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能他們一起忍一忍。


    她勾著晉九懷脖子,溫軟的在他耳邊叫了幾聲好九哥,看他更難受,就一腳把他踹下榻,晚上去睡貴妃榻,讓他憑地撩撥她!


    .


    沉魚月子坐了……三個月。


    晉九懷不想讓她出月子,哪怕忍著,都怕她出月子便帶著阿福和阿樂一起出宮……


    剛好,孫太醫說,有些民俗,女子月子要坐滿三月才好。


    晉九懷當下敲定,沉魚就坐三個月,好好養養身體。


    孫太醫和慕夫人聯手盯著。


    她剛想出殿,孫太醫就背著藥箱,急匆匆的趕來,滿頭是汗,“玉妃娘娘……萬萬不可……”


    沉魚有事情、見了魏然和晉聿想出宮,慕夫人隔日就會進了宮,看望阿福和阿樂,陪沉魚聊天。


    沉魚:……


    晉九懷這些小花招,她也不在意。


    再三個月,也總有結束的時候吧,等三個月到頭,她倒想看看,晉九懷又能用什麽理由留她。


    .


    三月之期滿了。


    沉魚出關,舒舒服服的泡了澡。


    之前她坐月子,都是向係統商城買了一次性清潔術道具,身上也不臭。


    但是沐浴更衣,這像是一種儀式,更是享受。


    晉九懷來慶賀她出關,帶來了豐盛宴席,和葡萄酒。


    如今已是六月,滿天繁星,氣溫也入了伏。


    未央宮的小院裏搬來了石桌。


    一旁,阿福和阿樂,躺在太監宮女們搬來的竹床小榻裏,外邊用薄薄的紗帳籠罩、驅蚊。


    已經百天的龍鳳胎,已經會咿咿呀呀的喔,阿福會翻身,阿樂倒還是老老實實的躺著,踢騰手腳。


    龍鳳胎咿咿呀呀一會兒,就在星夜下睡著了。


    晉九懷讓人把他們抱迴去。


    而屏退宮人,沉魚看看那石桌上的葡萄酒,夜光杯。


    等著晉九懷接下來安排,她懶懶托臉,含笑看他。


    那玉色廣袖滑落,露出雪白手腕,指尖染著丹蔻,纖纖點絳。


    托在臉旁,那偏臉含笑看他的模樣,純美清透,生產一遭,沉魚不但沒醜,反而那氣息像是又被淨化了一樣,原就嫵媚,如今更加清冽。


    “魚魚,嚐嚐這酒。”晉九懷眸裏暗了暗。


    他抬手,為自己和沉魚斟上酒。


    葡萄酒滋味甘冽,是西域送來的上等美酒,聞起來有甜香,用水晶盞盛上,更是色澤誘人。


    他尋常酒是半盞倒,這葡萄酒,聽聞酒量好的人,喝上一桶也不會醉,所以,他總能撐一撐,趁著酒後吐露些心裏話?


    “好啊~”沉魚笑應。


    她拿起水晶盞,輕輕的晃動,又輕抿了嚐。


    星光下,美人如玉,玉頸修長,那飽滿的菱唇沾上紅色酒液,便自然的輕舔了去。


    晉九懷眸底更見幽深,忽然想起了上次的醉酒。


    “九哥,你怎麽不嚐嚐這酒?”沉魚唇邊笑意更深。


    她抿了酒,便知道,這酒看似爽口,實則後勁大。


    晉九懷要是借著這酒,做些什麽,怕是要後悔,他那半盞倒的酒量,經不住這酒勁兒。


    “好。”晉九懷也輕抿了。


    入口甘冽,他便覺得這酒無妨,


    如此一盞下去,晉九懷終於借著酒勁兒,來到沉魚跟前。


    他淡眸已經微微迷離,甩頭,臉上泛著微微的緋色,“魚魚,明日便是阿福和阿樂的大日子,我也想,給你一場……”


    “不,不能說……魚魚,我也給你舞個劍吧——”


    腳步踉蹌,晉九懷拔出了木劍,他玄袍翻飛,長劍凜冽,卻是隻有招式沒有灌注內力。


    一場劍舞利落幹淨,翩若驚鴻。


    隻是在他收劍時候,不小心碰掉了九龍冠,晉九懷不管不顧,踉蹌虛晃的來到了沉魚跟前,抬手把沉魚拉起,又忽然揮手把桌上清掃幹淨,把沉魚抵著在石桌上吻。


    那眼角淚痣妖冶洇紅,晉九懷薄唇間甘冽的葡萄酒氣息和沉魚交換,散落的發順著他臉龐垂落,清冷俊美的臉龐,冷玉泛著緋色,沉魚也感覺到瀆神快樂。


    她勾著他脖頸,輕吻他的眉眼。


    他便淡眸泛起水光。


    她吻他的長睫,他便長睫輕顫。


    吻他唇,便讓那薄唇上泛起水光殷紅。


    他喉頭輕顫,被沉魚細細的吻了……


    他是如此沉溺,仿佛被她掌控。


    從院裏到了殿裏,那一榻的暖熱,仿佛是熾熱盛夏遇上了明媚陽光,克製許久的穀欠望仿佛是從地底迸出的熔漿,一室旖旎。


    隻是熾熱間,沉魚又聽到晉九懷在她耳邊低聲懇求,“魚魚,做我的皇後……”


    ……


    洗三宴之後,阿福和阿樂就有了名字。


    晉雅,晉胤。


    正式寫在詔書上,昭告天下。


    雅和胤,好像也不比福、樂,好到哪兒去?


    而隨著詔書,一套皇後的鳳袍送進了沉魚的未央殿。


    晉九懷暗中已經籌備好了封後大典,封後詔書也寫好了。


    隻是,他偷偷觀察,沉魚竟然對鳳袍無動於衷。心裏擔心沉魚不願意,晉九懷一大早就守在未央殿,裝作批改奏折,實則那餘光始終落在沉魚身上,想辦法磨沉魚同意。


    他這裝作沉穩的模樣,沉魚看了好笑,挑挑眉,也裝作若無其事。


    兩人,一人窩在貴妃榻上,懶洋洋看書。


    一人書桌後、批著奏折。


    殿裏放著冰盆,小竹床鋪著冰絲薄席,阿福懶洋洋的撐著頭,趴在席上看著自家娘親。


    而阿樂躺在那兒,乖乖巧巧的望著頭頂懸著的布老虎,咬著手指。


    一個安閑的上午,一家人就這麽靜靜的待著,倒是有歲月靜好的感覺。


    隻是,那鳳袍卻是一樁沉甸甸的心事,壓在晉九懷身上。


    “嘶——”晉九懷忽然吸一口氣,捂上右手。


    “怎麽了?”沉魚立馬抬眸,卻看到晉九懷臉色慘白,仿佛他手上被匕首貫穿的傷口又疼了。


    “魚魚……”晉九懷搖頭,“沒事,可能是執筆時間太久,有些累到了……”


    說是沒事的,可他那委屈模樣,薄唇抿得直直的,隻差在臉上寫著幾個大字:我好疼,我好難受,快來哄我。


    這模樣……當場讓沉魚忍不住,把視線投向了趴在薄席上的阿福。


    大名晉雅的小阿福,那眼尾一顆淚痣,雖然是女娃,但是樣貌複刻晉九懷,粉粉嘟嘟,鳳眸微挑,就是晉九懷縮小版。


    阿福之前有一次從榻上翻身掉下來,沉魚去抱,她便是這樣,鳳眸委屈,眼淚汪汪的抿著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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