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耶律樂青的質問傅終笑道:“耶律大帥還是別問我了,到時候自然會有人告訴你們的,不過我建議你們是直接從其他地方退走吧,這個地方你們是進不去了。”


    “真是荒謬至極!區區一個小小的將領竟然敢這般目中無人、口出狂言!”耶律樂青怒不可遏地大喝一聲,臉上的肌肉因為憤怒而微微抽搐著。


    隻見他右腳掌猛地用力一跺地麵,身形如離弦之箭一般,直欲飛身躍上那高聳的城牆。


    站在城牆上的傅終見狀,心中不由得升起一絲恐懼。


    畢竟眼前之人可是堂堂的宗師強者啊!


    麵對如此強敵,饒是傅終身經百戰,此刻也不禁感到有些膽寒。


    他神色慌張地連連揮手示意,與此同時,耶律紅已然被死死地壓製在了城牆之上,絲毫動彈不得。


    耶律樂青眼見此景,不得不硬生生地止住自己前衝的勢頭,然後迅速倒退數步,重新落迴了城樓下方。


    他雙目圓睜,怒視著城牆上的敵人,厲聲吼道:“趕快把七皇子給我放了!!!”其聲音猶如驚雷炸響,震得在場眾人耳膜嗡嗡作響。


    然而,城牆上的敵人卻絲毫不為所動,反而冷笑著迴應道:“耶律大帥,您要是膽敢再往前踏出哪怕一步,那可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到時候,我會毫不猶豫地將你們金國的七皇子.....。


    反正金國的皇帝那麽能生兒子,想必也不會在乎少個一兩個吧?


    哈哈哈哈哈……”說罷,那人還放肆地大笑起來。


    耶律樂青聽到這番話後,氣得牙關緊咬,整個腮幫子顯得線條分明。


    他的內心此時正經曆著一場激烈的掙紮與糾結。


    一方麵,七皇子乃是金國王室血脈,身份尊貴無比;另一方麵,如果就此妥協退讓,不僅有損金國的顏麵,更會讓敵人愈發囂張跋扈。


    經過一番痛苦的思索之後,耶律樂青突然仰天狂笑起來:“哈哈哈哈!簡直就是滑天下之大稽!


    我大金帝國的皇子豈會輕易向人低頭示弱?


    我們金國王室向來都是鐵骨錚錚、寧死不屈!


    就算今天七皇子不幸命喪於此,我們也定會傾盡全國之力為他報仇雪恨!”話音未落,一股強大的氣勢從耶律樂青身上噴湧而出,仿佛要將整個天地都吞噬進去。


    說完就打算真的出手!


    耶律紅滿臉驚恐,臉色瞬間變得鐵青,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著,怒喝道:“耶律樂青!你這個混賬東西!!我可是堂堂金國的七皇子!


    倘若今日我命喪於此,你又該如何向我的父皇交待?


    莫非你存心想害死我不成!”


    很明顯,此刻的耶律紅認定耶律樂青與大皇子等人沆瀣一氣,這場突如其來的變故無疑是他們精心策劃好的陰謀,目的就是要趁機除掉自己!!!


    死倒也不是什麽難事,但是就這樣稀裏糊塗的死,他耶律紅實在不甘心!!!


    耶律樂青聽聞耶律紅這番怒斥,心中不禁暗自惱怒。


    他覺得眼前這位七皇子實在是太過懦弱無能,身為金國皇室成員,竟然如此膽小怕事,毫無半點骨氣可言!


    這簡直就是給整個金國皇室蒙羞!


    然而,耶律樂青畢竟久經沙場,性格較為沉穩老練,即便內心已然波瀾起伏,但表麵上卻依舊保持著鎮定自若,隻見他麵無表情,冷冷地迴應道:“七皇子無需驚慌失措,耶律樂青定會保您安然無恙。”


    傅終站在城牆上,心裏默默盤算著,他其實也不想真的傷害耶律紅,隻是想借此威懾住金國眾人。


    畢竟這可是正兒八經的宗師呢!


