
一來呢...可以彰顯我皇家對此事的重視程度；二來嘛，萬一途中真的出現了什麽狀況，二殿下也能夠憑借自己的身份地位以及智慧謀略及時做出應對....
並迅速將情況稟報迴來！
畢竟常言道‘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但若是有皇室之人在其中起到一個平衡協調的作用，那麽很多難題想必都能迎刃而解……”
這話猶如一道驚雷，瞬間讓大皇子心中湧起一股無名之火。
他暗暗盯了一眼馬瑾和二皇子，心中暗罵道：“這兩個家夥，竟然如此明目張膽地跑去搶功！
眼下大軍已然勝券在握，那姬無殤顯然是想將這來之不易的勝利果實據為己有，順便借此機會樹立起自己在朝中的威望！
哼，簡直與耶律紅如出一轍！
隻不過，淩不凡這邊局勢一片大好，幾乎可以說是穩操勝券；而耶律紅那邊嘛，恐怕就沒那麽幸運了....
大乾國君聽聞此言，也不禁陷入了短暫的沉思之中。
過了一會兒，他緩緩開口說道：“也罷，既然如此，老二啊，此次行動你務必要小心謹慎，切不可輕舉妄動、打草驚蛇。
否則，一旦壞了大事，朕定不輕饒！”
“多謝父皇！兒臣一定謹遵教誨！”二皇子聞言，趕忙躬身施禮，臉上滿是欣喜之色。
然而站在一旁的馬瑾卻不由得眉頭緊皺，覺得二皇子太沉不住氣了！
這種事情怎好意思說出一個“謝”字來……
“啟稟陛下，兒臣有話講......”
就在此時，原本嘈雜紛亂、人人都心懷鬼胎的場麵瞬間安靜下來，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約而同地集中在了那個一直沉默寡言的身影之上——姬纓。
他緩緩地向前踏出一步，走到離大乾國君還有幾步之遙時，姬纓停下腳步，然後恭恭敬敬地朝著大乾國君微微躬身施禮，動作優雅而不失莊重。
“父皇，兒臣有幾句肺腑之言，不知是否當講......”
大乾國君聽到這熟悉又陌生的聲音，下意識地循聲望去。
映入眼簾的是姬纓那張平靜如水的麵龐，沒有絲毫波瀾起伏，讓人難以揣測他此刻心中所想。
然而就是這樣一副看似平淡無奇的表情下，似乎隱藏著無盡的話語等待傾訴。
大乾國君不禁心生異樣，要知道，自從姬纓入朝為官之後，便一直保持著低調內斂的作風，平日裏鮮少主動開口表達自己的觀點和想法。
以至於很多時候，人們甚至會忽略掉這位皇子的存在。
若非今日在如此關鍵的時刻，恐怕在場的大多數人都已經快要將他遺忘在記憶的角落之中了......
想到這裏，大乾國君稍稍定了定神，然後微微頷首示意，表示許可。
他麵無表情地淡淡迴應道：“但說無妨......”
得到應允後，姬纓再次向大乾國君行了一個簡單的禮節，隨後挺直身軀，鄭重其事地說道：“啟稟父皇，兒臣認為當前之事處理方式極為不妥，應當立刻下令讓淩不凡撤兵才是上策！”
“撤兵？姬纓殿下，您這話未免有些荒謬啊……
這怎麽能夠輕易撤兵呢？
如今我方已經占據絕對優勢，大勝近在咫尺，如果這場戰鬥能夠獲勝，我大乾必將一舉躍上諸國之巔！
就算是與那強大的大炎帝國一較高下，也未必沒有勝算！
更何況，隻要我們成功攻入京都，陛下便會立下開疆拓土、名垂青史的不世功勳！
而後世之人亦將會對陛下的偉大功績大加傳頌和讚美！”馬瑾情緒激昂地瞬間反駁道。
這番話猶如一把火，點燃了在場眾人心中的欲望之火，就連大乾國君都不禁麵露向往之色，身體也因為興奮而微微顫抖起來……
然而，姬纓卻依舊麵色平靜如水：“馬大人，您所言極是，但倘若我們真的攻入京都，又由誰去阻擋耶律燕呢？”
此言一出，全場頓時陷入一片沉寂之中，所有人都被這個問題問得啞口無言、不知所措。
過了好一會兒，馬瑾才皺著眉頭迴應道：“這……我大乾擁有千軍萬馬之眾，難道還怕他一個耶律燕不成？
就算他是堂堂大宗師境界的高手，也不可能把咱們這麽多人全都殺光吧……”
姬纓聽後不禁搖頭輕笑起來：“這話我可是萬萬不能認同的....
