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長孫無忌的苦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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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孫無忌急匆匆迴到府裏，把管家叫過來。
“那些家兵迴來沒有？”
“迴阿郎，他們沒迴來。不過，剛才萬年縣衙發生了一件事情，應該和他們有關係。”
“說。”
“早上有人去萬年縣衙報案，說是昨夜裏有賊人前去，用計把主人和侍衛調開，偷走了他們家的許多寶物。他向縣衙提供了失物清單，上麵列出了五件物品。而其中一件，是琉璃瓶。”
長孫無忌眼睛一瞪，吃驚的脫口問道。
“你說什麽？那個報案人是誰？”
“迴阿郎，是新豐縣開國伯孟南柯家的親衛，趙四林。”
長孫無忌吸了一口氣，眯了眯眼，冷聲道。
“孟南柯的親衛報案。”
“看來，他們是得手了，不過人卻沒迴來。那就隻有一個可能，他們逃走了，他們見財起意，把寶物昧起來了。”
在屋裏轉了兩圈，站住腳。
“如今大唐剛剛穩定，戶籍混亂，說不定真就讓他們溜掉了。不過，還是要派人打探打探。”
他抬頭看著管家，陰沉著臉說道。
“你等會也去萬年縣衙報案，就說我們府裏有幾個家奴偷了財貨不見了。把領頭的兩三個人告訴縣衙，讓他們發海捕文書。另外，你暗地裏找人打探他們的下落。”
“是。”
管家答應一聲，退了出去。
長孫無忌坐在那裏半天，發出一聲不明所以的笑聲。
“嗬嗬嗬嗬嗬，哈哈哈哈哈。有意思，一幫子賤奴，也敢欺我。”
一時間，自認老謀深算的長孫無忌，苦悶憋屈。
孟南柯迴到家，換下那身伯爵朝服，躺在躺椅上。
鄧峰的女兒鄧大娘過來給他泡了茶，又擰了一條毛巾替他擦了擦臉。
“鄧大娘，在這還習慣嗎？”
“迴家主，習慣。”
鄧大娘做事手腳麻利，非常勤快。就是膽子小，說話都是很小心謹慎。
“哎，你放鬆點，自在點。你說你怎麽這麽膽小，我又不吃人。”
鄧大娘臉一紅。
“家主，我阿耶說了，你現在是縣伯，咱們家也算是大戶人家了。以後家裏要有規矩，不能讓那些來做客的人，恥笑咱們不懂禮儀。我們這些人對你要尊重，不能不分尊卑肆意妄為。”
“胡說，你阿耶那個人，嗨！在咱們家沒那麽事，怎麽自在怎麽活。我以前就是個平民百姓，還不如你阿耶呢，沒那麽多講究。”
鄧大娘卻搖搖頭。
“那不行，萬一以後來人做客，會笑話咱們家。而且，以後家主夫人也會不滿。”
“來咱們家做客的人，誰會笑話咱們？敢笑話咱們，那就是惡客，趕走就是。至於家主夫人，等迴頭我成親了，會和她說清楚，在咱們家就是要活的自在。”
“家主，您是主外，大事您說了算。當家娘子主內，家裏的規矩是家主夫人定，您說了不算。”
“喲？懂得不少嗎。你是不是怕迴頭家主夫人不喜歡你，生你的氣啊？”
鄧大娘臉一紅，低下頭。
“那個，誰知道家主夫人是什麽脾氣啊？萬一以後她覺得我做的不好，壞了規矩，惹她生氣了，把我趕出去怎麽辦？那我可給我阿耶丟臉了。”
這考慮的也太多了吧？
這麽大的孩子，怎麽這麽多心思。
“行了，放心吧，咱家沒那麽多講究。去吧，別在這待著了，去休息吧，我在這躺會兒。”
今天起的早，又喝酒了，有點犯困。孟南柯躺在躺椅上閉著眼睛，不多時就睡著了。
不知過了多久，迷迷糊糊中，聽到有人在外麵說話。
“你說長孫無忌家也去報案了？說是那幾個家奴偷了財貨？這可真是賊喊捉賊啊。”
“誰說不是呢，我也沒想到，他可是皇後娘娘的親哥哥，怎麽如此無恥之尤。”
“嗬，以後，咱們小心點他就是。這樣的人，不要麵皮，可是很難纏的。”