    就在雙方僵持不下、氣氛緊張得仿佛能聽見彼此心跳聲的時候,遠方的地平線處忽然揚起了一大片遮天蔽日的塵土。


    緊接著,一陣震耳欲聾的馬蹄聲響徹整個天地之間,如同滾滾驚雷一般由遠及近地傳來。


    眾人循聲望去,但見一隊身著黑色鎧甲的精銳騎兵正風馳電掣般疾馳而來。


    他們胯下的戰馬奔騰如飛,濺起無數泥沙與草屑。


    而為首那人更是威風凜凜,隻見他高高舉起一麵大旗,那旗麵上繡著一個碩大無比的金色“乾”字,在狂風中肆意飛揚,獵獵作響。


    這隊騎兵所過之處,地麵都微微震顫起來,仿佛大地也被他們強大的氣勢所震撼。


    一直在苦苦支撐的傅終一見到這支生力軍的出現,頓時喜出望外,原本緊繃的心弦一下子放鬆下來。


    他興奮地朝著對麵的敵軍大聲喊道:“哈哈,大乾的援兵已經趕到啦!


    你們這些賊寇若是識相的話,此刻速速退兵還來得及,否則就等著被我們一舉殲滅吧!”


    另一邊,耶律樂青的臉色卻瞬間變得陰沉似水,宛如暴風雨來臨前那壓抑至極的天空。


    麵對如此突如其來的變故,他的內心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激烈掙紮之中。


    此時此刻,戰局對於自己一方來說無疑已經處於極度不利的態勢,如果繼續強行交戰下去,恐怕會遭受難以承受的重大損失。


    然而,要讓他就此輕易放棄,灰溜溜地退兵離去,他實在心有不甘。


    畢竟,耶律紅的生死固然重要,但金元關一旦失守,那後果簡直不堪設想啊!


    站在一旁的耶律紅眼見局勢急轉直下,早已嚇得麵無人色。


    他驚慌失措地衝著耶律樂青大喊道:“耶律樂青快救我逃離此地!


    再晚一會兒,等到大乾的人馬全部殺到,本皇子這條小命可就要不保了!


    快快快!耶律樂青,難不成你真想看我慘死在此處不成?


    你身為一代武學宗師,倘若連我的安危都無法保障,待迴到金國之後,你又該如何向我父皇交代?


    耶律樂青,你到底有沒有聽到本皇子說的話啊!”


    耶律樂青此時早已青筋暴起,看了眼身後浩浩蕩蕩的大軍,又看了一眼眼神驚恐的將士,這一刻他總算是明白了,何為大勢已去!!!


    自己就算攻下來了也壓根守不住!


    “撤!!!!”耶律樂青一聲怒喝,最終隻能不甘的發布號令。


    他手持長刀,身先士卒地直接繞過城池,向著西側奮勇殺去!他胯下的戰馬嘶鳴著,四蹄翻飛,揚起陣陣塵土。


    然而,命運似乎總是喜歡捉弄人,耶律樂青才剛剛奔出一段距離,便遭遇了意外。


    前方不遠處,一個騎著高頭大馬的白衣身影緩緩映入眼簾。


    待靠近一些後,可以看清此人麵容清秀,劍眉星目,俊朗非凡。


    即便是麵對著金國那鋪天蓋地、氣勢洶洶的千軍萬馬,他也毫無懼色.....


    臉上反而掛著一抹淡淡的笑容,從容不迫,好似耶律樂青等人在他眼中不過是一群螻蟻罷了。


    而在這位白衣男子的身旁,則並肩騎行著一名身著紫衣的神秘女子。


    她以麵紗遮麵,讓人無法窺見其真容,但僅從那婀娜多姿的身材和優雅的舉止便能推斷出此女定然是個傾國傾城的美人兒。


    尤其是那雙被麵紗半掩著的眼眸,猶如夜空中閃爍的繁星,深邃而迷人,隻需輕輕一瞥,便能讓人心神蕩漾,浮想聯翩。


    “籲……”耶律樂青猛地一拉韁繩,止住了狂奔的戰馬。


    他麵色陰沉似水,雙目圓睜,死死地盯著眼前的兩人,一股怒火在心中熊熊燃燒。


    片刻之後,他咬牙切齒地從牙縫裏擠出三個字:“淩不凡……”


    原來,眼前這個白衣男子不是別人,正是金國的宿敵——淩不凡!


