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之前有幾個來提親的我們都拿不定主意。就等你迴來看看。”楊氏說起自家女兒的婚事也很上心。這可是她唯一的閨女，她哥又那麽出息，自是要嫁個好人家。否則她也不會等著趙玨迴來讓他做主了。
“我家芳姐兒的婚事也要平安你多幫忙看看了，二嬸在這兒先謝過你了。”趙二嬸不好意思道。她心裏清楚，這事兒隻有這位親自過問才會讓男方家裏忌憚，以後才能對她閨女好。都是她自己的兒子還小，要不然也能給他姐姐們撐腰了。
本來之前聽芳姐兒說她大哥說了可以跟著他出去遠嫁的時候，她還非常高興。她的意思是可以遠嫁就出去再嫁唄，有那樣的條件，為什麽要嫁到如今這樣的小村子裏，免得虧了自己以後的孩子。
可是她女兒不願意，她害怕日子過得不好沒人給她撐腰。唉，她仔細想了想，還是覺得算了，隨他們自己吧。反正日後埋怨不到她身上。
趙玨倒是不知道自家二嬸想了那麽多，他對著二嬸道：“沒關係的，二嬸。芳姐兒也是我的妹妹。”
親事說完，大家又開始家長裏短的聊起來了。趙玨見沒他什麽事了，聽了一會兒就迴房間了。
這段時間，趙玨就在家裏看書，閑暇時陪陪家人，再出去訪友，晚間指點幾個弟弟課業，日子過得十分鬆快。
兩個妹妹的婚事暫無進展，之前提親的人家因為之前都迴絕了，現在都沒了下文。趙玨覺著也不要著急，再等等也無妨。
隻是他知道他自己說的他娘和他二嬸也不會聽，他自己不娶是他自己的事，他妹妹們的婚事兒他卻是管不著的。所以趙玨也隨她們忙活，反正他也勸不住。
終於在十一月二十二這天，冰人上門了。
是給趙玉說的親，男方是鎮上一個姓張的商戶家的小兒子，今年十七歲。家裏很有錢，而且除了他，他家也沒其他男丁了，幾位姐姐都已經出嫁了，所以以後的家產都是他的。
聽冰人說，男方那邊說了，女方隻要嫁過去，就是當少奶奶，不用做任何事，還有人伺候。
聽得楊氏連連點頭，還是趙玨拉住了她。
“娘，這個姓張的人家之前來說過親嗎？”趙玨問道。
“沒有。怎麽了？”楊氏不知道兒子為什麽這麽問，這其中難道有什麽聯係嗎？
趙玨也不知道這裏頭有沒有什麽不對勁，但他覺得眼見為實，他還是去查探一下為好。
“娘，先別答應。男方這邊我再去打聽打聽。”
楊氏覺得也行，便跟冰人說道：“我們這邊先考慮考慮好吧。今天麻煩你走這一趟了。”
冰人也不生氣，本來就沒指望過一次就成功了，總要給人考慮的時間的。
“行，那我過段時間再來。”冰人含笑道。
“嗯。好的。”楊氏迴道。
等送走了冰人，楊氏看著趙玨道：“你好好給你妹妹看看這戶人家，看有沒有什麽不妥的。迴頭我們再看看，這事兒要不要答應。”
趙玨點頭。
午後，趙玨就往鎮上跑了一趟。找到張家，就在他家旁邊轉悠。
得好好找人問問才行。思及此，趙玨走到張家斜對麵那條街道上。
這裏整條街都離張家不遠，他家有什麽動靜應當能知道不少的。尤其是張家人出入都在這條街，他們應當對張家人很熟悉才對。
趙玨找了個首飾攤。賣首飾的是一位四十多歲的大娘，看見趙玨過來立馬招唿道：“小郎君過來看看這些首飾。我這些首飾都是自家手工做的。您可以瞧瞧，都挺不錯的。”
趙玨拿起一個雕著牡丹的木頭簪子，的確是手工製品，做的挺粗糙的，不過，雖然比不上店鋪裏頭的手藝精巧，手工能做成這樣也算不錯了。
又挑了幾個，一起付賬。大娘看趙玨買那麽多，特別高興。看著趙玨笑開了花，“公子可是買來送人？”
“嗯，給自家娘親還有妹妹們帶的。”
大娘一聽，頓時羨慕起來，“公子真孝順，對自家妹妹也那麽好。公子可以再看看，這裏還有好多好看的。可以多挑點。”
趙玨在那兒挑挑揀揀半天，跟大娘也嘮了半天。終於，趙玨狀似不經意地問起：“大娘，我想向您打聽個事兒，您看您能不能給我說說斜對麵那戶張家人的事兒。”