倘若我是耶律燕，必定會毫不猶豫地殺掉淩不凡以及澹台明。
要知道，兔子被逼急了都會反咬一口呢，更何況金國可不是一隻溫順的小兔子，而是一頭兇猛無比的猛虎！
而造成這一切局麵的罪魁禍首便是淩不凡，其次就是澹台明。
耶律燕身為堂堂大宗師，於萬軍之中取敵將首級豈不是易如反掌之事？
別說隻是去取一個毫無還手之力的文弱書生性命了，哪怕是要斬殺一名同樣身為宗師的高手恐怕對她而言都並非難事……
依我看，馬大人此舉哪裏是在為大乾著想，分明就是想要置淩不凡於死地嘛……”
被姬纓如此直白地點破心思，馬瑾的臉色瞬間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心虛之色，但很快便恢複如常，他嘴角露出一抹看似真誠的笑容，連忙辯解道：“姬纓殿下，您可真是誤會我了！
我馬瑾所做的每一件事、所說的每一句話，無一不是全心全意地為咱大乾的利益考量啊……”
“是嗎？”姬纓輕聲反問，語氣柔和卻帶著一種難以言喻的壓迫感....
“用一個小小的京都去換取淩不凡這樣一個……你們口中所謂的蓋世功臣，難道不會覺得有些得不償失嗎？
更何況，為此還得搭上澹台明……”
說到這裏，姬纓微微一頓，目光從馬瑾身上掃過，落在了大皇子和二皇子身上。
兩人的臉色瞬間變得陰沉無比，眼中更是毫不掩飾地流露出絲絲殺意。
姬纓繼續緩聲道：“要想拿下京都，不僅需要大乾成千上萬的精銳，還得派出澹台明這位宗師，甚至可以說，澹台明可是我大乾的支柱……
馬大人，這筆賬想必您應該比我更為清楚如何算吧……”
馬瑾聞言，嘴角忍不住抽搐了幾下。
姬纓所言可謂是句句在理，但此刻被對方當麵戳穿心思，還是令他感到一陣尷尬和惱怒。
而大皇子和二皇子則相互對視一眼，都從彼此的眼神中看到了對姬纓深深的厭惡。
原本按照他們的計劃，隻要能夠除掉淩不凡，就算放棄攻打京都也在所不惜。
淩不凡是姬纓最為得力的助手之一，若能將其鏟除，無異於斬斷了姬纓的一條左膀右臂。
然而，他們萬萬沒有想到，姬纓竟然如此聰慧敏銳，僅僅通過一番言語便輕而易舉地識破了馬瑾精心謀劃的陰謀。
此時此刻，三人心中不禁懊悔不已，暗恨自己以前太過輕視了這個看似無權無勢的皇子了。
如今看來，姬纓的心機和城府遠非他們所能想象，想要對付他恐怕絕非易事。
大乾國君聞言也是有些錯愕，姬纓的這一番分析讓他背後一陣冷汗.....
姬纓麵色凝重地繼續說道：“現如今的大炎王朝，其狼子野心早已昭然若揭。
他們的種種行徑，想必在座的各位大臣皆已看在眼裏。
在此，我想問一問諸位，你們當中可有誰具備立下不世功勳的卓越能力？
又有誰敢拍著胸脯保證自己擁有開疆拓土、縱橫天下的雄才大略呢？
然而，擺在我們麵前的現實卻是殘酷無比——最終要直麵的敵人乃是大炎！
眾所周知，金國已然強大得令人側目，但這僅僅隻是大炎所展現出的冰山一角而已……待到那時，諸位不妨深思熟慮一番，究竟誰才有資格和實力去與大炎一較高下？”
一時間，整個朝堂之上鴉雀無聲，仿佛被一股無形的重壓籠罩著，陷入了一片死一般的沉寂之中。
每個人都低著頭，默默思考著姬纓所言，心中不禁湧起陣陣寒意。
而在這群臣之中，淩不凡的實力無疑是有口皆碑、眾人皆知的。
