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陳峰行至大殿門口,壁雕之上又是金光一閃:


    “走啊?”


    “走了……”


    陳峰頭也沒迴的應了一聲,話音落下之際,金光消散壁畫上的王靈官依舊威風凜凜,怒目圓睜。


    解決了這麽一個大難題,陳峰迴到了家裏,總算是放下心來。


    他拿出了手機,進入了界麵,由於此次審判人較多,因此單單是看審判評級就花了陳風快半個小時的時間。


    不過好在這些評級大多都在乙級以上,甚至對蔡察的審判,達到了丁級。


    功德值總額,達到了一萬點。


    五帝錢,更是足足有八千貫之多。


    雖然數值很漂亮,但陳峰看了看待解鎖的界麵,心卻是涼了半截。


    如今的判官殿已經被完全激活,沿著一條小路徑直向後的區域卻依舊是灰色的。


    那是十殿閻羅之地,哪怕隻是第一個秦廣王殿,要解鎖就需要五萬點功德值和兩萬貫五帝錢。


    而且要解鎖秦廣王殿,當然有了這些還不夠,還得確保判官殿有四位判官在位,才有解鎖秦廣王殿的資格。


    好處嘛,自然也很豐厚,不單單官職上升,由殿司升至閻羅,甚至還能夠開啟通往更深層地獄的門戶,掌握更廣泛、更強大的陰司之力。


    因此在領取了相應獎勵之後,陳峰默默的關閉了手機,躺在了床上。


    這條路自己才算是剛剛踏上正軌,眼下要做的還是得先保證鬼節順利,這可是一等一的大事,但凡出了點亂子,可是會禍害陽間的。


    到那時哪怕是陰司,也得背負相應的因果,這種事情陳峰是萬萬不希望發生在自己身上的。


    也正因如此,陳峰才沒有馬上開始選擇下一個要審判的目標,隻希望這段時間,陽間能消停一些,讓自己能安心的將這個鬼節度過。


    可有些事情哪怕是陳峰也無法決定,地府能審判的也隻是惡,而不能左右惡在何時於人的心裏萌生。


    就像是此刻的啟盛集團大廈,高聳於雲間,最輝煌的時候,一度被稱作是滄海市的擎天白玉柱,架海紫金梁。


    此刻這大樓絕大部分的燈光都是關閉的,唯獨頂樓的董事長辦公室裏,還亮著微弱的燈光。


    高董事長站在落地玻璃前,將整個城市盡收眼底,站在這裏總有一種把整個城市都踩在腳下的感覺。


    “教授,這麽長時間了,您到底查出結果沒有?”


    一邊說著高董事長一邊迴頭看去,隻見趙雪的老師,那位資深的民俗教授,此刻正坐在一堆古書前,不知道在查找些什麽。


    麵對高董事長的詢問,這位老教授似乎充耳不聞,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


    直到,在拿起一本古書之後,老教授的手猛然一頓,緊接著頗為驚喜的站起身來,抬頭看向了高董事長。


    “有了,給你兒子報仇的法子,有了!”


    一聽這話,高董事長立馬走了過來,迫切地看向眼前的老教授。聲音都帶著幾分顫抖。


    “楚教授,您說的是真的?”


    高明遠的死,一直是這位高董事長的心結,他素來相信鬼神之說,因此在護身符碎掉之後,立馬拿給楚教授看。


    楚教授在看到護身符破碎之後,照本宣科,便猜測這背後有人搞鬼,才造成了高明遠的死。


    為此高董事長不惜花大價錢,想讓這位楚教授為自己的兒子報仇,無論這個人是誰,都得讓他付出代價。


    楚教授先前的確是一個非常純粹的民俗文化研究者,正是因為熱愛且研究,所以才會相信。


    盡管楚教授從來沒有試過,但在看到高董事長擲出的千金之後,還是決定賭上自己的學術,無論如何也得試上一試。


    就這樣,楚教授開始四處搜集古籍,越是在市麵上不流通的,越古老的越好。


    這些古籍裏往往記載著一些古代的方士術士所用的方法,若是放在之前,楚教授隻是用作記錄和研究,最多就是修繕書籍。


    但現在他的初心早已改變,想要親自去試試,萬一成了,背靠著啟盛集團這棵大樹,一輩子也就衣食無憂了。


    而在今日,這一切努力終於有了結果,楚教授頗為激動地晃了晃手裏的這本殘卷:


