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圓圓不說話,還是哭泣。尹天浩再三詢問,陳圓圓才說道:“你既然想把奴當做丫鬟,就不應該再招惹我,你這樣我以後怎麽嫁人啊”說完又是一陣哭泣。


    “行了,你別哭了,我保證等我娶完妻子之後就納你為妾”


    “你們男人說話都不算話的,你得給我個保證”


    在陳圓圓的哭訴下,尹天浩寫了一字據,直到多年後,尹天浩才發現上了一個大當。


    話說陳圓圓的這一番哭鬧可不是沒有理由的,賣身青樓後跟青樓裏的姑娘學了不少伎倆專門對付像尹天浩這樣的矛頭小夥子,哄其為自己贖身,然後納妾,甚至做妻。


    尹天浩這裏她不敢奢求成為正宮妻子,成為妾室便心滿意足,這也是陳圓圓通過這些日子的接觸才下定的決心,她想牢牢的把握住這根救命稻草。


    在得到尹天浩的保證後,陳圓圓甚是歡喜。收拾東西也輕快了很多,活脫脫的一個度蜜月的小媳婦。


    三天後,二人到了洺州大名府,找了一客棧,修整一下。晚上,陳圓圓主動勾引尹天浩,免不了又是一場大戰。


    早上,尹天浩看著懷裏的陳圓圓問“最近發現你主動了很多”


    “奴既是妾,主動一點,沒什麽不可吧?”陳圓圓其實想的也簡單,就是趕快弄個孩子,這樣地位就穩了。


    尹天浩聞言,想想也是。趁著早上涼快,二人又大戰了一番。


    洺州城和臥牛城一樣,也屬於古城,既然來了自然要參觀一下。帶上極不情願的陳圓圓在街上遊逛。


    夏天街上雖然人少了些,但賣東西的店鋪不會少。領著陳圓圓來到一首飾鋪,“看看有什麽喜歡的沒有”


    聽尹天浩此言,陳圓圓雙眼激動的冒著小星星。這不僅是一個禮物,更是一種認可。可能是擔心尹天浩的錢財不夠,買了一個木簪。


    “這木簪太普通了,換個吧,換個好點的”


    “換個?換個玉的?”


    “都行,金玉都行,喜歡哪個就拿哪一個。”


    陳圓圓挑了一個簡單樸實的金簪“奴不知道插哪裏好看,你幫奴吧”


    尹天浩拿起金簪看了看,找了一個自己認為好看的地方插上去,然後退後一步仔細瞅了瞅,“好看”


    陳圓圓不勝歡喜。


    這時,門口吵吵嚷嚷的走過一群人,似乎還有爭吵之意。作為吃瓜群眾自然跟上去瞧瞧。


    快速付完錢,追著人群去了。


    路上聽好事者議論才知道,原來是一家的驢丟了,然後看到另一人牽著驢就說是自家的驢,為此兩人打了起來,捕快不能當場斷案,因此鬧到縣衙。


    “走,我們也瞧瞧。”古代縣令或者縣尉斷案是允許百姓旁觀的,尹天浩感覺這一點也挺不錯。


    縣尉是一個老頭,留著山羊胡。“肅靜,你二人先不要爭吵,一個一個說。你,你先說”


    “迴縣尉。俺是顧村的,別人都叫俺顧三,今天中,午在互市買了一頭驢,結果走著走著他說這是他家的驢,俺說這是俺家的驢,後來俺二人就這驢爭吵了起來。”


    “你說”縣尉指著另一個人。


    “俺西街口豆腐坊的蕭二,五天前俺家的驢丟了,所以俺就找啊找,沒找到,後來俺就報了官,這不是也沒找到嘛。中午的時候俺就看見這這人牽著俺的驢從俺眼皮子底下大搖大擺的路過,俺一下子就把抓住了”


    縣尉“你說是你的驢,你可有證據?”


    “有,俺家的驢用了好幾年了,不可能認錯。對了,俺家的驢後槽牙缺一顆。”


    皂頭掰開驢嘴查驗了一下,確實少一顆。


    縣尉“顧三,這蕭二有證據說這是他的驢,你也看見了,你有何話說?”


    “縣尉啊,俺這也是剛買的驢,俺也不知道這是咋迴事”


    縣尉似乎認定這顧三就是頭驢子的人“我看你是皮癢,上大刑,看你招不招”


    “縣尉,冤枉啊。對了,俺想起來了,俺有證人。俺在互市上買的時候,給了保人五百文錢呢,那保人就在那互市上,聽別人都叫他馬驢”


    有了新線索,捕快自然快速查案。不到一刻鍾,就把馬驢“請”了過來。


    “迴縣尉,俺叫馬元寶,因為懂牲口,所以在互市混,有人想買牲口又害怕被騙的都找俺,按從中間賺點小錢。這個人俺有印象,他叫顧三,今天早起來互市上買驢,但是錢不多,俺就給他尋摸了一個有點小毛病但又不影響使用的驢,事後他給了俺五百文。”


    縣尉指了指那頭驢。捕頭會意,領著馬驢走到驢跟前“你看看,是不是這頭驢”


    馬驢檢查了一番,說道:“就是這頭,這驢缺一顆後槽牙。”


    縣尉想了想,這驢可能是被小偷偷後轉賣的“馬驢,你可知道賣驢的是哪一位,你可認識。”


    “認識,那人是榆林村的寧財主,他家田地不少,牲口也不少,經常買賣牲口,這樣一來二去和俺就熟絡了。有時碰到急需牲口的,俺就給他們引見一下。”


    “你說的寧財主為人怎麽樣?”


