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且,李德彪還要一隻手去上膛、打開保險。


    重量全都壓在右手上。


    手背、額頭上的青筋,就好像血管下一秒就要爆一樣。


    陸風根本就不等他準備,下一秒揮出手中的帽子。


    並且還是在空中晃動兩下。


    兩隻如之前一樣的竄天猴頓時竄向空中。


    李德彪神情一淩。


    眼神變得果決狠厲。


    眼前那兩隻竄天猴,看在他眼裏。


    仿佛就像是當初陸風剛去到他們村子。


    用箭先眾人演示,朝天空射向那隻正急速下落的老鷹一樣。


    他開槍。


    連續扣動扳機。


    砰砰兩聲,子彈從槍口處射出。


    在竄天猴遞到到最高點之前的位置擊中。


    子彈尾部摩擦所蹭出來的火花,瞬間將竄天猴內部火藥給點燃。


    竄天猴應聲爆炸。


    如同是一聲雙響炮。


    在場眾人全都看懵逼了。


    這是什麽樣的槍法?!


    按理來說,他們在特種兵裏,也算是一等一的高手。


    要不然部隊那邊不對讓這些人過來這裏。


    可即使是這樣,之前心中那引以為傲的槍法。


    然而在這裏,在這位李德彪麵前,都顯得黯然失色。


    整張臉頓時就耷拉了下來。


    李德彪沒想到自己露兩手,居然會給這些人造成這麽巨大的心理陰影。


    於是便安慰道:


    “你們別灰心,努力努力總會有進步的。”


    “我這槍法不算是最好的,在我們隊裏,我這甚至連前三都算不上。”


    前半句聽的還像是那麽迴事。


    可是後半句……


    聽起來怎麽覺得反而有點落井下石的味道。


    果然,他們一聽這話,臉色變得更黑。


    許勇一聽噗嗤笑了:


    “你這家夥,不會安慰人就別說話,沒人把你當做是啞巴。”


    李德彪也不生氣,指著許勇就對,還在保持舉槍姿勢的眾人說道:


    “諾,這個家夥,實力就是我們隊裏最強的。”


    “我感覺剛才同時打個兩槍已經是我的極限了。”


    “以這個家夥的實力我估計……最少能連開四槍!”


    眾人都震驚了。


    這裏到底是什麽地方?


    這些人到底是什麽怪物?


    一個個實力簡直強到離譜!


    就單單剛剛李德彪所展示的那兩槍,那之前的偵查演習。


    他們這些人輸的就不冤!


    按照他們的實力估計……


    就算是部隊在派出十人過來,那估計也不是人家的對手。


    他們也還是逃脫不了被人家俘虜的命運。


    許勇安慰道:


    “別灰心啊哥幾個,想當初,我剛到這來的時候,其實實力跟你們差不多。”


    他這句話是實話。


    要不是他有幸跟著陸西安一起去參加獵人訓練。


    更碰巧的是遇到了陸風,還對他的實力比較賞識。


    要不然他現在估計還在原部隊帶著。


    實力的話估計,應該跟現在這些人差不多。


    眾人眼睛頓時一亮。


    中隊長有些不敢相信,忙問:


    “真的?”


    “你到底來著多久?”


    陸西安掰著手指滿打滿算:“估計不到半年。”


    不到半年?


    眾人覺得難以置信。


    但看許勇的樣子又不像是在說假話。


    難道這裏真等能這麽鍛煉人的實力?


    於是乎他們裏有不少人發起狠。


    挺了挺後背之後,將手中槍端的更狠。


    咬咬牙,對陸風說道:


    “教官!”


    “我申請再增加一公斤負重!”


    一個人喊,其他人也跟著一起喊:


    “報告教官,我申請增加兩公斤負重!”


    “是啊,教官,我也加!”


    “我要求增加三公斤負重!”


    李德彪整個人都看懵了。


    我了個豆,你當這是在拍賣呢?


    價高者得?


    還一個勁的要往上增加負重?


    陸風來者不拒:“好,就按最高的負重,每個人在給他們增加三公斤!”


