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吃過?”


    “不曾吃過,我隻是猜的,忘了在哪本書上見過類似的描述,因此大膽的猜測了一下,難道它真的是蒲桃?”玉芷拿起一串,仔細的端詳。


    這葡萄是最原始的品種之一,個頭猶如小紫棗,成熟之後,青紫相伴。


    “你從哪弄來的?集市上好像沒有賣的。”


    玉芷的母親也好奇的走近觀摩了一番。


    “不是買的,前兩年從大姑家取了一棵,今年正好掛果了,給你送過來嚐嚐。”


    玉芷端迴來一盆水,直接在屋裏洗了,給了母親三顆,尹天浩三顆,然後自己拿了一顆。問道“這怎麽吃?”


    “這皮可以吃,也可以不吃,不過這葡萄皮有些澀味。還有裏麵可能有籽,吃的時候注意下就可以了。”尹天浩迴答完,就直接把三顆小葡萄放進嘴裏。


    伯母和玉芷則是優雅多了,玉口輕啟,慢慢放入口中,仔細品味。


    “口感細甜而微酸,有籽,皮微澀。”吃完一顆,略有所思的說道 “不知道比起南方的荔枝怎麽樣?”


    “差不多吧,兩種都是沒特殊味道的水果,孰強孰弱,得看品嚐人愛好。”


    “說的好像你吃過似的?”玉芷反駁道


    “沒有猜的。”一世什麽稀奇古怪的水果都吃過,隻要有賣的,就可以吃到。可這一世確實是沒吃過。


    “我把這個籽扔哪啊?”


    “就扔地上吧。”玉芷母親說道


    “別,我去拿個東西裝起來。”玉芷說道。


    “打算種起來?”


    “嗯”


    “不錯,想法不錯。不過這樣四五年才能結果,不如明年我直接給你一顆?”


    玉芷開心的問道“你家還有幾顆?”


    “總共就一顆,不過可以用壓枝的方法,這樣兩三年就可以結果了。”


    “這樣啊,那你幫我弄一棵。不過我還是想親自種一棵出來。”


    “天浩不好意思啦,剩下的這些不能讓你再吃啦,父親還有爺爺太爺爺都沒吃過,我要留些給他們,還有我那些兄弟姐妹們。”玉芷看著尹天浩,在請求尹天浩答應。


    “本來就是送給你們吃的,在家裏我都吃過了,你們吃就行,不用管我。”


    玉芷把剛剛吃剩下的那半串留了起來,其餘的兩串洗好給其他人送去了。尹天浩不想單獨麵對孫母,跟著過去了。


    “怎麽走到哪跟到哪啊,你在屋裏陪母親說說話唄,我一會就迴來了。”


    “叭(不啊bua),喜歡跟著你。”


    看著沒羞沒躁的尹天浩,玉芷懶得說其他話,也怕尹天浩再說出其他羞噪的話來。


    由於孫曄話沒迴來,所以下午沒人教玉芷醫術,尹天浩就在房裏一直跟著她聊天。


    直到快晚飯的時候也不見孫曄迴來,不過尹天浩要走了“現在麵館應該上人了,得迴去幫忙了,再見。”


    晚上,尹天浩做了一個美麗的春夢。尹天浩把頭蒙在被窩裏,感慨一聲,青春期發育了,怪不得有種莫名其妙的想親近女生,也怪不得這玉芷這麽好聞,讓自己陶醉,都是這荷爾蒙惹的禍,但是是不是發育的有點早啊。


    趕緊起床收拾,剛收拾完,柳氏就進來了,尹天浩暗歎好險。


    “昨天俺四弟把豆腐架子還迴來了,說是在家不好賣,都壞了,留著也沒用。俺想,要不咱把這買賣做起來,我看街東頭人家賣豆腐賣的挺好的。”柳氏說道。


    “誒,我的原因,忘了豆腐壞了不用扔,能吃。還有,幹娘,這錢是掙不完的,何必再做豆腐呢,再說主要是咱人手不夠。”


    “這俺都想好了,俺可以讓祝彪在早起點,然後也在買一頭戶拉磨,……”


    “誒呦,幹娘,你還是別折騰大叔了,他天天也夠辛苦的。這麽著吧,要是您非常想做,可以讓三嬸在家裏做,三嬸不是埋怨你和二嬸都有事做,隻有她天天“閑著”嗎,正好讓他做點事。對了,上次四舅的事是我的疏忽,沒教完,這豆腐壞了沒事,可以做臭豆腐,香的很。”


    柳氏考慮了一下,行吧,都是自家人,這錢跑不了,至於尹天浩說的臭豆腐,柳氏很難想象什麽東西又香又臭的。


    上午尹天浩正在忙的時候,孫玉芷過來了。尹天浩很是意外且高興“你怎麽來了?”


    “我不能來嘛?”