說完，趙玨便拿著手裏的簪子看了又看，好像一副在專心欣賞簪子的模樣。
大娘看了一眼簪子，又看了一眼趙玨，偏頭看向張家的方向，定了定神，小聲地對著趙玨說道：“這張家是鎮上有名的商戶，可有錢了。張家老爺張富貴和夫人錢氏總共育有四女一子。”
說著，還歎了一口氣，接著道：“張家老爺和夫人原也是和善人，隻是之前生了四個女兒，一直想生個兒子，好不容易兒子出生了，就寵溺了些，把兒子都寵的不像樣了。”
湊到趙玨跟前小聲道：“這些其他人可能不是很清楚，因為張家有錢會封口，但是我今天也是看小郎君你有緣，便告訴你了。這位張家公子啊，很小的時候就開始狎妓虐婢了，之前我們在這兒的人經常看到張家有屍體被抬出來。”
“都是一些年輕的女子，身上還有傷痕。當然他們也會遮掩，不會讓我們看見，隻是總有疏漏的時候。唉，想想真是作孽啊！”
“雖然張家總會找到各種各樣的借口作掩飾，但我們都知道這張家有問題，或者說這家的公子就不是人。別的不說，我們這條街的攤販就沒有沒被他欺負過的。”
聽到這裏，趙玨有些疑惑，便問了：“既然在這條街上日子這麽不好過，那你們為什麽還要在這兒擺攤呢？”
大娘撇了撇嘴，不屑道：“還不是因為錢多，隻要被他家兒子欺負過的，張家老爺和夫人為了他家兒子的名聲會來封口，不僅將東西賠償了，還是雙倍賠償呢！”
“既然在這擺攤不虧還有的賺，我們又何必走，反正就是當時受點氣罷了。誒，小郎君，你打聽張家的事情幹什麽呀？”
大娘雖然有點好奇，但也沒指望人迴答，隻是想扯開話題而已。
趙玨懂了，反正該知道的他也知道了，笑了笑，道：“沒什麽，就隨便問問。您算一算這裏多少錢？”
大娘看著他買那麽多，也不多問了。管他問這些幹什麽，都不關她的事，她隻要做好自己的生意就行了。
結完賬，趙玨就離開了。
怕消息不準確，趙玨還去其他小攤子光顧了一番。照例詢問了他們一番，結果得到了差不多的迴答。總而言之這位張小公子就不是個什麽好東西。也不知道這個張家是怎麽想到的給他家姑娘提親，趙玨現在很生氣。
“我家芳姐兒的婚事也要平安你多幫忙看看了，二嬸在這兒先謝過你了。”趙二嬸不好意思道。她心裏清楚，這事兒隻有這位親自過問才會讓男方家裏忌憚，以後才能對她閨女好。都是她自己的兒子還小，要不然也能給他姐姐們撐腰了。
本來之前聽芳姐兒說她大哥說了可以跟著他出去遠嫁的時候，她還非常高興。她的意思是可以遠嫁就出去再嫁唄，有那樣的條件，為什麽要嫁到如今這樣的小村子裏，免得虧了自己以後的孩子。
可是她女兒不願意，她害怕日子過得不好沒人給她撐腰。唉，她仔細想了想，還是覺得算了，隨他們自己吧。反正日後埋怨不到她身上。
趙玨倒是不知道自家二嬸想了那麽多，他對著二嬸道：“沒關係的，二嬸。芳姐兒也是我的妹妹。”
親事說完，大家又開始家長裏短的聊起來了。趙玨見沒他什麽事了，聽了一會兒就迴房間了。
這段時間，趙玨就在家裏看書，閑暇時陪陪家人，再出去訪友，晚間指點幾個弟弟課業，日子過得十分鬆快。
兩個妹妹的婚事暫無進展，之前提親的人家因為之前都迴絕了，現在都沒了下文。趙玨覺著也不要著急，再等等也無妨。
隻是他知道他自己說的他娘和他二嬸也不會聽，他自己不娶是他自己的事，他妹妹們的婚事兒他卻是管不著的。所以趙玨也隨她們忙活，反正他也勸不住。
終於在十一月二十二這天，冰人上門了。
是給趙玉說的親，男方是鎮上一個姓張的商戶家的小兒子，今年十七歲。家裏很有錢，而且除了他，他家也沒其他男丁了，幾位姐姐都已經出嫁了，所以以後的家產都是他的。
聽冰人說，男方那邊說了，女方隻要嫁過去，就是當少奶奶，不用做任何事，還有人伺候。
聽得楊氏連連點頭，還是趙玨拉住了她。
“娘，這個姓張的人家之前來說過親嗎？”趙玨問道。
“沒有。怎麽了？”楊氏不知道兒子為什麽這麽問，這其中難道有什麽聯係嗎？