    三公斤的重量,這要是掛在槍管之上可不是鬧著玩的。


    重量一上去,他們的手上的肉,就更加嵌入緊握住的槍托裏。


    牙齒咬的咯吱作響。


    有好幾個人實在是受不了了,但又不忍心將手中槍放下。


    於是就隻能唿哧唿哧的大口換氣。


    仿佛這樣,能讓他手部所傳來的劇痛能夠減輕許多。


    陸風繼續揮舞著手裏麵帽子。


    一個個竄天猴又從遠處叢林裏放出。


    眾人開槍。


    成績依舊是不及格。


    但是通過技能眼判斷彈道軌跡陸風知道。


    這些人的槍法已經越來越準。


    那就說明自己的這種訓練方法,那是有效的。


    隻要在給他們一點時間,加倍努力的聯係,。


    用不了多久,起碼在槍法這一塊上。


    這些人的技術應該就勉強達到陸風心裏麵的要求。


    ……


    這項訓練很快結束。


    一般都是到了晚上,陸風難度的給他們一些放鬆的時間。


    他們晚上可以看電影。


    相比較於特種兵式的魔鬼周訓練,這種生活方式簡直就是美滋滋。


    當然這電影也不是白看。


    陸風所選擇的影片,也都是有針對性的。


    像各種職業的電影,各種有關心理學的紀錄片等。


    都是被陸風收錄進影單裏。


    他這麽做的目的,就是加強不同職業在他們心中的影響。


    讓他們進來在執行任務的時候,腦海之中有個印象,有了學習的模版。


    並且在觀影結束以後,陸風還會就電影當中的一些細節,隨機的對他們發起提問。


    就跟他們以前參加特種兵選拔訓練一樣。


    現在,陸風向他們的提問就是在考試。


    隨機提問了幾個人,問的也都是一些心理學上麵的問題。


    主要是幫助他們揣摩任務心裏,增加做任務時,麵對突發狀況隨機應變的能力。


    考的主要就是他們的記憶力。


    然而有的人能打得出,有的人一下子被陸風這麽問,整個人就懵逼了。


    迴答不上問題,就要訓練加倍。


    有不少人都自動乖乖的站到一邊,做起不計數的俯臥撐。


    而有的人還是能夠迴答的上來。


    例如中隊長之類的。


    這家夥記憶力不錯。


    但是迴答上問題,僅僅隻是一方麵。


    更重要的是,陸豐還會讓他們表現剛才電影裏,某個橋段中角色的麵部表情與真是反應。


    雖然桌通過這段時間的抗審訊訓練。


    在麵部表情這一塊他們基本上已經能夠做到收放自如。


    但某些點,陸風還是覺得沒有做到位。


    陸風又重放剛才其中的那幾個電影片段。


    他們又學習並記憶了一遍。


    然後根本不用陸風提醒,自己就自動跑到一邊去做俯臥撐。


    陸風又指向一個人,讓他表演出痛苦的表情。


    那人照做,但是陸風卻總覺得有哪裏缺少一點味道。


    總之表演的不夠自然。


    他遇上上前繞到後麵,雙指並攏,在他背上一個穴位處一戳。


    類似與基礎的中醫學,之前係統裏也有涉及。


    很快對方的整張臉五官就變得猙獰,全都扭曲到了一塊。


    疼痛還在慢慢加劇。


    那種痛苦生死是在審訊訓練的時,所要承受到的兩倍,甚至還不至。


    看他們這麽痛苦。


    計元思上前,擔心這陸風,又將這些人給玩廢。


    於是低聲提醒:


    “夠了吧,陸風。”


    陸風這才收手。


    他又連續要求幾人過來表演,很快那些人臉上,就露出了跟剛才那人一樣的表情。


    這些人也算是被陸風給整怕了。


    這裏有時候的訓練,甚至讓他們都有點感覺不像是在進行特種兵訓練。


    反而像是在進行演員培訓。


    陸風向計元思解釋:


    “沒辦法。”


    “訓練的時間有限,他們根本就沒那麽多時間,去掌握海量的知識。”


    畢竟不是每個人都有像陸風這種記憶力。


    “鬧我們就隻能讓他們把情緒做到位,表演的時候更像一點,可以有效的彌補掉一些專業上的不足。”


    話是這麽說,道理也是這個道理,但還是有人堅持不住了。


    再加上這幾天的抗審訊訓練,有人在俯臥撐的過程中胸部肌肉撕裂。


    撲通一聲倒下。


    那人滿頭大汗。


    身邊的人想要衝過去將他扶起,陸風卻嗬斥住:


    “不要扶他!”


    “現在是在訓練,訓練就要由自己來完成!”


    “不隻是他,就連你們也都隻麵臨著兩個選擇。”


    “要麽是離開。”


    “要麽就是獨自一人繼續堅持下去。”


    胸肌被撕裂的那個家夥,渾身兩隻手都在顫抖。


    但聽到了陸風的話以後,還是別過頭去對眾人說道:


    “你們誰也別扶我!”


