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爾達引領著林文森和林一澤迴到前麵舞台。


    “在座各位都是過來參加林家的成人禮的,雖然剛才中途有點意外情況,但是相信各位也是謹言慎行的人,今晚所見所聞,各位知道怎麽選擇應對。”


    眾人調整好臉上的表情,把今晚看到的壓在心底,不敢多加議論。


    特別是經曆過上次議會血|洗事件的人,這位議長平時看似講理,一旦涉及到林家二少的時候,就完全是另一種的蠻不講理。


    能讓老牌議員雷德列受重傷逃走的人,全場除了瑞文議長之外,能做到的不足五人。所以這位林家二少要麽就是實力驚人,要麽就是有些什麽保命的東西在身上。無論是哪一種,都不是他們可以招惹的人。


    夏爾達往旁邊管弦樂團的指揮給了個手勢,音樂重新輕快地響了起來。


    “各位尊貴的來賓,雖然剛才發生了些意外,但是我們的晚宴繼續。”旁邊的輕快音樂漸漸揚起,帶動著場內的人開始放鬆神經,不管如何,他們是來尋歡贈慶的,不快樂,豈不是對不起主人家的一場盛宴嗎?


    舞台屏幕開始換上一些人類社會在喜慶時會放送的片段,活躍氣氛。


    畫麵中隨著音樂切換著圖片,其中摻雜著一些林家的舊照片,是他們準備這場晚宴的時候提前挑出來的部分,也算是紀念成人禮的一種方式。


    一直守在舞台側邊的霍光廷這時才走上前摟著林一澤,林一澤感覺到她在輕輕發抖。


    “媽,沒事的,他們不會輕易對我們下死手。螢月也沒事,那些不是他的血。”林一澤摟著霍光廷的肩膀,安撫著母親。


    “我沒事,隻是,第一次看到原來你們的工作是這麽危險。”


    霍光廷抬頭看著剛好走到門邊的林螢月,滿身的血汙,白色的染血毛巾蓋在頭發上,擋住了他的臉。


    而林螢月似有所感般轉頭,向著霍光廷的方向看過來,口型輕聲叫了一聲,“媽。”輕輕笑著說,“我沒事。”


    被瑞文拉著離開了宴會廳,如人偶般進了電梯,開始抑製不住地全身顫抖。


    他後知後覺地想到,如果剛才不是那個白發人突然出現,他可能再見不到家人和瑞文了。


    這個想法在一瞬間捏著他的心,讓他全身血液像冷凍一樣,隻知道抓著前麵瑞文溫暖的手。


    一直被牽著下了一層樓,一直走到盡頭一扇黑色的門前,瑞文拿出門卡,刷開了四十七層盡頭房間的門。


    瑞文一手把林螢月攬入懷中,一邊用腳踢開了門,繼而房門自動在他身後閉合。


    房間裏一片漆黑,被瑞文攬在懷中的林螢月低低的聲音從他胸口處傳來,“我殺|人了。”


    瑞文用力抱緊他,用篤定的聲音在他耳邊說道,“螢月,聽我說,你沒有殺|人。”


    林螢月依然抖動著身體,雙手緊緊捏住瑞文胸前的衣服喃喃說道,“不,那種感覺太真實了。”


    從他手心裏滾出來一個東西,摔在地上。但是二人都沒有注意。


    瑞文打橫抱起林螢月一個瞬移進入了浴室,打開了浴室的燈光。橘黃的燈光照在林螢月蒼白的臉上,映照出他脆弱的神情。


    瑞文輕輕把他放在地上,從後攬著他的腰,捧著他的臉對著鏡子說,“螢月,聽我說,你沒殺他們,憑你的實力做不到。”


    “嗯,確實。”林螢月自嘲地笑了一下,同時,他仿佛聽到了合理的解釋般,慢慢放鬆了下來。


    對,他確實做不到。但是,留在他體內的那股不知名的力量,卻能做到。


    “螢月,聽我說,不要想太多,錯不在你。而且,他們該|死,是他們先動的手。”


    瑞文捧著林螢月的臉,將他的臉著自己的臉頰,感受到他的冰冷和顫抖。


    “你沒事就好。”


    瑞文撫上林螢月的眼皮,將他眼睛裏的美瞳摘下來,從旁邊洗了條熱毛巾,開始擦著他臉上開始凝固的血跡。


    “所以,頂多是有人用你的身體去殺了他們。”


    林螢月一直靜靜地聽著,看著鏡子重疊在一起的二人的臉。


    這時,林螢月感到摟著自己腰部的手也在輕顫著,和他一樣。


    “當時要不是有人救下你,我可能就失去你了。”


    “我也以為我再也見不到你了。”林螢月也喃喃地說道,輕輕側了臉,吻在瑞文的臉上。


    恐慌在內心蔓延,尤其是感受著手邊真實溫度的時候,假如……這種念頭如野草般瘋長一發不可收拾,始終在林螢月的心頭揮之不去。


    林營月看著瑞文已經開始泛紅的眼睛,摟著他的脖子,慢慢貼了上去。並且不意外地,看著他的眼睛迅速變成了深紅。


    他相信自己的眼睛,現在也已經轉變成金色,體內有種感覺在蘇醒,似渴望,似疼痛。


    就在他幾乎貼著瑞文唇角的時候,瑞文伸手壓著他的唇,卻推開了他。


    “別。”


    瑞文緊扣著他的腰,頭擱在他的肩膀上,唿吸變得沉重。體內升起的渴望和血沸疊加,本已經敏銳的五感,在此時此刻二人四目相對時,還更敏銳了一些。


    所以,他能識別出林螢月身側纏繞的香氣比平時更濃了一倍,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他現在情緒不穩定的緣故。


    林螢月看著瑞文在深唿吸,控製著自己的唿吸頻率,似乎是想讓自己平靜下來。


    等了一會,瑞文才說,“剛才,有別的人出現了,對吧?”瑞文用的是篤定的語氣。


    “嗯。你都知道嗎?”


    “我不知道,我隻聽到有人說,讓我不要欺負林鴻軒的寶貝小家夥,還說幫我爹送個禮物給我。”


    林螢月轉頭,驚訝地問,“還有嗎?”


    “然後我就感覺到體內有股熾熱狂暴的能量湧進體內。現在它還在我身體內亂竄呢。”


    瑞文故作輕鬆地說道,隻有他自己知道,他是多麽慶幸這個不知名出現的神秘人,當時的情況,以他的速度未必能夠擋下一擊必殺。他太自信了,以為雷德列不會在眾目睽睽之中下死手,他也以為自己的速度足夠快。


    其實不,當時當刻,瑞文迴想起來,最好的狀況也就是,他們二人都重傷。所以,幸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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