    “能能,我說錯話了。”尹天浩領著玉芷進入內院。


    “伯母好。為了答謝您昨天帶來的葡萄,太爺爺讓我送來一顆人參,還望伯母笑納。”


    “呦,人參,這貴重了,不能收,你迴去跟爺爺說,心意俺們領了,但這人參不能要。”柳氏也隻是聽說過人參,平常沒見過,隻知道這很貴重。


    “太爺爺說能吃到葡萄,死而無憾。要我務必把這送您。”


    “好啊,我說我的葡萄怎麽就剩一串了,你還跟我說是被耗子盜走了,原來你就是那大耗子。”


    也不知道祝靈兒從哪冒了出來,聽到是天浩偷走自己的葡萄,心裏不痛快。


    “我是拿給你嫂子吃了,你別無理取鬧啊。”尹天浩警告道。


    祝靈兒雖然貪吃,但是現在也不小了,很懂事,聽說是嫂子。兩眼一咪,像兩彎彎的月亮,拉著玉芷的手,賣萌道“這就是嫂子啊,長得跟畫裏走出的人似的,太好看了。”


    被人當麵叫嫂子,臉紅的厲害,還是溫柔的說道:“你才美,長大了絕對傾國傾城。”


    “別賣萌了,你嫂子還和大娘有事說呢。”


    “你個大黑耗子離我們遠點,別把嫂子染黑了。”


    “染黑?”


    “嗯,你不是說近墨者黑嗎?你看你都黑成這樣了,離你這麽近不都得染黑了嗎?”


    “額,我教你這成語是這麽用的嗎,早知道就不該讓你來城裏,讓夫子好好地教導你一番。”


    “別,那老夫子說話有氣無力,教的也不如你好,這一點我還是承認的。”說完就不在理尹天浩了。“嫂子以後我能找你玩去嗎?”


    尹天浩隻能苦笑。


    “當然可以,隨時歡迎。”


    得到承諾,祝靈兒才放開玉芷的手。


    “伯母,這……”


    不待玉芷說完,柳氏說道“這人參俺就收下了,迴去好好地謝謝爺爺。對了,還沒吃飯呢吧,俺給你做去,一會讓天浩端過來,你就在這裏吃。”


    “不用,早上吃過了。”


    “不妨事,那就吃午飯。你們聊,安去做”說完,出去準備了。


    “午飯?”


    “嗯,現在我家基本都是三頓,早中晚。沒來麵館吃過飯吧,嚐嚐味道怎麽樣。”


    也許是好奇,玉芷沒反對,隨後又問道“葡萄樹是在這種著呢嗎?”


    “不是,在祝家莊”


    在聽到這話,尹天浩明顯看到了玉芷眼中的失望之色。“對了,靈兒,把你的飴糖拿出來,我想吃了。”


    “你不是不吃糖嗎,哦,我明白了”後知後覺祝靈兒,跑出去拿不知道藏在哪裏的飴糖。


    “昨天太爺爺給人瞧病順利嗎?”


    “不太順利。那小孩得了金瘡jing,不好治。就是太爺爺親自出手也不高。”


    “金瘡jing是啥,傷口發炎嗎?”尹天浩問道。


    “不知道你說的發炎指什麽,誒,對了,給你說這個幹嘛,說了你也聽不懂。”


    “你不說你咋知道我不知道,你可以描述一下他怎麽的病的?”


    “就是一小孩,不知被什麽東西紮傷了,找了郎中敷了金瘡藥,傷口止血了,也沒化膿,誰知過了幾天,突然四肢抽搐,惡心嘔吐,而且言語不輕。那個郎中推薦他,讓他找我太爺爺”


    “哦,原來是這麽迴事,我知道了,這不是發炎,是破傷風。”破傷風這名字如雷貫耳,小時候聽說這是絕症,治不好。誰知,等大了之後,再次聽說破傷風的時候,治愈率已達九成,不得不感慨醫學的進步。


    “破傷風,你給起的名字?”


    “不是,聽別人說的。不過聽說這病不好治,死亡率很高”


    “嗯,不過也不用擔心,太爺爺就是以治金瘡 jing聞名的,據我爹說,治愈率可達八成。我想,爺爺應該是有把握才給那小孩診治的,否則不一定會出手。”


    “那就好,那就好”尹天浩臉上雖然平靜,但是內心早就驚呆了,八成,簡直跟得上現代技術了。


    這時,祝靈兒來了,尹天浩想吃塊糖,壓壓驚。不過祝靈兒靈巧的躲過了尹天浩的魔爪,眼睛看著尹天浩,對玉芷說道“嫂子,給你吃”


    “謝謝靈兒”玉芷拿了一塊較小的飴糖。


    “你們剛才在說啥呢?”祝靈兒問道。


    “沒啥,就是隨便聊聊。對了,你嫂子說要教你女紅呢。”


    玉芷,不明所以,以為祝靈兒真的想學呢。“我繡的也不好,咱兩可以相互學習一下。”


    祝靈兒一看這嫂子真的打算教自己,跑了。突然,又迴到門口,對著尹天浩說道“我才不學呢,要學你學。”


    “你這人怎麽這麽壞,靈兒不願學,你還逗弄他,讓我裏外難做人。”


    “嘿,他不會記在心上的。再說你看他除了吃就是玩,現在都成小肉球了。”


    “你也真是,哪有這樣子形容女孩子啊。我看靈兒挺好,又美又聰明,比你強多了。剛聽他說你在教他功課?”


    “嗯,不願在家呆著,就來這了,有時間我就教教他,關鍵我也不知道教他啥,就胡亂的教一些。”


    “聽說你還教過前任縣令的公子?”


    “嗯,主要算學方麵的。”


    “那你算學很厲害?”


    “還算可以,吧。對了,你是不是特別喜歡醫術?”


    “嗯”突然想到什麽,峨眉輕蹙“你不會反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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