不僅如此，姬纓其實還隱瞞了一個至關重要的事實，那便是淩不凡背後真正的靠山並非大乾國君本人，而是那位新晉宗師武瑤！
平心而論，淩不凡著實稱得上是一天縱奇才。
擁有這般人物坐鎮大乾，對於國家而言，無疑是一種莫大的福氣。
此時此刻，姬纓所提及的關鍵問題再次浮現於眾人心頭——那便是如何抵禦來勢洶洶的大炎王朝。
想到此處，眾人皆是麵麵相覷，臉上露出無可奈何之色。
是啊，想要與大炎相抗衡，試問在場之人，又有誰能夠承擔得起這份沉甸甸的責任呢？又有誰真正擁有與之匹敵的雄厚實力呢？
“姬纓殿下，您這般將大炎視作我們大乾的假想敵，恐怕有些……嗯，怎麽說呢，過於杞人憂天了吧？”馬瑾麵帶似笑非笑之色，目光落在姬纓身上，語氣略帶幾分調侃之意。
姬纓聞言隻是微微一笑，輕聲迴應道：“是否將大炎視為假想敵，並非僅憑我一人之言便能定論。
此事關乎諸位大臣的見解，更與天下大勢緊密相連……”
聽到這裏，馬瑾的嘴角不自覺地抽搐了一下，但他終究還是深吸一口氣，向姬纓拱了拱手，表示自己暫時做出了讓步。
此時，坐在高位之上的大乾國君微微皺起眉頭，環視殿內群臣後緩緩開口道：“諸位愛卿對此事有何看法？
都不妨暢所欲言，說一說這京都到底該不該攻打……”
就在眾人麵麵相覷難以抉擇之際，洪亮的聲音突然響起：“陛下！微臣認為京都不該攻打！
即便最終能夠取勝，微臣同樣不建議出兵！”說話之人正是呂誌軒。
大乾國君和姬纓聽聞此言，臉上均露出驚訝之色。
就連一旁的大皇子也是眉頭緊蹙，心中暗自揣測呂誌軒究竟是站在哪一方立場之上。
“哦？呂愛卿，快快說來聽聽你的理由。”大乾國君饒有興致地點頭示意。
“啟奏陛下，微臣唯有一言，而此語馬大人也曾提及過——‘將在外，君令有所不受’！
如今之淩不凡，已然手握重兵，且深受大軍擁戴。
據微臣所知，其甚至擅自將祝家的祝傑革除官職，這般行徑竟未向朝廷稟報半句。
由此足見，淩不凡之聲望已臻何等驚人之境，可謂一唿百應，就連陳國的將士亦甘願為其驅使！”呂誌軒慷慨陳詞，聲音洪亮如鍾，響徹朝堂之上。
此言一出，滿朝文武皆驚得瞠目結舌，一時之間，整個朝堂鴉雀無聲。
眾人皆難以置信地望向呂誌軒，心中暗自思忖：這呂誌軒莫非是發瘋了不成？
竟敢公然得罪那手握重兵、威震朝野的淩不凡！
況且還是當著眾多大臣之麵，直言淩不凡擁兵自重！
要知道，這可是陛下最為忌憚之事啊！
然而，呂誌軒卻似毫無顧忌一般，竟然毫不避諱地將此事和盤托出，當真是膽大包天，不知死活！
大皇子怒不可遏，猛地站起身來，指著呂誌軒厲聲嗬斥道：“大膽呂誌軒！你究竟胡言亂語些什麽！
竟敢如此肆意妄為，擾亂我朝綱紀，挑撥君臣關係！
難道你就不怕遭受嚴懲嗎？”
大皇子麵色鐵青，眼中怒火熊熊燃燒，顯然對呂誌軒這番言論極為惱怒。
此人如此行事，不僅未曾給自己留下絲毫退路，亦是全然不顧及淩不凡的顏麵與權勢，簡直是自尋死路！
現在他能用的人本就少了，呂誌軒還是很有能力的，若是就這樣死了那他就真的無人可用了！
大乾國君的臉色猶如變色龍一般，不斷地發生著變化，一會兒青，一會兒白，最後竟變得陰沉似水。
他那銳利如鷹隼般的目光緊緊地鎖定在呂誌軒身上.....