    “據他們的佃戶說為人還可以,具體的俺也不太清楚,俺隻是搭橋引線,幫忙看牲口。”


    縣尉又派捕快請了寧財主過來,寧財主說是這是他家的驢。關鍵這寧財主家的牲口也沒有人知道具體有多少,所以這頭不能確定。


    縣尉這一下犯了難,這四人其中肯定有人撒謊,但就是不能判斷出來。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就在這時聽到有一人喊“本人倒是有意主意,可以試試。”


    原來是尹天浩見到此案遲遲不能告破,想到了前世看到的一破案記錄,也許能幫助縣尉破案。


    “你是何人,為何喧嘩?”


    “迴縣尉,在下大麓縣城的將仕郎,經人舉薦,入四門館學習,路經此地,看到破案,就過來湊一熱鬧。”尹天浩把官符給縣尉瞧了瞧。


    “原來是尹郎君,失敬失敬。剛才你說有個辦法可以試一試,不知道是何辦法?”


    尹天浩低頭耳語了一番,縣尉聽完感覺此計甚妙,也許能成。


    “寧財主,本縣尉問你,這頭驢可是你家喂養的,從沒售賣過?”


    “正是如此。”


    “那好,那本官就有了判斷。”


    “來人,將此驢韁繩解開,看看這驢一會往哪家跑。”


    捕頭解開韁繩,並讓圍觀的百姓讓出一條路,可惜這驢就在這一動不動。


    “縣尉,讓他幾人迴避一下,這驢看到主人在這不動”


    縣尉讓四人迴避,驢還是不動。捕頭拿刀鞘拍了一下驢屁股,這驢“兒啊兒啊”邊跑邊叫。


    捕快率先跟著跑,後麵跟著一群看熱鬧的百姓。不一會捕頭氣喘籲籲的跑了迴來“迴縣尉,這驢一路狂奔直接跑迴了這蕭二家”


    “寧財主,你還有何話可說?”


    事情敗落,已無挽迴之地。“俺招。五天前,俺賣了一頭驢,迴去的路上發現這頭驢緊跟著俺家的母驢,俺當時也沒想貪,沒想到俺趕也趕不走,後來貪心一起,順手牽羊,就把這頭驢給順迴家了。這驢真的不是俺偷的,是它自己跟著俺迴家的”


    “即使不是你偷的,你也不應該貪墨。現在本縣尉判你將蕭二家的驢物歸原主,另外在賠給顧三一頭好驢,另外再捐銅五十斤,並杖十,可服?”


    “劉縣尉,可否以捐代罰。您看俺這歲數也不老小了,經不起這棍杖啊”寧財主哀嚎道。


    “這已經是看在你是初犯的份上,減免了棍杖和牢獄之災,否則你以為可以這麽輕鬆嗎,休在囉嗦,否則嚴刑伺候。”


    寧財主不敢再多說,領罰。圍觀群眾一片歡唿。


    尹天浩正準備離開,被縣尉叫住了“小兄弟留步”


    “剛才多謝小兄弟,小兄弟這一招老馬識途用的妙啊”


    “劉縣尉不必客氣,我也是恰逢其會罷了。”


    “不管怎麽說謝還是要謝的。我做東,福來酒樓。”


    “劉縣尉真的不必如此麻煩,……”


    “你要在這麽說可就是瞧不起我這個縣尉嘍。”


    “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三人來到酒樓,陳圓圓站在身後。尹天浩見狀,先向劉縣尉道了一個歉“抱歉啊劉縣尉,這是內子,也還未用膳,是否可以坐在這邊”


    劉縣尉也起身到了一個歉:“是我疏忽,還望小兄弟不要見怪。”


    二人客套了一番,觥籌交錯。“剛才賢弟是如何相出如此絕妙的計策來。”


    “有幸見過老馬識途這則故事,拿出來用用。但當時我也是把不敢保證的,那寧財主畢竟也飼養過幾天,如果這驢直接跑到寧財主家我也就沒辦法了。要我說你那捕快也有一功。”


    “哦,為何?”劉縣尉詢問道。


    “當時那驢不是不走嗎,捕快直接來了一下,那驢受到驚嚇,肯定是跑迴到它最熟悉的老窩保命。”


    “沒想到賢弟也懂驢啊”


    “不巧,本家世代為農,對這牲口接觸的多了,也多少了解些。”


    “對了,說道種地,你們大麓縣可是出了一個能人,不僅將產量提高了,還弄出了個一年兩季來,現在在各地都推廣呢,你可否認識此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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