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蹄聲、戰車聲和士兵的腳步聲交織在一起,他們穿過夜色,向著金國的心髒地帶進發,準備給予敵人致命的一擊!!!


    在唿嘯的夜風中,那麵巨大的戰旗瘋狂地舞動著,發出獵獵作響之聲,仿佛是在宣告這場即將到來的血腥廝殺。


    遠遠望去,浩浩蕩蕩的大軍宛如一條蜿蜒前行的巨龍,在無邊無際的黑暗中緩緩蠕動,堅定地朝著遠方金國京都的方向挺進。


    與此同時,在陳國的大營裏也是一番熱鬧景象。


    源源不斷的軍隊從四麵八方匯聚而來,他們邁著整齊有力的步伐,如潮水般湧向金元關。


    原本平靜的大地瞬間被嘈雜的腳步聲和盔甲的碰撞聲所打破,緊張的氣氛彌漫在空氣中,讓人幾乎無法唿吸。


    一場尚未完全平息的戰火,就在這一刻再度熊熊燃起。


    然而,眼前這般看似波瀾壯闊、氣勢恢宏的場景,實際上僅僅隻是漫長戰爭曆史長河中的一個小小序幕罷了。


    後來的人們將這段動蕩不安的時期稱為“曆年之變”


    而在遙遠的地方,有一座高聳入雲的城樓靜靜地矗立著。


    城樓上,一名身著白色衣裙的女子迎風而立。


    她那婀娜多姿的身形在夜色的映襯下顯得越發楚楚動人。


    此刻,她那雙美麗的眼眸正凝視著下方那片混亂的戰場,但更多的時候,她的目光會不由自主地落在那個身穿黑衣的男子身上。


    夜風中,淩不凡的身影猶如一棵傲然挺立的青鬆,筆直而堅韌。


    他身著一套簡約的黑色衣物,沒有過多華麗的裝飾,但正是這種簡潔反而襯托出他與生俱來的非凡氣質。


    他的肩上還披著一件黑色的狐裘,那柔軟光滑的毛皮在周圍跳躍閃爍的火光映照之下,泛出一層淡淡的光澤。


    這件狐裘不僅給予了他溫暖,同時也並未折損他絲毫的風度,反倒為他增添了幾分高貴和神秘之感。


    俊美的五官,線條剛毅,眉毛濃密而有力,眼神深邃而堅定,與之前相比似乎又有所不同.....


    他的黑發隨風輕揚,與狐裘的黑色相得益彰,更添幾分不羈的風采。


    氣質上既有高貴又不羈,在這次戰場之後他的氣勢也被慢慢展現,似乎有種天生的領袖,讓人不由自主地想要追隨。


    他的每一個動作都流露出從容不迫的優雅,即使是在戰火紛飛的戰場上,他也能保持那份從容,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是了!


    煙柔漪為何會對淩不凡愈發地抗拒呢?


    這其中緣由著實令人深思。


    原來,隨著時間的推移,如今的淩不凡竟然漸漸地與那道深埋於她心底的身影重合在了一起。


    曾經的過往如潮水般湧上心頭,那種深深的憎恨感也自然而然地轉移到了淩不凡的身上....


    隻見淩不凡身披一件狐裘大衣,在微風的吹拂下輕輕擺動。


    他腰間所佩戴的那把長劍更是引人注目,劍柄處精心鑲嵌著數顆璀璨奪目的寶石,在月色的映襯下閃爍著幽幽的光芒。


    然而,這般華麗的配飾卻與他自身清冷的氣質略微有些不相符,反倒增添了幾分神秘之感。


    與此同時,在遠處的城樓之上,那位身著一襲潔白如雪的衣裙的女子正靜靜地凝視著淩不凡。


    她的目光中飽含著種種複雜難明的情感,有怨恨、有眷戀、亦有無奈。


    夜晚房間裏的對話仍清晰地迴蕩在她的耳畔,那些話語如同尖銳的刺,深深地紮進了她的心窩。


    此刻,她望著那個在夜色中宛如星辰般璀璨耀眼的男子,心中不由自主地湧起了一股難以言喻的苦澀滋味。


    自己與淩不凡之間的關係錯綜複雜,剪不斷理還亂,以至於讓她根本不願去深入思考,更不敢輕易靠近一步。


    這種糾結的情感就像一張無形的大網,將她緊緊束縛住,令她無法掙脫......


