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大有一行人魚貫而出,快速遠走了離原。


    在路上,順帶燃放了一枚火箭爆竹。


    火箭爆竹“咻”的飛上天空。


    在半空中怦然爆炸,黃色的煙火就算是白晝也清晰可見。


    “先前就見那邊煙霧繚繞。現在看到黃煙,丁大有那邊算是成功了。”


    靠在樹幹旁邊的齊風,臉上愜意無比。


    “百總,離原燒毀成功,就隻剩下兩塊區域。”


    張二狗在一旁附和,笑容滿麵,春風得意,似乎這一次出塞,比以往都更輕鬆?


    “雖是這般說。但還有兩塊區域。萬不可大意。”


    齊風摸了摸下巴,“按照他們二人的速度,應該是要位置了。”


    張二狗說道,“馬小旗,宋小旗二人都是軍中老手,應該也不成問題的。”


    ……


    還在行進的宋鐵雖沒聽到爆炸聲音,但也看到了那絢麗無比的煙花,他內心咯噔一下,丁大有燒荒成功,倒是給了他不少壓力。


    於是當即快速策馬,加速朝著任務位置前去。


    馬榮也同樣如此,不過他此刻沒有閑心管這些事,在他的任務區內,下麵已經擺滿了巨馬,對手已經做好了充足的準備,還有不少弓箭手巡邏。


    “這怎麽燒?對方至少百餘人,還有不少弓手!!”


    馬榮歎著長氣,對方這麽多人,衝下去就和送死無疑。根本沒有機會好吧。


    “先等待機會吧。”


    他坐在一邊,腦袋裏仔細想著辦法。他帶二十騎出來,總不能全折在這裏。


    “砰!!”


    在他思索的時候,很遠的地方上空又爆開一束煙花。


    這也預示著宋鐵也成功了。


    馬榮身旁的士兵有些焦急。


    “小旗,兩支隊伍都成功了,就剩下咱們這兒了。”


    “莫慌。”


    馬榮頓頓道:“咱們這兒情況明顯不同於其它兩處,要是著急,怕不是得全軍覆滅。”


    “這兒韃賊做好了充足準備。小旗要不要燃放爆竹請求百總他們支援。”


    士兵在一旁提了個建議。


    “現在還不需要支援。”


    馬榮又探出頭看了眼下麵要燒荒的赤草。


    黑岩山不高,但在周圍也算是一座小山了。延綿隻存續五裏左右,若是騎兵從上往下衝鋒,雖然能換得速度的優勢,但人員減損怕是很大,衝下去,意義不大。


    “晚上……趁著夜色燒吧。”


    馬榮定好了計劃,但心裏也沒底,這樣的燒荒晚上必須要把速度拿出來,進入位置就得快速點燃幹草,趁著混亂才能有效減少損失,但這些都是自己想象的,到時候真實施起來,又會成什麽樣子呢。


    此刻。


    赤草下方,察罕正在給自己戰馬梳馬毛。


    這樣的活計一般都是交給奴隸做的,但這馬,是察罕的心愛之物,故而一直都是自己親力親為,為了讓戰馬舒服,還特意讓工匠編了個給馬撓癢癢的物件。


    他自己才被貶職,就又被博爾廷遣到此處固守赤草,有些悶氣,手上的勁道不知不覺用大了一些,戰馬直接嘶鳴一聲,這一聲才讓察罕迴過神,趕忙安撫戰馬。


    “都是下賤的狗。見風使舵的玩意兒。”


    他一邊梳馬尾巴,一邊嘴裏罵著。


    這話自然是罵蔡攸的。


    蔡攸自知曉他被貶後,就換了一副態度,立馬去攀附博爾廷去了,現在當了博爾廷手底下的謀士,眼睛一天抬得老高,看誰都是一副狗眼看人低樣子。


    生悶氣的同時,博爾廷又拿著鞭子對著遠處綁在樹樁上的一名男子猛抽了一頓。


    被抽的是原固守赤草的小隊長。


    察罕到這兒的時候,赤草原守備什麽防禦措施都沒弄,就隻在遠處設立了幾個崗哨,其人還在帳中喝酒看舞。


    察罕當即氣不打一處來,直接進入帳篷把對方揪了出來,讓人捆在了樁子上抽打。


    然後又趕忙命人建造拒馬,還有了望小塔,以及一些尖刺,預防明軍襲擊燒荒。


    “將軍……屬下知道錯了,還請將軍饒恕性命。”


    那小隊長嘴裏冒著血水,眼中似乎也很疲憊,一臉渴求的看著察罕。


    “鬆弛軍備,還敢請求饒恕!”


    察罕又是幾鞭子下去,剛好自己先前也有火,就算帶加力在鞭子裏一同泄出去了。


    這幾鞭子打得對的皮開肉綻,讓來迴幹活的韃兵都不忍入眼。


    “將軍……殺了我吧。”


    那韃靼小隊長張嘴祈求,熾熱的天氣幹烤在受傷的肌膚上,很痛,更是折磨,故而想要對方殺了自己,一了百了。


    “一刀殺了你不是便宜你了。”


    察罕走到他麵前,一把揪住對方的辮子,“你這種人,就得好好體驗下什麽叫生不如死!!”


    “這可是草原的習俗,好好體會。”


    說完,察罕丟下鞭子就走,那小隊長還在後麵聲嘶力竭的祈求對方能殺死他。


    因為他知道這種被太陽曬幹脫水死去是怎樣的痛苦。


    曾經……他自己也曾親自將一名漢人奴隸綁在柱子上眼見其活活脫水曬幹而亡。


    這算是天道有輪迴?


    他不知道,隻曉得死很可怕,被折磨死更可怕。


    察罕進入帳篷。


    帳篷裏麵是幾個“舞女”,像是小雞一樣害怕蜷縮在一邊。


    她們可是親眼看見眼前人兒的殘酷,直接將人拖走鞭打,慘叫聲整個帳篷聽得一清二楚。


    察罕喝了一口羊奶酒 ,吃了一塊肉,然後眼睛瞟到那幾個“舞女”麵前。


    這幾個“舞女”都是從邊境擄來的漢人奴隸。一個個皮幹肉瘦的,像是營養不良,與其說是“舞女”實際上隻是農家婦女,根本舞不起什麽像樣的舞蹈。


    看見察罕瞟過來,幾女渾身一怔,眼睛怯怯的看著腳尖。


    察罕對這樣的村女不感興趣,低聲怒道:“都給我滾出去。”


    幾女立馬像是得到了釋放一般,快速出了帳篷。


    “真是沒有一點品味。真該死啊。”


    察罕抓起一條羊腿,根本就不用剃肉刀,直接就啃了起來,吃得滿嘴都是油脂,旁邊站崗的士兵看見其豪放的姿態,一時竟不受控製也吞了呑口水,估計也是被饞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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