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還是大!”


    “這都第幾把大了!?”


    有些人,已經在這張賭桌上,守了幾十個迴合了。


    可以說在陸風進來之前,他們就一直在這。


    在陸風下注前兩把之前,這張賭桌上,已經連續出現了十幾把‘大’。


    按理說,也總應該出現一次‘小’了吧?


    這也是人群之中,有一些人,依舊是選擇自己的觀點,選擇下注‘小’的一個重要原因。


    可連開兩把卻還是‘大’!


    想了半天,他們也隻好將這種情況,歸結於這個初入賭場,開門紅所帶來的好運上。


    第三把,荷官再次搖起了骰鍾。


    “買定離手!”


    這一會,荷官看向那齙牙的時候。


    對方可就不再是朝他點一點頭那麽簡單了。


    之間那齙牙,看著荷官緩緩搖了搖頭。


    然後微微抬起手,舉到脖子上,稍稍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那荷官心領神會。


    已經悄悄把手,伸向了賭桌底下。


    下麵隱藏著一個圓形按鈕,能夠讓骰鍾內部稍稍震動,進而改變裏麵的點數。


    通過係統技能,陸風知道骰鍾裏麵的點數加起來還是大。


    然後他就有將桌子上,已經累計到四萬了的籌碼,全都堆到了‘大’的區域。


    “又是梭哈!”


    “這小子簡直是瘋了,連續三把梭哈!”


    “你還別說,人有時候還就是要有這種魄力才能夠贏錢!”


    “有句話怎麽說來著?”


    “餓死膽小的,撐死膽大的!”


    “對!就是這句!”


    “不行,這一把我說什麽也要跟著這個家夥!”


    “我買‘大’!”


    “我也買‘大’!”


    眾人劇烈的議論聲,頓時又吸引了賭場裏的更多人過來。


    將這個賭桌周圍,圍的是水泄不通。


    賭桌上,下注買‘大’的籌碼變得越來越高。


    那齙牙,臉上嘴角微微向上揚起。


    雖然說,前兩把,有人跟著陸風下注一起買‘大’。


    賭場也虧了不少。


    但是這一波,這麽多人又跟著陸風買‘大’。


    他這會直接收網,那前麵的損失,一下子就都賺了迴來。


    並且額外的還能再賺不少。


    “大!”


    “大!”


    “大!”


    周圍人在瘋狂的、不停的喊大。


    仿佛他們這樣呐喊,幸運女生就會最終降臨到他們身邊。


    那齙牙,和那荷官,在心裏無情的嘲笑著站在他們麵前的這幫白癡。


    笑吧!盡情的笑吧!


    現在笑的有多瘋狂!


    待會哭的就有多難看!


    尤其是坐在他麵前,賭桌上的那家夥。


    待會,他就要為他的愚蠢買單。


    並且,剛才那荷官又給那齙牙發來了手勢。


    在骰鍾落地的過程之中,隱約間,那荷官看到裏麵的點數是大。


    加上剛才那兩把,已經出現了十幾把‘大’了。


    所以待會他們要是做手腳,愣是改變結果,出一把‘小’。


    那在場的所有人,也都不會懷疑。


    那齙牙示意那荷官動手。


    現場賭桌上的氣氛已經達到了頂點。


    所有人的視線,都停留在那荷官麵前的骰鍾之上。


    而沒有人會去注意,那荷官的手,正在悄悄的,伸向了賭桌之下。


    那荷官的心髒,也在劇烈的跳動。


    雖然說,想這樣的事,以前他跟那齙牙,也偷偷幹過不少。


    但是想今天,賭桌上賭注這麽大,現場圍觀的人這麽多,他還是第一次遇見。


    這麽大的賭注,他要是給搞砸了。


    那等到了晚上,少不了會被賭場的人一頓伺候。


    那些人,打起人來是真的狠啊!


    要是被他們一頓收拾,他毫不懷疑,自己絕對是一個星期都下不了床。


    所以此時此刻,那荷官心裏也有些緊張。


    甚至就連手心,都隱約間浮現了一層汗漬。


    十厘米……


    五厘米……


    一厘米……


    那荷官終於是摸到了那賭桌下的圓形按鈕。


    他喉嚨蠕動了一陣,剛準備按下。


    按下……


    那就沒自己什麽事了……


    並且隻要自己一按下,從賭桌上的賭注看。


    自己一定會是今天,全場荷官裏,業績最高的那一個。


    說不定到了晚上,老板還會有獎勵。


    一想到三樓裏的那些……美女。


    那荷官的心跳就又加速的幾分。


    正當他準備將賭桌下的按鈕按下的同時。


    坐在他對麵的那名年輕‘菜鳥’,卻突然發話了。


    “磨磨蹭蹭的這麽久,到底開還是不開啊?”