    淩不凡聽到耶律樂青的怒吼,卻並不以為意,依舊麵帶微笑,語氣親切得如同老友重逢一般說道:“耶律大帥,咱們別來無恙啊!


    淩某可是在此恭候多時了……”


    聽著他的笑聲淩不凡也沒有說話,就這般雙手負後的望著,而大乾的大軍都已經趕了過來,所有人都沒有輕舉妄動,不管是大乾的人馬還是金國的人馬,都是被眼前的白衫俊逸男子擋住。


    或許就在這一刻,在場的所有人都不禁有些恍惚起來。


    他們目光複雜地望著眼前的這名男子,他看起來僅僅隻是一個未滿二十歲、麵容俊秀的青年而已。


    要知道,在這樣的年紀,大多數男子不是沉迷於尋歡作樂之中,便是埋頭苦讀,一心隻為考取功名……


    然而,就是這位看似平凡的年輕人,早已褪去青年稚嫩的心態,甚至有些老奸巨猾感.....


    甚至在這遙遠的邊關立下了赫赫戰功,成就了一番堪稱偉大的豐功偉績!


    “淩不凡啊淩不凡,從古至今,像你這般驚才絕豔之人可謂鳳毛麟角!


    你當真是年輕俊傑中當之無愧的天下第一人啊!


    擁有如此逆天的才華和智慧,又有何事能夠難倒你呢?


    我耶律樂青此番戰敗,輸得心服口服!心服口服啊!”耶律樂青一陣怒聲大笑,也不知道是佩服還是憎恨。


    麵對耶律樂青的稱讚,淩不凡謙遜地笑了笑,迴應道:“耶律大帥實在是太過謬讚了。


    其實,這人呐,一旦心中懷揣著想要幹出一番驚天動地大事業的念頭,往往就會變得急切起來。


    而一旦急躁,很多事情處理起來便不再得心應手。


    此次戰役,並非完全是將軍的過錯,實則是因為金國方麵臨時更換將領所導致的局麵失控。


    倘若當時您能夠保持沉著冷靜,不輕易發動主動進攻,說不定今日這場戰局,咱們雙方還能平分秋色呢......”


    耶律樂青還算比較沉穩的,可奈何換了個年輕的將領,還是個裙帶關係,這就有些危險了,更何況還是一個貪功冒進的皇子,總想著幹一番大事業,可結果呢.....


    耶律樂青卻是冷哼一聲“敗了就是敗了,沒有那麽多借口,本帥現在隻想知道你是如何知道軍防部署的,還有城樓上的人馬可是你的人馬!”


    淩不凡麵帶微笑地輕輕拍了拍手,然後用一種略帶調侃的語氣說道:“耶律大帥果真是膽識過人呐!


    都到這個節骨眼兒上了,竟然還有心思來打聽我這大軍的情況呢。


    不過嘛,如果我說這些人壓根兒就不是我的人馬,不知道耶律大帥您信不信呀?”


    聽到這話,耶律樂青那原本就不大的眼睛微微眯起,射出兩道狐疑的目光,死死地盯著淩不凡,仿佛要從他的臉上看出一絲破綻來。


    過了好一會兒,耶律樂青才冷哼一聲道:“不是你的人馬?


    哼,難道他們是鬼率領的不成?


    淩不凡啊淩不凡,難不成你還能像傳說中的仙人那般,撒豆成兵不成?”


    淩不凡微微一笑,不緊不慢地伸出手指向遠處的城牆,同時開口說道:“耶律大帥請看那邊城牆上站著的那位將領,我給您隆重的介紹一下,他名為傅終,可是西夏國赫赫有名的一員悍將!


    怎麽樣,現在耶律大帥應該明白是怎麽迴事了吧?”