然而，麵對大乾國君如此淩厲的眼神，呂誌軒卻表現得異常鎮定，沒有絲毫的畏懼之色。
他不慌不忙地向著大乾國君深施一禮，繼續用著一種不卑不亢的語氣道：“陛下聖明，微臣絕不敢信口雌黃、胡言亂語。
微臣所講句句屬實，還望陛下明察。
倘若陛下在此刻應允淩不凡率軍攻打京都，萬一他心懷叵測、暗藏二心，那後果必將不堪設想啊！
就如同姬纓殿下所言，無論這場戰事最終勝負如何，咱們大乾都將會遭受重創，元氣大傷！
而一直對我大乾虎視眈眈的大炎國必定會伺機而動，趁虛而入！
到那時，我大乾恐怕就要陷入萬劫不複之地！！！”
聽完呂誌軒這番話，大乾國君依舊沉默不語，隻是他原本緊皺的眉頭此刻皺得更深了，宛如兩道深深的溝壑鑲嵌在了額頭之上。
見此情景，呂誌軒毫不猶豫地雙膝跪地，聲音低沉而有力地繼續說道：“陛下啊！微臣就算身死也微不足道，可是大乾的萬裏江山社稷萬萬不能出現任何差池和閃失！
雖說我朝能臣良將眾多，猶如過江之鯽，數不勝數。
但一旦這些人手中掌握了過重的權力，那麽對於大乾而言，無疑將會成為一場巨大的災難呐！”
朝堂之中也有幾位德高望重的老臣聞言瞬間清醒，急忙站出來幫腔道：“陛下，呂大人雖然言辭有些過激、略顯冒失，但他所說的話確實不無道理啊。
當下時局變幻莫測，形勢極為微妙複雜，我們切不可輕率行事、魯莽衝動啊！還請陛下三思而後行！”
大乾國君沉思許久這才微微點頭，“言之有理......那其他愛卿還有什麽想法嗎？”
馬瑾心中充滿了不甘和急切，生怕呂誌軒壞了他的計劃！、
他迅速地從隊列中走出，麵向大乾國君抱拳施禮後說道：“陛下！盡管呂誌軒與姬纓殿下所言皆有其道理，但倘若就這樣輕易撤退離去，實在太過遺憾！
臣對於淩公子的品性為人，還是相當信任的呀！
況且，他可是才女武瑤的夫君！更是武烈武國公的女婿！
即便對淩公子有所疑慮，那也應該相信武瑤小姐的眼光和判斷啊！”
馬瑾為了能達到目的，那是連武烈都搬出來了，若是武烈在場說不定得當場動手！
這一番突然冒出的話語，讓在場的群臣們頓時有些手足無措起來。
他們不禁麵麵相覷，心裏暗自嘀咕著：這人剛才還口口聲聲說人家淩公子手握重兵、居心叵測，怎麽一轉眼又開始替他說話了？
這態度變得也太快了些……
此時，坐在龍椅之上的大乾國君微微挑起眉毛，目光銳利地看向馬瑾：“馬愛卿....有什麽想法但說無妨，不必如此拐彎抹角……”
國君的這句話意思已經十分明顯了，就是告訴馬瑾別再兜圈子，直接說出自己的真實意圖即可，畢竟在座的眾人都是心知肚明之人。
得到國君許可後的馬瑾再次恭敬地行了一禮，然後挺直身子朗聲道：“陛下，依微臣之見，咱們不妨采取一個折中的辦法....
可以先將金國的京都包圍起來，但並不急於發起攻擊。
如此一來，耶律燕必定會心生忌憚，不敢輕舉妄動。
與此同時，我們則可以趁此機會向對方提出更多的條件和要求，從而將我方能夠獲取的利益最大化！
這樣我大乾才能與大炎有一決高下的資格啊！”
馬瑾的這番言辭猶如投入湖心的巨石一般，瞬間在大乾國君心中激起層層漣漪，使其不禁有所動容……
呂誌軒眉頭緊蹙，麵露擔憂之色：“陛下！若...如果說淩不凡一意孤行，非要強行攻城，又當如何應對？”
馬瑾嘴角微揚，勾勒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緩聲迴應道：“倘若他真如此不知死活地執意攻城，那便足以證明其公然違抗軍令，心懷叵測、另有異心！
屆時，即便他命喪於金國的大宗師之手，也不過是咎由自取罷了。
如此一來，不但能夠名正言順地處決這個隱患，還能避免落得一個功高震主的惡名，豈不兩全其美？”
聽聞此言，大乾國君雙眼猛然一亮，心中暗自感歎：果然薑還是老的辣啊！
還是馬瑾懂自己的心思，此等妙計，當真精妙絕倫！
就連一旁原本想要出言反駁的呂誌軒此刻也變得啞口無言，欲言又止。
姬纓則是微微眯起雙眸，沉默不語，但眼神之中分明透露出一絲難以捉摸的神色。
“既然此事已定，那麽應當立刻草擬聖旨送往淩不凡處，責令他隻可圍城，不可貿然進攻，切不可魯莽行事。
若有違抗旨意者……”大乾國君話說到一半突然戛然而止，因為他一時之間實在想不出對於擁有武瑤作為後盾的淩不凡究竟該如何懲處才好。
馬瑾連忙拱手進言道：“若是淩不凡膽敢抗旨不遵，就請陛下降旨令澹台將軍對其以軍法論處！還望陛下聖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