    “你要是不看,那我就由我來幫你開!”


    一隻大手,忽然從賭桌前,繞過那堆籌碼伸向那個黑漆漆的骰鍾。


    在那一刻。


    耳邊,人群呐喊聲還在繼續。


    那荷官跟齙牙兩人眼睛一眨不眨、一勾勾的盯著那隻,朝骰鍾伸去的手。


    那一刻,他們不是不想動。


    而是現實中的震驚,讓他們整個人都處在懵逼的狀態,根本就動彈不得。


    什麽鬼!?


    荷官在賭桌上這麽多年……


    齙牙在賭場當疊碼仔這麽多年……


    還從來沒有遇到過像現在這樣……


    賭客居然自己,伸手去開骰鍾的。


    並且還是在眾目睽睽之下。


    荷官眼看著那隻手,距離那骰鍾越來越近。


    他的心裏開始猶豫。


    思考著自己還要不要伸手去按,隱藏在賭桌下麵的那個按鈕。


    要是待會自己按下按鈕。


    然後那隻手,快速的將骰鍾打開,看到了裏麵,還在不停旋轉的骰子,那自己又該作何解釋……


    以賭場裏,那些幕後大佬們的尿性,一定會隨便拉個人出來定罪。


    說桌子下那個按鈕,是自己自私安裝。


    與賭場沒有一點關係。


    然後自己就會被賭場掃地出門……


    然而自己如果不按下那個按鈕。


    那賭桌上這麽多籌碼……


    站在賭桌邊的那個齙牙,一定也會讓自己在賭場老板麵前背鍋。


    賭桌上輸掉的這麽多錢,一定也會讓自己賠償。


    可自己哪有那麽多錢賠償啊!


    他們說不定還會讓自己用身上的器官來抵。


    他們都是從其他鎮上過來的,


    之前那裏,聽說是漠北組織的地盤。


    而這些人,平日裏沒少跟那幫家夥接觸。


    像人體器官倒賣這種事,背地裏一定也沒少幹。


    一想到這,那名荷官渾身上下的汗毛,都像一個個針一樣豎起來了。


    他的整個頭皮都感覺是麻的。


    不行!


    他忽然間想捂住腰子。


    這個按鈕,還得按下去。


    被人掃地出門。


    也總比被人將腰子割去還債了強啊!


    他的手,正準備用力,眼睛卻還是盯著,那隻一點一點伸到自己麵前的手。


    那個人的動作,看下荷官自己眼裏仿佛是慢動作。


    他的鬢角處,劃過一顆豆大的汗珠。


    然而突然間!


    那隻手的速度卻忽然加快。


    那速度快的離譜,仿佛就在他麵前出現了殘影。


    在賭場裏混跡還這麽多年,他不是沒有遇見過出老千的。


    但是,見過這麽多人,還從未見過,有一個人的速度,居然能快到這種地步。


    陸風一把將骰鍾給揭開。


    四五六點‘大’。


    居然是大!


    在場眾人歡唿,如果是鍋中的水杯燒開了一樣。


    “大!”


    “真的是大!”


    他們抓著頭,仿佛有些不敢相信這個結果。


    “早知道我也梭哈了!”


    “……”


    那名荷官跟那個齙牙麵沉似水、一言不發。


    如同是兩個千斤重的鐵餅,一下子壓在了兩人的肩上。


    人群被撥開。


    一個打著領帶,穿著紅色西裝,滿臉橫肉的男人頓時走進。


    現場頓時安靜了。


    但是圍觀群眾的臉上,依舊洋溢著剛剛贏錢的喜悅。


    那名西裝男人瞪了那名荷官與那個齙牙一眼。


    那眼神冰冷,看向二者的眼神,仿佛是在看一條狗。


    而那個人,也被那西裝男人瞪的低著頭不敢與之直視。


    那種中年男人,先是上下打量了一邊陸風。


    然後恭敬道:


    “那麽先生,剛才就是你一直在梭哈?”


    陸風眼睛微眯,隻是掃了西裝男一眼,然後從籌碼堆裏,拿走最上麵的一萬塊錢。


    看似隨意的人給了站在桌邊的那齙牙。


    撲的一聲。


    一萬塊錢重重的落到桌子上。


    跟著一起落下的,還有那齙牙的心髒。


    西裝男打了一個響指。


    之前陸風贏下的七萬塊錢,很快就整整齊齊的碼放在賭桌之上。


    其他人也各自拿著各自的籌碼,臉上的笑容要多開心就又多開心。


    那西裝男對陸風說道:


    “這位……先生。”


    “您的籌碼,已經超過了我們第一層的最低限度,還請你移步上到二樓。”


    從對方的語氣,陸風仿佛聽出了一絲絲,不容拒絕的味道。


    他眉頭輕挑:


    “怎麽?”


