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風通過瞄準鏡觀察審訊室裏的情況,臥底都被負責人折磨的不成人樣。


    再看其他人不是臥底的成員,情況也沒有好到哪裏去。


    好像是不是臥底已經不重要了,反正負責人都會認為是。


    陸風仔細觀察,並考慮要不要繼續解決臥底,突然陸風看到負責人轉過頭來,盯著他所在的方向。


    陸風不知道負責人是盯著窗,還是盯著他。


    “膽子還挺大。”


    已經上過一次當了,還敢站在那個位置挑釁陸風。


    就不怕陸風再來一槍嗎?


    “你看到了什麽?”


    “看到了負責人長的好醜!”


    停頓了一下,陸風繼續解釋什麽叫醜。


    “尖嘴猴腮,麵目猙獰。”


    “嗯?”


    陸風讓查利看,查利眯著眼睛看,


    負責人哪裏是醜,那分明是憤怒,是極度的憤怒。


    當然憤怒使他的麵目稍微可憎一點,但也不至於醜到極點。


    奇怪的是,負責人好像一直盯著他們所在的方向。


    “他好像知道我們在看他?”


    “我不知道他知不知道,但他看到像知道的樣子。”


    “那要不要打個招唿?”


    砰!


    好家夥!


    陸風都沒有想好要不要打招唿,查利直接開槍了。


    結果查利的射擊水平實在不行,子彈都不知道打哪裏去了。


    “靠,沒打成招唿!”


    查利有點鬱悶,又有點氣憤。


    “我感覺我技術還可以啊,居然還是打偏了,肯定是這槍的問題。”


    陸風無語,水平不行怪槍,也是沒誰了。


    查利和陸風爭論了幾句沒打中目標到底是技術的原因還是槍的原因。


    負責人在查利開槍之前就有種不好的預感,於是他看了兩眼窗,連忙退到離窗戶較遠的地方。


    結果根本沒有子彈從窗戶穿進來,槍聲倒是聽到了。


    負責人繼續看向窗戶外,估計是他想多了。


    他安排了兩波人去圍剿對方,沒有理由對方還沒抓住。


    隻要那個擊狙手夠狂妄自大,那他一定會再擊狙他。


    沒有那個擊狙手不夠自信、強大,那就不會再擊狙他了,因為那個位置已經不安全了。


    負責人重新站迴位置上,到心態已經不一樣了。


    “說吧,現在好好交待,我會留你們一條命。”


    臥底們的精神和身體到現在已經到達了極限。


    有人準備妥協了,再繼續堅持下去也沒有意義。


    “我是被”


    砰!


    一句話都沒有說完,臥底就因為被子彈擊中而戛然而止。


    負責人的瞳孔劇烈的收縮,剛剛調整好的心態一下就崩了。


    剛剛這一槍意味著擊狙手沒有死,還有戰鬥的能力。


    “有人過來找我嗎?”負責人問身邊負責接收消息的手下。


    負責人突然想起,到現在他都沒有收到任何消息。


    他派出了兩波人圍剿這個擊狙手,居然沒有一個人迴來向他匯報任何的消息。


    手下看到負責人的臉色劇變,小心翼翼地迴答。


    “沒有。”


    負責人聽到迴答,覺得不可置信。


    “確定沒有?”


    “確定沒有。”


    負責人一直以為是自己忙忘了,沒想到是真的沒有人過來匯報。


    如果是這樣,那隻有一種情況了。


    “立馬再派人過去。”


    “快!”


    手下聽到,立馬連滾帶爬出去安排人。


    負責人看向窗戶外麵,如果是他想的那樣,那這個擊狙手的戰鬥能力就太猛了。


    就是變態也不能做到這種程度。


    或許是他派過去的人行動不夠快。


    就算他解決了第一波,還有第二波。


    這麽一想,負責人稍微不那麽難受。


    而被折磨的血肉模糊的臥底們被這一槍打的有點絕望。


    負責人感受到臥底們的情緒變化,他決定換一種方式。


    “現在你們說不說都要死,但是如果說了我會給你們報仇。”


    其中一個臥底聽到負責人這句忍不住嘲笑,他一笑起來扯著臉上肌肉,疼痛讓他本就猙獰的臉更加扭曲。


    “你連保命都困難,還想給我們報仇,開什麽玩笑。”


    負責人聽到嘲諷,神色立馬變得兇狠。


    “別給臉不要臉!”


    “哈哈哈!”