    於是,他又掙紮著站起身。


    胸口處,軍綠色襯衣慢慢變得映紅。


    軍人的強大意誌在此刻體現。


    口中繼續著剛才的計數:


    “九十九、一百、一百零一……”


    每數一下,必定會有汗珠從額頭滑到下巴。


    自從下巴滴落,並且伴隨著血水。


    在胸前地板上匯聚成紅紅的一攤。


    空氣中血腥氣味,再加上隊友們顫抖的身體。


    這樣的視覺衝擊就像是激勵了他們。


    合著隊友們數數的拍子,他們也在一下又一下的做著俯臥撐。


    計元思看著陸風,臉上一臉的擔憂。


    胸大肌撕裂了你還讓人家練?


    他真擔心,陸風這種訓練模式到最後。


    不是他把人訓練死了,就是訓練殘了。


    要是真把一個兵訓練到報廢,那可就全都是他們的責任。


    等那個兵迴到原部隊,人家的原上級領導要是問起。


    他們怎麽解釋?


    如果吳越首長道最後就此事要他提交報告。


    他這報告都不知道怎麽去寫。


    難道說,這陸風。


    身為主教官,在明知道隊友們在受傷的情況下。


    還要人家去訓練。


    這分明就是故意的。


    他就是想多弄殘幾個士兵才好?


    本來特種兵訓練的成本也就不低。


    尤其是這些還都是特種兵中成績比較出色的好苗子。


    但他又知道陸風這家夥的性格。


    他要做的事,就算是九頭牛也拉不迴來。


    當然陸風也不傻。


    在觀察著他們訓練的同時。


    也在開啟著技能眼,每個人頭頂上方的實時數據都給向陸風反饋。


    無論是從身體狀況。


    還是從體力方麵。


    這些人都還留有餘地。


    不把他們體能榨幹,身體損耗開道最大。


    根本就不可能開發出這些人的全部潛力。


    他又訓練了一會。


    低頭一看表,時間差不多。


    於是對李德彪點了點頭。


    李德彪對眾人道:


    “今天的訓練到此結束!”


    他們如釋重負,李德彪的這句話宛如天籟。


    馬上有人將受傷的那位戰友扶起。


    此時的他看起來傷勢有點嚴重。


    兩條手臂耷拉著,也不知道是不是胸前肌肉牽動了那條神經。


    導致他根本就沒有力氣提起。


    陸風走了過去,圍在身前眾人讓開。


    扶住那名受傷戰友的中隊長,抬起頭來看了陸風一眼。


    看到隊友傷成這樣不知道說些什麽。


    對方先是按了一下對方胸口的位置。


    原本沉寂下去的表情很快有擰在了一起,發出齜的一聲。


    陸風從懷中掏出一個小藥瓶。


    望著那透明的液體,中隊長眼睛頓時一亮。


    計元思繞道前麵一把搶過。


    說道:“我靠,我就知道你這家夥還有!”


    陸風也不搶,淡淡的迴答:


    “這一瓶確實是最後一瓶。”


    現在,製作修複藥水的材料基本上已經用完。


    他好久沒迴基地。


    這一瓶確實是最後一瓶。


    “我不管,這瓶我沒收了!”


    計元思辦不講理。


    陸風拿他還真沒有辦法,不過指了指站在他身後,此時還受著傷的那名隊員。


    說道:


    “我隨便,人家受著傷,你要是忍心人家這樣你就繼續。”


    計元思迴頭望了受傷那個兵一眼。


    想了想後,還是將口袋裏那瓶裝著透明液體的小藥瓶取出。


    極不情願的遞到了中隊長麵前。


    中隊長一把接過。


    他可是這瓶藥水的威力。


    別看他這麽一小瓶。


    可之前僅僅是半瓶,一個晚上就差不多將他之前受的這麽重的傷給治好。


    此時如果這一整瓶,給他手底下受傷最嚴重的那個兵服用下。


    那估計保住命是沒什麽問題。


    並且受的傷。


    估計要不了多久也都會治愈。


    “謝……謝謝陸風教官!”


    中隊長連忙道謝。


    陸風微一點頭,便帶人離開了。


    眾人頓時圍了過來。


    都好奇的問:


    “中隊長,這到底是什麽東西啊?”


    中隊長解釋:


    “可被小看這一小瓶,這可是個好東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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