    被淩不凡的一番誇讚,城牆之上的傅終不由得挺直了腰杆,心想自己什麽時候這麽厲害了??


    耶律樂青順著淩不凡所指的方向望去,當他看到城牆上那個威風凜凜的身影時,心中頓時一驚。


    緊接著,他像是突然想通了什麽似的,臉色瞬間變得陰沉無比,身體也因為憤怒而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


    隻見耶律樂青怒目圓睜,咬牙切齒地吼道:“我算是徹底明白了……


    原來是這麽一迴事!是這麽迴事!!


    原來你這賊子早就和西夏暗中勾結在了一起!


    你之前所做的一切統統都是假象!


    你故意利用我設下的計謀來將計就計,讓我們放鬆警惕,然後趁著我們抽調全部兵力之時,好讓西夏有機可乘,趁機奪取我大金的城池!


    淩不凡,你簡直就是個陰險狡詐、心狠手辣之徒!


    咳咳咳......”由於情緒過於激動,耶律樂青忍不住劇烈地咳嗽起來,一張臉漲得通紅。


    “誒,耶律大帥您這話可真是冤枉人了!怎麽能說是歹毒呢?


    你們能用計謀,難道咱們就不能用了?


    再者說了,即便您金元關不抽調兵力,您覺著西夏要是真想攻打您們的城池,那還不容易嘛?


    最多也就是被您們提前發現而已。


    但如果真這樣,你們這麽早就輸了敗仗,等最後的結果無非就是被前後夾擊罷了,那不就反而更淒慘??


    再說了這前後夾擊本就不是留給你金國的,畢竟你金國啊還無福消受,隻能說大炎不爭氣,連第一輪鐵浮屠都沒扛過去.....”


    淩不凡嘴角上揚,露出一抹諷刺的笑容,慢條斯理地向耶律樂青解釋道。


    耶律樂青麵對淩不凡的羞辱,那張原本就黝黑的麵龐因為憤怒而變得通紅......


    他目光劇顫,手顫抖的直直地指著淩不凡,怒喝道:“好啊!算你有種!有種!


    不過……本帥倒是還有一點十分好奇之處,你們究竟是怎樣神不知鬼不覺地繞過燕國防線,然後長驅直入來到我金元關的!”


    麵對耶律樂青那滿是不解的質問,淩不凡卻顯得異常淡定從容。


    他用著極為隨意的口吻輕描淡寫道:“這事兒其實再簡單不過了,咱們隻需大大方方、堂而皇之地從燕國關口走出來即可。”


    此言一出,猶如一道驚雷在耶律樂青耳邊炸響。


    他原本緊繃著的麵龐瞬間變得煞白如紙,整個身體更是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像是被一股無形的恐懼所籠罩。


    耶律樂青下意識的開口:“什麽?!原來燕國竟然果真和你們暗中勾結、狼狽為奸!”


    然而,麵對耶律樂青如此激烈的反應,淩不凡依舊不為所動。


    隻是繼續笑說道:“大帥何必如此激動呢?誰說跟燕國借道就一定意味著雙方狼狽為奸了?


    難道就不能像金元關那樣嗎?”


    聽到這話,耶律樂青的臉色愈發慘白,驚恐之情溢於言表。


    他瞪大雙眼,死死地盯著淩不凡,伸出手指顫巍巍地指向對方,嘴唇哆嗦著,想要說些什麽,但喉嚨裏卻像是被什麽東西堵住了一般,半晌都發不出一個完整的音節來。


    短短幾息之間,淩不凡接二連三地拋出驚人之語,每一句都如同重錘一般狠狠地砸在了耶律樂青的心坎上,令他震驚不已。


    尤其是最後透露出來的那個消息,更是讓耶律樂青毛骨悚然——對方竟然已經將燕國的邊關盡數收入囊中!


    這實在是太可怕了,簡直令人難以置信!


    這究竟是多麽令人毛骨悚然、膽戰心驚的謀劃啊!


    其心思之深沉,算計之精細!實在是到了登峰造極的地步!


    “你……你竟然將燕國邊關也一舉拿下了?


