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那位二樓跑堂小二替為推開左乙包間的門後,吳怪梅發現祝染一個人在裏麵慢條斯理喝茶。


    “祝少爺果然是大戶人家出身,大戰前夕居然如此怡然自得!”吳怪梅讚揚道。


    “吳師弟過譽了,師兄的位次被定高了!”祝染謙虛說道。


    三院各分派兩名種子選手,而無峰院兩名種子選手這下齊聚一堂。其中吳怪梅被定為第4位種子選手,而祝染緊跟其後一位。


    “祝師兄,我對季比的情況了解很少,今天才算比較悠閑地出山門一趟。”吳怪梅直言不諱說道,“近月餘來,除了到錢莊取錢一次外幾乎從沒出來過了。所以,祝師兄能否替為介紹一下其他種子選手?”


    “師弟先請坐!”祝染先招唿一聲,緊跟說道:“其實種子選手倒不必太在意,在保證被挑戰不落敗後,根據規製可以放棄後麵所有比賽了,僅對自己的名聲提升影響很大罷了!不過,既然師弟想知道的話,那麽我就逐個簡單說一遍。”


    仿佛未等祝染話音落下,吳怪梅就快口接話道:“多謝祝染師兄!”


    畫報上對選手們的介紹都是很空泛的套詞,其實沒有一點實際內容。所以吳怪梅十分欣喜,感覺不愧為撿到一位良師益友。


    “第一位是劍峰劍經弟子柳飄飄,是劍峰劍經弟子柳飄絮的妹妹。前者禦5把飛劍,擅長殺劍一擊必殺對敵,後者禦5把迴旋鏢,擅長以鏢為引設置符陣。對柳飄飄隻注意一點,該認輸及時認輸,否則殺劍有點失控似的,仿佛她越殺意洶湧越迷失也越強!”


    祝染說完停頓下來看著吳怪梅,仿佛在向吳怪梅征詢這樣介紹行不行?


    “就這樣簡單扼要介紹。”吳怪梅認同一聲後,提醒道:“下一位!”


    祝染接著介紹道:“第二位,畫峰學《瞬經》為主的季常之。學這本經書一般很難有戰鬥力的,但他卻是一個異數。他的優勢就是總掌握主動權,與擅長的仙法是流霜冰風。”


    “繼續!”吳怪梅提醒一聲。


    “第三位,使長戟的劍峰劉戟。他居然也算劍經弟子,聽說叫做非劍為劍。但同門師兄妹們習慣稱為戟三郎,因為他三戟不勝必定會認輸。不過那三戟一個戟比一戟強,尤其最後一戟甚至透支法力揮出。他是用戟劈出一道巨大劍芒,而且仿佛李天鳳師叔的心雷能自動尋人一樣,讓人根本沒法躲掉的。”


    這次祝染說完喝了一口茶,而吳怪梅一攤手示意繼續。


    “第六位,畫峰的何必書。他是妓鎮一家何姓地主的小兒子,有兩個哥哥都曾經從陰陽門出去,而且兩人的名字讓我聽一次都記住了:何必來,何必走。何必書是以《禦經》為主,但凡術搏鬥非常了得。曾經我們仍互相不認識,在妓鎮郊外幹了一架。這位玩得一手如意球,十分難纏。”


    吳怪梅忽然來興趣了,鄭重問道:“為什麽是在妓鎮打架呢?”


    但祝染卻根本不理會這點,直接另劈話頭道:“因為主要是潛力選手將撼動我們的名次,所以更該關注的是他們。在我反複分析看來,要特別其中注意三位。他們可能僅是因為種子選手的名額有限,才被各院師傅歸入潛力選手的。甚至有如下流言,說個別潛力選手其實是自願讓出種子選手的,為了抽簽後好私下換簽挑戰心儀的對手。但具體是誰就不得而知了。”


    “對了,你自己怎麽不介紹呀?”吳怪梅忽然詫異問道。


    “我隻是去完成任務,保證不掉出名次就行了。主要替師兄弟們拿本《瞬經》或《長經》副本迴來,並且是能拿到那本就拿那本,僅為了彌補《凡經》的弱項。所以,基本不會參加表演賽之類的,自然未必有機會和你過招。”


    接著話鋒一轉道:“當然,如果師弟很想了解我,那我現在再介紹就行了。我跟著賭丐師傅自然是修《凡經》,擅長的其實是一招死亡蓮花。這招是將對手攔腰抱住再高高帶到空中倒轉過來,接下以流星墜落似的速度一塊撞向地麵,而我在該過程中會高聲勸說對手快快認輸,否則腦袋瓜將四分五裂!”