    可又屢次想多了解他一點,畢竟這本就是她注定的......


    身負錚錚傲骨的她,於無數個漫長的日夜裏,在那無盡的痛苦深淵中苦苦掙紮。


    尤其是當疾病發作之時,那種蝕骨灼心般的痛楚,令她幾近癲狂,甚至產生了與敵人玉石俱焚、同歸於盡的念頭。


    然而,此時此刻,麵對著那個曾經讓她愛恨交織的人,她竟然狠不下心來痛下殺手,心中所想唯有斬斷那糾纏不清的千絲萬縷。


    也許,那位名叫澹泠雪的女子亦是如此想法吧……


    點將台上,威風凜凜的淩不凡似乎感受到了不遠處那一抹身著白色長裙、身姿婀娜飄逸的煙柔漪投來的目光。


    然而,他僅僅隻是與她對視了短暫的一眼後,便毫不猶豫地騎上戰馬,風馳電掣般向著金元關疾馳而去。


    臨行前的那一刻,他的眼眸之中竟沒有流露出絲毫的眷戀之情,仿佛眼前之人對他而言,不過是一個素昧平生的陌生人罷了。


    這一幕深深地刺痛了煙柔漪的心,她緊緊握住手中的劍柄,由於過度用力,指節都已微微泛白,而劍身亦因她手部的顫抖而發出輕微的嗡鳴之聲.....


    隨著金元關那厚重的城門緩緩開啟,數以萬計的大乾陳國將領如洶湧澎湃的潮水一般,氣勢洶洶地衝入了金國境內。


    僅僅隻用了短短的一個夜晚,他們就連連攻克了金國的數座城池,一路之上猶如摧枯拉朽之勢,銳不可當!


    所到之處,金兵們無不望風披靡,根本無人膽敢上前阻攔。


    隻因金國的精銳之師早已在之前的戰役中幾乎全軍覆沒,如今麵對大乾陳國的虎狼之師,他們實在是有心無力,難以抵禦。


    這一打就是打到了三天後......


    “完了完了!竟然是大乾的人馬來了!他們怎麽會來?


    而且還來得如此之快!大家趕緊撤退!立刻撤退!”金國那位將領滿臉驚恐地嘶聲大喊著,聲音中充滿了絕望與崩潰。


    原本他還心存一絲僥幸,認為大乾最多也就是攻占幾座城池便會見好就收,萬萬沒有料到,大乾竟然一路勢如破竹,直接攻入了金國境內!!!


    這位將領心中暗自叫苦不迭,並非他不想堅守城池,實在是敵我雙方兵力太過懸殊。


    他們這座小城池滿打滿算也就隻有區區兩千名將領而已,而對麵的大乾軍隊卻有成千上萬之眾,這簡直就是以卵擊石!!!


    “將軍,如果我們就這樣貿然撤退,迴去之後恐怕是難逃一死,定然會被朝廷問斬示眾的啊!”底下的將士們聞言,頓時麵露驚惶之色,紛紛急切地向將領進言。


    然而那將領此時早已心急如焚,哪裏還顧得上這些,他一邊做勢揮舞著手中的長劍,一邊怒喝道:“這還用得著你們說嗎?


    咱們拿什麽去守?昨天金元關那邊已經全線潰敗,數萬名大軍都盡數葬身沙場!


    如今就憑咱們這點兒兵力和裝備,如何能夠抵擋得住大乾的虎狼之師?


    我就算把頭變成堅不可摧的城牆,也照樣守不住!所有人聽令,立即撤退!”


    “是……”麵對將領不容置疑的命令,下屬們盡管心有不甘,但眼見形勢危急,也隻得無奈應諾。


    畢竟此時此刻,整個軍隊的軍心已然徹底渙散,城牆上負責守衛的士兵們一個個都嚇得麵色慘白、雙手顫抖不止,甚至連手中的兵器都幾乎快要握不穩了......


    就在眾人準備轉身逃離之際,那將領突然像是想起了什麽似的,猛地伸手攔住了正要離去的下屬:“慢著!快去!


    把城中那些賤民統統給我拉上城牆來!讓他們替咱們擋一擋大乾的進攻鋒芒,盡量拖延一些時間也好!”