    “給臉不要臉,要我是你,這句話都不會說,畢竟一個臉被人反複摁在地上摩擦的人沒資格提臉!”


    “老子一槍崩了你。”負責人用槍抵著嘲笑他的臥底。


    臥底看著氣急敗壞的負責人,覺得很有意思。


    雖然他來做臥底也是被逼的,但他們這種人從根本上來說也是慕強的。


    自己賣命的人這麽牛逼,好像自己牛逼的感覺。


    所以有這麽牛逼的人,直接把組織一鍋端掉不就行了,幹嘛還派他們過來臥底。


    沒搞懂,也搞不懂!


    負責人見臥底竟然對他那麽不屑,那該死的自尊心容忍不了臥底那麽猖狂。


    “老子崩了你!”


    “你崩啊,開槍啊,慫蛋!”


    負責人被衝天的怒氣裹挾著,完全無法控製自己的情緒。


    砰!


    臥底被負責人打中心髒,鮮紅的血液不一會兒就彌漫開來。


    末了,臥底還在最後一口氣咽下之前對負責人豎了個中指。


    負責人氣的又補了兩槍。


    兩千米之外的陸風看到審訊室發生的這一切,還有點敬佩那個豎中指的臥底,主要是他有職責道德,還有作為臥底的骨氣。


    最重要的是在死之前還惡心了一把負責人,這個人有點意思。


    作為遵守職業道德的迴報,陸風瞄準負責人的另一隻手。


    砰!


    負責人一聲悶哼,他的另一隻手腕也中槍。


    陸風很滿意,很對稱。


    “哎喲,現在兩隻手都不能拿槍了。”


    “就這鳥樣還說給我們報仇,也不知道是怎麽說出口的。”


    “我猜你死的比我早!”


    “要報仇看來隻能下輩子了。”


    “……”


    臥底們現在已經無所畏懼了,反正都要死,死之前能過過嘴癮也不錯。


    負責人另一隻手還打著繃帶,隻能任由血往下滴,手下看到負責人受傷立馬讓人傳基地醫生。


    砰!


    砰!


    就在審訊室裏的人手忙腳亂的時候又是兩聲槍響,隻見負責人兩條腿直直地跪下去,麵色相當痛苦。


    臥底們一看,都樂起來。


    “怎麽還跪下了,這多不好?”


    “我的意思是,你還可以磕幾個頭,我不介意的。”


    其他臥底一聽也加入自嗨模式。


    “你看,這跪姿多標準!”


    “確實標準,也不知道是不是特意訓練過?”


    “如果這樣,那態度還是值得肯定的。”


    “……”


    臥底們的嘲諷讓負責人氣血翻湧,他這輩子從來沒有受過這種侮辱,忍不了了。


    “都他媽閉嘴。”


    誰知臥底們一聽他的話嘲諷的更歡了。


    “這麽大聲就是你的不對了。”


    “大聲可以,但你問候我媽就不對了,做孫子的怎麽能問候奶奶呢。”


    “就是,這個禮貌還是加強一下。”


    “還有素質,素質也要提高。”


    “……”


    負責人現在雙手雙腿都不能動彈,幾個手下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移到離窗戶遠點的位置。


    不然外麵的擊狙手再來一槍,估計負責人的命能不能保住就不好說了。


    “老子讓你們閉嘴!”


    負責人一邊被搬一邊大吼,有點子人菜癮大的感覺。


    “哎,這教訓白給了,還是沒學會。”


    “朽木難雕啊。”


    “你說那人怎麽不打死他,這麽個慫貨留著也沒用啊?”


    “都說了是教訓,你見過誰教訓人會把人教訓死的?”


    “這麽說好像也是。”


    “總要給人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嘛。”


    “……”


    “閉嘴!”


    “都給老子閉嘴!”


    “讓他們給老子閉嘴!”


    負責人先是對著臥底們咆哮,後麵發現自己手腳無法動彈,又對著手下咆哮。


    手下一陣掃射,所有人都被打死,血液濺得整個審訊室滿牆都是。


    終於安靜了。


    整個世界都安靜了。


    負責人腦子裏嗡嗡作響終於停止了。


    千米之外的陸風圍觀了審訊室裏發生的一切,本來他還準備送那幾個臥底上路的。


    沒想到負責人自己先受不了,把他們送上路了。


    陸風就這樣毫不費力氣、毫不費子彈的就把所有臥底解決了。


    查利搶過瞄準鏡看,發現審訊室一片狼藉,死的死,傷的傷。


    當然傷的人隻有負責人。


    “你幹嘛不把負責人弄死?”