睜開眼睛，坐起來晃了晃腦袋。
“是不是趙四林迴來了？”
門外進來兩個人，一個是鄧峰，一個是趙四林。
“家主，您醒了啊。”
“嗯，剛才聽見你說，長孫無忌，也派人過去報案了？”
趙四林點點頭。
“可不是嗎，他家裏的管家過去，說是有幾個家奴偷了財貨，現在人不見了。然後讓縣衙發海捕文書抓人。而且他說的，就是咱們昨晚抓住的幾個領頭的人。”
“海捕文書？這個老陰貨，沒想到會來這麽一手。這樣，一會兒派個人去石灰窯那邊，告訴他們小心點，別被人看到那幾個人。不過在那邊幹活都帶著口罩，不到跟前也看不出來是誰，隻要別讓人去近前就行了。”
孟南柯起身活動一下身子，拉伸一下肌肉。
“看來他是相信那些人偷了寶物，然後逃跑了。所以他想要找到那些人，找迴那幾件寶物。嗬嗬，先不管他了。跟大家說一下，我們明天去一趟新豐縣，也該去看看我的那些地和食邑了。好像今天賞的那些地也都在新豐，加上原來那些封賞，一共三千兩百畝地。”
“是，家主。”
休息了一會兒神清氣爽，吩咐人去通知孩子過來上課，反正這會兒有點時間。
坐在院子裏等了一會兒，逐漸有孩子們過來了。等來的人差不多了，開始了今天的課程。
等教了一個多時辰，結束了今天的課程，忽然門外進來幾個人。
“沒想到孟縣伯竟然在這裏教了這麽多孩子讀書識字，真是讓人敬佩。”
抬眼看去，原來是蘇世長帶著幾個有過一麵之緣的大臣過來了。
孟南柯笑著過去見禮。
“原來是蘇侍郎和各位貴客光臨寒舍，在下這廂有禮了。剛才在教導這些孩子，不知道各位前來，有些怠慢了，恕罪。”
蘇世長擺擺手，示意他不必客氣。
“孟縣伯客氣了，是我等不請自來，可怪不得你。你這教導孩子的方法可是有些意思，先給常用字標注拚音，然後認識一個個字。等這些孩子把字都認識了，再去看書讀文章。這樣一來，讀書識字可就簡單多了。你剛才教孩子的術算也很新穎，有些題我們一時間都做不出，這些孩子們竟然都作對了。看來這些孩子基礎都不錯，未來可期啊。”
“蘇侍郎這也誇獎的太過了，不過這些孩子確實不錯。”
誇自己無所謂了，可是誇孩子，孟南柯很高興。
迴頭招唿一聲。
“孩子們，過來給幾位先生見禮。”
“那些家兵迴來沒有？”
“迴阿郎，他們沒迴來。不過，剛才萬年縣衙發生了一件事情，應該和他們有關係。”
“說。”
“早上有人去萬年縣衙報案，說是昨夜裏有賊人前去，用計把主人和侍衛調開，偷走了他們家的許多寶物。他向縣衙提供了失物清單，上麵列出了五件物品。而其中一件，是琉璃瓶。”
長孫無忌眼睛一瞪，吃驚的脫口問道。
“你說什麽？那個報案人是誰？”
“迴阿郎，是新豐縣開國伯孟南柯家的親衛，趙四林。”
長孫無忌吸了一口氣，眯了眯眼，冷聲道。
“孟南柯的親衛報案。”
“看來，他們是得手了，不過人卻沒迴來。那就隻有一個可能，他們逃走了，他們見財起意，把寶物昧起來了。”
在屋裏轉了兩圈，站住腳。
“如今大唐剛剛穩定，戶籍混亂，說不定真就讓他們溜掉了。不過，還是要派人打探打探。”
他抬頭看著管家，陰沉著臉說道。
“你等會也去萬年縣衙報案，就說我們府裏有幾個家奴偷了財貨不見了。把領頭的兩三個人告訴縣衙，讓他們發海捕文書。另外，你暗地裏找人打探他們的下落。”
“是。”
管家答應一聲，退了出去。
長孫無忌坐在那裏半天，發出一聲不明所以的笑聲。
“嗬嗬嗬嗬嗬，哈哈哈哈哈。有意思，一幫子賤奴，也敢欺我。”
一時間，自認老謀深算的長孫無忌，苦悶憋屈。
孟南柯迴到家，換下那身伯爵朝服，躺在躺椅上。
鄧峰的女兒鄧大娘過來給他泡了茶，又擰了一條毛巾替他擦了擦臉。
“鄧大娘，在這還習慣嗎？”
“迴家主，習慣。”
鄧大娘做事手腳麻利，非常勤快。就是膽子小，說話都是很小心謹慎。
“哎，你放鬆點，自在點。你說你怎麽這麽膽小，我又不吃人。”
鄧大娘臉一紅。