    “將軍英名!屬下這就去辦!”下屬聽聞將軍所言,刹那間雙眼迸發出興奮的光芒。


    他迅速領命而去,不一會兒功夫,便將城中的百姓驅趕至城牆之上。


    那些可憐的百姓們,一個個麵如土色、滿臉驚恐,他們從未經曆過如此可怕的場景。


    一時間,淒厲的哭聲此起彼伏,響徹整個城池,那聲音令人心碎。


    然而,那位將領卻毫不留情地怒喝道:“所有人都不許給我哭!你們這群沒用的東西!


    如今國難當頭,如果你們能夠守住這座城池,不僅可以活命,本將軍還會奏請聖上,讓你們從此擺脫賤籍之身!


    但要是膽敢失守,哼!那就別怪本將軍心狠手辣,一個也別想活著離開這裏!”


    他那嚴厲的目光猶如兩把利劍,直直地刺向那些瑟瑟發抖的百姓。


    “大人!我們守!我們守啊!”麵對生死抉擇,眾人紛紛拚命點頭,應允下來。


    畢竟,誰不想活下去呢?哪怕隻是一線生機,也要緊緊抓住。


    見此情形,將領滿意地點了點頭,接著大聲命令道:“好!既然如此,現在立刻拿起這些石頭和弓箭!


    聽我指揮,給我狠狠地往城下砸,往那些敵人身上射!”隨著他手指的方向望去,隻見城樓下黑壓壓一片全是人馬,正氣勢洶洶地朝著城池逼近。


    百姓們雖然心中充滿恐懼,但在死亡的威脅下,也隻能麻木地聽從將領的指示,開始機械般地撿起石頭和弓箭,然後向著城下用力拋擲或發射出去。


    然而,對於眼前發生的這一切,將領似乎仍不滿意。


    他皺起眉頭,思索片刻後,果斷下令道:“來人呐!把城樓下堅守城門的將士全部撤換,讓這些賤民上去頂替!”


    此言一出,人群中頓時引起一陣騷動,但在將領威嚴的注視下,無人敢有異議。


    所有事情安排妥當之後,將領再次掃視了一眼那些戰戰兢兢的百姓,惡狠狠地警告道:“都給我打起十二分精神來!


    誰敢偷懶或是臨陣脫逃,格殺勿論!”說完,他大手一揮,率領著大隊人馬匆匆離去,隻留下一群惶恐不安的百姓,獨自麵對著城外如潮水般湧來的敵軍……


    城牆上的情況被澹台思睿盡收眼底,他抬了抬手讓所有人先不要攻城:“先等等......”


    在澹台思睿的製止下,所有人都選擇原地待命,他騎著馬快速穿過大軍,來到後方將這件事告訴淩不凡。


    淩不凡聽完澹台思睿的匯報,眉頭緊鎖......


    “要不勸勸吧,畢竟這些人都是手無寸鐵的百姓,若是這樣全部殺了不好,對大乾也不太好,那豈不是跟金國的畜生如出一轍?”澹台思清皺眉道。


    “我到不這麽認為,拿起武器他就是敵人,不管他是不是百姓,對我們放箭的那一刻他就是敵人。”嫿緔卻是撇嘴道。


    淩不凡沉默了許久之後,終於緩緩開口說道:“先勸降吧,如果他們能夠主動放下手中的武器,那麽就可以饒他們一命;但倘若有人執迷不悟、負隅頑抗,那就格殺勿論!”


    其實,淩不凡算不上是什麽窮兇極惡之徒,但他也絕非心慈手軟之人。


    麵對這樣的情況,他從來都不會猶豫不決。


    澹台思睿聞言點了點頭,表示自己明白了淩不凡的意圖。


    他毫不猶豫地轉過身去,邁著堅定的步伐重新迴到了戰線前沿,準備再一次嚐試對城牆上的百姓進行勸誡。


    隻見他深吸一口氣,運足內力,然後大聲喊道:“城上的百姓們,請你們聽好了!


    我們乃是大乾的正義之師,絕不會濫殺無辜!


    隻要你們願意放下手中的武器,我們定會保障你們每一個人的生命安全!”


