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子啟點了點頭,他知道沈林的話並非無的放矢。


    這個神秘的審判者一直是他們心頭的一根刺,雖然他們已經加強了對所有嫌疑人和證人的保護措施,但審判者似乎總能輕易地突破他們的防線。


    “沈林,你說得對。”魏子啟沉聲說道,“我們必須提高警惕,不能讓這個審判者再次得逞。


    從現在開始,所有嫌疑人和證人的保護措施必須升級,確保萬無一失!”


    新的命令下達,三名嫌疑人開始接受沒日沒夜的突破審訊,同時,大量的調查員被調派到各個關鍵地點,確保嫌疑人的安全。


    沈林作為滄海市的調查員代表,在自己的地盤上,自然更不可能允許上一次的審判事件再度發生。


    他一連進行了多道部署,從加強監控到增加巡邏,每一個細節都被他反複檢查,確保沒有遺漏。


    每每提到審判者這幾個字時,沈林總會頗有執念,仿佛心中有一團火在燃燒。


    整個滄海市提邢司進入了戒嚴狀態,毫不誇張的說,連隻蚊子都飛不進去。


    可縱然如此,沈林仍舊感到不安,這一反應在其他人看來甚至顯得有些焦慮。


    不過好在另一邊的進展神速,調查員們幾乎沒費什麽力氣,就撬開了三個嫌疑人的嘴,得到了他們的口供。


    相關消息一經報道,便在社會各界引起了軒然大波。


    民眾們對犯罪分子的迅速落網表示了極大的讚賞,同時也對提邢司和特調部門的高效合作給予了高度評價。


    似乎市民們都沉浸在這樣的勝利喜悅之中,渾然不知提邢司內部實則是外鬆內緊的狀態,每個人都繃著一根弦,比任何人都迫切的想要等待最終開庭的時間。


    誰也不希望審判事件,再度於提邢司內上演,因此隻有審判庭開庭,完成對這三人最終的定罪才算是一切塵埃落定。


    死刑是肯定跑不了的了,但被律法審判和被私刑審判,是完全兩種不同的概念。


    因此現在這三名嫌疑人就像是一塊燙手的山芋,被暫時關在提邢司的期間,沈林又征調了大量人員,二十四小時輪換看守。


    任誰都能看得出來,這個審判者在沈林的心中留下了陰影,以至於隻要是涉及到審判者的事情,沈林總會顯得有些偏激。


    當然也有像盧思成這樣的調查員並未涉及接觸過審判者的案件,所以難免心裏會覺得是不是有些小題大作。


    可事實上,盡管沈林顯得有些偏激,但所作出的決定卻不無道理,畢竟此刻的陳峰,的確正在醞釀一場審判。


    ……


    判官殿內,陳峰端坐在大殿之上,黑白無常位列兩側聽令。


    身著官袍的陳峰,目光如炬,凝視著前方虛空中緩緩浮現的畫麵,那是滄海市提邢司內嚴密的防守布局。


    他的嘴角勾起一抹淡笑,這笑容中既有對沈林謹慎態度的認可,也藏著一絲對即將到來的挑戰的期待。


    “黑白無常,讓你們和本地城隍打招唿的事可去辦了?”


    麵對陳峰的詢問,黑無常率先上前行禮後方才恭敬地說道:


    “大人,已經去過了,有大人的官令在,城隍爺特地讓日遊神和夜巡神與屬下對接,陽間之事每日子時便會有新的消息。


    上一次夜巡神傳迴的消息中,提及滄海市提刑司方麵已經將三位罪人抓捕,並拿到了口供。


    目前這三名罪人都被關在提邢司內嚴加看守,相關文件也已遞交給了審判庭,擇日便會進行判決。”


    陳峰沒有抬頭,隻是嗯了一聲。


    “那民眾們對此事都已知曉了嗎?”


    白無常聞言緊接著湊了過來:


    “大人,近日來陽間討論最多的就是這件事情了。


    民眾們對犯罪分子的迅速落網議論紛紛,多數人拍手稱快,認為這是正義的勝利,是律法威嚴的體現。


    當然也有很多的人擔心,覺得現在抓到的,不過都是一些小嘍囉,斬草不除根,終究會死灰複燃。”


    陳峰再度點了點頭,民眾的聲音,無論是讚譽還是憂慮,都是他作為判官必須傾聽的風向標。


    他深知,每一次審判不僅僅是對罪行的裁決,更是對社會正義的一次深刻詮釋。


    “大人,大人!”


    就在陳峰思索著什麽的時候,殿外傳來了魏子啟的聲音,黑白無常立馬分開左右讓出一條路來,穿著官袍的魏子啟風塵仆仆的趕了過來。


    “魏判官,據我所知,賞善司外已經排起了長隊,你不去處理公務,來這是為何?”


    陳峰居高臨下的看著魏子啟,語氣平緩的詢問道。


    魏子啟衝著陳峰行禮後,方才說出了來意:


    “大人,近日來,陽間一直在主張抓捕行動,所以下官難能歸位,今日得時,這才匆匆前來。


    如今陽間之事也算告一段落,嫌疑人落網,正在被嚴密關押。


    可有一事下官心中不明,為何我們總是慢一步,那些女孩,甚至包括那個孩子,他們為何要承受這些,而我們隻能姍姍來遲?”


    夜深入地府後的魏子啟,三魂歸位,自然比單純的陽間時有了更多的困惑和不解。


    “大人,地府審判陽間善惡,可為何我們總是在罪惡滋生之後才得以介入?


    下官對此不解,為何我們不能在罪惡剛剛萌芽時就出手幹預,為何總要看到這麽多的無辜


    受害者承受苦難,才能施以公正的裁決?”


    魏子啟的聲音中帶著幾分沉重與不解,他深知自己麵對的是地府中最公正的判官,卻也忍不住對現狀提出質疑。


    然而麵對魏子啟提出的問題,陳峰卻是欣慰的點了點頭:


    “我想過你總有一天會問出這樣的問題,隻是沒想到這麽早你就提出來了。


    關於這個問題,我想不必我來解釋,你且看看這個就都明白……”


    一邊說著,陳峰將麵前的生死簿推到了魏子啟的跟前,魏子啟低頭一看,此刻生死簿翻開的,正是關於滄海市近期一係列案件的詳細記錄。


    隻是不同的是,生死簿不僅僅是記載這件事情的本身,甚至有前因後果。


    看著魏子啟的視線逐漸變得凝重,陳峰輕輕的歎了口氣,隨後娓娓道來:


    “我之所以知道你一定會問出這個問題,是因為我也曾有過這種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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