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趙玨,他和楊明義也得了好些好處。他的那些藏書抄迴來他們也都看了的,也全部抄了一份。對此,他們二人心頭隻有感激,再也說不出其他。


    有時候他二人在一起時也會感慨,不愧是趙玨。幸虧當初跟著他出來了,不然也不會有這樣的造化。大儒的藏書可不是那麽好得的,他不僅得到了,還分享給了他們,不可謂不仗義。有匪君子,不外如是。


    “不愧是你。小生佩服。”江文博作妖道,順便作了個揖。


    楊明義在一旁偷笑,而趙玨白了他一眼,轉身就走。


    三個人吵著鬧著,之後各自迴了宿舍。


    第二日,幾人按照準備好的行程趕到了租房,找到房東將房子退了之後,一行人提著行李趕至了碼頭坐船。


    此行走水路,幾人謹慎了不少。上船後,一行人便各自迴了房。他們一共有五間房,兩人一間。他們的房間都是挨著的,隻要叫一聲其他人就能馬上趕到,倒是不怕出什麽問題對方會不知道。


    而且他們一行人安排了輪值表,隨時可以換班。兩人一組,就在門外溜達,白天黑夜隨時輪換。累了就換人來,保證隨時有人在盯著。盡量讓會武的人白天休息,晚上出來盯梢。


    一般白天都沒有什麽事情,他們就在一起聊聊天,下下棋。困了的人補覺,不困的人就自己找樂子。一天就這麽過去了。


    本來趙玨還以為自己會暈船,沒想到這麽一路來他倒是沒有這個症狀,林師父卻在上船不久後就吐了個昏天又暗地,平時五大三粗的一個漢子就這麽蔫了吧唧的,看著好不可憐。


    這幾年林師父跟著他也是受苦了。他出來書院的時候少,更多的時間都是趙全他們幾個帶著他玩。臨近幾個府城都被他們逛遍了,太遠了他們也不願意去,所以幾個人隻能在那麽個小院裏找找樂子。


    等到趙玨他們有空來小院的時候,會跟他們聊聊天,然後再一起去酒樓吃頓飯,其他的也做不到什麽了。


    其他人倒是沒什麽,不用做什麽他們樂得逍遙。隻是他林師父卻肉眼可見的蔫巴了。還是後來他休息了一陣,親自帶著他去了一趟廣成府雲縣底下的流雲村。


    這裏是他老師曾經待過的地方,甚至他還有房子留在這兒。他當年采景路過這兒,在這兒買了村民的舊屋住了段時間。據他老師說這裏民風淳樸,非常適合居住,趙玨就帶著他林師父來了。


    房子簡陋,趙玨他們打掃了一番就住了進去。當天村長就上門拜訪了,趙玨招待了他並說明了要在這兒住一段時間的事情,就這樣他帶著林平在那兒住了下來。


    流雲村背靠山,趙玨帶著林平進了山放肆玩了幾天。眼看著林平的狀態越來越好,趙玨也就準備告辭了。臨行前他和流雲村村長打好招唿,又讓趙全在這兒陪著林平,他自己就迴書院了。


    之後每隔一段時間林平都會帶著趙玨來一趟流雲村小住。他也慢慢習慣了這樣的生活。隻是趙玨老覺得虧待了他,也許當初就該拒絕他同行,省的要受這份罪。


    看著眼前吐的可憐兮兮的林平,趙玨不止一次的想,當初就不該心軟讓他跟來,真是受老大的罪了。


    看著林平實在可憐,趙玨跑去問船上的人怎麽治暈船,他們都是常年跑船的,應當有辦法。從他們手裏弄了點生薑過來,讓他師父含了一片,又讓他好好坐在床上靠著休息。現在應當會好些了吧。


    “師父,您好點了嗎?”趙玨心疼地看著林平問道。


    “還行,已經好多了。”林平笑著說道,隻是他現在很虛弱,倒是還不如不笑。


    “嗯,那您好好休息,外麵的事兒有我們呢!您別操心了。”趙玨叮囑道。怕他不好好休息,想著外邊兒的事兒,趙玨便多提了一句。


    “好。”林平知道趙玨的心思,也沒逞強,答應了他。


    “嗯。那我先出去了。”說著便帶上門離開了。


    走到隔壁那間房,進去,江文博和楊明義都在。


    “你林師父怎麽樣了?還嚴重不?”江文博問道。


    “已經好多了。休息著就行。外邊的事兒就不讓他管了。”趙玨迴道。


    “行,我們自己管著就差不多了。”江文博滿不在意道:“其實我覺得沒那個必要,你看我們此次遊學之行,走了這麽遠,不是也沒發生什麽事嗎?水路應當和陸路差不多吧?”


    趙玨翻了個白眼,不想理他,可又不得不說:“你可長點心吧。會不會出意外是一迴事兒,自己防不防範又是另一迴事兒了。你在這兒光想著自己沒出什麽事兒,怎麽不想想萬一真出事兒了呢?有備無患總是好的,反正又虧不了什麽。”


    “得了,我知道了。”江文博被趙玨這麽一說,也知道自己有點想當然了。出門在外時刻保持警惕是好的,他也應該這麽做。


    “我們有空出去外麵看看,到處走走。就當看看景了,也可以注意一下這船上是否有異常。做這些也花不了多少功夫。”趙玨接著道。


    “嗯,到時候一起去外麵走走,我們一起去。”楊明義也附和道。


    江文博雖然心裏覺得他們太過謹慎,但也不敢說出來,隻能跟著他們一起去了。


    就這麽過了幾天,他們上船的第九日,船上出命案了,搞得船上眾人人心惶惶。


    一大早,船上的人就被一聲尖叫聲驚醒。趙玨也不例外,連忙從床上翻起,整理好衣衫便出了房門。他們在外都是和衣而臥的,所以速度很快,趙玨他們便趕到了案發現場。


    死的是位中年男人,被兇手不斷刺中腹部後流血身亡。兇器暫時沒找到,不過看傷口大小應當是匕首。發現死者的是他妻子花娘。


    據花娘所說,死者一晚上沒迴房間,早上她出來尋,就發現人已經死去多時了。她發現屍體時並未看見兇手,想來一晚上過去,兇手早已經逃了。


    花娘哭得淒慘,船上的人看了無不動容。而且他們心裏也不免有些害怕,不知道是什麽人作案,後麵也不知道還會不會死人。晚上船並沒有靠岸,兇手應當還在船上,就是現場的某個人也說不定。


    船長很焦慮,船上出了命案,他們難辭其咎。不僅要報案,還要配合找出兇手,否則他們這船人將不得安寧。可是當船長提出靠岸停船報案的時候,花娘卻開口阻止了。


    “船長,還是盡快開船迴南陽吧。我們夫妻二人此行就是為了迴南陽祭祖,順便與親人團聚。可是現在我夫君人沒了,可不能讓親人們連他最後一麵都見不著啊!”


    花娘說的淒慘,其他人也幫著說話,“是啊!船長,若是報案還不知什麽時候才能迴家,現在的天氣還是很熱的,屆時怕是這位兄弟的親人都隻能見到他腐爛的屍首了。”


    “對呀!船長還是聽這位夫人的吧。”


    “這位夫人說的對,可不能這樣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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