    澹台思睿那充滿力量的唿喊聲猶如洪鍾一般響亮,輕而易舉地穿透了戰場上震耳欲聾的喧囂聲。


    可是,此時城牆上的百姓早已在金國將領的威逼利誘之下陷入了深深的絕望之中。


    他們心中充滿了恐懼與不安,擔心一旦放下武器投降,迎接他們的將會是比死亡還要淒慘的結局。


    畢竟金國向來以殘暴著稱,對待俘虜更是毫不留情。


    相比之下,這些百姓反倒認為城外的大乾軍隊顯得更加和藹可親一些……


    所以,盡管澹台思睿苦口婆心地勸說,他們仍然緊緊握著手中的石頭和弓箭,頑強地堅守在城樓之上,拚盡全力想要阻止大乾軍隊的進攻。


    淩不凡見狀,心中充滿了無奈和不解,隨著所有人朝淩不凡看來,他深吸口氣閉目不語.....


    “小男人,欲成大事可不能猶猶豫豫,這些人在拿起武器的那一刻可就不是普通人了.....”嫿緔提醒道。


    “攻城!”淩不凡內心暗歎一聲隨後猛然睜開眼睛,他知道這是唯一的選擇!


    大乾的軍隊在淩不凡的命令下,開始了攻城。


    他們使用雲梯、投石機等攻城器械,迅速而有序地向城牆發起了衝擊。


    城牆上,驚慌失措的百姓們麵對著如潮水般洶湧而來的大乾軍隊,顯得那麽渺小和無助。


    他們手無寸鐵,從未經曆過如此殘酷的戰爭,對於守城之事更是一無所知。


    然而,在敵人猛烈的攻擊之下,他們別無選擇地奮起反抗。


    喊殺聲、慘叫聲交織在一起,響徹整個城頭。


    鮮血染紅了城牆,一具具屍體從高處墜落,重重地砸在地上。那些無辜的百姓們在這場生死搏殺中不斷倒下,生命在瞬間消逝。


    許多家庭因此支離破碎,妻離子散。


    淩不凡靜靜地站在後方,他那冷峻的目光緊緊盯著眼前這一幕幕慘狀,心中猶如翻江倒海一般,充滿了無盡的糾結與痛苦。


    這些可憐的百姓,原本隻是平凡地生活著,卻因為一場戰爭而成為了無辜的犧牲品。


    他們本該享受和平帶來的安寧與幸福,如今卻要承受這般悲慘的命運。


    可是,如果不能盡快結束這場戰爭,將會有更多的人失去生命,更多的家庭遭受毀滅。


    激烈的戰鬥持續了數個時辰,雙方都付出了慘重的代價。


    終於,大乾的軍隊憑借強大的實力和精良的裝備,攻破了城門。


    金國的守軍在頑強抵抗之後,終究還是難以抵擋敵人的進攻,紛紛潰敗而逃。


    隨著城門的洞開,大乾的士兵如餓狼撲食般湧入城內。


    一時間,城中到處都是喊殺聲和哭喊聲。


    屍橫遍野,血流成河,整座城市彌漫著令人作嘔的血腥氣息。


    放眼望去,幾乎看不到一個活著的人影,隻有少數幾個奄奄一息的百姓,仍然試圖拿起身邊的武器進行最後的抗爭。


    但他們虛弱的身體根本無法支撐起這樣的舉動,往往剛一伸手就被衝上來的大乾或陳國將領無情地斬殺。


    淩不凡緩緩地走進這座已經淪為人間地獄的城池,腳下踩著的每一寸土地似乎都沾滿了鮮血,發出“噗嗤噗嗤”的聲響。


    每走一步,他都感覺像是踏在了自己的心尖上,曾經繁華熱鬧的街道此刻變得冷冷清清,房屋倒塌,店鋪焚毀,一片破敗不堪的景象。


    風中傳來陣陣燒焦的味道,讓人不禁掩住口鼻。


    嫿緔默默地跟在後麵,臉上也沒了往日的輕鬆。


    “我們是不是做錯了?”澹台思清一邊喃喃自語著,一邊眼神迷茫地看向遠方,仿佛想要從那無盡的天際找到答案一般。


    而一旁的嫿緔則沉默不語,她低垂著頭,秀美的臉上同樣布滿了糾結和困惑。


    實際上,此刻的嫿緔心中也是一團亂麻,根本不知道該如何迴答這個問題。


    一直沉默著的澹台思睿重重地歎息了一聲。


    他緩緩地掀開那些金國人的衣袖,露出了手臂上那觸目驚心的烙印。


    隻見那烙印深深地刻在肌膚之上,仿佛永遠也無法抹去。


    “沒辦法,這就是戰爭的殘酷啊!”澹台思睿的聲音帶著一絲無奈和悲涼,“你們看,這些人可都是金國的賤民,他們身上幾乎都有著這樣的烙印……”