    查利很不解,當臥底最後的目的是消滅這個組織,但陸風本來也有能力消滅組織裏的人,幹嘛不選擇後一種。


    “他現在的死了有什麽區別?”


    “當然有區別,他還能動,還說話。”


    “額”


    好像也是,查利關注的點還真是奇特。


    “關鍵他殺不了人了,打架也打不贏別人了,這個和死,你覺得哪個難受?”


    “這麽說來,好像活著更難受。”


    對於查利來說,不能痛快的打架殺人就是難受的,比死了還難受。


    他終於有點明白陸風的用意了。


    要是他有一天這樣了,他寧願死。


    “你好像很懂讓人難受的活著。”


    “一點點,也不算很懂。”


    兩人準備迴基地,結果碰上了第三波過來的人。


    這次兩人裝成聽到動靜過來看情況的人。


    “好像是基地的人?”


    “要不要把他們哢嚓了?”


    查利一個晚上都很興奮,見人就想揍。


    “你不累的?”


    “不累啊。”


    “一次殺完,以後就沒人給你殺了,忍著點。”


    “好吧。”


    陸風從這句“好吧”裏聽出了一絲委屈。


    第三波人靠近,陸風開槍示威。


    “別動!”


    雙方打開手電筒一看,是自己人。


    “隻剩你們兩個了?”


    “是啊。”


    “那夥賊人呢?”


    “不知道跑哪裏去了?”


    “我們在檢查有沒有活下來的人。”


    兩人和第三波人一起迴基地,雙方交流不多。


    迴到基地,本來準備去和負責人匯報情況的,結果被醫生攔在門外。


    “手術還沒結束,現在還不能進去。”


    從戰場迴來的人正準備退下,結果手術室裏傳來負責人的聲音。


    “讓他們進來。”


    攔住他們的醫生猶豫了一下,還是放他們進去了。


    基地所有的醫生都在給負責人做手術,五個醫生,兩人醫生做一助,三個醫生清理傷口,連接神經神經等等,場麵相當壯觀。


    負責人躺在手術台上,想著剛剛發生的事,他不僅被臥底嘲笑,還被擊狙手打中兩條腿和一隻手。


    擊狙手沒有直接打死他,卻讓他如此難堪,這比直接打死他還難受。


    完全是赤裸裸的打臉,被打腫的那種。


    反正是麵子裏子都丟了,越想越氣,越氣越想。


    就在這時他派出去的第三波人迴來了,看來那個猖狂的擊狙手被幹掉了。


    他迫不及待的想確認這個消息來衝散心中的鬱悶和氣憤。


    “怎麽樣?那個人你們抓到了嗎?”


    看著負責人滿含期待的眼神,陸風都有點不好意思告訴他真相了。


    “沒有。”


    陸風查利和第三波人的領隊異口同聲地迴答。


    “沒有抓到?”


    “沒有抓到。”


    負責人這下更氣了。


    “怎麽會沒有抓到?”


    領隊看了看陸風和查利,也很無奈。


    “我們去連人影都沒有看到,除了他們倆。”


    負責人眯著眼睛看陸風和查利。


    “我有派你們兩個過去?”


    “沒有。”


    陸風和查利老實地迴答。


    “那你們怎麽會出現在那裏?”


    負責人意思很明顯,讓陸風和查利最好解釋一下。


    “我們兩個去扔屍體,聽到隱隱約約的槍聲,然後我們就過去看看。”


    “結果越走越遠,但是槍聲越來越大,我們就跟著槍聲走到離戰場不遠的地方。”


    “因為槍聲停止了,而且什麽也發現,我們就準備基地了,結果查利說他聞到了血腥味,我們又繼續往前。”


    “然後就發現一堆的屍體,後來我們看屍體穿的衣服都是基地的,就檢查了一下沒有活著的人。”


    “剛剛檢查完就遇到他們了。”


    查利見陸風張口就是連篇的謊話,完全不帶停頓的,而且臉不紅心不跳。


    仿佛這一切就是他們真實經曆的。


    明明那兩波人就是他們殺的,陸風卻瞥的幹幹淨淨。


    不得不說,就這一點,他很佩服。


    查利看著負責人的樣子,努力地忍住,他好想告訴負責人,開槍打他的人就站在他麵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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