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容縣雖然也屬於北方地區,但是生活習慣就偏南方一些。


    吃食方麵極為精致,而且居住是以床為主,不像這邊,基本每個房間都有土炕。


    沒有炕好像就沒辦法睡覺一樣。


    臨縣的民風也很彪悍,跟句容縣大不相同。


    “好,咱們就多買點牛肉幹,還有烈酒。”梁子意讚成的說道。


    這邊天氣寒冷,烈酒是必不可少的。


    有些時候,酒是比衣物更能暖身子。


    馮純純興致很高,拉著梁子意東看看,西看看的,挑了不少好東西,她從小就在這邊,知道哪些東西好,哪些不好。


    “這簪子是用牛骨做的,雖然花紋簡單,但是很輕便,你試試。”馮純純跟梁子意說道。


    梁子意掂了掂,的確不錯。


    就在這個時候,幾個人走了過來。


    都是年輕的公子,穿著極為體麵,清一水的狐裘大衣,腳踩這鹿皮靴。


    “老板,這些簪子我們包了。”其中一個說道。


    梁子意抬起頭,見那人眼熟,猛然間想起,這個就是那日被當做蘇王同黨,劉錢的兄弟,王兄。


    沒想到竟然這麽快就被放出來了。


    看著他嘚瑟的樣子,似乎沒吃到什麽苦。


    他身後的幾個人,也都是流裏流氣的。


    馮純純自然不幹,“明明是我們先看好的,你什麽意思啊!”她也看出來了,王兄他們幾個是故意找茬。


    王兄摩挲著下巴,“那又能怎麽樣,我就是故意的。”


    他無所畏懼的說道。


    梁子意看他這樣,都覺得有些佩服了,如果不是那日看到他如何出賣兄弟求饒的樣子,真要以為他是個硬骨頭了。


    “這位不是我錢兄的大姐麽,真是好久不見啊。”大冬天的,王兄手裏拿著一把折扇比比劃劃的。


    梁子意微微頷首,然後拉著馮純純,“走,咱們去那邊看看。”


    “大姐別走啊,那日我們出了事,您跟錢兄跑得可真快,不如跟我講講,你們二位是怎麽輕易拋下兄弟的。”王兄大有一副找茬的架勢。


    梁子意無奈,明明是他先出賣了劉錢,不然劉錢怎麽可能會拋下他們,現在反要惡人先告狀。


    “我雖然與你有一麵之緣,但也稱不上兄弟,跟你口口聲聲說的錢兄,更是不熟,你們之間的事情,還是不要為難我一個女子。”梁子意淡笑著說道。


    “大姐說得好是無辜啊。”王兄撇嘴,轉而說道,“大姐看著也跟我們年歲相當,不如這樣,你陪我們喝一杯,咱們也就算是一笑泯恩仇了。”王兄大手一揮。


    他身後的那幾個紈絝子弟開始拍手叫好,笑得一臉淫蕩,就差要對梁子意動手動腳了。


    梁子意冷著臉,不願去看這二人,幾乎是轉過了頭。


    馮純純氣得不行,“你們是哪裏來得阿貓阿狗,竟然敢在本姑娘我麵前出言不遜!”


    王兄還是有些腦子的,俗話說,強龍壓不過地頭蛇,他看得出來馮純純是本地人。


    而梁子意和劉錢是外地來得,他都了解。


    “這位姑娘,這是我跟大姐的私人恩怨,與你無關。”王兄仗著自己身後人多,並不打算讓梁子意離開。


    “什麽私人恩怨,都給我滾開,當心我一鞭子抽死你。”馮純純拿出了腰中的鞭子。


    王兄笑了笑,根本不害怕,“既然你不讓路,不如一起去坐坐。”


    反正他也不打算在這裏多呆,大不了就迴老家。


    這一次,他本來在這邊樹立的形象都沒了,身邊隻剩下這幾個酒肉朋友。


    剛剛喝了一頓小酒,心裏越想越覺得憋悶,正好看到了梁子意,就覺得都是這個女人害得。


    如今酒勁上來,馮純純他也不放在眼裏了,本地的就本地的,大不了明天就離開。


    幾名家丁急忙上前攔著,“你們這是幹什麽,大膽,也不看看我們小姐是……”


    話沒說完,兩夥人就打成了一團。


    圍觀的人越來越多,梁子意怕對馮純純名聲不好,急忙拿了帕子擋住了她的半邊臉。


    “來吧大姐,陪我喝一杯。”王兄抓住了梁子意的胳膊。


    梁子意抽迴自己的胳膊,反手就給了他一巴掌,“啪”的一聲格外響亮。


    王兄登時愣住了,捂著自己的臉,不可思議的看著梁子意,“你,你竟然敢動手打我?”


    “打你?打死你都敢的。”馮純純插嘴說道。


    王兄咬牙切齒的靠近梁子意,“我們這邊被抓,你們卻沒了蹤影,敢說不是你們告的密?就算不是,你們拋棄兄弟,也是罪該萬死。”


    那天的事情,他很是憋火,衙門的牢房那是好待的地方?


    “我可是看到你如狗一般的跪地求饒,出賣我們,我們憑什麽不走,難道還等著你把罪過都推脫在我們身上?”梁子意在他耳邊低聲說道。


    聽了這話,他都快氣得炸毛了,本以為梁子意不知道,沒想到,她什麽都知道了。


    “你這個賤人,真是活膩了。”說罷,他揚起大手,對著梁子意的臉就打了過去。


    梁子意躲閃不及,隻得閉上了眼睛。


    但是等了好久,那巴掌都沒有落下來。


    她不由睜開眼睛,隻見阿遇站在那裏,抓住了王兄還沒落下的胳膊。


    他漸漸用力,王兄一點點的軟了下去,“哎哎,你,你是什麽人?好漢,好漢饒命。”


    隻要遇到比他強的,他肯定是要求饒的。


    “我得女人你也敢動,活膩了。”阿遇氣的一腳將他踢翻在地。


    王兄疼的在雪地裏滾了兩圈,起身就想離開。


    小燈子卻帶了幾個人,將他按住。


    其餘的他那幾個酒肉朋友,見勢頭不好,都跑了。


    “放開我,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們憑什麽拿人,當心我去衙門告你們。”王兄說的義正言辭。


    他的確想要為難梁子意,但是也沒成功啊。


    “調戲縣丞夫人,毆打縣太爺家丁,對縣太爺千金出言不遜,這些條,夠不夠?”小燈子敲了敲王兄的腦袋。


    王兄瞪大了眼睛,像傻了一般看著梁子意和馮純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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