“家主，我阿耶說了，你現在是縣伯，咱們家也算是大戶人家了。以後家裏要有規矩，不能讓那些來做客的人，恥笑咱們不懂禮儀。我們這些人對你要尊重，不能不分尊卑肆意妄為。”
“胡說，你阿耶那個人，嗨！在咱們家沒那麽事，怎麽自在怎麽活。我以前就是個平民百姓，還不如你阿耶呢，沒那麽多講究。”
鄧大娘卻搖搖頭。
“那不行，萬一以後來人做客，會笑話咱們家。而且，以後家主夫人也會不滿。”
“來咱們家做客的人，誰會笑話咱們？敢笑話咱們，那就是惡客，趕走就是。至於家主夫人，等迴頭我成親了，會和她說清楚，在咱們家就是要活的自在。”
“家主，您是主外，大事您說了算。當家娘子主內，家裏的規矩是家主夫人定，您說了不算。”
“喲？懂得不少嗎。你是不是怕迴頭家主夫人不喜歡你，生你的氣啊？”
鄧大娘臉一紅，低下頭。
“那個，誰知道家主夫人是什麽脾氣啊？萬一以後她覺得我做的不好，壞了規矩，惹她生氣了，把我趕出去怎麽辦？那我可給我阿耶丟臉了。”
這考慮的也太多了吧？
這麽大的孩子，怎麽這麽多心思。
“行了，放心吧，咱家沒那麽多講究。去吧，別在這待著了，去休息吧，我在這躺會兒。”
今天起的早，又喝酒了，有點犯困。孟南柯躺在躺椅上閉著眼睛，不多時就睡著了。
不知過了多久，迷迷糊糊中，聽到有人在外麵說話。
“你說長孫無忌家也去報案了？說是那幾個家奴偷了財貨？這可真是賊喊捉賊啊。”
“誰說不是呢，我也沒想到，他可是皇後娘娘的親哥哥，怎麽如此無恥之尤。”
“嗬，以後，咱們小心點他就是。這樣的人，不要麵皮，可是很難纏的。”
睜開眼睛，坐起來晃了晃腦袋。
“是不是趙四林迴來了？”
門外進來兩個人，一個是鄧峰，一個是趙四林。
“家主，您醒了啊。”
“嗯，剛才聽見你說，長孫無忌，也派人過去報案了？”
趙四林點點頭。
“可不是嗎，他家裏的管家過去，說是有幾個家奴偷了財貨，現在人不見了。然後讓縣衙發海捕文書抓人。而且他說的，就是咱們昨晚抓住的幾個領頭的人。”
“海捕文書？這個老陰貨，沒想到會來這麽一手。這樣，一會兒派個人去石灰窯那邊，告訴他們小心點，別被人看到那幾個人。不過在那邊幹活都帶著口罩，不到跟前也看不出來是誰，隻要別讓人去近前就行了。”
孟南柯起身活動一下身子，拉伸一下肌肉。
“看來他是相信那些人偷了寶物，然後逃跑了。所以他想要找到那些人，找迴那幾件寶物。嗬嗬，先不管他了。跟大家說一下，我們明天去一趟新豐縣，也該去看看我的那些地和食邑了。好像今天賞的那些地也都在新豐，加上原來那些封賞，一共三千兩百畝地。”
“是，家主。”
休息了一會兒神清氣爽，吩咐人去通知孩子過來上課，反正這會兒有點時間。
坐在院子裏等了一會兒，逐漸有孩子們過來了。等來的人差不多了，開始了今天的課程。
等教了一個多時辰，結束了今天的課程，忽然門外進來幾個人。
“沒想到孟縣伯竟然在這裏教了這麽多孩子讀書識字，真是讓人敬佩。”
抬眼看去，原來是蘇世長帶著幾個有過一麵之緣的大臣過來了。
孟南柯笑著過去見禮。
“原來是蘇侍郎和各位貴客光臨寒舍，在下這廂有禮了。剛才在教導這些孩子，不知道各位前來，有些怠慢了，恕罪。”
蘇世長擺擺手，示意他不必客氣。
“孟縣伯客氣了，是我等不請自來，可怪不得你。你這教導孩子的方法可是有些意思，先給常用字標注拚音，然後認識一個個字。等這些孩子把字都認識了，再去看書讀文章。這樣一來，讀書識字可就簡單多了。你剛才教孩子的術算也很新穎，有些題我們一時間都做不出，這些孩子們竟然都作對了。看來這些孩子基礎都不錯，未來可期啊。”
“蘇侍郎這也誇獎的太過了，不過這些孩子確實不錯。”
誇自己無所謂了，可是誇孩子，孟南柯很高興。
迴頭招唿一聲。
“孩子們，過來給幾位先生見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