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太耽誤時間了,就算是你進入王宮,也不一定就能打探到采萱的消息。既然已經知道姒苟就在臨丘,我們應該直接對他下手,逼問采萱的下落才對。”


    對於薑逸選擇等待,而不是立即動手,虞采薇很是急躁和不滿。


    薑逸雖然同樣著急,卻依舊斷然拒絕這個提議,“不行,就算是再急躁,我們也必須等!”


    “我們多等一日,采萱可能就多一分危險。”


    薑逸嚴肅的看著她,提醒道:“可是你想過沒有,劫掠采萱王姬雖然是姒苟和儲良動的手,但是背後真正謀劃這一切的,卻是麒麟和齊國。


    按照麒麟一族的計劃,一旦陛下死於妖族刺殺,洛邑被妖族覆滅,那齊國就會立馬舉起采萱王姬的大旗,攫取政治資本。


    以此來推斷,采萱必然是掌握在齊君的手中!”


    神秀也支持薑逸的觀點,“現在最重要的是確認采萱王姬的位置,如果此時貿然動手,極有可能會打草驚蛇。”


    虞采薇無比沮喪,她發現自己強大的劍術天賦,在這件事情沒有一點幫助。


    薑逸隻能安慰說道:“以采萱的身份、地位,背後所代表的政治利益,對於任何諸侯國來說都是奇貨可居。齊君不敢公開采萱的身份,但也必定會加以嚴密的保護。


    且姒苟出現在洛邑,而殷墟又沒有殺死我,他不會想不到我們來救人。


    嚴密的守護,同時又不引人注意,那齊國王宮就是最好的選擇,所以我推測采萱在王宮的可能性最大!”


    虞采薇聞言先是一喜,隨即又皺眉說道:“如果采萱真在齊國王宮,想要將她救出來,恐怕並不容易啊!”


    “暫時不用考慮那多,走一步看一步,找到采萱才是關鍵!”


    ~~~~


    在煎熬和等待中,終於迎來齊國太後,齊君呂嬰之母,大虞朝有薑王姬的生辰。


    因為齊國與吳越正在發生戰爭,所以今年的生辰慶典,雖然依舊喜慶熱鬧,卻比去年要簡單了很多。


    有儲豐帶領,薑逸以畫師的身份輕易的進入了王宮,這才發現這齊國的王宮,無論是規製、奢華還是新舊程度,要比大虞朝的皇宮不知道好了多少倍。


    由此心中對這些諸侯王,也更是惱怒和不屑。


    這些混賬玩意,動不動就拿所謂的禮製、宗法來指責宗虞和天子,可自己背地裏卻完全無視禮製宗法的存在。


    像這宮殿的規製、諸侯國的軍隊數量,按照大虞朝的禮製、宗法,這些諸侯腦袋被砍八百迴都不夠。


    “臣儲豐,見過太子!”


    正在薑逸四處打量齊國王宮之時,前麵的儲豐突然停了下來,薑逸也連忙跟著停下來行禮。


    齊國太子嗎?


    薑逸微微抬頭,用眼角瞥了一眼。


    發現這位齊國的太子,約有二十多歲,留著小胡子,顯得甚是老成和穩重。


    隻是對方在見到儲豐時,並沒有過多的親近,隻是輕輕的嗯了一聲,就昂首走了過去。


    等到太子的隊伍離開之後,儲豐方才帶著薑逸再次前行,隻是在進入一處宮殿之時,薑逸被衛兵攔了下來。


    太後的生辰,自然不是什麽人都能夠參加的。


    儲豐可以,但是薑逸隻是一個獻藝的異人,自然是沒有資格進入的,被安排在旁邊的一座偏殿裏候著。


    薑逸也不著急,反正待會有進入正殿的機會,況且他本身也有自己的打算,讓他暫時留在外麵,反而趁了他的心意。


    進入這偏殿後,薑逸發現裏麵已經不少人在等著,大多都是個各種雜耍賣藝之輩,一個個極其緊張的排練自己的節目,或者檢查各種道具。


    見到薑逸進來,這些人也沒有過多的理會,僅僅隻是看了一眼後,就繼續忙碌自己的事情。


    薑逸也不需要排練什麽,於是就找了個隱蔽的角落停了下來。


    見沒人注意自己後,薑逸利用柱子的遮擋,心念一動召喚出了一道矮小的身影,這身影一出現,身體就迅速的沒入了地下。


    這時薑逸方才徹底的放鬆,然後開始默默的迴憶,剛才所觀察的王宮布局。


    很快,那些表演雜耍的團隊,相繼被召喚到大廳中表演,唯有薑逸一人依舊靠著柱子閉目養神。


    又過了一個時辰,外麵寺人傳召,薑逸這才整理衣袖,提起裝有紙張和炭筆的盒子,跟在寺人的身後進入了大殿之中。


    “婢仆方寒,拜見君侯、王後,太後!”


    薑逸見上方坐三人,直接上前行禮,心中卻是無比的蛋疼。


    按照爵位來說,這齊侯見到自己,那也是該他行禮的份,可是現在卻不得不委屈自己。


    “儲豐,這就是你說的畫師?如果儲家真沒有什麽賀禮,也不是什麽大事,又何必拿一個賤民來糊弄君父和太後!”


    一個站在太子身邊的青年,在看到薑逸之後,立馬開口譏諷起來。


    儲豐倒也不慌張,當即上前說道:“公子有所不知,這方寒乃是自洛邑逃難至臨丘,臣仆也是無意中發現,此人有特殊的記憶,且親自驗證過後,方才青請來向太後獻禮。”


    果然太後一聽薑逸是來自洛邑,頓時來了興致,溫和的開口說道:“你是來自洛邑?”


    “迴太後,婢仆世代居住洛邑,隻因洛邑遭妖族肆虐,方才逃難至此!”


    一聽卻是家鄉人,太後態度也更加的和藹,讓薑逸站起來後,又問道:“老婦幼時,最喜觀月台,不知道這麽多年過去,洛邑可又增添了新的景致?”


    “迴太後,觀月台在年初元夕之時,遭妖族襲擊而坍塌。”


    太後聞言不禁唏噓,眼角亦不由的濕潤起來。


    太後生辰的大喜日子,薑逸卻讓太後抹淚,儲豐頓時嚇了一跳,連忙瞪了薑逸一眼。


    薑逸立即說道:“不過洛邑新增的景致也不少,比如武安公於明光湖畔,修建了一座宗虞大學堂,學堂清幽不說,裏麵收納了洛邑之難遺孤,獲得洛邑百姓的交口稱讚。”


    太後聽聞家鄉的變化,神色果然好了起來,不禁露出了向往之色。


    薑逸見狀,又繼續說道:“不過要說最有意思的地方,還是要數洛邑的展覽館,在那座展覽館中,除了有武安公創造的各種稀奇物資外,更是聚齊了天下稀有之物,就算是在裏麵轉一天,都不覺疲憊!”


    太後聞言,嗬嗬笑了起來,說道:“那武安公倒是奇才,老婦讀過他的詩作,當真是才華橫溢,舉世無雙啊,難得他還能發明諸多稀奇之物,尤其是那香皂,老婦我甚是喜愛!”


    剛才開口那青年,哼了一聲,說道:“今日乃太後的生辰,大家都在等著獻禮呢,既然此人有奇技,還不趕緊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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