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衡看著靠坐在沙發上的李淵說道:“怎麽樣,皇爺爺,這沙發還不錯吧,坐著這沙發腰部是不是舒適了許多?”


    “還算不錯,算你小子有心了,對了,你小子今天來朕這裏做什麽?”


    “皇爺爺,本來我來宮裏是要去找父皇的,但是孫兒忘了,父皇今日在開朝會,所以就上您這來待一會兒。”


    “哦,是這樣,那你來打兩圈吧,朝會是一時半會兒可結束不了,正好跟他們打牌有些膩味了。”


    “行吧,皇爺爺,那我就來打兩圈,反正閑著也是閑著,不如找點事情做。”說著張衡就讓人讓了位置坐了下來開始碼牌。


    打了幾圈之後,張衡估摸著朝會快結束了,便從李淵那離開,前往了顯德殿。


    張衡到了顯德殿之後見朝會還沒有結束,便在殿外的台階上坐了下來。


    顯德殿外的小太監見張衡坐在那裏,走過來詢問道:“殿下,您來顯德殿是有要事啟奏嗎?用不用小的幫您進去通稟一番?”


    張衡衝著那個小太監擺手說道:“沒什麽,你不用管我,我找父皇有私事,等下朝再說吧。”


    沒過一會兒,朝會結束了,在顯德殿的大臣們都陸續的離開了。


    “臭小子,你坐在這幹什麽?”一個聲音打破了平靜,下朝的大臣們都不約而同的迴頭看了一眼。


    張衡抬頭一看,原來是程咬金,便站起身說道:“沒什麽,程叔,我找父皇有點事,剛才來的時候朝會還沒結束呢,我就坐在這等了會兒。”


    本來馬上要離開的長孫無忌,也迴頭看了張衡一眼,在心裏想道:“莫非這小子知道了昨天的事情?所以來宮裏要向李世民告長孫衝的狀?”


    隨後長孫無忌在內心否定道:“應該不會,按照衝兒的做法,安排這件事的人已經死了,張衡這個豎子應該是發現不了的。”


    沒想到長孫無忌正在想事情的時候,在遠處的張衡的目光正好與他對上,這一眼讓他身感惡寒,像是掉進冰窟窿一樣。


    “臭小子,你看什麽呢?這麽入神?”程咬金朝著張衡看去的方向,也看到了,那人竟然是長孫無忌。


    “沒什麽,迴頭再聊程叔,我去找父皇了。”張衡說著就向顯德殿裏麵走去。


    長孫無忌望著離去的張衡,捏緊了雙拳,隨後又放了開來,然後離開了皇宮。


    經過王德的通傳,本來已經到了後殿休息的李世民,在聽到王德的通稟之後,又來到了大殿上。


    李世民很是意外,怎麽剛下朝張衡就來到了宮裏,便開口問道:“衡兒,可是有什麽事嗎?”


    “也沒啥事,就是想起來點事,昨天迴去從店裏迴去之後,就寫了點東西,想讓父皇過目。”


    說著張衡把前一天夜裏寫的東西遞給了王德,由王德傳給了李世民。


    李世民在接過張衡寫的奏章之後,仔細的看了看裏麵的內容,上麵寫的是馬上建立櫃坊的重要性,以及南水北調工程的後續,還有推廣紅薯土豆以及雜交水稻的重要性。


    “好,很好,衡兒你寫的很詳細,但是為什麽不趁著剛才朝會的時候,百官都在的時候,呈上這篇奏折。”


    “父皇,櫃坊開辦迫在眉睫,光是今年這三次救災的事情,錢是根本都不夠花的。”“


    “這幾次如若是真的發生了災情,光靠在朝中或者民間籌糧,也是杯水車薪,還有南水北調的事情,都是需要巨大的資金和物資的。”


    “錢糧現在都掌握在世家門閥手裏,單單靠朝廷來撥款放糧是不夠維持這麽大的工程的。”


    李世民聽了之後也點了點頭,他深知世家門閥的惡心之處,不過他李家能登上皇位也是靠著一些世家的支持,如果真的發生了張衡所說的事情,還真是那麽迴事。


    “正如你所說,聚天下錢財於櫃坊,在需要的時候,就能一下子籌集到需要的錢財,用時取走,閑時補進,隻要不打破這個平衡,這櫃坊就能給朝廷提供源源不斷的金錢。”


    “不過衡兒,你想過沒有,如果民間也學著朝廷開辦櫃坊又該如何?”