    聽到這裏,淩不凡不禁好奇地蹲下身來,仔細端詳起那些烙印。


    當他看清上麵所刻著的“東陵罪民”四字時,心頭不由得一震。


    “東陵罪民?那到底是什麽意思呢?”淩不凡抬起頭,滿臉疑惑地望向眾人問道。


    嫿緔微微咬了咬嘴唇,目光複雜地解釋道:“所謂罪民就是賤民,就是那些在東陵之戰中僥幸存活下來的平頭百姓,其中甚至還有不少原本為官家之人。


    然而如今,他們的身份卻是卑微至極,恐怕就連街邊的野狗都不如。


    所以,被抓去充當擋箭牌、白白送死對他們來說也是再平常不過的事情了。”


    聽完嫿緔的話,淩不凡的臉色變得愈發難看。


    他使勁地搖了搖頭,眼中流露出難以掩飾的憤怒之色。


    “我還是不明白……為什麽會變成這樣?


    難道人命就如此輕賤嗎?”淩不凡喃喃說道,他的聲音在這寂靜的氛圍中顯得格外清晰。


    聽到這話,澹台思清轉過頭來,凝視著麵色依舊不解的淩不凡,似乎想從他那張年輕的臉龐上尋找到一些答案。


    淩不凡一眼望去,隻見密密麻麻的屍體,都是差不多的服飾,顯然都是所謂的賤民.....


    “我不明白他們為什麽會這般.....難道金國的統治會讓他們覺得比死亡更可怕嗎.....”淩不凡皺眉道。


    嫿緔歎息道:“沒辦法,因為他們施行的是連坐製,凡不遵守者殃及家人,金國的手段很殘忍.....”


    “是啊,這一切全部都得歸功於他們金國的相國陵絨,此人可是曾經的東陵人,不過卻踩著自己國人的血肉站在了金國的朝堂之上......”澹


    台思睿苦笑道,對於這種人澹台思睿也很難評判。


    哇......


    此時,一聲若隱若現的孩童啼哭傳入眾人耳中。


    這聲音雖然微弱,但卻如同一根細絲般緊緊揪住了淩不凡的心弦。他來不及多想,立刻循著那哭聲飛奔而去。


    穿過一片廢墟和瓦礫堆後,終於在一處殘破不堪的斷壁之下,發現了那個正蜷縮成一團、瑟瑟發抖的小男孩。


    隻見小男孩滿臉驚恐地望著淩不凡等人,那雙原本清澈的眼眸此刻已被深深的仇恨與恐懼所占據。


    看到這一幕,澹台思清心頭猛地一揪,仿佛被一隻無形的手狠狠地攥住一般疼痛難忍。


    她緩緩蹲下身子,盡量讓自己的語氣變得輕柔溫和起來:“別怕,我們並不會傷害你們……”


    然而,當她想要再多說些什麽的時候,卻突然發覺喉嚨像是被什麽東西堵住了一樣,千言萬語都堵在了嗓子眼兒裏,怎麽也吐不出來.....


    不會傷害嗎?或許在攻城的那一刻就已經傷害了.....


    而那個小男孩顯然聽不懂她的話語,依舊自顧自地哭泣著,那撕心裂肺的哭聲迴蕩在這片荒蕪的戰場上,顯得格外淒涼。


    一旁的澹台思睿見狀,心知當前的氣氛愈發凝重壓抑,於是趕忙開口轉移話題道:“如今咱們已然成功攻下金國最外層的這座城池,接下來若是再往深處挺進,可就要進入金國的腹地!


    妹夫對此可有何想法?”


    淩不凡微微搖了搖頭,沉聲道:“今夜暫且在此處原地休整一番,待明日天亮之後再繼續向前推進。


    另外,速派使者前往下一座城池,告知城中守軍,隻要主動投降便可饒其一命!


    還有入城後絕不對百姓動武!


    再派出斥候,讓他們乖乖打開城池,不然到時候雞犬不留!


    當然百姓可免一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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