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王爺這樣真的沒問題嗎?”


    賀洲言自知道江深存活的機會很少的時候,他就是這幅模樣,日日就看著江深,有時候又笑又哭的,明顯就是已經傻了。


    “王爺這是心病,隻有你們將軍的病好了,他才能好。”趙裏安慰一旁的程剛。


    江深並沒有服毒,而是服用了假死之藥。


    假死藥是透支生命的毒藥,如果在三日時辰裏不服用解藥,基本上都已經是沒救了,死透了,


    而江深被送來時,已經是三日以後了。


    那一幕他永遠都記得,賀洲言抱著江深的身子,一臉空洞地看著他,眸裏沒有任何的情緒。


    “那將軍什麽時候能醒?”程剛壓抑住哽咽的聲音。


    “快了。”趙裏抬手摸了摸程剛的頭。


    也真是的,比他大上了幾歲,也高上了不少,怎麽就傻傻的,不過就算是傻傻的,他也喜歡。


    “我相信你,也相信將軍。”


    之前三日過去,將軍沒有服用假死藥解藥還尚有唿吸,那麽如今,將軍就一定能醒。


    *


    五日後,隨著初陽的升起,江深醒了。


    賀洲言看著醒了的江深,眼角的淚“啪嗒”掉在江深的臉上,順著江深的臉頰,沒入衣襟。


    “洲言……”


    賀洲言低頭埋在江深的胸膛裏,眼淚立馬沾濕了江深的衣襟。


    他的阿深終於醒了。


    趙裏一大早打算送藥膳,就看見賀洲言埋在江深的懷裏,哭的壓抑,而江深輕輕拍著賀洲言的背。


    他推門的動作停下,把門關上。


    給了江深和賀洲言獨處的機會。


    這一日,賀洲言抱著江深哭了很久。


    待賀洲言從江深的懷裏抬頭的時候,他的眼睛都腫成了核桃。


    “阿深……”


    江深眸子也染上了紅,看著賀洲言這胡子都長滿了整張臉的流浪漢樣子,笑了笑。


    用剛剛才恢複的力氣勾住賀洲言的脖頸,吻了上去。


    這一次兩人的吻都帶著小心翼翼。


    一吻結束,賀洲言連忙撤開。


    現在不行。


    江深的力氣早就在這一吻中慢慢恢複,他其實靠在背對著他的賀洲言肩膀上,在他耳邊輕語,“賀洲言,我現在力氣很夠,你是不是沒力氣了。”


    他這句話極其具有挑釁性,再加上江深的吻落在了他的後頸上,引的賀洲言脊梁骨都癢了。


    外麵的初陽慢慢爬上最中間,烈陽高照。


    趙裏拿著藥材,按照比例配藥,然後將藥材搗碎。


    看著這時辰已經到了日中了,覺得兩人的敘舊的也是差不多了,把煎好的藥要送來賀洲言的屋子。


    在要推門的時候,趙裏停了下來,十分無語。


    這才剛醒,至於這樣嗎?


    氣死人了。


    還有江公子也不知道分寸,自己才剛醒,怎麽就……


    算了,聽著這聲音,江公子力氣夠的很。


    趙裏就這樣吃了波狗糧,憤憤不平。


    不過後麵他在程剛那也感受到了同樣的快樂。


    一月後,辰王府舉辦了大婚,十裏紅妝,隻為迎娶一人。


    辰國上下的百姓都震驚這壯大的大婚,而在辰王府裏。


    江深在感受著賀洲言這兩年來的所有不滿委屈。


    這場大婚對於江深來說,不是一日,而是三日,甚至是更多。


    自然,江深也是樂在其中。


    歲月更迭,江深終於在有一天逃了。


    扶著腰連夜跑路。


    知道自己夫人跑了的賀洲言差點氣到吐血,連夜去追迴了江深。


    辰王的寢殿在江深與賀洲言迴來的那一刻,就沒有熄滅。


    自此以後,江深真的不再作妖,哪怕某人一日不落,他也沒再逃了。


    就這樣,江深妥協了,與賀洲言過著無比幸福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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