    “功夫不負有心人,總算是有了結果,這本殘卷裏記載著一些古代方士所用的術,也許能夠試上一試。


    按照這本殘卷裏所說,自古以來,民間都流傳著五種邪術。


    一為巫蠱,二為降頭,三為血咒,四為五毒,五為陰陽。


    由於年代久遠,所以這其中的記載殘缺不全,不過在與其他的一些殘卷拚湊之後,倒是能夠得到較為完善的巫蠱術。


    傳說最早使用巫蠱術的人是魯班,在木偶上寫上被詛咒者的姓名生辰八字等,以巫術操縱其靈魂謀害其身心。


    甚至有記載說,魯班經的木工厭勝,便是由此而來。


    厭勝二字,屬於巫蠱之術的一種,具體起源何處已無從考證,但根據最早的民間傳說來看,這種巫術起源於薑太公。


    魯班經內的木工厭勝,手法大致相同,先削一個似人似鬼的小木偶,在木偶身上刻上生辰八字,然後將它放置在房梁,等不被察覺的暗處。


    因此,民間才有一種說法,在請木匠泥瓦匠建造房屋的時候,一定要好酒好肉盛情款待,以免他們暗中在房子動手腳。


    而這老教授找到的邪法,頗有幾分厭勝的影子。


    “楚教授,趕緊說說需要我做什麽,無論要花多少錢我都支持。


    我的要求隻有一個,誰害我兒子他就必須死。”


    高董事長迫切地看向楚教授,但此時楚教授卻顯得有些猶豫:


    “高董事長,這事兒你可得想清楚,我說的這個巫蠱術可不同尋常,用的不是木偶人,必須得是剛出生還未睜眼的嬰兒。


    況且我從未試過,不知道此法可不可信,代價太大,三思而後行啊。”


    可楚教授的這番話,卻並沒有被高董事長聽進去,反而是更激動的說道:


    “要剛出生的嬰兒?這不是什麽難事,交給我吧,我來負責。


    你隻管確保整個儀式的正常進行,事成之後我保你一生榮華富貴!”


    聞聽此言,楚教授的千言萬語都隨著一聲歎息壓在了心裏,或許,在這一刻開始,他要以正式決定違背自己身為一個學者的良知和道德底線。


    當對民俗的探知不再是保護和傳承之後,就變了性質。


    高董事長急匆匆的轉身離開,楚教授獨自站在原地看著滿地的殘卷,長長的歎息了一聲。


    他落寞的離開了大樓,心裏最後的那點良知,也隨著手裏又多了一張銀行卡而徹底消散。


    迴到了自己的家裏,楚教授便開始著手儀式,他不想問也不敢問高董事長究竟會從哪裏得來這些剛出生的嬰兒。


    總之這條路已經踏上了,沒什麽迴頭的可能還不如一門心思走到底。


    就這樣,在楚教授的書房裏,多出了一些看起來非常別扭且詭異的符籙。


    剛開始畫的時候,楚教授並不熟練,還要一點一點按照古書上的記載去進行。


    但慢慢的,當整個符咒能夠一氣嗬成畫出的時候,也就具備了功效,有了實際的意義和價值。


    他將自己關在屋裏,小心謹慎的準備著一切所需之物。


    在跟高董事長最後一次對話中,高董事長給出的承諾是,七天之內必定會有新生嬰兒送來。


    這讓楚教授再無退路,為了確保儀式的正常進行,次日天明,楚教授就背上了一個背包,離開了家,準備出一趟門,去搜羅古書記載的所需之物。


    他不知道的是,前腳剛走,後腳家中就來了訪客。


    一輛出租車停在了楚教授的家門前,趙雪從車裏下來,輕車熟路的,來到門前按響了門鈴。


    可良久屋內也沒有人迴應,趙雪有些疑惑的拿出手機,想要給楚教授打個電話。


    然而電話並未接通,趙雪皺了皺眉,心中湧起一股不祥的預感。


    她環顧四周,這座平日裏略顯冷清的小院此刻更顯得空寂無聲,連風似乎也刻意繞開了這裏。


    她不死心,又用力敲了敲門,但迴應她的隻有自己迴蕩的聲音和遠處偶爾傳來的鳥鳴。


    這段時間,趙雪經常會來拜訪老師,可楚教授卻始終不在家裏,打電話也不接,整個人都杳無音信。


    疑惑的趙雪來到了側麵的書房窗戶前,踮著腳朝著裏麵看去,屋子裏空無一人,但桌子上被壓了一腳的一張符紙,卻是映入趙雪眼簾。


    那是……


    趙雪有些好奇的拿出手機透過攝像頭不斷放大畫麵,這才看清楚了桌子上放著的符咒。


    可這符咒與平日裏在教授家中看到的截然不同,上麵繪製的圖案扭曲而複雜,尤其是那符紙竟是黑紅色的。


    黑紅色……


    被黑狗血泡過的符紙?


    老師家裏怎麽會有這個?


    趙雪疑惑的拍了一張照片,再度確定褚教授的確不在家裏後,這才轉身離開不過迴去的路上,趙雪一直在看著這張古怪的符咒。


    不知從什麽時候開始,老師就變得奇奇怪怪的,現在家裏又多了這麽一份符紙,莫不是出了什麽事兒?


    趙雪越想越放心不下,幹脆直接迴了辦公室,打算研究一下,這符紙到底是做什麽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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