    “很簡單,父皇,禁止一切私人開辦櫃坊,違者處罰就行了,兒臣深知父皇最近還想報突厥的一箭之仇,戰爭的所需的錢款物資都是必須的,開辦櫃坊,推廣這些高產的作物。”


    “你說的那些高產的作物,紅薯已經由司農寺開始推廣了,還有那肉牛,也在有序的推廣之中。”


    隻不過李世民很是不理解,為何張衡今天要單獨和他說起這件事,剛才百官都在,不是能更好的討論這件事麽。


    還沒等李世民開口詢問事情的原因,就見張衡開口說道:“父皇,昨日下午大唐家私有人鬧事,兒臣已經叫京兆府衙署的衙官把那群人抓了起來。”


    “嗯?這件事怎麽朕才剛剛知曉?”李世民扭頭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王德。


    王德也是很尷尬,這事也沒人給他說啊,就見王德迴複道:“陛下,老奴也是剛剛才知道此事,下麵的人也沒人來通稟過啊。”


    “衡兒,京兆府可是查出些什麽了?”


    “父皇,能不能讓在殿裏的人都出去呢?”


    “嗯?這是為何啊?”李世民不解的問道。


    “父皇,此事隻能告訴您,兒臣怕被人聽了去造成不好的影響。”


    “好,你們都出去吧。”說著李世民一揮手,在殿裏的小太監和侍女都推門離開了,隻留下王德在一旁站著。


    張衡看了看王德,又看了看李世民,意思是這怎麽還有個人啊。


    “無事,朕對王德放心,衡兒你就放心開口說吧。”


    “父皇,有人告訴兒臣,昨日下午來大唐家私鬧事的人,之前見過趙國公府邸的一個下人,兒臣也不知是何處招惹到了舅舅,他竟然派人來大唐家私搗亂。”


    雖然張衡知道是長孫衝派的人過來的,但又不能說的太明顯,畢竟墨刺是不能暴露給李世民知道的。


    “什麽?衡兒你說是輔機府邸的下人做的?”


    “兒臣也不確定,隻是昨天兒臣迴到府邸之後,就有人來告訴兒臣了,或許是有人想陷害舅舅吧。”


    李世民仔細想了一下,好像張衡與長孫無忌好像沒有什麽交際,也沒有什麽利益上的衝突吧,為什麽這倆人忽然給掐起來了呢。


    李世民轉念一想,好像唯一這倆人有衝突的地方,就是準備給李麗質賜婚的事情,可是這件事還沒有向外人公開過,長孫無忌又是從何處得知的呢。


    “既然人已經抓到京兆府了,那就交給你河間王叔去調查吧,此事朕定給你一個結果。”


    “兒臣謝過父皇,您有空就安排一下兒臣剛才奏折上所說的事情吧,之前還是兒臣想的太簡單了,光靠兒臣一個人是做不得那麽大的工程的。”


    “好,明日朝會之上,朕就要力排眾議,把這櫃坊給建立起來,你小子都給了朕這麽詳細的計劃了,朕還怕這事情成不了嗎?”


    “行吧,那兒臣就先走了。”說著張衡就向李世民行禮,離開了顯德殿。


    李世民則是向下麵站著的王德說道:“王德,你跑一趟京兆府,讓河間王李孝恭徹查剛才張衡說的那件事情。”


    “是陛下,老奴這就去辦。”說著王德作揖行禮之後離開了顯德殿,直奔京兆府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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