    這次明顯說的內容有點多,祝染趕緊喝下一口茶潤喉嚨。


    “那三位潛力選手呢?”吳怪梅問道。


    “第一位是劍峰鍾鼎山。”祝染答了一聲後,介紹開道,“據說他修的經書是自己從南山窟偶得的,叫《意經》。這門經書靠意念對戰,並且有個突出特點越打越強,而讓對手越持久越被削弱。具體體現就是這樣,當他對敵一定時間後從身上會分出一定數量的假影,並且隨時間推移將越分越多。尤其他的假影在分化後不減損什麽實力,並且仿佛各個有單獨一副腦子驅使。”


    吳怪梅不由呢喃一句:“聽起來有點像《影經》的味道,就是不能像《影經》馬上化千影萬影從而前期顯弱了。”


    祝染點了點頭認同什麽,緊接繼續說道:“第二位是畫峰一位忽然冒出來的紅線女,叫吳麗君。她的實力暫時沒人知道,隻不過是畫峰院主蕭洞賓師叔推薦的,所以被列為潛力選手之中了。”


    “這位是蕭洞賓院主帶去東來峰偷看了一本《緣經》,我恰好僅知道這麽一點,對其它的也是一無所知。”吳怪梅告知道。


    祝染喝了一口茶,緩緩說道:“第三位是咱們無峰的玉蜈蚣。他也是忽然冒出來的,由訓導官操達華推薦的。因為被推薦得的時間很晚加上自身故意隱藏,所以沒人知道他的太多底細。當然,至於各院其它普通選手就不提了。”


    這時吳怪梅覺得了解得可以了,再了解再多也聽不到實質內容了。所以,告辭道:“祝師兄,我想先去畫湖看看,那就先告辭了。”


    祝染建議道:“如果想觀看打架鬥法的話,甚至可以去安營紮寨了。一般來說需要帶上一頂帳篷、幾天吃食、便攜夜壺與一麵照妖鏡。當然,最好能帶上一艘如意船。其中照妖鏡比較重要,因為不讓進畫湖水麵範圍觀看,所以,哪怕去到現場也是要掏照妖鏡觀看的。”


    吳怪梅記得蘭仙姑曾經說過,普通的照妖鏡不能照太遠,所以問道:“在茶館的照妖鏡能照那麽遠嗎?”


    “本來不能!”祝染答道,“但大型茶館都有禦賜的千裏鏡,可以窺見千裏外的鬥法。然後,周圍的人就可以通過普通小鏡子窺千裏鏡內。所以,幾派季比都會引起陽陰縣全境關注。”


    “那麽這種鏡子怎麽得到呢?”吳怪梅好奇問道。


    祝染喝了一口茶後,答道:“這麵鏡子個人沒法得到,是陽陰縣大型茶館的才能求取到的。並且隻要出茶館就會自動碎裂。所以一般不拿出來,防止有些傻子奪寶。隻要茶館在二月龍抬頭那天在店內大舉祭禮向玉帝求取一番,一般很快就會被賜下一麵王母製造的千裏鏡。”


    這時吳怪梅看了看窗外天色,再次告辭道:“祝師兄,告辭了!我先去準備一番該帶的物品,接著馬上過去畫湖也罷。”


    “師弟請便!”祝染淡淡一聲。


    其實吳怪梅不需要準備什麽,僅是耐不住性子想去現場了。蘭仙姑身上幾乎什麽都有,隻要讓方楠進去如意玉笛的洞天去拿就行了。


    吳怪梅剛走到雅間門口忽然想起什麽,轉頭問道:“南飛一切還好吧?”


    “燕師弟早去畫湖了充當現場護衛,每次幹這個他最積極。”祝染答道。


    吳怪梅抱拳一下緊接離開了。


    在傻子鎮的主街道上,時不時有前往啞鎮方向的馬車。


    由傻子鎮到啞鎮很像由無峰院到平侗裏,二者都是圍著幾座山繞一個大幾字彎。


    無峰門精曾經帶領吳怪梅抄過捷徑,然後去找畫峰門精玩耍。


    吳怪梅騎著燈神飛出不到一半距離,忽然有一個中年男子瞬移到身邊。


    該中年男子明顯是修行《凡經》的,近身後直接開啟了凡人領域。


    幸而燈神算飛行畜生,不算靠仙法飛行,所以才沒有掉落下去。


    “咦——?”中年男子驚訝一聲,隨後使用瞬移想抓住吳怪梅身上。


    卻沒等他伸手出來,就被燈神一拳打飛了。


    “厲害呀!”吳怪梅驚叫道。


    “沒什麽,我就是力氣大而已。”燈神謙虛說道。


    吳怪梅接著一展開感應,發現樹林裏的路上有很多人走著。


    緊接著,又有一位年輕些的男子出現前方空中飄著,正好擋住吳怪梅的去路。


    “大家都是趕路,你們這是為何?”吳怪梅不解問道。


    “你是初次參加季比嗎?連這麽基礎的問題都能問出來?”年輕些的男子反問道。


    吳怪梅怕下麵還有其他人上來為難,所以用法術廣為散播說道:“吳某是第一次參加季比,願請教諸位前輩:為何阻我去路?”


    “看來你缺少閱曆。”年輕些的男子說道,“你不用跟他們說,問題僅出在你的身份上,隻要跟我打過一場自然沒有誰再阻止你了!大家畢竟想趁陰陽門季比掙一把,自然好奇你的實力。”


    “畫報上介紹我的內容不是挺詳細的嗎?”吳怪梅不解問道。


    “賞金會館寫的畫報,我們隻信畫像是真的!在陰陽縣有句俗話:寧可信鬼說話,不信莊家說話。而陽城主是背後最大的莊家,所以,誰太相信上麵寫的內容誰是傻子。”


    才經幾個迴合交手後,年輕些的男子就敗下陣來了。接下,為了避免麻煩不斷,吳怪梅遠離慣走捷徑很遠趕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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