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益於王雲霄的及時插手,醫院汙染事件並未擴散開來——指作為主要目標的伊藤秀明在魔化之後被他打至跪地,去三途川轉了一圈迴來恢複清醒。


    如果當時沒有人能攔下他的話,這會兒都不敢想象會搞出多大的亂子。


    問題不大,那就不需要著急,等到天亮之後軍方前來支援,很多現在看起來棘手的問題自然也就迎刃而解。


    白天對於特務科而言才具有主場優勢。


    王雲霄這個時候就決定以不變應萬變,盯死眼前這個李沐沐。


    古人雲攘外必先安內,先把李沐沐的問題解決,再去查案也不遲。


    傳國玉璽總不會長翅膀飛了。


    在三點鍾左右,第一批支援趕到,來的人是顏予安,以及他手下的應急處理小組。


    王雲霄這個時候一點都不想去跟他們開會,但沒有別的辦法。雖然他不是現場的負責人,但他了解的情況比伊藤秀明更多。


    臨走之時他低聲吩咐二羊:“盯死那三個女生,無論誰出現任何問題,直接動手。”


    油條雖然頭腦聰明,但心不夠狠。


    要論到心狠那還得屬二羊,大哥說讓他砍誰他就砍誰,眼皮都不眨一下。


    換成油條未必能下得了手。


    二羊也很震驚:“啊?我?”


    “有問題嗎?”


    “有,什麽算是問題?”


    “甭管什麽問題,你隻管下死手。”


    如果李沐沐的皮囊裏麵真藏著什麽古怪東西的話,以二羊這點本事,真未必能傷到她的皮毛。王雲霄也沒指望他能取得什麽成果。但隻要鬧出來一點動靜,自己在不遠處就能及時趕迴。


    見王雲霄過來,顏予安直接跳過寒暄環節,開門見山道:“昨天晚上事發突然,頗多蹊蹺,咱們各自掌握的信息情報可能會有衝突或者誤差。先核對一下,把時間線捋一遍如何?”


    情報對賬是吧?


    王雲霄也覺得是應該好好核對一下了,從李沐沐被人操縱鼠群襲擊開始,這個旋渦就在一點點擴大,卷進來的亂七八糟的東西越來越多。


    讓他有一種被人當做棋子在棋盤上肆意玩弄的感覺。


    “我這邊先來開個頭吧。”


    顏予安說道:“關於扶桑救國武士會組織人手策劃行動的消息,是從海關這邊的線人手上得到的。目前看來這個情報本身沒有問題,那些扶桑武士確實有行動,但他們的行動意圖暫時不明。”


    伊藤秀明接著說道:“海濱區警局特務科科長出差,我作為副科長,同時也是最了解救國武士會情況之人,被指派上街巡查,搜索這些武士的行蹤。一開始沒有什麽問題,但我們科裏的羅根警員在街頭遭遇到了王隊長和他的手下,看他們人多勢眾且攜帶武器,便將他們誤認成扶桑武士。”


    王雲霄點點頭,直到這裏都沒有任何問題,接下來就該自己交代了。


    “我昨天帶著人手過來,是準備調查沈家的情況。另外我們這邊有幾個女孩跟著我們一起過來探望病人。”


    “什麽病人。”


    “就是住在這家醫院裏的病人,據我所知是從關外過來的一家人。”


    “親屬?還是朋友?”


    “這個得問我們校長,是校長吩咐她們來的。”


    “直接問她本人不行嗎?”


    王雲霄心說我都不知道李沐沐本人現在在哪兒呢,隻有一個西貝貨能問出什麽來?


    “現在不行,得等到天亮再問。”


    “有問題?”


    “受汙染比較嚴重,等到天亮之後,精神狀態說不定能恢複一些。”


    “行,這個先不說,沈家是怎麽迴事?”


    顏予安並沒有太過於糾結這些細節問題,現在最重要的目的是對賬,搞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你們怎麽會查到沈家這邊來的?”


    王雲霄看了兩人一眼,低聲問道:“知道沈家拿到傳國玉璽的消息嗎?”


    伊藤秀明和顏予安對視一眼,點了點頭。


    這件事對於他們這個層麵的人來說,已經不算是什麽秘密了。


    “知道傳國玉璽當年為什麽會被盜嗎?”


    兩人同時搖頭。


    大家都是年輕人,當年那些陳芝麻爛穀子的事情,不是當事人誰能說得清楚。


    王雲霄就把燕子門當年盜取傳國玉璽的前因後果給二人簡單講述了一下。


    聽得二人目瞪口呆。


    “你要這麽說的話,我好像還真聽說過一點風聲。”


    顏予安猶豫了一下,正色道:“當年簽署這份文書的時候,朝廷顧及到社會輿論,沒有大張旗鼓,談判過程一直保密,後來是被天門當地的報紙揭露真相,才引得輿論嘩然。當時大家都認為,是大總統暗中使的手段,畢竟那個時候北方幾乎所有的報紙雜誌都與華青社脫不開幹係。”


    “而當時的沈鑒真教授,作為社會公認的新文化運動引領者,一直都被視為大總統的門下鷹犬。”


    “也就是說,當年朝廷和洋人的談判基本上沒他什麽事,而他當年無論做了什麽事,都可以看做是出於大總統的授意?”


    “你要這樣想也不能說有什麽問題,就算是現在,大家也依然將他視作為大總統的親信。所以即便沈家現在手伸的越來越長,也沒有人敢公開質疑他有什麽問題。畢竟作為大總統的親信,新政府成立之後跟著雞犬升天,撈點好處也是合情合理。”


    顏予安說到這裏,看了王雲霄一眼:“畢竟不是所有人都能像周耀文先生那樣高風亮節,放著天門市市長的位子都不坐,一門心思教書育人。”


    “按照過去的傳統習慣來說,沈家現在的種種行為手段,才是正常人的正常做派。”


    王雲霄挑眉道:“得到傳國玉璽之後不主動上交,還要拿出來拍賣,這也是正常的做派?”


    “這件事我已經詢問過了。”


    伊藤秀明插話道:“沈家在取得傳國玉璽的第一時間就已經打電話給京城那邊了,跟上麵的人通過了消息。至於拿出來拍賣是沈清溪個人的主意,她想要借這個機會組織一場慈善拍賣,將拍賣善款捐助給此次天門本地及周邊地區的受災群眾。拍賣的也不是傳國玉璽,而是傳國玉璽的捐贈權。”


    “沈家本來就是大總統的親信,如今樹大根深,已經不需要‘獻玉璽’這種事情來鞏固自己的地位。但是有這個想法,且願意花錢的大有人在。”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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