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雷暴來的快,存在了不到幾十秒的時間便雲開霧散,重歸寂靜。


    隻是隨著那雷暴消失的,還有高啟所在的私人飛機。


    雲霧飄渺一切都像是從未發生過那般,卻又在無形中詮釋著萬般天注定,半點不由人。


    ……


    不久之後,阜陽市提邢司內,一串急促的腳步聲,打破了重案組的壓抑氣氛。


    鍾正南一直不曾放棄,縱然知道希望非常渺茫,卻依舊想要能在私人飛機出境前申請下合法的手續,將其攔下,認罪服法。


    其他的組員們看在眼裏卻是誰也不敢多說,沒人願意在這個時候去消滅鍾正南心中最後的希望,告訴他一切都已無力迴天。


    直到這陣急促的腳步聲越來越近,隨後突兀的推開了這扇重案組辦公室的大門。


    “鍾組長,最新消息,高啟乘坐的私人飛機遭遇了雷暴……”


    “什麽?”


    鍾正南猛然站起身來瞪大了雙眼:


    “老天開眼,既然有雷暴天氣,私人飛機就不得不轉變航線,我們還有時間,說不定能攔住他。”


    前來報告的調查員確實顯得有些吞吐:


    “鍾組長,雷暴並沒有持續多久,且這突如其來的雷暴沒有被偵測到。


    雷暴消失之後,私人飛機也不見了。”


    別說是鍾正南了,在場所有的調查員各個麵露驚愕之色。


    “什麽叫不見了?”


    柳凱上前幾步追問道。


    “私人飛機飛行前要申請航線,根據律法規定,從事通用航空飛行活動的單位。或個人實施飛行前應當向當地飛行管製部門提出飛行計劃申請。


    而在申請通過之後,私人飛機的雷達信號,在飛行過程中是處於監管狀態的。


    但隨著那場雷暴天氣,這架飛機的雷達信號消失了,信號消失的最後地點距離出境大概隻剩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


    鍾正南一屁股坐迴到了椅子上,臉上的驚愕已經難以掩飾。


    這種情況的發生概率實在是太低了,可現在偏偏就這麽發生了,鍾正南一時之間甚至不知道該喜還是該憂。


    “搜救部門已經派出了搜救隊,前去找尋私人飛機的殘骸。


    各地航空部門也都得到消息,開始大範圍搜索這架飛機的雷達信號。”


    鍾正南擺了擺手前來匯報的調查員方才離開,其他人則是麵麵相覷,誰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天意,這就是天意吧,老天都要幫我們把高啟留下來。


    一架飛機就這麽平白無故的失蹤,無論如何也得找到它,我倒想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麽……”


    就在鍾正南思索之際,電話鈴聲急促的傳來,他本能地接通了電話,隻聽到電話裏傳來了沈林的聲音:


    “鍾組長,我聽說你最近一直在調查啟盛集團的董事長高啟。


    聽說了嗎?他要出境的私人飛機失蹤了!”


    鍾正南歎了口氣:


    “這還真是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裏。


    我剛聽說這件事,不過沈組長為何如此在意?”


    “你等我一下,我發幾份資料給你看看……”


    電話裏很快便傳來了操作電腦的聲音,鍾正南好奇地坐在自己電腦前,不多時便接到了一份郵件。


    打開郵件之後,裏麵是一些個人資料,一共六個人。


    “沈組長,這是……”


    “鍾組長,我們的專案組你應該知道,是專門針對審判者連環殺人案件才成立的。


    所以在得知飛機失蹤之後,我留心查了一下飛機上的這些人。


    原本這架飛機服務班組應該有八個人,但實際上登機的隻有四個人。


    再加上兩位機長,以及高啟,一共九人。


    我懷疑此次飛機失蹤,和審判者有莫大關聯。”


    沈林的這番話讓鍾正南一怔,緊接著皺起了眉頭:


    “沈組長,你想多了吧,審判者有天大的本事,也沒法讓一架飛機就這麽好端端的消失了吧?”


    鍾正南甚至覺得沈林是不是有點魔怔了,什麽事兒都能往審判者上靠?


    可對此,沈林卻依舊堅定自己的觀點:


    “鍾組長,或許審判者沒法讓一架飛機失蹤,但讓一架飛機墜毀,導致雷達信號消失,是有可能的吧。


    本來這就是私人飛機,沒有嚴格的安檢,審判者若是真的有心,這構不成什麽麻煩。


    而且你不覺得奇怪嗎,據我所知,高啟此次出行計劃非常突然,所有服務班組人員都在臨近起飛的幾小時內才得到消息,而後紛紛趕往機場。


    可問題是,原班組的八個人,其中四人都因為各種各樣的意外,最終沒能趕上登機。


    你再看我給你發去的這些資料,都是跟高啟一樣,在那架飛機上的人,你有沒有發現他們之間的共同點是什麽?”


    鍾正南好奇的看向了麵前的電腦屏幕,點開了機長的名字。


    在資料裏,有一段文字引起了鍾正南的重視。


    此人好賭,在賭場內欠下了巨額賭債,而後不久妻子就意外死亡,突如其來的巨額意外保險,不但讓此人還了賭債,還讓他過上了奢侈的生活。


    鍾正南眉頭緊鎖,繼續翻看其他人的資料。


    二十六歲的女服務人員,兩年前深陷網暴,其原因是談了三年的男友,三年內轉賬金額高達幾十萬元。


    男方覺得雙方已經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卻不曾想女方在此刻提出分手,男方站在了跨海大橋上,當提邢司找她來想要讓她勸導的時候,她卻說了一句話,導致了男方心灰意冷,葬身大海之中。


    “別這麽幼稚,成年人不該有情緒……”


    在這之後該女子被網友扒出,三年戀愛期間,兩年裏女子還在和其他人相處。


    最後分手的原因,也是要嫁給他人。


    且男方這幾年裏每一次轉賬,都被女方要求寫明贈與二字。


    鍾正南越往下看臉色越黑,這些人個個都有不為人知的陰暗麵。


    在電話裏沈林表明的共同點鍾正南也已經看出來了,他對著電話裏沉聲說道:


    “共同點就是,這些人都直接或間接導致過他人死亡,律法卻不能予以判決。”


    “沒錯,這就是審判者一貫的作風,他審判的都是那些他認為有罪,卻未能承受後果之人。


    現在你還覺得是我想多了嗎?”


    沈林的話,像是一記重錘砸在了鍾正南的心頭,也讓他儼然意識到,這場意外似乎真的沒那麽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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