    這……這怎麽可能!”耶律樂青瞪大了雙眼,滿臉都是難以置信的神色,仿佛聽到了天底下最荒謬絕倫的事情一般。


    他無論如何都無法接受這個事實,絕不相信淩不凡竟能擁有這般通天徹地的能耐!


    這一切實在是太過駭人聽聞了!


    對方的魔爪竟然能夠伸展得如此之長,所布下的局又是如此龐大深遠!


    “你又怎能如此輕而易舉、毫無防備地就拿下燕國呢!


    這絕對不可能!絕不可能!”耶律樂青怒發衝冠,幾近癲狂地咆哮著。


    他那原本還算剛毅的麵容此刻因為極度的憤怒和震驚而變得扭曲猙獰起來,看起來格外可怖。


    然而麵對耶律樂青的怒火與質疑,淩不凡卻是一臉雲淡風輕,甚至還悠然自得地掏了掏自己的耳朵,滿不在乎地說道:“這有什麽不可能的?


    你可別忘記了徐萬啊,他手中可是握有好幾萬雄兵強將呢!


    至於郾城那邊嘛……嗬嗬.....


    你們雙方的人馬都抽調一空了,再多不過才區區兩千人馬而已.....


    再說了,陳國與燕國的大軍已經相互對峙僵持了許久,眼下這個時機對我們來說難道不是恰到好處嗎?”


    聽完這番話,耶律樂青的唿吸愈發急促起來,胸膛劇烈起伏著,像是一隻即將被激怒至爆發邊緣的野獸。


    隻見他拚命搖著頭,嘶嘶力竭地吼道:“你休要狡辯!徐萬本來就心懷叛意!


    陳國又怎麽可能會輕易放他入關?這根本就是無稽之談!簡直荒唐至極!”


    “還真巧了!”淩不凡卻是自顧自的繼續道:“所以呢,我就事先讓澹仙子去接應徐萬了,隻要有澹仙子的幫助,入關應該不難吧?


    而此時徐萬隻需要抄小道,攻打郾城就輕而易舉了,現在耶律大帥還有什麽不懂的嗎?”


    耶律樂青聽到這話之後,隻覺得一股怒火直衝腦門,氣得他心肺幾乎都要炸裂開來。


    然而,在憤怒之餘,更多的卻是深深的感歎。


    他驚歎於淩不凡那超乎常人想象的縝密手段,簡直是環環相扣、滴水不漏啊!


    此時此刻,在耶律樂青的眼中,淩不凡宛如一個可怕至極的怪物。


    因為他心裏很清楚,如此精妙絕倫的謀劃,背後所需要的不僅僅是極其精密的計算能力,更要有對各方勢力深入骨髓般的透徹了解!


    “你……你到底是誰.....”盡管心中早已知曉淩不凡是一介文人,但在這令人震撼的計劃麵前,耶律樂青還是下意識地脫口而出問道。


    隻見淩不凡麵帶微笑,雙手抱在胸前,那份從容不迫的氣度讓人不禁為之側目。


    他微微揚起下巴,淡淡地說道:“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事到如今,你們已然沒有任何翻盤的機會了。”


    聽到這番話,耶律樂青先是沉默不語,隨後仰頭望天,緩緩閉上雙眼。


    長長的歎息聲從他口中傳出,仿佛包含著無盡的不甘和無奈。


    過了一會兒,他猛地睜開眼睛,目光如炬地盯著淩不凡,一字一句地說道:“敗的確是敗了,但你若妄想把我留下來,恐怕隻是癡人說夢罷了......”


    “我可並沒有要攔住你的意思……”淩不凡微微聳動了一下肩膀,動作輕鬆而自然,隨後十分幹脆地拍了拍馬匹,讓出了一條寬闊的道路來。


    耶律樂青望著淩不凡這般漫不經心、輕而易舉就讓出道路的模樣,心中不禁犯起了嘀咕,一時間竟然不敢邁步向前走去.....


    是的,他堂堂一金國萬人敬仰的宗師居然怕了!怕一個手無寸鐵的白衣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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