    “超過了限額,就不允許在這一樓玩?”


    身邊人起哄。


    “就是,開門做生意,那還有不讓人賭錢的道理?”


    “就是!”


    其實身邊人,也都各自懷著各自的小心思。


    眼前這個‘菜鳥’的運勢正旺,跟著他,一定還能夠贏不少錢。


    所以他們自然是不想,錯過這個能白撿錢的機會。


    “那要是,我現在就走呢?”


    “正好我也覺得有點累了……”


    中年男人先是一愣。


    他跟來都想好了,怎麽卻說眼前這位上到二樓去玩的說辭。


    並且他現在剛贏下一大筆錢,應該正上頭。


    怎麽?


    贏了錢就想跑?


    西裝男差點忍不住要爆粗口。


    他正要發作。


    陸風卻又擺擺手說道:


    “開玩笑的,我今天手氣不錯,又怎麽會錯過這麽個贏錢的好機會。”


    話題一轉。


    不隻是西裝男,就連那荷官和那齙牙,也都是鬆了一口氣。


    今天這要是讓這家夥給跑了。


    那他們兩今天都得玩完!


    陸風站起身:


    “走吧,我們上二樓。”


    ……


    相比較於一樓,二樓的人一下子就少了許多。


    裝修環境上,要比一樓好上不少不說。


    就連牌桌上的荷官,也從領帶、襯衫、馬甲。


    換成了一個個,裝扮成兔女郎摸樣的小姐。


    就衝她們頭頂上,那對長耳朵裝扮。


    也絕對能引起不少客人一擲千金的衝動。


    中年男人問道:


    “那個先生,您看您想要玩什麽。”


    不等陸風迴答,西裝男手一指,推薦道:


    “剛剛玩了骰子,要不換撲克試試?”


    順著西裝男的視線,陸風看向了牌桌的方向。


    牌桌上,坐著兩三個玩家。


    從他們的穿著上,應該是非富即貴。


    但是仔細盯了一會。


    陸風又很能從牌桌上幾人臉上的微表情,看出一些端倪。


    雖然類似於那紙巾擦汗,手指略有節奏的敲擊著牌桌。


    甚至一隻腳翹起二郎腿。


    看著符合邏輯的一切,陸風還是一眼就識破了這場牌桌賭局的破綻。


    摩斯密碼?


    陸風笑了,走了過去在牌桌上坐好。


    “你們想怎麽玩?”


    西裝男走了過去。


    牌桌上,一個戴著帽子的人忽然說道:


    “21一點,會不會。”


    陸風點頭:


    “會,那現在開始吧。”


    西裝男又拿了一個響指,一名身穿兔女郎荷官,端著托盤走了過來。


    托盤之上,是與一樓樣式截然不同的籌碼。


    西裝男,將陸風桌上的七萬塊錢拿走,然後隻留下籌碼。


    陸風看了一眼桌上其他人的籌碼,數了一數。


    最少的都有十幾萬,多則幾十萬上百萬。


    陸風的那七萬塊錢籌碼,與其他人的相比,到顯得少的有些可憐。


    “那就開始吧。”


    賭局開始。


    西裝男推到一邊,他來到了二樓的吧台旁邊。


    酒保們一看到西裝男過來,馬上就給西裝男倒了一杯威士忌,威士忌裏加冰塊。


    西裝男喝了一口,看向身邊的一名小弟,示意他側耳,然後低聲說道:


    “去,將一樓那兩個廢物,給帶去地下室。”


    那名小弟答應一聲,然後朝著一樓的方向走去。


    而西裝男的視線,就又迴到了陸風所在的那張牌桌之上。


    兔女郎荷官,先是掃視了牌桌上眾人一圈。


    然後開始逐個發牌。


    發到自己手上的一張黑桃七。


    這一輪,一共五個人,居然就陸風的牌麵最大。


    兔女郎先是看向了陸風:


    “先生,這一張牌,您還要不要?”


    陸風看了一眼牌堆,最上麵的是一張方塊j。


    他點了點頭迴答道:


    “給我吧。”


    兔女郎將手上的牌一翻,果然是方塊j。


    現在,這一輪牌桌上的點數,陸風的剛好是十九點。


    距離二十一點還差一個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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