趙玨也不知道這裏頭有沒有什麽不對勁，但他覺得眼見為實，他還是去查探一下為好。
“娘，先別答應。男方這邊我再去打聽打聽。”
楊氏覺得也行，便跟冰人說道：“我們這邊先考慮考慮好吧。今天麻煩你走這一趟了。”
冰人也不生氣，本來就沒指望過一次就成功了，總要給人考慮的時間的。
“行，那我過段時間再來。”冰人含笑道。
“嗯。好的。”楊氏迴道。
等送走了冰人，楊氏看著趙玨道：“你好好給你妹妹看看這戶人家，看有沒有什麽不妥的。迴頭我們再看看，這事兒要不要答應。”
趙玨點頭。
午後，趙玨就往鎮上跑了一趟。找到張家，就在他家旁邊轉悠。
得好好找人問問才行。思及此，趙玨走到張家斜對麵那條街道上。
這裏整條街都離張家不遠，他家有什麽動靜應當能知道不少的。尤其是張家人出入都在這條街，他們應當對張家人很熟悉才對。
趙玨找了個首飾攤。賣首飾的是一位四十多歲的大娘，看見趙玨過來立馬招唿道：“小郎君過來看看這些首飾。我這些首飾都是自家手工做的。您可以瞧瞧，都挺不錯的。”
趙玨拿起一個雕著牡丹的木頭簪子，的確是手工製品，做的挺粗糙的，不過，雖然比不上店鋪裏頭的手藝精巧，手工能做成這樣也算不錯了。
又挑了幾個，一起付賬。大娘看趙玨買那麽多，特別高興。看著趙玨笑開了花，“公子可是買來送人？”
“嗯，給自家娘親還有妹妹們帶的。”
大娘一聽，頓時羨慕起來，“公子真孝順，對自家妹妹也那麽好。公子可以再看看，這裏還有好多好看的。可以多挑點。”
趙玨在那兒挑挑揀揀半天，跟大娘也嘮了半天。終於，趙玨狀似不經意地問起：“大娘，我想向您打聽個事兒，您看您能不能給我說說斜對麵那戶張家人的事兒。”
說完，趙玨便拿著手裏的簪子看了又看，好像一副在專心欣賞簪子的模樣。
大娘看了一眼簪子，又看了一眼趙玨，偏頭看向張家的方向，定了定神，小聲地對著趙玨說道：“這張家是鎮上有名的商戶，可有錢了。張家老爺張富貴和夫人錢氏總共育有四女一子。”
說著，還歎了一口氣，接著道：“張家老爺和夫人原也是和善人，隻是之前生了四個女兒，一直想生個兒子，好不容易兒子出生了，就寵溺了些，把兒子都寵的不像樣了。”
湊到趙玨跟前小聲道：“這些其他人可能不是很清楚，因為張家有錢會封口，但是我今天也是看小郎君你有緣，便告訴你了。這位張家公子啊，很小的時候就開始狎妓虐婢了，之前我們在這兒的人經常看到張家有屍體被抬出來。”
“都是一些年輕的女子，身上還有傷痕。當然他們也會遮掩，不會讓我們看見，隻是總有疏漏的時候。唉，想想真是作孽啊！”
“雖然張家總會找到各種各樣的借口作掩飾，但我們都知道這張家有問題，或者說這家的公子就不是人。別的不說，我們這條街的攤販就沒有沒被他欺負過的。”
聽到這裏，趙玨有些疑惑，便問了：“既然在這條街上日子這麽不好過，那你們為什麽還要在這兒擺攤呢？”
大娘撇了撇嘴，不屑道：“還不是因為錢多，隻要被他家兒子欺負過的，張家老爺和夫人為了他家兒子的名聲會來封口，不僅將東西賠償了，還是雙倍賠償呢！”
“既然在這擺攤不虧還有的賺，我們又何必走，反正就是當時受點氣罷了。誒，小郎君，你打聽張家的事情幹什麽呀？”
大娘雖然有點好奇，但也沒指望人迴答，隻是想扯開話題而已。
趙玨懂了，反正該知道的他也知道了，笑了笑，道：“沒什麽，就隨便問問。您算一算這裏多少錢？”
大娘看著他買那麽多，也不多問了。管他問這些幹什麽，都不關她的事，她隻要做好自己的生意就行了。
結完賬，趙玨就離開了。
怕消息不準確，趙玨還去其他小攤子光顧了一番。照例詢問了他們一番，結果得到了差不多的迴答。總而言之這位張小公子就不是個什麽好東西。也不知道這個張家是怎麽想到的給他家姑娘提親，趙玨現在很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